大案紀實——殺人狂魔成瑞龍死刑前的微笑

《局內人》是由環球影業出品的犯罪驚悚影片，由斯派克·李執導，丹澤爾·華盛頓 ，克裡夫·歐文，朱迪·福斯特，克里斯多福·普盧默等主演，於2006年3月24日在美國上映。該片講述了一群盜匪洗劫華爾街一家信託銀行後，與警察對峙，牽涉出更出人意料的結果的故事。

　　提到出人意料的結果，我們的大案故事也有這種類似案件，本來只是一起盜竊案件，但歹徒在被抓後，結果警方調查，竟然發現此歹徒是一系列殺人搶劫強姦的全國A級通緝犯！！

　　今天大案的主人公

　　姓名：成瑞龍

　　性別：男

　　出生：1973年1月10日

　　出生地：廣東省清遠市連州市

　　成瑞龍1973年出生在廣東連州市大路邊鎮旱衝村，成瑞龍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和姐姐，全家對成瑞龍都非常寵愛。成瑞龍從小長得很可愛，胖乎乎的，被村民暱稱為「肥仔」。

　　成瑞龍的父親成高亮，在這個自然村是有些身份的人。他做村長已經很多年，因處事公正而很得到村民的支持。和一般歹徒出生於貧困家庭不同，成瑞龍家在當地算是中等人家，甚至可以說是小康。成高亮平時種菸葉，一畝能有八百塊錢的收入，同時也做點小生意，一家人倒也過得還不錯。

　　成高亮和大兒子成瑞方都是性格溫和的人，有些內向。成瑞龍卻正好相反！成瑞龍昔日的鄉鄰們，都認為他從小就很兇悍。小時候每逢在外跟人打架，不管打贏還是打輸，成瑞龍都默不作聲地回到家裡，即使臉上掛彩或是胳膊腿腳受傷，他也不吭一聲。

　　這一切總瞞不過父親成高亮的眼睛，總會有家長向作為村長的他，投訴關於成瑞龍的惡略行為。

　　每每此時，成高亮就會罰成瑞龍跪木凳子，讓他「認錯」再起來。

　　可這樣的懲罰對成瑞龍沒有好的效果，反而更激起了成瑞龍的反抗，成瑞龍很小就已經懂得了要掌握在這個家庭、在這個村莊的絕對主導權，就決不能服軟，更不能像爸爸低頭。

　　成瑞龍不愛學習，但他身體壯實，喜歡打架，三天兩頭惹事。但他不在自己班裡鬧事，不打本班同學。就這樣，成瑞龍一路「打到初三」，學校最終以「打架鬥毆」開除了他。

　　喜歡打架的成瑞龍在1993年底因盜竊被勞教，1996年成瑞龍勞教結束，終於從高牆出來重獲自由。

　　生死兄弟，離開家鄉

　　1996年年底，成瑞龍找到他曾經無話不談、生死與共的兄弟蘭啟榮與成勝一起去了佛山。

　　此時的二人已經無心做正行。成瑞龍一直以村中大哥自居，不甘心以收廢品為生（這是成瑞龍父親在他出獄後，安排的工作）。

　　蘭啟榮、成勝和成瑞龍三人來到佛山後，想搞點錢花花。

　　成瑞龍這人極其要面子，自認為是三人中的大哥。看到小弟都敢犯罪，他自然也不能服軟，就同意了。

　　三人一拍即合，開始到處尋找作案目標，成瑞龍又叫上同村的成海芳四人一起幹。

　　成瑞龍四人不過22、23歲，都很年輕。除了成瑞龍以外，其餘3人毫無作案經驗。而成瑞龍也只是盜竊過幾次，根本沒有做大案的知識。

　　有一天，四遊蕩在佛山街頭，當路過佛山南海某酒店後面的海鮮冷藏廠時，成瑞龍看到老闆桌面上放了一疊錢。他就對蘭啟榮說，「這個老闆可能很有錢，我們不如搞他！」。

　　鎖定目標後，成瑞龍按照影視劇中常用的套路，叫蘭啟榮去踩點，跟蹤這個老闆，自己則著手準備工作，買了幾把刀和黑色女式褲襪。

　　半個月後，成瑞龍認為準備完畢了，開始動手。四人在一個小巷子內，將老闆妻兒綁架到隱藏的地方，然後和海鮮店老闆就贖金問題討價還價。

　　成瑞龍跟該海鮮店老闆談好價錢後先走了，走之前他對那老闆說，「不準報案，也不能遲於明早九點交錢，否則你等著幫你妻兒收屍！」

　　可海鮮店老闆由於生意虧損根本沒錢，他不得不選擇了報警。這

　　警方在接到報案後立即讓他裝作回家拿錢。

　　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海鮮店老闆帶著借來的十多萬元現金，按照他們約定的地點交錢。

　　此時，警方已經跟蹤並發現了老闆妻兒被關押的地點。

　　海鮮店老闆將錢交給蘭啟榮後，等待已久的警察一湧而出。帶著現金的蘭啟榮拼死狂奔，仗著自己熟悉地形，僥倖逃脫。

　　抓捕蘭啟榮的同時，解求人質的警察也破門而入，救出了鮮店老闆的妻兒，看守這個房子的成海芳跳窗逃走。

　　「第一次幹大事」，讓成瑞龍「損失巨大」。正好趕上96年嚴打，這起綁架案案情重大，性質惡劣，成勝被判處死刑。

　　1996年5月27日，警方根據成勝供述追蹤到連州市大路邊鎮，抓捕成海芳。成海芳持土拒捕，被當場擊斃。

　　四個兄弟只剩下成瑞龍與唯一的好友蘭啟榮，為了逃避警方的追捕，他們開始了漫長的逃亡生涯。

　　生死逃亡

　　一路東躲西藏，成瑞龍和蘭啟榮逃到了廣西梧州，之後又到了桂林，到桂林後，這種窘迫的逃亡生活讓成瑞龍和蘭啟榮，決定重操舊業。

　　成瑞龍和蘭啟榮商量，綁架房地產老闆後，一定要勒索1000萬元，然後拿著這筆錢潛逃出境，從此「金盆洗手」。

　　1997年4月14日晚上大約十點鐘左右，成瑞龍和蘭啟榮兩人潛入房地產老闆居住樓房對面的樓中。

　　凌晨一時許，房地產老闆一回來，兩人就在樓下堵住了他。蘭啟榮拿刀頂住他的胸口，後又用鐵鏈從後面反綁他的雙手，房地產老闆拼命反抗。

　　房地產老闆這一反抗把蘭啟榮給嚇到了。他不由自主的朝房地產老闆的肚子捅了一刀，然後又連捅了好幾刀，直至他倒在地上不出聲為止。成瑞龍慌亂之下，趕快去檢查老闆的脈搏，發現已經停了。

　　到了這個地步，成瑞龍只得也捅了房地產老闆，殺人滅口。兩人搜了房地產老闆全身，僅僅搜到1條很細的金項鍊。

　　綁架案不但沒有成功，還讓成瑞龍身上背負了第一條人命。

　　從這以後，成瑞龍自認難逃一劫，決定放手大幹！

　　1997年4月13日，成瑞龍和蘭啟榮逃竄到湖南省株洲市，一天傍晚，兩人見到一輛豐田小轎車，掛著「湘B/11111」車牌。

　　成蘭二人覺得掛這麼牛車牌的車主一定很有錢或很有地位，於是預謀綁架他，狠狠勒索他一筆。

　　成蘭二人對車子進行了跟蹤，兩三天後摸清駕車人是個身高約摸1.6米多、30來歲的男人，住的地方是靠近河邊一個新開發的豪華住宅小區。

　　到了5月28日晚上八九時左右，成蘭二人摸黑走到那座住宅樓，從樓梯上到頂層天台，潛伏下來等待時機。

　　凌晨1時左右，成蘭二人從樓頂下來，事主房間已經熄燈。成瑞龍將窗口防盜網剪斷，用力將窗門撬開，不小心弄出了聲音，驚醒了事主。

　　成瑞龍用力將窗門踢開，爬進屋內。

　　男事主見有人深夜破窗進來，跑到廚房拿了把菜刀，不由分說向成瑞龍亂砍。成瑞龍左閃右躲，但黑暗中還是被砍傷了左臂。成瑞龍死死抓住他拿刀的右手，並搶奪他的刀，搶到刀柄都彎了。

　　兩人在客廳裡廝打搏鬥起來。在搏鬥過程中，臥室裡的母女也驚醒了。女事主想幫忙，但手無寸鐵，力氣又不大，始終幫不上忙，只有在旁邊哇哇尖叫。成瑞龍奪過男事主的菜刀，並拔出隨身攜帶的尖刀，向他腹部猛刺。男事主受傷後很快被成瑞龍打倒在地，成瑞龍再用尖刀抵著他胸部，威脅他不要出聲。

　　成瑞龍受傷的手臂流了很多血，把衣服都染紅了，成瑞龍就拿了男事主的一件名牌襯衣，把髒衣服換了。

　　成瑞龍想，假如警察來抓捕，我們手頭上一定要有人質，於是成瑞龍把嚇得渾身發抖蜷縮在床上不敢動彈的母女當做人質。蘭啟榮抱著六七歲的小女孩，逼著她母親帶路下樓之後，成瑞龍用一把水果刀將那男事主殺死在床上，然後又在床頭櫃搜到五六萬元現金。

　　成蘭二人在橋頭攔截了一輛出租小轎車，直奔衡山而去。

　　蘭啟榮抱著小孩坐在副駕駛座位，成瑞龍與女事主坐後排。不久遇到連夜設卡檢查過往車輛的警察，我就小聲威脅女事主說：「你要配合點，不然同歸於盡。」女事主嚇得不敢吭聲。

　　警察過來查問時，成瑞龍說：「我姐被姐夫打了，我接她回衡山去住。」

　　成蘭二人順利瞞過了警察，沿著河堤開往衡山。

　　後又換乘一輛小貨車，往江西贛州方向走。

　　大約下午三四時，成蘭二人來到一座山下，此時二人決定殺人滅口。成瑞龍用帶子將女事主捆綁殺害。雙手殘廢的蘭啟榮則用衣服把小女孩勒死。

　　合力二人把兩條屍體拖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連同從她們家帶出來的黑色皮掛包一起扔掉。

　　成蘭二人繼續逃亡。

　　1997年的9月份，成瑞龍、蘭啟榮流竄到浙江省湖州市南潯區，經過幾天觀察，成瑞龍發現有個50多歲的男人老是開著一輛桑塔納進出高級酒樓賓館，看樣子很有錢。

　　中秋節那天凌晨1點多，成瑞龍在對門的空房子聽到事主上樓的腳步聲。當他拿鑰匙開門時，成瑞龍迅速衝出來，從後面箍住他的脖子，推他進屋。但他拼命反抗，還叫喊求助。成瑞龍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喊出聲來，然後用刀連砍他的脖子，把他當場殺死。

　　隨後，成瑞龍搜索了他的衣兜，拿到了2000多元。

　　此時男主的老婆可能聽到門口的響聲，開門探出頭來看，大聲喊著:「要錢可以但不要傷害我們。」

　　成瑞龍可由不得她大叫，幾步衝上去，將她打昏，接著用刀朝她的肚子狠命一捅，把刀插在她的腹部。

　　連殺多人後，成瑞龍考慮搞把槍後，再搞大案子。

　　「只要有了槍，碰到警察都不用太害怕了！」成瑞龍是這麼想的，蘭啟榮也是這麼想的。

　　搶槍殺警

　　1998年3月，成瑞龍和蘭啟榮逃亡到廣西北海，蘭啟榮說自己發現了一個老警察獨自住在一棟樓裡，身上有一支手槍，成瑞龍便讓蘭啟榮留意老警察的行蹤。

　　沒過多久，蘭啟榮殺死了老警察說拼把槍弄到了手。

　　有了槍後1998年5月16日，廣西肇慶，成瑞龍和蘭啟榮在守候在證券交易所門口等待作案對象，一個大約20多歲、身材瘦小、戴眼鏡的男子到證券交易所提取了5萬元，然後回單位上班。

　　成蘭二人一直等到他下班，看見他開著小車回家。成瑞龍坐摩託車緊跟其後，男子下車後走進一條小巷，走到了一棟房子的樓梯轉彎處，成瑞龍忽然從後面用槍頂著他，叫他不要動。但男子並不畏懼，與成瑞龍扭打起來。

　　『砰』的一聲，成瑞龍的槍走火了，打傷了自己的手臂。

　　憤怒的成瑞龍挾持著該男子，把他拖下樓。

　　隨後，成瑞龍與蘭啟榮，把男子拖到一樓的一個雜物房門口。

　　聽到樓下的槍聲，樓上有人探頭出來。成蘭二人估計他們已經報警了，又一筆『生意』失敗，成瑞龍所幸朝男子頭上開了一槍。蘭啟榮拿起男子身上的手機，二人便消失了。

　　1998年5月22日晚上9時多，成蘭二人在佛山親仁西路剛下車，就遇上警察盤查。

　　心虛的成瑞龍當場槍殺了兩名民警，並打傷了另一名警察。

　　槍殺警察！這真是搞出大事了！公安機關全力通緝抓捕兇手，無奈下成瑞龍和蘭啟榮兩人只好分開逃跑。

　　沒過幾天後，由於警方四處布控，鎖定缺失左手掌的那個歹徒（蘭啟榮），終於有了收穫。警方在南昌火車站發現一個青年神色詭異，缺少左手掌。警方立即將其生擒，他很快就招供了，自己叫做蘭啟榮，正是殺死北海市老警察拿走警槍的兇手，同時還供出了同伴成瑞龍。

　　根據蘭啟榮的供述，警方明確知道成瑞龍參加了一系列重大案件。警方找到成瑞龍戶籍照片，頒發全國A級通緝令。

　　1999年2月，春節期間。重慶南岸區南坪鎮治安員王光祿，在夜晚例行巡邏時撞見，行色慌忙的成瑞龍。治安員王光祿通過對講機喊來了同伴。四個治安員將成瑞龍攔住，突然成瑞龍從褲兜掏出一把手槍，對準最靠近的王光祿頭部就是一槍。周邊另外三個治安員並沒有被歹徒嚇住，他們奮力撲了過去，搶奪成瑞龍的手槍。成瑞龍奮力掙脫三個治安員的圍捕逃脫。

　　沒有了槍的成瑞龍，並沒有收手，反而更加瘋狂。

　　1999年8月，在江西大餘縣成瑞龍將1個13歲女孩姦殺在家中。

　　2001年，成瑞龍在江西信豐對一家母子兩人下了殺手，孩子年僅八歲。

　　遭遇飛來之石，離奇被抓

　　2005年，江西龍南一個公司的保險柜被撬，警察加緊對市區進行排查。兩個民警在檢查一輛公交車時，發現一個神色慌張的男青年試圖下車，立即將他攔住。經過簡單搜查，發現他身上有數萬元現金，還有好幾部手機。就在民警盤問這個男青年時，後面突然衝過來一個歹徒。他手持匕首，朝著其中一個民警猛刺過來。民警躲避不及，摔倒在地上。另一個民警見狀，立即衝過來，赤手空拳和歹徒搏鬥。混亂中，民警手臂又被歹徒匕首刺中，流血不止。兩個歹徒刺傷民警後，連包都不要了，跳下公交車就逃。

　　手臂受傷的民警奮力跳下車，隨手撿起地上一塊磚頭，用力砸過去。這塊石頭正中歹徒後腦，他當場昏死過去。車上的幾個男性乘客也跳下來幫忙，將昏迷的男青年抓住。另一個歹徒見對方人多，倉皇逃竄。

　　到了公安局以後，行兇歹徒自稱名叫「周全」，福建人，自幼無父無母流落他鄉。因為持刀行兇襲警，他被判處有期徒刑7年，入獄服刑。

　　不過，辦案民警始終認為這個「周全」並不簡單，很可能做過大案。此人作案手段兇殘，敢於一人襲擊兩個警察，絕對不是江湖上的小毛賊，倒像吃硬貨的重大案犯。

　　通過全國聯網的戶籍調查，「周全」查無此人。他明顯滿口廣東口音，根本就不是福建人，非常可疑。

　　在周全服刑期間，警方提取他的DNA進行反覆對比，試圖找出他的真實身份和其他的案子。DNA的對比花費了幾個月時間，終於有了結論。這個「周全」正是一系列殺人強姦搶劫襲警案的主犯，成瑞龍。

　　在審訊中，自知難逃一死的成瑞龍，很快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罪行。

　　成瑞龍供述，他流竄江湖13年，前後一共犯案10起，殺害13人，劫財28.8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