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未來悽慘,仙佛出品超級高冷不靠譜系統綁定,任務一個比一個難,豪門詭計、異世冒險、歷練危機等等都不是事兒,秦魚:因為我有神技之戲精上身。
嬌嬌:問題是你的修煉大道不該是種田。
秦魚:過度而已,何況種田哪裡不好了。
嬌嬌:你聽說過誰種田成仙的嗎?
秦魚:沒有?
嬌嬌:有,土地公跟土地婆。
秦魚:.
第1卷 第1章 鹹魚幹與貓
一個巨大的夢境,終結於從頭頂譁啦啦蓋下的泥土。
往上看,可以看到一群身形模糊的人用鏟子不斷鏟下泥土,好像還有一個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
看不清眉眼,但聲音出奇清晰。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樣子,穿著土土的鄉下衣服,也長得不怎麼好看,土不拉幾的,但你的眼睛漂亮,我一下子就被你吸引了。」
坑裡的女人是美的,又不是過分驚豔的美,她有一種韻味。
風情,不正經,但又顯得保守婉約。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人,又說不出哪裡壞。
通俗點就是——心機深,會裝!
她抬頭看他,「這件事啊.當時跟現在我都一個感覺。」
他笑:「你說。」
她也笑:「感覺被狗盯上了。」
他氣定神閒,「可你逃脫不開,好多年了,從未成功。」
「說得好像你很得意?」
「不得意,只是可惜,畢竟是陪了這麼多年的女人....被活埋的感覺恐怕不太好受,還有一點點心疼。」
肆無忌憚的侮辱,必然要有所還擊。
「經濟罪一名單列下來我都說不清,股市崩盤,境外資產被凍結,手頭染了多少人的血,你心裡清楚,調查令已經下來,你現在就是買張我們鄉下那種土巴士的車票都不太容易吧....人爬得越高,摔下來就越疼。」
她說得輕快,卻讓鏟土的人都頓了動作。
為什麼活埋她呢?
他吐著煙圈,吐字清晰得罵了一句話——秦魚,你就是個婊子!
指尖的菸頭扔下,火光點落在她臉上,熾熱火燒,混著泥土....窒息。
卻還有他憤怒後的笑聲。
「但你也太天真,有些東西雷聲大雨點小,不在圈子裡掌握過規則的人自以為是玩弄規則,只會讓自己顯得可笑又可悲,就好像現在的你。」
他蹲下身,像是個蹲在小溪邊看著水裡遊魚打發時光的頑劣少年。
「鐵證不如山,疑罪從無,抓不到我,這鋪子攤得再大也沒用,就算抓到了,法律有時候是一種工具,拿到它的人越強,它才會顯得更有用。不過你估計也沒什麼機會看到了。」
她的確看不到了,因為最後一大片土蓋下來。
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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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內村往東走三裡地才有村衛生所,還是幾個村獨一家的,那雪白帘子隔著的臥床上躺著的少女睜開眼的時候,無人知,可很多人的世界都一瞬間變了。
——因為剛好停電了。
秋時的傍晚能見度已經不高,燈泡息了光明,屋子裡就暗了一大半,竹內村有名的榆木疙瘩秦遠才發現自己女兒醒了,他立馬站了起來,原本木訥的臉上有了動容,但依舊不太會說話,只有乾巴巴的一句:「小魚,你怎麼樣了,還不舒服嗎?會不會暈?」
秦魚猛然看到這張略有潦草髒汙的臉,一時眼神變得有些空洞,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恍恍惚惚的,好像失了魂,最終卻變成痛苦跟恐懼。
別人看不懂,作為父親,秦遠看懂了,只是不明白,但一時心疼得不行,剛要說什麼,秦魚卻昏了過去。
秦遠叫喊了醫生,很快,懶懶散散打著哈欠的醫生來了,給秦魚看了瞳孔,再看了臉色,嘴巴一開一合說了什麼,最後不耐煩一揮手。
「明知自己聽不懂還來什麼,還不如你老婆來呢!」
這話剛好被醫生妻子聽到了,後者臉色難看,罵罵咧咧,醫生頓時悻悻,一本正經對秦遠說:「醫生囑咐還是要聽的,不然還要看醫生做什麼,算了,跟你說也聽不到,聾子一個,你說你還能幹什麼事兒,也就鋸鋸木頭了」
才一米六多的人指著一米八多的秦遠罵,後者卻也只能木訥看著他,罵解氣了後,這矮個醫生拿了紙寫了一些字,將紙張扔給秦遠,又張開手,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要一百。
二十一世紀初,在農村地頭,一百塊已經是不少的錢,秦遠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只是隨便幫她女兒看了看就要這麼多錢,甚至也沒有給藥,但也沒法辯駁對方,因他們這邊就一個醫生。
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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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不知道自己父親因為她咬牙大出血,花了好多錢,但她昏過去後,意識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坑裡,好多土落下來,但在她被菸頭燙痛下意識仰頭看去後,隱約聽見了一聲貓叫聲。
那些泥土突兀又返了回去。
像是電腦上的視頻軟體屏幕上用滑鼠往回拉的視線效果。
或者是FLASH上更明顯的一幀一幀快速後退。
泥土回到了鏟子裡,鏟子又往後擺,揮舞鏟子的人往後退,回到了車子裡....她也回到了車子裡,車窗闔上,車子往後開。
她眨眼的時候,窗外閃過一幕幕,高樓大廈開始傾塌,新潮的廣告牌被鋼鐵腐朽,文字變得模糊,泥土有了花草的芬芳,又開始腐爛,腐爛中爬出了蟲蟻,蟲蟻后退爬回了大樹,在樹頂透過窗子看到了屋子裡的她無聲嗚咽,從年老到年輕,從麻木到痛苦,從痛苦到絕望,從絕望到希望
研究歲月出了厚疊著作的大師們也難以想像她會從青澀如酒如歌的年華看到了曲折跌宕難以啟齒的歲月。
——或許是因為他們不曾死過。
但不管如何,時間倒帶,她從後世的繁華都市回到落後的鄉野田間,看到了凌晨摸黑起身穿衣洗漱做飯又小心翼翼克制聲音不吵醒的一對夫妻。
那是她的父母。
他們相攜而去辛苦勞作,然後還是少女的她偷偷摸摸起床,摸起了牆角的小鋤頭跑出屋子
啪嗒啪嗒幾個鋤頭下去,好像挖出了什麼東西,還未仔細看,帶著滔天的惡臭。
那好像是
鹹魚幹?然後她看到了恐怖的鬼氣凝聚成可怕的邪惡貓臉。
夢境破碎,她猛然驚醒,卻察覺到自己在寬厚溫暖的背上。
夢碎了,眼前是現實,還是蝴蝶的夢裡?
她是死了,還是活著?
背她的人很高大,步履很快,似乎傍晚了,風有點大,很冷。
她忍不住縮了縮身體,冷得她心中暗罵——見鬼去的蝴蝶!
「小魚,是冷了嗎?這邊有點臭,爸爸走快一點,奇怪,那廢地怎麼臭到外面來了....」
左右是個聾子,女兒說什麼,他也是聽不見的,所以自己說完後,秦遠的步子越來越大,但秦魚一時梗了喉,恍恍惚惚的,因那個夢給她帶來的影響很大。
似真似假的。
直到恍惚中她卻瞥到草叢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盯著她,她下意識回頭看,看到草叢裡面果蹲著一個東西。
貓。
一隻藏身於惡臭草叢中的貓。
它用綠油油又帶點琥珀黃的眼珠子盯著她。
好奇怪,明明隔著不近,她視力也不好,加上天色昏暗,她竟能清楚看清它的眼珠子。
那貓眼裡分明是詭異的戲謔,而且貓爪子還抬起,舔了舔爪背,高冷豔屌炸天,但忽然腮幫子一鼓,做了翻白眼加嘔吐的動作。
這畫面衝擊力有點大,她腦子裡忽然就冒出了鄉下女娃不太接觸過的麻溜說詞——這死貓特麼賤得像個人人討打的表情包。
回頭再看,它又不見了,只剩下像是一片霧氣的秋寒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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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裡有蠟燭光輝,遠遠的,秦魚看到門口有纖長單薄的影子在夜色跟燭光交融的光線裡遙遠望著他們,且很快快步走來。
秦遠的步子也加快了。
但兩夫妻見面了,反而無言。
一個不能聽的聾子,一個不能講話的啞巴,說不上來是上帝為了讓他們彼此契合的美妙安排,還是雪上加霜的殘忍。
但秦魚便是活在一個這樣一個無法盡情交流的家庭中。
就像現在,她應該跑過去擁抱自己的母親的。
但她有點不真實的怯怯感,只能恍恍惚惚得看著自己母親上前來,她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也有心疼,伸手想要摸秦魚額頭,可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瑟縮了轉而輕微摸了下秦魚有些亂糟糟的頭髮。
若是一般女孩子,大概會以為自己母親嫌棄自己。
但秦魚知道這就是她們母女的相處方式——因女兒的抗拒,導致母親的怯弱。
從前習慣了,但今日有點不同,心臟深處有一種衝動....或許是那個夢太可怕,太真實。
失而復得後未必是滿足感,也有可能是唯恐再失去的恐懼感。
所以她下意識就上前一步,抱住了秦母的纖細腰肢。
撲面而來淡雅麥香,還有一點點皂粉的味道。
秦魚一下子就驅散了那些古怪的記憶,是夢吧,那只是一個夢。
父母如此真實得活在眼前。
這個完整真實的人並非墜地後血肉模糊的屍體。
「媽媽....」她出聲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柔嫩得不可思議。
像個少女。
不對,她本來就是個少女。
十六歲的!
秦家夫妻也是驚訝,往常對他們夫妻十分疏離寡言的女兒,怎麼今日....
不過兩夫妻不善言辭交流,作為母親,秦母也壯著膽子伸手——替秦魚扣好衣服上面三顆扣子。
怕女兒冷到了。
秦魚猛然才發覺衣領被解開了三個扣子,難怪剛剛有點冷。
但是....昏迷之前她沒解開過扣子啊。
誰幹的?!難道是...那隻詭異的貓?!!
——這貓貌似有點色啊。
一家人迎進門的時候,秦魚或許是惦念那隻詭異的貓,因此下意識朝四周瞧了瞧,也是正巧,被她瞥見昏暗的夜色中似乎有黑影在大樹後,隱隱約約的,在她看過來後,又縮進了大樹後面。
那黑影的高度....好像不是貓啊。
秦魚隱隱覺得不安。
第1卷 第2章 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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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扣子跟樹後面的黑影重不重要,她好像很矛盾,仿佛隱隱有一個人在告訴她這兩件事必須引起重視。
像是兩個人在腦海裡打架。
但到底也是疲倦的,秦魚迷迷糊糊回家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精神總有些不對勁。
昨晚又做夢了,不如說是重複那個夢。
把她摧殘得不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枕頭溼了一片,臉頰也乾乾膩膩的。
她壓著聲音躲在被窩裡哭暈過三次。
死去活來的。
心裡於是堵了事兒——她得查一查這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還未等她折騰出什麼,眼前就被攔住了,高了她一個頭兒的秦母於笙給她準備了早飯,白米粥配上一個雞蛋。
昨晚的親暱讓平日裡沉默寡言裝小大人的秦魚有些尷尬,因此低頭默默吃飯。為人母的於笙其實也尷尬,但她本來就不會說話,於是就坐在邊上默默看自己女兒吃飯。
如果是以前,秦魚肯定很不喜歡,會快速喝完粥吃了雞蛋就回自己房間。
但這次她只是默默吃著,吃完後抬頭,溫溫吞吞得問:「媽媽,我能再要一碗嗎?再加一個雞蛋。」
於笙:「」
女兒真的變得不一樣了——胃口變大了。
但孩子胃口好了也是好事,家裡沒錢可也供得起粥跟雞蛋。
於笙隱隱察覺女兒對她不再那麼排斥,雖然也不是很親近,但起碼會多看看她了。
這是好事兒,她覺得很開心。
三分鐘後,開心的於笙臉紅了。
女兒為什麼老盯著她而且眼神特別——滄桑?
於笙不能說話,也不認識多少字,其實本用不出這樣的詞,但她約摸有這樣的感覺。
她的女兒變了一些,說不上來的改變。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
秦魚其實是在想,自己母親是真的極美,美得不像是出自鄉野山村的村婦,但也只有這樣的深山村野才能養出她這樣的自然溫柔。
然而,這也不是好事。
忽想起夢裡的那些慘狀,秦魚忽梗了喉,差點被一口粥嗆住。
還好她丹田吸氣,愣是挺住了!
「爸爸今天是去種蘿蔔?如果他忙,你去幫他吧,不然他又要忙到很晚才回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末了還補上一句,「我不會亂跑。」
雖然女兒一貫沉穩,但於笙有些不放心,只是她不知如何表達,因而只能搖頭。
秦魚也不急著說服她,起身收拾了碗筷,進了廚房後洗完手才出來。
「我要做作業了,媽媽你長得太好看,待在這裡,我會分心。」秦魚很認真得說。
本來看著自己女兒洗碗覺得有些奇怪的於笙頓時愣了,反應過來卻是臉色大紅,有些嗔怒得抬手輕拍了下秦魚的腦袋。
這是做母親的本能,但她拍完後又後悔了,怕秦魚生氣。
然而....這個平日裡寡言冷漠的女兒反而笑了。
清清秀秀並不出色的臉上笑容很是暖人。
不像個小姑娘,但又是個小姑娘。
或許是平時的秦魚就很讓家長放心,加上秦魚的理由委實是讓人招架不住,所以於笙最終決定去田裡幫自己的丈夫耕種。
然而她才一出門,某個一本正經調戲親媽的少女就麻利得把作業本撕下一頁撕出兩片再揉搓成兩個小團,且溜出了門,抄了小路往那廢地風馳電掣而去。
一邊跑,一邊往鼻孔上塞了小團。
防毒必備之紙團!0.998,只要0.998,狐臭腳臭口臭鹹魚臭你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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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地還是那廢地,就是比往日更臭了,秦魚有了紙團塞鼻護體,倒能湊到那個臭得人神共憤的鹹魚坑前面。
其實她力氣小,也就用鋤頭鋤了幾下,怎麼就挖出了這麼一詭異的鹹魚幹呢,還做了那樣古怪的夢。
地上還有她家的鋤頭呢,證明她的確來過。
鹹魚幹也還在。
秦魚咬咬唇,若有所思,但忽然聽到了貓叫聲。
陰森森的,她的神經頓時凜起。
「不用看了,本殿下的神魂通達天地,無處不在,你,就在本殿的掌握之中。」
這聲音威嚴攝人。
少女秦魚或許是怕的,莫名看到了未來後的秦魚——依舊是怕的。
「你....你是妖怪?貓妖?貓精?是建國前的嗎?」她顫顫問。
「作為一個弱小愚蠢的凡人,你沒有問的資格,本殿下只能告訴你,你是天選之人,要輔助本殿下前往三千世界剷除邪惡,若是不從,你看見的未來是什麼樣的,你將來就是什麼樣的。」
蔑視加威脅,這很強勢。
秦魚習慣性咬了下唇,「那真的是我的未來?」
「是啊,雖然說你被活埋的時候已經三十四歲,人老珠黃,但長得像不像你,你心裡沒點逼~數?」
秦魚頓時一窒,到底骨子裡也是韌的,問:「為什麼你們神講話會這麼粗俗惡毒?」
「你並不聰明,不直白點怕你聽不懂。」
「」
秦魚覺得自己可能不太願意跟這個疑似貓神更似貓妖的「存在」對話。
這一時刻,她的思考方式比較成熟,至少反覆做了那個夢境的她比從前的木訥少女成熟多了。
時間就是閱歷,閱歷就是時間,時間改變一切,閱歷也是。
少女秦魚此時已經有了未來三十多歲的秦魚大概雛形。
不理會正貓妖,她想起未來的夢境,臉色越來越凝重。
然後....她忽然衝向草叢猛地撩開濃密的荒草,直接看到裡面正窩著一隻瘦不拉幾很髒很臭的小貓。
貓神,貓妖?
小貓:「」
秦魚:「」
裝逼沒被雷劈,可被現形了,這就有點尷尬了。
秦魚默默掃了它一眼,轉身就要走。
「不久以後,你們家會不得不離開這個村子,沒錢沒勢沒人脈,為了給你賺錢交高額的插班轉學費,你爸死在工地,你~媽會得抑鬱症,然後本來就成績不好的你讀了一個破高中,被壞朋友下了藥,被拍了照,然後被學校裡的人侮辱,最後被退學,你母親因而抑鬱症發作跳樓自殺,然後你被迫成了別人情婦,又被迫勾心鬥角,最後被活埋」髒兮兮的小貓被秦魚捂鼻子的動作給氣炸了,頓時在後面陰測測說著。
各種被迫足以證明她未來的慘澹。
何況這貓的旁白聲音相當渲染氣氛,配合那一幕幕的景象一下子鑽入她腦袋。
秦魚臉色煞白,腿軟得跌坐在田埂上,過了一會,忽捂住臉痛哭。
根本壓不住情緒,一邊哭一邊說:「那不是勾心鬥角,我是要報復那個害死我爸的礦主姜昆,我媽得抑鬱症也是因為他,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特麼我把他弄死了後才發現我媽跳樓是因為有人拿了我的Luo照給她看....那個人就是我特麼陪了十幾年的畜生,我被下藥也是他設計的....」
哭得跟狗一樣,悔不當初,最悔的還是她發覺自己哪怕被活埋了,那個人可能最後還是會逍遙法外。
這就哭了?有點可憐啊。
貓妖有片刻沉默,終於想起自己不是妖,是神,善良還是要的,於是安慰她。
「你別怪老天了,老天也就是天帝那群人,他們其實是很忙的,一般管的也是三千位面宇宙和平這種大事,你們這種凡人的悲慘生活他們不管的,但你這麼倒黴,主要原因還是....」
它遲疑了下,酣暢淋漓而且還押韻:「還是因為你自己蠢啊,一而再坑了自己又坑媽,但智商情商也是天生的,能怪誰呢。」
「本殿下難得安慰人。」
「現在你感覺好點了嗎?」
秦魚瞬間就哭不出來了——好你個錘子哦!
貓頓感安慰——它第一次安慰人效果還是挺好的嘛。
看秦魚不哭了,貓也不急,就坐在草叢裡默默等著。
它知道她一定會屈服的。
果然,秦魚抹去臉上的淚痕,起身了,走過去拿起鋤頭就要走。
說好的屈服呢?貓錯愕,揮舞爪子:「你去哪?你要走?你回來!」
秦魚回頭,蒼白脆弱的臉上還有一股執拗:「別說我不信這個狗血的夢境,就算我信,既然已經知道未來大概,現在開始努力當然能規避,起碼也能努力改變,為什麼還要跟你去拯救那什麼三千小世界呢?聽說拯救世界的人最後都跟最後大BOSS同歸於盡了,我才不會那麼傻,是你太天真了。」
然後她就走了。
後面的貓愣了好一會,忽然抓起旁邊一顆小石頭砸向自己胸口。
什麼同歸於盡,這是聽哪個小賤人說的!!瞎說什麼大實話!氣死貓哦!
然後它就吐血了。
——糟了,忘記剛剛凝聚的這具身體有點虛。
「救命...救我....」
貓朝秦魚伸出貓爪子企圖求救。
但秦魚忽然頓足了,盯著外面田野走過的一個人。
那個人鬼鬼祟祟的,長得就有些賊頭賊腦不正經。
秦魚很確定自己不認得這人,但在夢境裡,這個人是隔壁村的賴春。
也是會讓他們家在竹內村待不下去的主要原因。
貓妖忽然就來了精神,擦著嘴角的血像是迴光返照兇狠叫囂:「賤人一號已上線,本殿下看你還6不6!」
秦魚的確不6了,一點僥倖心理跟頑強的唯物主義精神也被摧毀得一乾二淨。
因為從未見過賴春的她發現夢裡的賴春跟現在見到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這也意味著她們一家人的悲慘未來是沒跑了。
這個人很可能在找一個人——找她的親媽。
然後意圖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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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章 登堂入室,小饅頭(求收藏啊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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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不軌這個詞兒是用在目標主觀上的,是對方將行而未行的罪惡,若是旁人看來,也就口頭或者精神上譴責鄙夷一番即可,但在未來受害人的女兒看來——將對方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秦魚可不是一般少女,哪怕還未融合那段夢境帶來的強大信息,或者這些信息也只是缺失模糊的,但她已然一部分具備了一個三十四歲女性該有的理智跟判斷。
所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蹲下躲起來。
那貓兒顯然也不是蠢貨,一看她蹲下了就不叫喚了。
只有涼風冷氣在這秋時陪伴賴春。
「嘁,這鬼天氣,真冷,要到了冬天,還不得尿水柱子變冰棍~」賴春就是個痞子,嘴皮子髒汙話多得是,他們村裡女的上到婦人下到少女,沒少被他口頭佔過便宜。
但那綠豆眼視力恐怕不太好,在外面道上往那廢地滴溜溜瞧了一圈,沒看到人。
不是他不想進去看,而是太臭了,此時正捂著鼻子呢。
「那小丫頭在哪呢....」
他又往內走了幾步,距離秦魚不遠不近,最終難忍惡臭,罵罵咧咧了幾句就走了。
等人走遠,秦魚也沒起身,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誒,你還哭啊?能不能出息點,你現在首先要做的是」那小貓爬到了她身邊,卻沒看到她哭,只看到一張蒼白卻在愣神的臉。
「你這樣」小貓斟酌了下語言,說:「看起來更蠢了。」
說完自己哈哈哈地意得笑了。
秦魚幽幽看著它,覺得這廝是個智障。
或許是秦魚的表情太直接了,貓也笑不下去了,也坐在了地上,一人一貓面面相覷。
「你不是神?幫我弄死他我就幫你...」
「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幫你的~!」
一人一貓同時開口。
秦魚皺眉,貓卻很認真得解釋:「我們神是不能胡亂動用法力去幫神選者的,人生艱難,要一步步腳踏實地。」
「哦」秦魚倒也沒堅持,只是忽說:「你沒法力了吧。」
貓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立馬否認:「怎麼可能,沒有的事兒,反正你就說要不要跟著本殿下幹?不然你就等死吧你。」
一副我是大佬我看得起你、可你竟然不知好歹敢拒絕我、然後我等著看你怎麼死的不屑冷笑表情。
秦魚的回應是起身,拍拍褲腿上沾染的泥土,拿起剛剛扔下的鋤頭,轉身走了。
貓死死盯著她,難以置信。
秦魚頭也不回,背影孤傲。
那一瞬間,他們的心理活動分別是這樣的。
貓:本殿下就不信你不動心,你早晚要當本殿下的奴才!
秦魚:快降價,快降價,你喊等等你回來我就回頭,不然你等著賣不出去吧!
結果就是兩人真的分開了。
傲氣這種東西,少女少婦還是小貓都是有的。
——————
秦魚回家後拿起筆跟作業本,心思卻不在上面,而是在想到底要如何解決賴春這個隱患。
直接告訴大人——村裡那些人?
用不著未來的那些記憶,關過去這些年這些村裡人編排她父母的就足以證明這路子不靠譜。
結合魯迅先生的話,秦魚覺得中國人素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他人。
因很多人的優越來自於口頭貶低他人並且得到其他人附和,那是一種迷之滿足。
——快~感不下於飢餓時到手的一碗八寶飯。
狼吞虎咽,吃相難看。
當然,在那些男人嘴裡,恐怕就不是這種隱含嫉妒的編排,而是實打實的佔便宜了。
當年她母親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痛苦不堪。
不能辯駁,只能忍受侮辱。
本想忍著,可她父親不肯忍,可賴春家裡有人,他叔父是他們那個村的村長,又有點錢,叫了一班人呼嘯而來,反將他打了個重傷,而且那賴春當時還故意拿了酒瓶子砸斷了他的兩根手指。
一個木匠的兩根手指斷了,等於斷了生活的活計。
賴家又塞了一些錢給竹內村的村委,兩個村長碰頭帶人吃了一桌酒席,第二天這事兒就了了。
後來賴春屢來騷擾,就是村裡一些男人嘴裡也不乾不淨,村委又時時刁難。
逼不得已,他們一家人只能離開村子,就如那貓說的。
這就是悲劇的開始。
——賴春是導火線,村子裡那些人的愚昧自私是輔因,人的劣根性是根源。
噶擦!秦魚一用力,不小心折斷了鉛筆,嘴唇抿的緊緊的。
她必須改變這種悲境的到來。
夕陽微光就照進了窗子,她心裡已經了有了些微輪廓,但還未成型。
秦魚起身熱了飯菜,沒一會就院子外有聲音。
是秦遠跟於笙回來了。
勞作一天,兩人自是累的,只是都是隨遇而安的樸實性子,加上一起勞作,兩人並不見生活艱苦的頹廢。
不過今天好像有些奇怪,因兩人進門後都看著秦魚。
於笙已經到跟前了,把手裡提著的籃子遞給秦魚。
雖不能說話,但眉眼都是笑。
秦遠木訥寡言,此時就說了一句:「你媽媽看見的。」
於笙忍不住回頭看他,眼睛像是在說話:這不是你說要帶回來給小魚的麼?
秦遠管自己收拾衣物鞋子,說:「也吃不了多少東西,如果小魚你無聊的話可以養一養,看著還算可愛。」
秦魚低頭看著籃子裡窩著的小貓,應該被於笙洗過了,看起來乾淨了一些,但是....
一人一貓再次對視。
秦魚:並不無聊,並不可愛,很醜。
小貓:彼此彼此,你更醜,還蠢。
兩看生厭,但秦魚也沒說什麼,故作開心接下了籃子,一家人和和氣氣吃飯。
瞄瞄瞄~~籃子裡的貓不安於籃,提醒三個人它也餓了。
於笙一貫善良,頓時歉意,起身撥了好些飯菜要餵給它吃。
秦魚看她自己還沒吃多少呢,便說:「媽媽,我來吧。」
然後她去倒了一杯水。
咦?兩夫妻驚訝,秦魚溫溫吞吞解釋:「自然科學書上說這貓兒才出生沒多久,不能吃這些熟菜,喝水就行了。」
你特麼才喝水就行了!你家科學老師的棺材板是誰按的?
貓兒瞪著她,秦魚溫柔地看著它,一邊給它餵水....
水倒進它鼻子裡。
貓生艱難,你等著!
————————
兩夫妻洗澡去了,帶著小貓回了自己房間,把門鎖好後,秦魚才對它說:「顯而易見,你很需要我幫忙,但你還沒提出你的合作條件。」
貓是聰明的,也發覺到秦魚其實不蠢。
「第一,你看到的未來不是齊全的哦,你自己肯定也發現了,你現在知道的只是目前這個階段你家經歷的事兒,後世的都快進了對吧,那是因為你的靈魂脆弱,大腦容量不夠,想要得到真正逆襲的殺手鐧,你需要我的幫助,我可以讓你真正完全擁有未來的記憶。
第二,....」
還有第二?是什麼?
飛升成神嗎?
它挺挺胸膛,「我將來會長得超級無敵可愛,你一定會把我當成你的小祖宗供著。」
秦魚:「」
有片刻尷尬,秦魚睜眼說瞎話,三分敷衍七分隨便:「看來我們都對彼此很有期待,那現在我們就需要開始合作的第一步了。」
現在就開始?
貓兒愣了下,搖擺了下尾巴,有些戒備得瞧著她。
「不用你施展什麼法術,就是讓你多走幾步路,鍛鍊下身體。」
才十六歲的少女,表情和煦,語氣溫柔,加上天生窮苦自帶的樸素氣質。
看起來也不能能壞到哪裡去啊。
貓表示自己那一刻是信這個鄉村少女的。
————————
次日,一人一貓到了隔壁上溪村的村頭東邊,其實也就幾分鐘的路程,天氣不錯,陽光暖暖的,站在大樹後面,兩人都看著不遠處的三間連著的二層小樓。
村長嘛,家裡比秦家好多了。
貓:「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麼?說好了,不能....」
秦笙:「偷內衣。」
簡潔明了。
貓:「!!!!」
秦魚解釋說:「在我的記憶裡,這個賴春很得他叔父也就是上溪村村長的疼愛,可後來他在外面生事被抓判刑,連帶著也被查出跟他嬸嬸有一腿,而且持續了很多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貓:「你們凡人有些真的很不檢點。」
秦魚:「」
貓:「這事兒有點毀我聲譽,作為一個神....」
秦魚:「今天媽媽發現桌子上的剩飯剩菜被吃光了,我覺得我需要坦白一下。」
貓:「內衣是嗎?我記住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何況收服手下,當頭兒的不得展示下肌肉麼,幹!
秦笙還十分謹慎嚴肅補充:「記得要偷兩個小饅頭連著的那種....」
「知道啦知道啦!」貓翻著白眼,到了賴家牆角下,腳下一點,輕輕一躍,跳上了0.2米高——撞在了牆上。
落地,沒關係,姿勢優雅就行,它爬起來拍拍屁股,鑽了狗洞。
秦魚:「」
還真是一隻能屈能伸的貓神,過去必有出息,將來必成大器。
秦魚一邊腹誹,一邊靠著樹等待貓神凱旋歸來,但忽然,她的肩頭上落了一隻手。
有人。
第1卷 第4章 最羞恥快穿方式~(推薦票,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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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一剎那以為是自己被賴家人逮到了,這裡並不顯眼啊,而且因為旁邊就是豬圈,普通人不會來的。
她一直覺得自己勘測地形選擇作案地點的能力不錯。
「小魚,你幹啥呢。」粗裡粗氣帶著鄉村口音,秦魚回頭就看到了一個風華正茂的另一個鄉村少女。
很土。
她以將來情婦尤物的眼光來看待眼前這個姑娘,但讓她心塞的是昨天她沒暈之前或者暈了醒來後到現在,她都跟這個姑娘一樣——穿著肥胖的棉褲,上身說不上什麼類型的棉衣。
誒,鄉土範兒十足啊。
不過這人她是認識的。
上溪村的李小雲,跟她一起上鎮裡的初中,而且他們同班。
或許是秦魚的表情太過慘澹揪心,少女李小雲有些不安,「小魚,聽說你在田裡被臭暈了,是不是現在還腦子不太好?」
要不是看你的擔憂如此真誠,我一定會給你一耳刮子。
你才腦子不太好。
「阿,可能是吧,那地真的很臭。」秦魚本就一副弱雞樣,柔柔弱弱的,還一邊扶著大樹。
李小雲瞬間信了,很是擔憂:「那你作業做了嗎?明天就要上課了。」
有什麼比一家人未來悲慘更悲慘的嗎?
有!
——比如明天就要交作業了。
但這問題也不大,秦魚很快有了自信,說差不多可以解決。
李小雲也是個沒主見的,也不敏感,聞言也就不多說了,何況正看見那邊走來一群人,像是村委的。
「是村長他們...」李小雲一眼就認出了自己村的村長。
那個禿頂跟大肚子。
村長賴正義外觀有點顯眼,但民間傳說這才是官相,因此他一向志得意滿,領著村委的人過來指點這指點那,時不時提點下身邊跟著的賴春。
雖是無業游民,可賴春也很有優越感,捧著親叔說話,但很快一群人就看到豬圈邊上那顆大樹下的兩個小姑娘。
李小雲不起眼,那秦魚在場男性都下意識想起了她母親的美貌來,因此一個個心思各異。
賴正義眼珠子一轉,主動湊到了秦魚兩人跟前,故作和藹問起兩人怎麼在這。
也沒等秦魚糊弄呢,耿直的李小雲就說:「我在問小魚作業的事情呢,明天就要上課了。」
說起作業上課,一群人都睨著外表都不出色而且很是邋遢的秦魚兩人。
奧,成績也都不好。
吊車尾的那種。
好歹也遺傳點親媽的美貌啊,這長得不好看又不聰明,將來也就這樣了。
賴正義沒了興致,也就瞥了秦魚一眼,說:「秦魚,你爸做的家具還行,改天讓他給我做幾張椅子,也別讓你爸送,他忙,讓你媽媽過來...」
後頭幾個人也附和。
秦魚跟木頭似得點頭,「哦,我記住了。」
說話的時候,她瞥到賴正義等人後面有一殘影掠過,還有粉紅的什麼....
她眯起眼,波瀾不驚,看起來更木訥了。
真是一副蠢樣!賴春嗤笑。
一群人走了,賴春回頭看了秦魚一眼,不知為何,目光往秦魚脖子底下看了看。
平板身,沒什麼好看的。
他眯起眼,癟癟嘴。
但等他們走後,秦魚抬起手,手指摸了下衣領扣子。
果然是這王八羔子,但應該沒佔什麼便宜,解了三顆扣子就跑了。
是貓的緣故?
「小魚,我剛剛怎麼看見好像有什麼東西....」
「今天你們村有大事嗎?」
秦魚及時轉移話題,她一問,李小雲就把剛剛的事兒忘記了,答說是鎮上那邊有一個很有錢的人要採買什麼蔬菜,下午要到他們這幾個村看呢。
奧,這種事兒,幾個村的村委外加大多數農戶應該都知道的。
唯獨一個人不知道。
秦魚瞥了賴正義等人的背影,欺負她爹聽不見麼,什麼好事兒都撇下她家,呵!
秦魚跟李小雲說了幾句後,找了個理由分開,到了河邊,秦魚看到了腳踩粉紅胸罩的貓兒。
這姿勢本該帥氣,可兩隻腳都踩的話....她仿佛看到它在粉紅胸罩的饅頭上劈了一個叉。
看到她來了,貓兒還叉了腰,朝她高傲抬抬下巴,「拿到了,厲害吧。」
「是厲害....」秦魚看到它嘴角還有饅頭屑,估摸著是在人家家裡偷吃了饅頭,但也懶得提,畢竟這貓尊嚴值相當高,你說他,他會覺得被侮辱,肯定會翻臉。
「說吧,你要這饅頭罩罩做什麼?是不是想要把罩罩放賴春被子裡?」貓一副我已經看穿你的表情。
「放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會不會被人看見。」
「晚上鎮裡會有人來,這些人一定會吃酒席,吃醉了的話,總要送回房間去的。」
貓輕哼:「奧,要讓賴正義看見?不過你怎麼確定到時候一定是賴正義送賴春回房間?」
秦魚:「為什麼要是賴正義?別人不行麼?」
貓一愣,摸摸腦袋,一時沒想明白。
秦魚微笑,撿起一顆石子,指尖把玩了下,說:「是別人更好,謠言起,疑心起,憤怒跟屈辱接踵而來,賴正義就一定會查,然後報復....男人麼,在這方面的肚量總是一般的。」
「據我所知女人的肚量更小,你不就是記恨他未來會害你們家麼。」
「可不止,還有他解我三顆扣子呢。」
貓恍然,「你知道了啊,這件事還多虧我救你呢,否則就算你現在長得不咋地,他也一定會飢不擇食。」
秦魚回頭看它,「你一開始沒邀功,說明這事兒不是因為你,是那鹹魚幹吧,他是被燻跑的,你少領功勞。」
手腕一甩,石頭水漂打在水面上。
四五片漣漪,水花很漂亮。
貓撇嘴,你聰明?
你聰明還不是把自己的未來搞得一塌糊塗哦。
不過他也不好天天逮著這種事不放,反正這個村姑嘴巴好像也挺利索的,總會懟回來。
「奧,看來對這個賤人一號你還算遊刃有餘,多年的悲慘生涯是一場修行啊。」
秦魚:「你想說什麼?」
貓:「我聞到了你身上的血氣。」
秦魚咦了一聲,略帶驚訝跟喟嘆,「我的殺氣有這麼明顯?」
貓十分亢奮,直道:「你來大姨媽了。」
秦魚如遭雷擊,摸了下褲子,整個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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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溜溜溜回家換好褲子的秦魚對貓兒十分痛恨,「你們神也這麼猥瑣?」
貓兒咧嘴一笑:「來大姨媽是好事兒啊,你時來運轉的時候提前到來了,我還以為要等一個月呢!」
嗯?秦魚驚訝,認真看著這隻貓,這說法怎麼來的?
「我說過了,你是天選之人,是上天註定要來輔佐我完成斬妖除魔大業的,當然,我們的戰場不在你們這個墮落的位面,而在另外的三千小世界。」
「問題來了,我們首先要進入三千小世界,怎麼進入呢,那就是....」
秦魚直接打斷他,「快穿?是不是有一個超級穿越系統,然後發布任務,完成任務就有獎勵,失敗了就有懲罰,而你是負責開啟位面副本的NPC。」
貓:「.」
這種機密,我都不太清楚,這你都知道了?
「小說啊,小說裡面多得是,我們這個墮落的位面恐怕唯一的好處就是一個個腦洞都很大。」
秦魚一邊洗褲子,一邊自嘲自己所在的位面,但忽看向貓說:「早上我跟爸媽提醒了小心那賴春,你在邊上說話,可爸媽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說你的話只有我能聽懂?」
貓:「是我讓你聽懂,別給自己臉上貼金,臭不要臉。」
秦魚:「」
吃她的喝她的,現在還趴她床上滾來滾去,哪裡來的自信這麼放肆?
其實她不是很樂意快穿什麼的,一來不確定這種非正常的體驗會有多大的危險,二來是她目前手頭事情多啊。
賴春的事兒得解決,自家也得尋思發家致富,經濟是草民晉升地位獲得安全保障的最大基礎跟最直接方式,還有——她作業還沒做。
但這貓兒剛替她偷來粉紅饅頭罩罩,可不能惹怒他。
「你還沒說我來大姨媽跟快穿三千小世界有什麼關係?」
貓兒終於來了精神,本來的葛優癱迅速坐起來雙手環胸,「開啟世界之門需要力量,力量分兩種,一種精神上的,一種物質上的,你們這些凡人一來沒精神,二來沒有物質力量,該怎麼辦呢?那就只有一種法子了,就是燃燒你的氣血,但你這種弱雞血丟多了肯定嗝屁了,那就只能挑你來大姨媽的時候那些血不用白不用。」
秦魚:「我聽著....怎麼覺得....口味很重。」
快穿系統用大姨媽之血解除封印?
她覺得羞恥度爆表。
貓面無表情:「反正不是我發明的,你要吐槽就去吐槽天上那些大神。」
莫非是觀音如來天地什麼的?秦魚總覺得是這貓在裝X,隨便聽聽就算了。
反正她距離那些也很遙遠。
其實就算是穿越三千世界,她也覺得不太靠譜。
「行吧,要怎麼弄?需要我攢七天姨媽巾給你嗎?」
貓:「」
剛剛你那一臉羞紅純潔不忍受辱的表情都是作出來的嗎?
「對了,假如我穿去了三千小世界,那我這邊現實....」
貓正要說話。
秦魚自問自答:「時間靜止?」
貓怒了,略帶批判性:「能不能別看那些無聊的垃圾小說!沒有實踐經驗一切都是空想!反正我等下做法,你別打擾我,不然我撓死你!」
貓要做法,正洗好褲子的秦魚也打算整理下準備快穿,但忽看到前面跑過好多村民。
叫喊中仿佛提及——秦遠把賴春打了。
秦魚頓時驚了,當即放下手裡事情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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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老讀者一直在憂心這本成績不如盛唐,怎麼說呢,我知道開頭成績不好,也少人支持,加上我身體不好,不能多更,冷場很正常,他們怕我好不容易起來的V5又掉下去了,我也擔心,但這種事兒擔心也沒用,因為目前環境如此——別人願意幫你是幸運,不願意,也是本分。
而且幫忙宣傳要花好多錢的,所以對於這個,我並未憂慮,甚至覺得這樣也可以了,表面成績好,水分也大,還讓讀者們浪費錢,我更愧疚。
但有一點要重申。
很多人都更喜歡有CP什麼的,也是個人愛好,也強求不得,但我寫書跟讀書是跟談戀愛一樣的事兒,如果有感情,那就講究你情我願,如果沒感情,那就是賣身,賣身給錢,所以這本會堅持防盜,如果因為這個嚇跑一群人,我也只能遺憾,再順便說下很多讀者小姑娘跑來跟我說盛唐一完結TXT就出來了,群裡還有人帶頭互相發送的,也有求TXT分享的,還喊著說看一本書怎麼這麼貴,我能怎麼說呢?只能說,這種不訂閱就等著完結了有人送TXT一下子看爽的讀者從來不會給作者任何正能量,再比如他們覺得看一本書要幾十一百塊覺得超貴作者吸血鬼的時候,作者頭暈噁心幾個月頸椎突出去醫院隨便檢查幾下也幾百一千,幹一行累一行,這不是光榮的事兒,犯不著說出來讓人同情給錢,但做什麼都講究勞動收入,國家律法合理支持的,我也算是合理申訴了吧,希望這些讀者們能將心比心,想想你們的工作,或者未來的工作,試著去體諒別人,也體諒認真努力用愛好賺錢認真碼字並非空手套白狼的作者們,然後再次謝謝一直在正版支持的所有小仙女小帥哥們,謝謝大家,明天我朋友結婚,目測又要屠狗了,順誒誒誒~~
第1卷 第5章 種田關乎榮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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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會打賴春,當然不會有第二種理由——只能是因為他想欺負於笙。
本來秦遠跟於笙離得不遠,可要堆肥的時候,秦遠走開了些,也就這麼一會,給了賴春可乘之機,而賴春也沒想過到秦遠會這麼快回來。
事實上,此前秦遠一直記著早上的事情,他起床後,見到一向冷漠的女兒拉他過去,寫了幾個字給他。
秦遠的聾跟於笙的啞都並非天生的,後天遭遇造就,這也讓兩夫妻的命運有了契同,但恰恰因為這種殘缺,讓他們失去了交流的能力,才導致彼此的生疏跟克制。
不過對於女兒,他們是永遠願意主動的。
她是他們的命。
他對秦魚的一切都很慎重,認真看了紙條後,當時還很憤怒,加上本身他也對村裡的一些動靜有察覺,所以心裡一直記掛著。
他此時無比慶幸,慶幸自己在年少失聰前還上過學,認得幾個字,可以懂女兒的意思,剛剛心緒不寧,才拋下剛剛堆了一點的肥跑回來,正好看見隔壁村的賴春對他妻子拉拉扯扯,甚至將她按在了草垛上,妻子不能說話,也自不能呼喊,只能拼命掙扎。
若是再遲一會....
秦遠想殺了賴春!
當時就撲過去了。
秦魚到的時候,田邊已經圍了很多人,不少人勸架,但更多的人指指點點看好戲,她的媽媽一直在拉著秦遠,她嚇壞了,眼眶裡都是淚,因為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賴春很狼狽,畢竟秦遠人高馬大,幾個拳頭就把他打趴下了,也許人多丟臉,賴春尤其猙獰,一邊被打,一邊叫喊著要帶人來報復秦遠....
也是巧了,賴正義跟竹內村的一些人正好在附近,聽到動靜過來了,看到自己一向疼愛的侄子被人打得跟豬頭一樣,頓時怒了。
一片吵鬧中,秦家夫妻被圍攻了似的,總有些人把持著「受害者有罪論」,或者「算了算了一個村的」,再或者:「你已經打他了,還想怎麼樣」。
聽得人腦殼都想翻個360度。
秦魚老遠就看到這樣一幕,心裡不是不憤怒的,但也知道目前他們家根基太淺,現在還不能硬撞上賴家這村霸一戶。
「你先躲起來,以免暴露。」秦魚謹慎,怕這貓兒以前出沒賴家若是被人看見過,此時照面,別人會聯想到他們家,眼下先避一避的好。
貓兒還想著這人會不會求助自己解決眼前局面呢,沒想到會讓它迴避。
說到底還不是看不起它!哼!
貓兒也是氣的,一跐溜就跑進了草叢裡。
你的小祖宗就靜靜蹲著看你怎麼辦!
秦魚沒管他,徑直衝入人群,在賴正義發作著要讓秦遠付出代價的時候,也在賴正義這些一丘之貉偏頗指責秦遠的時候。
「爸!你怎麼了!他打你了?我就知道!這個壞蛋,自己幹了壞事怕我們說出去,就想打你!」
才十六歲的少女憤怒得不行,肥活量小,可奈何這裡人多啊,她一來就嚎了一嗓子,頓把人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主要是她嚎的內容挺有信息含量
幹壞事?殺壞事?欺負秦家媳婦?好像不是啊....聽起來像是什麼把柄。
賴春也是驚了,第一反應是自己之前在廢地偶然看見這小丫頭倒地就想佔便宜的事兒是不是被知道了,可一想也不對啊,當時她昏死過去,附近也沒人。
那是什麼事兒?
雖想不出來,但到底為人不行,壞事一籮筐,做賊心虛,賴春當時臉色就變了,然後才氣急敗壞:「臭丫頭,你胡說什麼!你這是污衊!叔,這一家子真是....」
賴正義也生氣,自家侄子歪事挺多,可也不是這秦家父女這種貨色可以欺負的,不然他的面子往哪裡放!
正要說什麼,忽見那小丫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他。
好像欲言又止,好像又有同情什麼的....
反正跟他有關。
這表情跟眼神特麼成精了,他怎麼就一下子腦補了這麼多呢。
反正心裡頓時有了疙瘩。
「秦家丫頭,你胡說什麼呢,我們家春兒可正直得很,沒幹壞事,倒是你爸....」
秦遠一聽就氣了,舉起拳頭,面露狠色,秦魚頓時弱弱得抱住自己親爹的腰身,紅著眼打斷他:「如果不是他做賊心虛,幹嘛要打我爸爸!」
「他娘的!是你爸打我!」賴春叫囂。
「你沒幹壞事,我爸幹嘛打你!」
「.」
聽起來沒毛病啊?!
賴春氣得不行,衝過來就要打秦魚耳光。
但秦遠往秦魚前面一站,他聽不見這些人說什麼,但知道自己女兒說了一些話後,賴春這些人想打她。
秦遠面色陰沉,「賴春,你敢傷我女兒,我把你錘成肉泥!!」
而且他剛剛留意到自己女兒的小眼神,也懂了她的意思——不能扯上自己媳婦。
所以剛剛他被人圍住也沒提到底為啥打賴春。
否則村裡那些長舌婦肯定沒完沒了。
賴春自己也不會主動提。
哪怕村裡這些人事後肯定會掰扯,但當面不能提。
說真的,這秦遠的體格跟強壯在幾個村都有名的,這也是人家窮歸窮,卻也沒什麼人敢真正對於笙動手動腳的根本原因。
賴春嚇得往後退步,秦魚在心中默默給自家老爹點讚,錘成肉泥,這霸氣可以的!
但她忽然眼珠子提溜一轉,嘴裡突兀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剛提出八榮八恥,其中就有以辛勤勞動為榮、以好逸惡勞為恥!咱們中國有十三億人口,尤其是咱們這地區,三年內氣候不良,屢有颱風跟蟲害,糧食產量農業食品還跟不上國家內需,種田是咱們老百姓的首要任務,可賴春你都多少歲了!平常不種田,整天無所事事,你對得起你的叔叔賴村長一番教導,對得起人民,對得起咱們中華人民共和國嗎?」
抑揚頓挫,鏗鏘有力。
且還帶著少女時期稚嫩聲線,卻尤顯得純真正直。
村民們一臉懵逼,村委們一臉震驚。
這這這..這是一秒鐘跳到中央臺政治廣播農業經濟內容了?
——第一次覺得種田是這麼光榮而偉大的事業!
賴正義瞠目結舌了,反應過來後剛要說什麼,卻無話可說了。
說黨不對?還是說種田不對?
不對,明明剛剛在說秦遠打他侄子的事情。
賴正義腦子剛轉過彎來。
啪啪啪,不遠處有人鼓掌了賴正義一看,心裡一禿嚕。
不妙!
那位傳說愛好附庸風雅且堅決維護黨~中~央農業政策、鎮上第一農銷售大戶正一臉讚賞得看著他們這邊,且帶人快步走來。
「好,說得好!咱們老百姓種田是實在啊,國家也支持咱們種田,你們把田種好了,我們這些人才能把這些農產品賣到其他地方去!給勞動人民創造利潤,改善你們的生活水平!」
這官腔一套一套的,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村幹部。
賴正義認出對方身份,很尷尬,有心附和,卻被人搶先了。
可不就是秦魚麼,這麼一個小女孩,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看起來也有些邋遢,但勝在一雙眼睛乾淨,真誠,像是接受國家正統愛國教育思想秉正的根正紅苗,只見她脆嫩青澀道:「這位叔叔說得對,書上有教導,老師也有說過,說我爸媽雖然是鄉下種田的,村裡也有壞人,天天想著欺負我們家,可只要我們家勤勞努力,一定有好人善待我們家,付出就有回報,將來成為叔叔您這樣的成功人士,擁有小康生活」
本來就沒幾個好人的村裡人:「...」
這等下還怎麼掰扯秦遠夫妻?
大腹便便但很有正氣感的包老闆被秦魚三兩句話說得身心舒泰,看秦魚越發順眼。
這一順眼,賴家叔侄就暗叫糟糕了。
這秦家丫頭特麼中邪了,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跟人精似的,小詞兒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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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老闆本來是不認得秦魚一家的,但對精神面貌跟他一路的小姑娘很有好感,再一看人家父母,哎呦,了不得啊,親爹酷帥親娘美貌,一看就是好人!
再一問,竟是身有殘疾,包老闆一下子感覺就複雜了,就好像顏狗看到了偶像遭遇苦難,那心頭同情酸澀得不行,再看長得醜且惡行可查的賴春等人
那心就偏到爪哇國去了。
做生意的麼,眼睛毒著呢,分分鐘看穿了賴春的本性,再看於笙的美貌,心裡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也雞賊,故作隨意道:「我看秦遠兄弟人很老實的嘛,看這地也種得很好嘛,不會出差池的,倒是賴村長你得管管自家侄子呦,都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都好意思這麼欺負,那我一個外村的,跟你們做生意,還不得被套了麻袋扒褲子呢。」
隨意中盡顯鋒芒,生意能做起來的老闆就沒幾個憨厚的。
包老闆表情很明顯不太高興,陰陽怪氣的。
賴正義忙賠笑,將大事小事都化了,還順便想拍拍秦遠肩頭表示安撫,但個子矮得很,一米五八呢,愣是抬手沒夠到
有點尷尬。
「這是小事,小春不懂事,對了,包老闆,咱們剛剛提到要收我們幾個村的農產品,咱們不如繼續....」
包老闆也不願浪費時間,點點頭,正要走,忽聽見那個小姑娘問自己媽媽:「媽?他們是來收菜的嗎?我們家的會被收嗎?為什麼都沒人告訴我們阿?我下學期學費還沒湊齊...要麼我就不讀書了吧。」
委屈可憐,又分外懂事。
於笙聽到了,愣了下,心疼得摟住秦魚。
嗯?包老闆皺眉,看了臉色不自然的賴正義個竹內村村委等人一眼,本來他也不是開善堂的,犯不著見著誰都幫一把,又不是聖父!
可這事兒容易暴露這幾個村委辦事不靠譜,剛剛路上吹得天花亂墜的,什麼美麗鄉村普及建設,可秦家這樣的殘疾戶都可勁兒欺負,什麼素質!
不會把他的錢撈走了日後盡給一些孬貨吧!
不行,他得長個心眼,再慎重慎重。
秦魚本來也沒把握,畢竟她只知道這包老闆為人口碑不錯,在鎮上的產業也不小,最重要的是——這人有些奇葩,俗稱終極顏狗。
剛剛偶然看到對方標誌性的憨態外表才想到是他,靈機一動,覺得這是一個機遇!
但這包老闆的將來並不好,整個鋪張好可以覆蓋好幾個鎮的農業產業鏈都被人吞了,一些內情她也能隱隱知道一些。
她是搏一搏,看能否給自家或者對方一個小小的轉機。
也算是自救。
結果是什麼?是包老闆轉身走了,秦魚本來有些失望,但陡然,那包老闆走出幾步後,忽步子一拐,愣是在賴正義等人不甘的阻撓下還挺著大肚子到了秦家的田邊,「對了,我想問問這些番薯你們家的?秦兄弟,你給我說說唄。」
他問秦遠夫妻?
賴正義急了,「包老闆,那秦遠就一聾子呢,聽不著,說起來可麻煩了,您何必呢,我們村裡其他戶的番薯多得是....」
村裡人急了,想截胡,可耐不住有人比他們機靈得多。
「是啊,包先生!這是我們家的,我們家番薯可甜了,個頭也大,我讓爸爸挖出來幾個給你看看不?」
親爹聽不見,少女我耳聰目明啊!
秦魚立馬走到跟前,開口就換了一個稱謂。
先生....這個稱呼真是...一點都不土哈!
一直想給自己升華成文化人的包老闆覺得這個小姑娘簡直不能再順眼了。
「可以的可以的!」包老闆喜不勝收。
秦魚立刻從兜裡拿出小本本寫字給秦遠看,秦遠懂了,朝包老闆笑了笑,下地挖番薯,動作利落漂亮。
咦,還認字呢,就是可惜了...不過這種人也老實,不會出么蛾子,更幹不出以次充好的事兒。
包老闆很快看到了番薯,果然個頭很大,而且秦遠身上的小刀一削,削出了乾乾淨淨一塊遞給他,紅壤的,新出的品種,叫什麼紅牡丹,別的村都還沒開始嘗試呢,沒想到這秦遠這麼快就上手了。
一吃,不錯不錯。
「我們村這邊的田地土壤適合種紅薯,最近冬紅薯成熟,加上晴天,雨量合適,各家都這樣的,就是品種有些不一樣,是吧...」
秦魚特地給其餘村民說了幾句話,還呼喊他們。
一群人頓時猛點頭,圍上去附和....
有了共同利益,人性就顯得分外美好。
很熱鬧啊,欣欣向榮。
被擠在外面的賴家叔侄:「...」
第1卷 第6章 黃金屋,E-2222 (今天喝喜酒,回家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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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被訂了所有番薯跟其他一些蔬果準備這兩日成交的秦遠夫妻心情很好,一左一右帶著女兒回家,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如此美好。
草叢中蹲著的貓昏昏欲睡,腦海裡還下意識念叨:「為什麼還不過來找我?是不是解決不了?解決不了可以找我啊,我可以出手,誒,這小村姑是不是不好意思....」
念念叨叨中,黑夜了。
心情很好晾好褲子並且吃了一頓美美的番薯飯,秦魚正準備洗好碗筷回房間做一下瑜伽磨鍊一下魔鬼身材。
咯吱....門被推開了,渾身狼狽的貓兒在門外直勾勾盯著她。
對咯,外面下雨了。
慘死貓妖回門復仇既視感。
秦魚:「」
那啥,不小心忘記了。
「貓貓啊,這邊有番薯飯,還有鹹魚吃不?」
你大爺的,不吃!
貓憤怒了,撓著門板尖叫!聽到聲音跑出來的於笙看它渾身溼淋淋的,也是可憐,去燒熱水給他洗澡。
秦遠默默起身準備給它的飯菜
全家顏值最低最狠毒.秦魚悻悻上前,柔柔詢問:「真不吃?」
貓兒:「滾滾滾!」
秦魚轉身就走。
貓兒:「」
壞人!哼!
貓兒最終還是洗了澡,吃了飯,肚子渾圓地自發滾到了秦魚房間。
「你出去,我要準備法術了,這是我們神的機密,決不能外洩,看了會很慘的!」
「會怎麼樣?」
「會懷孕,你怕了嗎?」
「」
貓兒可不想再耽擱了,這凡人家的破事兒不少,什麼番薯什麼作業什麼什麼的,再拖著,系統都生鏽了。
出去就出去唄。
秦魚出門了,迅速左拐靈活到二樓陽臺踮起腳尖到窗邊偷窺
這一看不得了,她震驚得天靈蓋都翻了。
她一眼就看見肚子圓滾滾的貓兒賊頭賊腦爬到門板底下看,確定外面沒人才起身(PS,他沒關注窗戶),十分嚴肅鄭重得跳上床,腳尖一點,體態優美動人地轉了一個圈圈,抬起手,以女神召喚姿態。
「巴啦啦能量—烏特拉茉莉茉莉卡觀音最美最美超級美,替秦魚這個撒比解除封印吧,我的黃金屋!」
嗡!!!
金光....很微弱。
但一瞬間,被震撼了全家的秦魚感覺到自己渾身氣血仿佛都被抽走了。
那種虛弱中,下一秒她跟轉圈召喚後同樣很虛弱的貓兒對上眼。
那一眼頗有一眼萬年的宿命感。
震驚,很震驚。
仿佛受到了強大奇葩藝術的薰陶,整個靈魂都被洗滌了。
「撒比,快進來,我撐不了多久!」
氣急了的貓兒也顧不得羞恥了,大喊著,秦魚忙跑進屋中。
「快快快,看我的眼睛!」
「屎綠色?」
貓:「???」
屎綠你麻痺!貓怒了,一爪子撓下來....臉頰疼痛中,秦魚忽縮小,變成了一道光,飛入了貓眼中。
黃金屋副本第一彈,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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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的世界是一個黃金屋。
黃金滿目,牆壁是黃金做的,上面有壁畫,壁畫也是不同顏色層次的黃金浮雕畫,還有雕像,金雕玉砌,分外華美。
就是空間不太大,算起來也就五十平方吧。
秦魚:「都是黃金,你們神也這麼浮誇啊?」
貓兒:「佛家塑金身你不知道?而且於你們凡人黃金是錢,於我們神,黃金那就是糞土。」
秦魚若有所思,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委實願望很強烈,因此真誠表示道:「你們神喜歡把糞土塗牆上嗎?愛好真獨特,還有我可以摳下一塊糞土帶出去嗎?」
夠了!閉嘴!貓怒瞪秦魚,「你嚴肅點!快過來領取任務!」
黃金屋裡有一個大轉盤,看起來有點簡陋,是木頭做的,乍一看像是船的船舵。
「人生就像是一次遠航,必須時刻把握方向盤,它就是你的方向盤,你的人生改變就從它開始!」
一向奇葩驕橫的貓兒如此嚴肅慎重,秦魚也難得緊張幾分,「你這話我好像在百度搜索裡面看過....你別瞪我,我太緊張了,需要緩和一下情緒。」
她的確有些緊張,因為方向盤上劃分出十二個舵杆,只有一個箭頭。
這也意味著她的第一次穿越很可能是這十二之一。
萬一她選到什麼末世呢?
誒,末世無限流害人啊,喪屍什麼的堪稱女性懼怕大殺器。
「呸,你這種水平的怎麼可能選擇到末世,你的等級不夠!任務是你穿越後才知曉的,它會先確定你去哪一個三千小世界,不過我必須告訴你,第一次快穿任務也就是新手任務,它會根據你的新手表現確定你」
確定什麼?
貓兒停頓了下,說:「確定你有沒有培養的價值。」
秦魚皺眉:「明明是很危險很吃虧的事情,你為什麼非要說得好像是我佔便宜似的,而且我從你的表情裡面看到了虛偽,所以這次任務失敗,是不是懲罰很嚴重?」
討厭!你就不能蠢一點?
以前怎麼會判定這個女人是個蠢貨呢?難道一部分未來記憶對她的影響就這麼大?
貓兒就納悶了,但也沒說什麼,只板著臉:「你穿越後,自然會知道自己的任務,而你三千小世界中的時間會被黃金屋延緩替換成現實世界,現在的時間流速大概是十二比一,也就是十二個小時比對成你這邊一個小時。」
秦魚算了下:「我明早要五點起床走路去外面等車去鎮上上學,現在是晚上八點,還有九個小時....」
貓兒迅速得出結論:「那就是九天時間。」
秦魚愣了下,認真盤算了下才悠悠問:「你們天界沒有數學老師吧,不是四天半嗎?」
這就有點尷尬了。
貓沉默了下,偷偷用貓爪子扒拉算下,但又察覺到自己這樣很掉分,惱羞成怒下猛然用貓爪子抓住秦魚的手猛地一轉那船舵。
討厭死了,滾吧你!
轉舵箭頭定了的時候,秦魚發現自己又消失在原地了,仿佛進了一個隧道——很擠,擠得她胃酸都要吐出來了。
眼前視線一下子置換的時候,她看到了蔚藍一片的世界。
什麼?水?嚇了一跳,她差點一頭栽進海水中。
這是海上?
而且她在一艘船上。
腦海裡傳來貓的聲音。
「平行世界E-2222,世界背景:普通凡人現代科技世界,副本背景是E-2222世界著名電視臺榴槤臺籌劃的冒險求生綜藝節目《求生吧,香蕉!》,新手導入身份為素人,主線任務為找到僱主並且幫助對方成功度過這個綜藝節目,基礎成功獎勵為兩星。」
貓兒的聲音十分冷酷,像極了遊戲裡面的副本NPC。
秦魚倒也不在意這個,反正她跟這隻貓也就是相互利用的合作關係吧。
她在揣度這個提示信息。
「就這些?」
什麼星什麼用也沒說。
「你還想要哪些?蠢貨才需要老師手把手交,第一次新手任務要的就是初步探索出你們的自身能力,然後一步步」
「一步步怎麼樣?」秦魚在腦海裡看似輕飄地說。
「一步步把你們這些蠢貨調教成不那麼蠢的蠢貨,哈哈哈!」
秦魚幾乎可以想像出某隻貓的得意大笑表情包。
其實你自己也不咋地懂吧。
欲蓋彌彰。
蛇精病傻白甜。
秦魚也沒多問,畢竟她性格就比較悶騷,眼下見從貓兒身上套問不出什麼,就管自己捂住嘴,作勢故作嘔吐。
因為有人來了。
「咦,你暈船?」
有一個工作人員過來了,素人這個詞兒秦魚還是懂的,畢竟她活到死的那一天還屬於娛樂發達信息爆炸的一天,所謂生存類綜藝節目還是有看過一兩次的。
不過也僅限於知道這是為明星展示餓肚子以及如何找吃的SHOW平臺。
對於一個在農村裡過了許多年苦日子的村姑來說,她總覺得這種節目有點無病呻吟的味道,因此一向敬謝不敏。
沒想到她也有今天。
「不好意思,就是剛剛覺得不太舒服,讓你擔心了。」
現在的秦魚並沒有什麼存在感,素人麼,就是普通人,跟娛樂圈不搭嘎的,這個原主身份能搭上這次《求生吧,香蕉!》的綜藝節目,也是因為狗屎運爆棚,愣是從全國海選三十萬人裡面拿到了幸運卡。
不過....這估計是黃金屋的強大命運力量作~弊的。
秦魚從這個工作人員的墨鏡裡看到了自己現在的外貌——大約就是在十六歲少女的基礎上虛報了兩歲,並沒有多少變化。
有點土,一般般不起眼。
誒,就不能給她換個皮囊嗎?
就算不貌美也得胸大啊,不然她就能從這個大叔臉上看到一點憐惜,而非不耐煩,仿佛在說——特麼你要是暈船等下我就把你KO了扔回去換一個帶資進組的二代來。
於是,秦魚在心中轉了兩個心思就迅速給自己套了一個乖巧不搞事兒很善解人意有禮貌的小妹妹人設來。
大叔果然還算吃這套,本來麼,平凡素人就該知本分不作妖。
他隨口說:「自己注意點,我們都很忙,沒什麼精力再去折騰其他。」
秦魚滿口答應,不嗲不木訥,很沉穩似的。
大叔滿意了,走了。
秦魚這才有時間打量眼下所處的環境。
首先,船是不錯的,就是跟前面那艘豪華遊艇沒得比。
然後這裡的確是海域,看水質跟藍天白雲的空氣品質,就是海南那些不錯的海邊城市也比不上。
大概是在國外吧。
可以得出兩個結論——有錢,階級分明。
那就意味著她得有兩種人設表達方式,1,默默無聞幹大事。
2,驚天動地搞事情。
她是想走第二路線的,奈何資本不夠,胸不大腰不細,沒路子啊!
那就第一路線吧。
秦魚很快準備結交人脈套問信息,於是她盯上了不遠處在看書的那個人。
剛剛她觀察了三十秒,這人神情雖然憂慮,但並不侷促,身上也沒有任何工具,一直在觀察周邊水域,而且偶爾露出驚嘆的表情,看穿著並不富裕,為人也並不陰鬱——看他時不時打量周遭路過的人就知道了,可能他也在尋找可以認識交流的人。
沒見識,擔心自己在節目裡面的表現,並且行單隻影,他也需要同一個人分享情緒。
秦魚:我來了。
於是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