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花季,我們還在青春物語中慢慢長大,電影成為了某種幻想和寄託,希望未來自己的身邊也有一個王子,也是在那一年,2009年的初秋,那個面如皎月般冷峻,心似烈火般炙熱的男人訴說著某種低語的情愫,讓每一個沉溺於幻想的人們愛上他,並從此稱他為:暮光之城的吸血鬼王子。
之後的幾年時間裡,他都伴隨著這個稱號穿梭在人們崇拜的光環之下,也許他並無此意。
其實說起《暮光之城》,比起《哈利波特系列》,還有一系列《漫威系列》等擁有驚心動魄的情節的電影,或許我們從來不認為《暮光之城》是一部好電影。但起碼,在我們腦海中仍記得心中讓我們悸動的瞬間,愛德華和貝拉躺在森綠的草地上,陽光折射在他鑽石般的臉頰上,那抹深情和悸動,是我們後來再也無法追尋到的。
他曾因《暮光之城》系列電影中性感、憂鬱的吸血鬼一角在全世界吸粉無數,成為10年前的現象級「流量」。
在那之後,他毫不猶豫地把偶像光環拋在身後,不斷和頂級導演合作,交出了一份黃金履歷,也等來了克里斯多福·諾蘭的新片邀約。
這個方下巴、細胡茬和微微歪斜的鼻梁,凌亂的金色頭髮隨意搭在額前,再配上標誌性笑容的男人,儘管有時候顯得有些不修邊幅,但沒人能否認帕丁森獨特的魅力。
1986年,帕丁森在倫敦的巴恩斯出生,他的童年生活異常美好。帕丁森從小就學習吉他和鋼琴,那時候,他想成為一位音樂家。
中學時,他在父親的勸說下加入了當地的業餘戲劇俱樂部。「我不是一個想做演員的孩子。」他說,加入俱樂部的決定現在看來有點僥倖。
帕丁森俊美的外貌給他帶來了第一次演出電影的機會。2003年,導演烏利·艾德為電影《尼伯龍根的指環》選角時,發現了一張17歲的帕丁森的照片,「他的長相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才華和外表的結合」。
兩年後,帕丁森出演了《哈利·波特與火焰杯》中的塞德裡克·迪戈裡,很多人從這部影片開始記住了這張白皙英俊的臉。
2008年,他在電影《達利和他的情人》中扮演超現實主義畫家薩爾瓦多·達利。這部電影受到了當時評論家的猛烈抨擊,但導演保羅·莫裡森對他讚不絕口:「他非常投入,做了很多研究,如果他不在片場,就整天趴在筆記本電腦前尋找達利。」
22歲這年,帕丁森遇見了那個讓他紅遍全球的角色,《暮光之城》裡神秘、痴情的吸血鬼愛德華。影片中有一幕,帕丁森半臥在草地上,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完美還原了原著小說對愛德華美貌的描述:「他的皮膚依很白淨,簡直熠熠生輝,好像鑲嵌了無數顆小的鑽石······他躺在那裡,像一尊用大理石一樣光滑、水晶般透亮的無名石頭刻成的雕像」。
愛德華一角讓羅伯特·帕丁森在全球一舉成名,他的每一次公開露面,都會引發粉絲歇斯底裡的聲浪。「名氣之類的東西是最無聊的。」帕丁森一下子擁有了名譽、聲望和看似綿綿無期的觀眾喜愛,卻也在質疑著這一切。影迷們自然希望他能永遠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繼續扮演最閃光的角色,但帕丁森完全不這麼想。
在一次採訪中,他被問到是否從《暮光之城》的最後一部電影中帶走了一些紀念品,他回答說:「我的尊嚴。」每一個角色都是「找刺激」現在在餐廳裡,沒有人會特別注意到帕丁森了,沒人指指點點-一切都不一樣了。
男演員似乎在過了30歲才慢慢走上正軌,但羅伯特·帕丁森有些另類,他有意識地逃避了一些為自己帶來更多名利的作品,或者說他想嘗試更多種類型的電影,所以他選擇放逐,把自己放置在邊緣的位置上,去感受成為一個演員的熱情,離開《暮光之城》那幾年並不順暢,但似乎一切都只是起點,沒有暮光,沒有票房,但最重要的是,不能沒有成為一個好演員的心!
而今他已33歲,對於不太涉足獨立電影系的觀眾來說,他們很好奇這些年這個男演員去了哪兒?他不當演員了嗎?為什麼從來沒在電影大片中看到過他?除了那一段真假虛實的戀情,他幾乎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2012年至2019年間,他扮演著各種大相逕庭的角色,也積累了相當多的演藝經歷。他在大衛·柯南伯格等傳奇導演執導的獨立、藝術類電影中磨練著演技,「我從來沒有上過表演學校,我只是想變得更好」。
在2012年的電影《大都會》中,帕丁森扮演28歲的億萬富翁艾瑞克·派克,一個冷酷、空虛的反社會者。《大都會》後,他的演技越來越純熟,尤其擅長刻畫內心黑暗的人物。在電影《好時光》中,他是一個蓬頭垢面、生活卑微的罪犯,在奈飛拍攝的《蘭開斯特之王》中,他則是魅力四射但心腸惡毒的法國王太子。
去年上映的電影《燈塔》裡,他又變成了一個在偏僻崎嶇的島嶼上陷入瘋狂的燈塔守護者。為了演好這個陰鬱的角色,帕丁森會用拳頭打自己的臉,通過旋轉製造眩暈感,或是喝泥坑裡的水,強迫自己嘔吐。他認為這些看似瘋狂的嘗試,可以把自己的創造力最大化。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演,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自己的身體
狀態更貼近人物本身,那時候感覺就來了。」帕丁森說,「這部電影比我以前拍過的任何電影都要好」。
外界認為,《燈塔》中的角色應該為帕丁森贏得奧斯卡獎提名,這顯然是輿論對他演技的一種肯定。「我喜歡做不安全的事,因為不安全感會給我帶來能量。」抱著這樣的信念,他挑戰了很多既不漂亮也不討喜的角色。但他也開始琢磨另一些問題:「無論我多喜歡我正在拍的電影,卻沒有人看,這有點可怕,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在沒有商業可行性的情況下支持我。」
自從《燈塔之後》羅比特似乎不再「抗拒」大片了。而《信條》恰恰來得正是時候,在拍攝《信條》的間隙,帕丁森還抽空完成了華納兄弟版《蝙蝠俠》的試鏡。影迷們始終關注著帕丁森的成長。
《信條》是備受全球電影人矚目的一部巨製,由「神級」導演諾蘭親自操刀,150分鐘的電影時長,攝製組跨越半個地球,在丹麥、愛沙尼亞、印度、義大利、挪威、英國、美國等多個國家拍攝,製作總預算超過2億美元。
影片的整體觀感像是一部諾蘭版的007電影,帕丁森飾演的「男二號」尼爾是一個痞痞的英國特工,穿著雙排扣西服,綁著絲巾,和約翰·大衛·華盛頓扮演的主角一起出生入死,完成拯救世界的使命。
這是一部扣人心弦的間諜片,也是一部讓人費解的科幻電影:主角面臨著來自未來世界的威脅,未來人操控時間流轉,想要把過去的世界毀滅。在影片的設定中,時間的流動就像一個鉗形軌道,有正、逆兩個方向。如何表現逆向的時間呢?
影片中,主角拿起一把槍瞄準牆面,扣動扳機後,子彈並沒有發射,而是從牆上的彈孔中飛回了槍管裡。就算看不懂其中的時空敘事,影片中包羅的異國風情、特技、打鬥、追車、特工暗語等元素, 也能讓觀眾看得酣暢淋漓。
「電影裡有一幕,我以80英裡的時速,在愛沙尼亞的高速公路上開車行駛了大約5英裡,周圍有上百輛汽車。我在汽車之間猛然穿梭,緊張得要命。」帕丁森說。
飾演帕丁森搭檔的華盛頓曾經是職業橄欖球選手,所以在所有的奔跑情節裡,帕丁森都會被甩在後面。「和華盛頓搭檔,是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帕丁森說,「我的日常鍛鍊頂多就是散散步,而他能跑一整天。電影拍完以後,我的身體和身材都變得很健康,但一開始有那麼幾天,拍完以後我都走不動路。」
影片中,「男二號」尼爾的臺詞有限,也沒有交代他的人物背景,這引發了觀眾的無限遐想,紛紛猜測尼爾的真實身份。同樣的問題也困擾著帕丁森,據他說,直到拍攝的最後一周,他還在和華盛頓討論一些基本問題,比如,他的這個角色到底是誰。
「我會像劇中角色一樣,想要揭開故事的神秘面紗。」帕丁森說,「這部電影有很多關於重構世界觀的東西,信息量特別大,要讓外行人理解,這真的很難,可能需要博士學位才能明白。人物對話還要自然,所以就得把臺詞放到像我這樣幾乎不會隨便加詞的演員嘴裡。」「我不是一個想做演員的孩子」
《暮光之城》系列播出後,人們說他是繼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之後第二位靠「驚為天人的美貌」而成名的人。羅伯特·帕丁森也是一個很好的示例,想要長久屹立於演藝圈,名利從來都不是我們所要極力追逐的,撕掉那些該死的「完美標籤」,去做一個真正的好演員,幸運從來不會與你擦肩而過。演技得到認可後,媒體又說他總有一天會出演詹姆斯·邦德。對穩紮穩打的帕丁森來說,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