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男閨蜜」這個特殊的存在,似乎早在羋月時代就有了。羋月與張儀就是這樣的一種關係。羋月與張儀是摯友,貌似好哥們、好閨蜜。羋月雖不及張儀有縱橫天下之才能,卻也胸懷丘壑,非尋常女子可比。
對於所謂的「男閨蜜」,吾至今心存疑問:成年男女之間,真存在純粹的「友誼」嗎?尤其是當兩個人面對面無阻礙、無距離交流的時候——那種心無旁騖、清澈如水的友誼真會存在嗎?
《羋月傳》中的張儀與羋月就曾經歷過短暫的「友情考驗」。這一細節雖在電視劇中並未體現出來,但在原著中卻有過微妙的提示。
1、羋姝懷孕,羋月面臨侍寢,情急之下,羋月想到求助自己的摯友張儀
原著原文中,也是一筆帶過,但卻不難看出:張儀對羋月並非是單純的「友誼」,甚至一度有「覬覦」之心。
羋姝懷孕後,為防止魏夫人趁虛而入拉攏秦王,只能違心派出自己的媵女孟昭氏去侍寢。原本媵女就是幹這個的——在女主子身體不便的時候,代行夫妻之事。孟昭氏得此美差自然求之不得,欣然前往。
這讓羋月瞬間受到刺激:她猛然意識到媵女是「做什麼的」,職責所在,義不容辭,不管你願不願意,只要是媵女,就要在其位謀其政。而這個「政」就是代替主母伺候男主子,履行主母因身體不便而無法履行的義務。
羋月說「永不侍寢」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一旦侍寢,很可能引發羋姝的不滿,從而姐妹倆心生嫌隙。侍寢之後,若不能得到秦王長久寵愛,那羋月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所以,羋月在此時想到了足智多謀的張儀,她想讓張儀為自己出謀劃策,眼下作為媵女的她該何去何從,又能否就此妥善的抽身而退?退,又能退往哪裡去呢?
2、張儀單刀直入,羋月猝不及防
張儀見羋月來找他,便直接問:「羋月尋我,想必有事?」羋月笑了笑,道:「你猜!」
張儀道:「我猜猜看。王后懷孕,必要安排媵侍,羋月不是想進一步,那就是想退一步了。」
張儀果然一針見血。羋月面臨侍寢,如果不是想進一步,真正成為秦王的女人;那自然是要抽身而退,遠離秦王與羋姝了。
羋月點頭道:「不錯,我想出宮。」張儀道:「為何要出宮?」
羋月說自己不想再陷入泥潭,她厭倦這種宮鬥生活,也恐懼這種姐妹反目、自相殘殺的局面。
張儀卻轉移了話題,並伸手打開一張大的羊皮卷,那是一張列國的地圖,道:「羋月羋,你來看。」羋月探頭,看著地圖,不知仗義何意。
張儀道:「你看到沒有,這地圖上的國家,在周天子時代,曾經有三千諸侯。自平王東遷以後,大國併吞小國,封臣瓜分大國,甚至臣下奪國篡位。到三家分晉之時,只剩得二十餘家諸侯,勢力最強者。為秦楚韓趙魏燕齊七家。此後這國與國之間的形勢,看似疆域時時在變,但大國對峙之勢卻僵持不變,已經一百餘年。」
羋月看著地圖半晌,才說道:「那現在是不是又到了變的時候?」
張儀擊案道:「不錯。周天子之制,是維持封建之制不變,而在當今之世已經完全不合時宜,所以列國紛紛變法。其中李悝於魏國變法,吳起於楚國變法,申不害於韓國變法。鄒忌於齊國變法。你可知這些變法,結果如何?」
3、張儀失儀,一下抓住了羋月的手
羋月低聲道:「都沒有成功。」張儀道:「為何不成?」
羋月道:「屈子曾經說過,變法害宗族之權,侵封臣之利。因此變法之臣,不是不得好死,就是妥協退縮了。」
張儀一拍桌子道:「就連秦國的商君變法,也差點人亡法消。列國之中,繼任之君無不廢新法,復舊法。可只有當今的秦王。殺商君,卻仍然推行新法。」他眼中透著狂熱的光芒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羋月隱隱有所感覺,不由得問:「意味著什麼?」張儀道:「意味著只有秦國才有可能成為破局之國,改變這天下的運勢。」
羋月忍不住道:「那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張儀握住羋月的手道:「不管什麼樣的結果,都可以讓『你我』不枉此生,青史留名。」羋月抽離了自己的手,而張儀仿佛陷入了某種狂亂中,興奮地走來走去。
張儀道:「所以我張儀,要做這個推動之人,要成為大秦青史上,最重要的人。」羋月道:「大秦最後會走向何處?」
張儀道:「不知道。也許如長虹貫日,一氣呵成沖天直上,讓這個天下為之改變。也許撞得粉身碎骨,我們所有的人都會化為塵灰。但是,大丈夫生則驚天動地,死則轟轟烈烈,絕不可無聲無息過此一世。我張儀,要借秦國的風帆,若能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息,則不枉此生,不枉此生! 再瘋狂的事,我又何懼去做,再強大的人,我又何懼去得罪他!」
他近乎癲狂地來回走動,忽然停下來直視羋月道:「季羋,你不應該走的,此時此刻你能夠在秦國,這是上天賜給你的機會啊。你不可以逃避,不可以放棄。」
此時的羋月,見他如此癲狂,便只當做是狂熱至失態罷了。倘若羋月沒能及時的抽回自己的 手,接下來又會如何?
面對「自帶發電機」、連秦王都難當誘惑的妙齡聰慧少女,張儀豈會無所動容?
他握住羋月的手,說的是「『你我』,而不是『我』。」直到羋月抽回自己的手,張儀才強調「我張儀」要如何如何;不再與羋月「聯袂」。
這說明:在張儀的潛意識當中,很希望能與羋月一起攜手安天下、並肩戰鬥,見羋月躲避開來,自己忙借狂熱癲狂來遮羞——掩飾自己的「失禮」。
所以,正常的成年男女在一起,都會有「情難自禁、難忍越軌」的時候,真的不要過於相信「男閨蜜」的純度,男閨蜜與男朋友的距離或許就差一個牽手或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