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次郎是日本家喻戶曉的人物,一起看看日本人的寅次郎情結吧!
由山田洋次導演的電影《男人真辛苦》(中國譯為《寅次郎的故事》),從1969年8月開始,至1995年12月為止,一共演繹了48部,一舉列入迪尼斯世界紀錄。
男主人公寅次郎的扮演者渥美清,日本人捧其為亞洲卓別林。
他1996年因病去世,但死後哀榮,被授與象徵日本最高榮譽的「國民榮譽賞」。
在近27年的漫長日子裡,日本有「不看寅次郎,不過日本正月」這樣的誇張說法。
1997年11月,日本人又在東京都葛飾區柴又這塊虛擬的寅次郎老家,投資3億日元,設立寅次郎紀念館。
現在那裡香火旺盛,從全國各地來「朝聖」的遊客絡繹不絕,成為東京都著名的旅遊觀光地,真可謂影響深遠。
1990年,日本人信心十足拿寅次郎去參加柏林國際電影節角逐,結果很快就被打了回來,原因很簡單,老外們實在不能理解日本人為什麼會傻著樂。
在日本人看來,不能理解「寅次郎」,就無法真正理解日本和日本人。
儘管寅次郎走不出國門,但至今仍不減他們喜愛寅次郎的激情。
影片雖然拍攝了48集,但其格調是一貫的,沒有暴力描寫,也沒有任何色情的展開。
影片中的寅次郎,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任性的、不懂人間世故的「主兒」,每次回家,他都會搞得家裡手忙腳亂、不得安寧。
出現在熒幕上的,是同樣的臉、同樣的裝束、同樣的髮型、同樣的故事情節——寅次郎在四處漂流途中,懈逅日本各類女性,然後舞臺轉向東京都葛飾區的柴又,那裡有寅次郎善良的妹妹和家人,更有一間屬於他自己的小屋。
故事的結局是寅次郎無奈與喜歡的女人分手,成為一朵不結果實的戀愛之花,而寅次郎則再一次悽涼地告別家鄉,重新漂向遠方。
寅次郎這樣一個沒錢、沒地位、過著放浪生活的社會底層小人物,換來了日本社會各階層的歡笑與眼淚,這裡隱藏著日本獨特的審美哲學,反映了當時日本社會的現實狀況,它凝聚著日本一個時代的縮影。
寅次郎是失落的,他的愛情永遠是失敗的,但這種男人「失戀的美學」,打動了許多日本人的心。
寅次郎地位低微,但他敢怒敢愛敢恨,率性而發,再加上他漂泊四方的自由感覺,對生活於日本嚴格科層體制下的底層職員來說,無疑具有獨特的魅力。
寅次郎是不運的,但他又是幸福的,他永遠有一個溫馨的精神家園。
他無知、胡鬧、任性,但他的家人永遠以善良、寬容真誠地等待他的歸來。
家裡樓上的小窩,也永遠為他空關著。
日本急劇的工業化帶來家庭觀念的淡薄和心靈家園的喪失,日本人在寅次郎身上,似乎找到了某種補償和慰藉。
在授與渥美清國民榮譽賞的授獎詞中,這樣寫道:「(渥美清)以富有人情味的方式表演了庶民的喜怒哀樂,描寫了日本當時普通的生活」。
這部帶有傳奇色彩的馬拉松影片,已經載入了日本文化史冊,但它無法真正邁出國門為世界所認可,因為它描述的純粹日本式生活,對外國人來說,顯得太堅硬難懂了。
「旅行」or「旅」
在日語中,旅遊有兩種說法,一種叫做「旅行」,一種就叫做「旅」。
按照語言學家的解釋,前者是音讀,是受了中國大唐文化的影響,而後者則是訓讀,是日本人原汁原味的讀法。
表面上看,這兩者表達的是同一種意思,但仔細深究下去,這兩者又有著巨大的差別。
日本是世界性的旅遊大國,每年的黃金季節,日本人像蝗蟲般湧向世界各地,日本人的旅遊團隊,拿著旅遊手冊,跟在導遊後邊,在世界各地逗留。
其修學旅行、觀光旅行等,花樣十足,令人目不暇接。
這種「某某某到此一遊」的滿足感和陶醉感,構成日本現代式旅遊的重要特徵,並成為日本社會的一道獨特風景線。
但是,越來越多的日本人,開始對這種純粹的「觀光」、「旅行」表現出厭倦,在他們看來,現代日本人已經失去了旅遊的真精神,而現在應該是回到「旅」的原點上去的時候了。
事實上,日本文化的一個重要特徵就是「漂泊」。
日本傳統的俳句、歌舞伎、淨琉璃等表現漂泊的東西很多。
「漂泊」可以說是一種日本人的生活方式,已經融入到日本人的血液之中。
這種「漂泊」,亦體現著佛教的「無常觀」。
與西洋的「定住的自我」相比,日本文化中自我放逐、自我漂泊、自我浮遊的成分比較多。
越來越多的日本人認為,這才是真正的「旅」,它與目前流行的所謂「旅行」所包容的精神價值是截然不同的。
在這種真正的「旅」之中,包含著對自己人生的新的感悟,是將自己對人生的認識投射在旅途之中,也可以說,人生就是旅途,旅途就是人生,永遠充滿著不確定性,永遠是一種冒險,是一種探險,是窮盡生活的一切可能性。
如果說「旅行」是鎖定路線的,那麼「旅」則是沒有固定路線的,是一種靈肉合一的浪跡紀錄。
這種「旅」也可以看作是一種對生命固定程式的逃避或者說是一種消極的反抗。
這樣,我們就可以理解到,日本人為什麼會那麼鍾愛寅次郎——因為他自由得像一陣風,但就在這種無目的的漂泊之中,寅次郎展開著自己豐富的人生,他的奇遇、他的快樂,他的煩惱乃至痛苦,均構成他生命中最華麗的篇章。
寅次郎之後,有日本現代作家澤木耕太郎。
這位作家在1973年,26歲那一年,因為酒友的一句話「男人在26歲之前不離開日本是萬萬不行的」,而搜颳了房間裡可以搜颳得到的所有紙幣和硬幣,拋下工作,拋下曾經有過的一切,搭上了午夜的快車。
1986年,澤木耕太郎經過10多年的積累,推出了風靡一時的紀行小說《午夜快車》,在日本引起巨大轟動。
小說中遠行時的那句名言「走吧,搭午夜快車去吧!」成了當時日本青年最喜歡的一句口頭禪。
中國讀者熟悉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樹,也是因為「聽見了遠方的鼓聲」,為了「安頓自己」,在迎來40歲之前攜嬌妻漂泊到了西歐古城羅馬和雅典。
日本人在心靈深處,憧憬的就是這樣一種隨風飄散,隨水遊蕩,一切均是無常,一切又均是緣分的放蕩之「旅」。
或許,這種流動中的剎那主義,才是日本人最為看重的東西。
初 夢
日本人非常相信「一富士二鷹三茄子」的初夢說法。
具體地說,日本人相信如果在新春佳節的第一個夢中,夢見富士山或老鷹或茄子的話,那麼這一年將會鴻運高照,一馬平川。
初夢是一種靈驗,帶有神秘的色彩。
富士山是日本的象徵,它的美麗和雄壯,令日本人崇拜得五體投地,再加上富士山山上設有富士本宮淺間大社等宗教設施,更添一層宗教神秘色彩。
鷹在日本傳統神話中,是太陽神的象徵,是聰慧、強壯的完美結合。
可以說,富士山與鷹都充滿著靈性,閃耀著一種神性的光輝。
日本人將這兩樣東西擺在重要的位置上,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這普普通通的茄子又怎麼能與富士山與鷹齊名呢?長期以來,這成了日本民俗學家、文化史家探討的熱門話題。
目前比較有說服力的解釋有以下幾種:一種說法是,這三樣東西都是日本幕府時代的重要人物德川家康出身地駿河的標誌性產物,德川家康本人也對這三樣東西情有獨鍾,至死不渝。
第二種說法類似於中國的「討口採」。
「富士」在日語中的發音是平安無事的意思,「鷹」是高遠的意境,「茄子」是心想事成的意思,日本人可能是通過這種語言的「遊戲」來圖個吉祥。
第三種說法是為茄子的身價「翻案」。
茄子原本是夏季蔬菜,江戶時代開始日本進行溫室栽培,按照那個時代的栽培技術,冬季茄子價格的直線上升當在情理之中。
特別是過年時最先出現在市場上的「年初首獲」,更是貴重,茄子擠入與富士山與鷹齊名的行列,大概說的就是這種物以稀為貴吧!
第四種說法來源於日本古代的一句諺語——父母的意見就像茄子的花。
說的是茄子的花都會結成果實,沒有一朵是光開花不結果的。
由此,將茄子放入初夢中,就有了「心想事成不落空」的美好期待。
另外還有一種說法,它大膽地推翻了上邊的全部推測,指出,「一富士二鷹三茄子」指的是三個地方,即武藏的富士見、江戶的三鷹、下野的那須(「那須」的日語發音與「茄子」的發音極其相近)。
這三個地方構成一個三角形,其中心部位埋藏著德川家康的金銀財寶。
因此,「一富士二鷹三茄子」是夢見發財的吉祥暗號,是一個充滿暗示的好兆頭。
但這種說法想像翩翩,顯得過於神秘。
說起夢、說起解夢,西洋人甚至中國的許多學者都會想到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如果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論,將茄子聯想為男人生殖器的話,那麼,日本人將茄子看作初夢的吉祥物,就顯得很好理解了。
無論是富士山、鷹還是茄子,均是強悍、雄壯、雄起的男性氣概的代名詞,這種帶有強烈性暗示的初夢,反映了大和民族的一種獨特的心理積澱。
這方面如果要展開論述的話,大概可以擴展成一部厚厚的專著的。
但或許是當局者迷,或者是某種有意識的迴避,日本學者似乎沒有興趣從這個角度去挖掘一番,這是頗令人感到遺憾的。
高端日本留學網(大連高端日本留學中心),是大連高端日語學校旗下網絡申請日本留學專業服務平臺,是備受學生和家長信賴的,能同時提供「網絡申請+實體申請」的日本留學申請服務機構,已經連續5年保持100%籤證申請成功率。
大連高端日本留學中心
日本留學實體+在線申請機構
大連高端日語學校
大連教育主管部門審批的日語機構
官網:http://liuxue.jlpt.cn
保籤熱線:400-600-0947 · 0411-39331170
微信諮詢:gaoduanlx 或 13074153038
地址:大連市中山區人民路9號大連國際酒店公務層8樓
微信掃一掃二維碼,關注我們
微信掃一掃,在線諮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