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未得生,焉知死。」
我特別的喜歡孔子的這句「未知生,焉知死」,的確,沒有快活過,怎會對死如此傷心呢?
先來個插曲,本來我看《三生三世十裡桃花》的時候,開始一直以為這個與《花千骨》一樣講的是師徒戀,同樣的花千骨的情敵是紫薰上仙,而且同樣的是白子畫喜歡花千骨這個小徒弟。同樣的《三生三世十裡桃花》中,白淺的情敵是瑤光上神,墨淵卻只鍾愛小徒弟司音(白淺)。本以為都是一個路子,卻不曾想墨淵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夜華未曾出世。而劇版《三生三世十裡桃花》也及其清晰地表現的是夜華與白淺的絕美仙戀故事,優美悲涼的歌曲一響起,自然沉迷乃至痴迷於此了。
比如《涼涼》《繁花》《三生三世》都比較絕美出塵,如空谷幽蘭,攝入量滲透到生活各個角落裡,簡直無孔不入。
「入夜漸微涼,繁花落地成霜」。講的是素素與夜華在東荒俊疾山的美好日子。你在遠方眺望,指的是夜華在天庭眺望素素,而後素素在一覽芳華眺望夜華。
在天庭,夜華為了保全素素,在外人面前只能裝作輕視素素,而素素只能在遠方眺望夜華,等夜華來,除了等,她什麼也不能做。除了盼,她是誰,為何在此,她忘了。更有素錦的一句:「你叫她素素,不過是因為我名字裡也有一個素字,對不對。」但其實夜華從未正眼瞧過素錦,她,不過是玩伴,像個玩偶。這洗梧宮從來只有素素這一位娘娘,她住在一攬芳華,是個凡人。
凡人真的很好騙,素錦說:「只要你從這誅仙臺上跳下去,你便能回去了。」結果,她跳下了誅仙臺,夜華也隨她跳。
不知道,素素沒了,白淺上神活了。三百年後,「遇你的眉眼,如清風明月,在似曾相識的凡世間,顧盼流連,如時光擱淺,是重逢亦如初見。」白淺傷情的喝下忘情水,忘了夜華與阿離,忘了前塵往事。
「不過折舊的心還有幾分前世的恨,還有幾分。前生的恨,無可忘。還故作不痛不癢不牽強,都是假象。若是回憶不能再相認,就讓情分落九塵。」夜華的一句:「前塵往事,你忘了便忘了。我既盼著你記起,我望著你永不記起。」
盡顯無奈。一次東海宴會,糰子在玩,喚白淺為娘親。夜華卻得按輩份叫她姑姑。他說:「淺淺,糰子喚你作娘親,而我卻要喚你為姑姑,這是何理呀。」白淺未多說。
其實夜華一直不明白白淺對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他一直覺得白淺伴了墨淵幾萬年,而他與白淺(素素)不過夫妻幾十年,怎麼比得上墨淵在白淺心中的分量。但這個其實是不能以時間來衡量的,畢竟愛情來的悄無聲息,去的不留痕跡。
當白淺打破結魄燈記起前塵往事的時候,她哭的歇斯底裡,怒不可遏,她無論怎樣都無法面對。
而後白淺一襲青衣上九天,憶前塵,取雙眼,狠心絕,避夜華。無論夜華是剛剛九死一生的回來道歉還是替白淺救活了墨淵而功力盡失,白淺都狠心不見他。
封擎蒼,夜華死,白淺又是歇斯底裡地哭。這個是結局,我本以為。結果因為父神身歸混沌時一半的神力給了夜華,又因為玄金棺木是個好器物,極易修補元神,才使夜華三年後直接甦醒。
夜華死後,三年之久,白淺也睡了三年。她既不顧父母兄長的感受,也不顧阿離的感受,這才是白淺,不是那個可以為了師傅守護七萬年的司音,也不是那個可以為了夜華而委屈求全的素素,她是那個活生生的挖了素錦雙眼不用遭受責難的白淺上神,敢於告誡素錦不要自作聰明的白淺上神,是那個可以受四海八荒敬仰的白淺上神(姑姑)。
這個故事,我想問一句:你是誰?是司音,素素,還是白淺,全在己志。加油,為自己爭取。其實,生又何曾生,死又何曾死。神仙的命數太長,可惜我們都是凡人,生的終極意義便是死了。願我們都能在這似曾相識的凡間,顧盼流連,擱淺幾時,留下痕跡便好。
這一世,我定要將自己活成白淺上神,活得有溫度,過得瀟灑,才不枉來人世走一回。不然,何苦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又有何意義,是何道理,想通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