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遊戲[無限]》作者:萌妖
文案:
已完結,結尾是開放式偏he結局,不是純he
怨靈徘徊的深夜醫院、血腥的蜘蛛女郎……
詭異重重的蓮子村、危機四伏的鬼校……
歡迎來到地獄遊戲。
容音剛進新手副本,便遇見了美麗危險的青年。
他拿起匕首,在她的左臉上畫了一個血色的叉。
「從現在起,你是我的獵物。」
再後來——
「來到地獄,便都是惡人。」
「越是外表柔弱無辜的,越是恐怖。」
魏軒扛著唐刀,瞥了身側柔弱清冷的少女一眼。
「說得還真他娘的對。」
容音:
我男朋友特別好。
會為我扛著40米大刀跳舞。
盛世美顏,沒有智商。
魏軒:
我女朋友特別好。
智商爆表,高嶺之花。
捅我一刀,傷口都是愛我的形狀。
食用指南:
1.冷靜淡定小仙女x貌美如花二狗子
2.男女主都是莫得感情的狼滅,很橫
3.男女主都有比較複雜的經歷(非情感)
內容標籤:無限流 甜文 未來架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容音,魏軒 ┃ 配角:很多很多 ┃ 其它:甜文,無限流
作品簡評
跳樓輕生後,容音以自殺罪來到了地獄,她必須經歷無數場生死遊戲,才能獲得新生的機會。怨靈徘徊的深夜醫院,血腥的蜘蛛女郎,詭異重重的蓮子村,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到的殘障學校……在新手副本中,容音遇到了見人就殺的隨機boss,收割者魏軒。驚心動魄的逃命後,她成功脫離了副本,並與魏軒綁定,從此她的身後就多了只搖尾巴的貌美狗子。本文主要講述女主容音在經歷無數痛苦過往後,來到地獄經歷生死遊戲,並與男主魏軒互相救贖,在黑暗中尋找希望的治癒故事。文章語言優美,行文流暢,讀起來非常舒服。作為恐怖無限流題材,開篇直接切入主題,設定簡潔明了,恐怖氣氛渲染異常巧妙,很快就能讓人感覺到全身發麻的快感。故事有趣,代入感極強。同時文章兼具言情甜文風格,男女主互動非常甜蜜。
第一卷 恐怖醫院
第1章 病房
眼前是雪白雪白的天花板。
容音迷茫地眨眨眼睛,感覺嘴唇有些幹,她抬起手想要揉發痛的額角,卻看到了屬於病號服的藍白豎條紋的袖子。
這裡是醫院?
她從那麼高的樓層跳下來,應該摔得粉身碎骨,腦漿迸裂,像是摔成了爛泥的西紅柿。
她不可能被救回來的。
想到這裡,容音坐起身,觀察著她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間普通的多人病房,所有陳設無外乎白藍兩色,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她躺著的這張床離門最遠,靠著窗,窗戶很大,外面是黑漆漆看不到光亮的天空。
容音瞥了一眼床頭柜上的小鐘錶,現在是午夜十二點。
這個時間點……
容音若有所思地摸進病號服的上衣口袋裡,找到了一張被摺疊起來的紙片,上面寫著幾行字。
「玩家容音:
歡迎來到地獄遊戲。
以自殺罪墮落到地獄的你,將在無限恐怖中掙扎。你將會經歷無數場生死遊戲,洗刷罪孽,得到新生的機會。
不要妄圖再次輕生,在遊戲中死亡,你將會被抹去記憶,重新投放。消極遊戲的結果,就是無知無覺地被鬼魂反覆虐殺。
在新手副本停留超過三次,將失去遊戲資格,永遠被虐殺。
每次度過遊戲後,你可以選擇與其他玩家組隊,組隊的玩家將共同經歷以後的遊戲,除非死亡,不可脫離隊伍。
請努力尋找線索,找到活下去的機會。
祝你遊戲愉快。」
在她把所有內容都讀完後,紙面上的字體就快速扭曲了起來。
那些黑色的墨跡仿佛遊魚,被驅趕著在白紙上遊走,很快就從紙的邊緣消失了。
地獄遊戲……
容音把白紙疊好放進上衣口袋裡,踩著拖鞋走下床。
床位與床位之間用淺藍色的布簾隔著,她拉開手邊的床簾,看到隔壁床上躺著一個同樣穿著病號服的青年。
青年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左右,相貌很隨和,帶著一點書卷氣,應該是工作沒幾年的大學生。
他閉眼躺在床上,放在腹部上的左手掛著點滴。點滴快要滴完了,細細的紅色血柱開始沿著輸液管緩慢地向上攀爬。
容音走上前,探了探青年的鼻息。
就在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對方的鼻尖時,青年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坐起身,看到周圍的場景後,目光轉瞬便從渙散轉為了清明,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震驚:「這是哪,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容音往旁邊移了半步,正好看到青年後背上用透明膠布貼著一張普通書頁大小紙,上面是四個黑色印刷體的大字:玩家車湖。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背,果然她也有。
「我叫容音,也是剛剛醒來的,和你的處境相同。」
容音放下手,對還處於懵逼狀態的車湖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驚訝,我也很難和你解釋目前的事情。你可以看看自己的上衣口袋,應該會有文字說明,至於信不信,就看你自己。」
車湖挑眉盯著眼前的少女。
不得不說,容音的長相很有欺騙性,她雖然已經二十歲了,卻仍然像十五六的小姑娘似的。
小小的一隻,白白嫩嫩,水汪汪的黑色葡萄眼,及腰的黑色長捲髮,像極了櫥窗櫃裡的漂亮娃娃。
這種長相很難讓人生起戒備之心。
車湖拔掉手上的針頭,等到手背不再冒血珠後,就摸進上衣口袋,找到了屬於他的遊戲說明。
車湖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
他酒駕車禍,開的那輛車被撞飛出去幾米遠,油箱漏油,引起劇烈的爆炸,他甚至都不奢望自己能留全屍。
能再次醒過來本來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哪怕紙上寫的東西再奇怪,他都能接受。
因為他犯的錯誤,兩輛車的人都死了。
這是他的罪名。
「地獄遊戲……」
車湖有些頭疼:「所以我們以後都要在恐怖遊戲裡掙扎了?」
容音點點頭:「既然是遊戲,就會有通關的辦法。目前還不知道這次遊戲是什麼性質,也沒有任何線索,總之,得先離開這裡。」
車湖掀開被子,踩著拖鞋走下床,正準備去拉隔壁的帘子,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看著身側柔弱無害的少女,猶豫了片刻道:「你介意和我交換罪名嗎,這樣以後相處也比較安心。」
來到地獄遊戲的人都有重罪,誰知道身邊的會是什麼人。
容音站在車湖身後,聞聲默默垂下眼睫。她的睫毛很長很密,被燈光映照,在白皙的臉龐投射出水墨般的陰影。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車湖也覺得有些尷尬,正當他打算把話題結束的時候,就聽到了少女微冷微甜的嗓音:「自殺罪。」
容音仰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不信任我的話,我們接下來可以各走各的。」
「我就是問問,你別生氣啊。」
車湖伸手拉開床簾:「我也是看過一些恐怖小說的,這次遊戲場景在醫院,應該會鬧鬼,我們一起行動比較安全。對了,我叫車湖,酒駕車禍進來的,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話音未落,床簾被拉到旁邊,一抹刺目的鮮紅闖進了兩人的視野。
車湖的手僵硬地停滯在半空中,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病床上躺著一個已經死掉的女人。
女人穿著和他們相同的病號服,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了腿根處。
她的腹部被捅了數刀,鮮血淋漓,一把鋒利的刀插在她的腹部,刀身幾乎全部隱沒在了她的身體裡。
一串血紅色的腳印從床邊延伸到門口,消失在了門的邊緣。
趁著車湖對著屍體糾結的時候,容音走到病房門口,試著擰動門把手:「門打不開,被人從外面鎖住了,我們得找到鑰匙。」
開門無果後,她便朝屍體走去。
剛剛離得有點遠,她只大概看出這是個女人,現在她清楚地看見了那張定格著恐慌表情的臉。
因為失血,女人的臉慘白異常,額頭被鈍器砸過,兇器應該就是滾落在地上的檯燈。額頭的傷口比較嚴重,血液披到了她臉上,流進她圓睜的眼睛裡。
那雙眼睛已經變得血紅血紅了,呆滯地盯著天花板。
作者有話要說:
請不要在我的文下提及其他作品,或者主角像誰,沒有作者會喜歡自己的作品被說像像像,指路我微博的聲明,名字是晉江萌妖,如果真的覺得很像或者什麼,請做調色盤走正規途徑維權。
此後無盤說像的,會被認為是惡意KY。
請不要提其他作品,希望能互相尊重。
第2章 屍體
「她也是玩家嗎?」
車湖皺眉:「是,我剛剛查看了她的後背,有帶著名字的紙。」
容音盯著地上的腳印,歪歪頭:「你踩上腳印試試看。」
車湖按照她說的踩上了某個腳印,大小正合適。
容音蹲下身,看到這張床底下放著和她相同大小的女士拖鞋。
「三張病床旁邊都擺著拖鞋,男士和女士兩款,均碼的,應該是病人的統一規格,女人的死大概率是其他玩家所為,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兩個沒被殺。」
車湖撓撓頭:「也就是說,我們要小心其他玩家了?」
容音點點頭,視線落到女人緊閉的嘴唇上。
女人的唇形很奇怪,那種唇形既不是吃驚也不是放鬆狀態,緊緊地抿著,有點像是合上的蚌殼。
「她的嘴巴裡好像有東西。」
車湖正在觀察女人的腹部,思索著要不要把那把刀拿出來防身用,就看到容音指著女人緊閉著的嘴巴,靜靜地盯著他瞧。
車湖:「……」
「你往後站站。」
「嗯?」
「我怕濺你一身血。」
「……」
最後容音還是站在了原地。
車湖用力抽出女屍腹部的尖刀,帶出無數血珠。
幾滴血濺到了容音白皙的皮膚上,紅與白的對比,美麗又驚悚。她抬手用袖子輕輕擦拭,黑漆漆的眼睛裡是湖水般的平靜。
車湖伸手捏住女屍的下巴,眉頭皺得死緊。
女人才死沒多久,屍體還是溫熱的,但嘴巴處卻變得異常僵硬。他吸了口氣,將女人緊閉著的嘴巴擠開,看見了兩排沾著血絲的牙齒。
驚悚歸驚悚,車湖不想在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面前顯得那麼懦弱無能。他咬咬牙,用刀撬開了屍體的牙關。
就在這時,一聲極其驚悚的血肉撕裂聲響了起來。
女人的脖頸居然自動斷裂了,鮮血噴出,整個頭顱沿著脖頸處的隱形切面滑移,露出血淋淋的斷口。那顆頭顱發出幾聲痛苦的悲鳴,被撬開的兩排牙齒驟然合攏,狠狠咬住了刀身!
那聲音驟然響起,極其高亢,根本不是人類能發出的怪聲。
車湖看到女人血淋淋的脖頸,嚇得立刻鬆開了手,還沒從驚恐的狀態中平復過來,就看到原本站在旁邊的容音走上前,握住了刀柄。
她旋轉刀柄,將刀身撐在女人的兩排牙齒之間,死死卡住,讓她無法繼續咬合,另一手揪著女人亂糟糟的頭髮,將整顆頭顱提了起來,倒垃圾般將頭顱倒置。
在車湖呆若木雞的注視下,容音輕輕拍打著頭顱的後腦勺。
叮呤——
地是白色的瓷磚地,金屬敲擊在上面,發出悅耳的清鳴。
那是一把小巧的銀色鑰匙,上面沾滿了透明和涎液和紅色的血絲,溼漉漉的,看起來有些噁心。
容音將女人嘴裡的刀抽出,把頭顱丟回了床上,拿出口袋裡的紙片墊在手裡,將鑰匙上的粘液擦乾淨。
她拿著那把鑰匙,對著呆滯的車湖晃了晃。
「我們可以離開了。」
醫院走廊的燈光是很冷的色調,白裡微微泛著一點藍,有的燈還壞掉了,走廊裡時而亮時而暗,時而明暗閃爍不停,格外陰冷詭異。
短暫的震驚過後,車湖重新擺正了大哥哥的身份。
看到容音打算出門,他立刻將她攔在身後,從門框中探出頭,朝走廊兩端瞧了瞧:「暫時很安靜。」
車湖很高,容音直接從他撐在門框的胳膊底下鑽了出來。
她走到左邊離得比較近的電梯前,看向牆壁上貼著的醫院地圖。
「這棟樓共有五層,我們現在處於四樓,這層基本都是病房。我們先去護士值班室,看看能不能打開電腦,裡面有些文件或許有用。」
車湖下意識地想拍照,摸到口袋裡才想起根本沒有手機,只能多看兩眼地圖硬記:「這間醫院樓層不高,但平面面積挺大的,奇怪,為什麼五樓沒有標註是什麼地方?」
容音思索了片刻:「五樓應該是太平間。」
「一整層都用來放死人的?」
「嗯,你想去看看?」
「……」
確定好目標後,兩人朝走廊右邊走去。
四樓的病房太多了,一間間找會浪費大量時間。
容音不覺得重要線索會出現在病房裡。路過成排病房的時候,她只是瞥了一眼床就離開,直到經過一間虛掩著的病房前,她才停住了腳步。
那扇病房門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凌亂刀痕。
刀痕極深,溝壑縱橫,遍布於整扇門,能看到門上的木頭紋理。門把手的部分被砍出了一個大窟窿,上鎖的部分與門完全分離——這房間本來是被鎖住的,卻被用蠻力強行破開了。
一灘還在緩慢流動的血從門底的縫隙淌了出來。
容音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裡的刀柄,推開門走了進去。
推門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阻礙著門的旋轉,以至於最後門只能半開著。
她側身走進病房裡,看到門後夾著一具被砍得血肉模糊的男性屍體。
車湖跟在她身後蹭了進來,看到那具慘死的男屍後,吸了口涼氣。
那個男人的胸膛都被用刀戳爛了,胸膛和腹部幾乎可以用泥濘來形容,各種臟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都變成了血糊糊的碎塊。
容音瞥了一眼屍體,走到離她最近的病床前。
一路走來,她見過的所有病房,三張床之間的床簾都被拉到了底,露出了疊得整齊、明顯無人的床鋪。這間病房則不同,除了最裡面那張床,其他兩張床都鋪著被,有人躺過的痕跡。
中間那張床已經變得血淋淋的,男人應該就是在床上被砍傷的,他拖著重傷的身體企圖逃跑,最後死在了門口。
——甚至因為妄圖逃跑激怒了兇手,遭到了對方的瘋狂砍殺。
離她最近的這張床也濺到了很多血,容音掀起被角,發現被子和床單上都布滿了刀痕,沾著血的棉花外翻了出來。
「我收回之前的猜測。」
那具男屍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被門擠壓後,男屍腹腔裡血淋淋粘糊糊的東西淌了出來,拖曳到了瓷磚地上。
車湖抑制不住嘔吐的欲望,正扶著牆壁乾嘔吐酸水,聞言有氣無力道:「你說什麼?」
容音的目光掠過那具男屍,停留在門把手處的窟窿上:「我原本以為,那個女人是被其他玩家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