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53歲的王祖賢因為一張照片上了熱搜。
照片中的她眉目依舊,許多人感嘆歲月是不是對女神總是特別寬容。
王祖賢在2004年就已經正式退出娛樂圈,但即使16年過去,她仍然在用美貌統一著人們的審美。
特別是在充斥著整容和美顏的當下,哪怕是那些和她不在一個時代的90後、甚至00後,都仍然對王祖賢、林青霞、朱茵這些天然去雕飾的昔日女星津津樂道,頗有些歷久彌新的意思。
如今,其他昔日的女主角仍在滾滾紅塵中,只有王祖賢,遠走加拿大,青燈古佛為伴,仿佛從此前緣了斷,再也不問世事。
從萬千寵愛的亞洲女神,到被人唾棄的「小三疑雲」,她在紅的發紫的時候突然隱退,遁入佛門,是因為承受不了打擊?還是看透世俗的超脫?
王祖賢一生的命運,都和她清高又倔強的個性有關,而養成她這種性格的,正是她的家庭。
原生家庭對每個人的影響是一生都無法磨滅的,王祖賢也不例外。
她出生在臺灣一個書香門第:曾祖父王仁峰是追隨孫中山的革命家,祖父是史學家,父親王耀煌則是臺灣籃球隊的隊員。
當時,已經有兩個兒子的王耀煌以為第三胎還是兒子,便給孩子取名「王賢祖」,誰知生下來是個女兒,於是把名字順序換了一下,就變成「王祖賢」。
雖然名字取得有些隨便,但王祖賢在家中的待遇可謂是掌上明珠,從小她就作為家中的么女被人捧在手心裡,特別是王祖賢的父親,覺得女兒開心最重要,所以她做什麼都支持。
沒有來自家庭的壓力,王祖賢想做什麼就做,初中時她覺得課業太累,馬上就轉向籃球隊,成為了一名籃球前鋒。
在籃球隊訓練時,王祖賢也有自己的「小機靈」,當時球隊要沿著馬路跑圈,她就在半途找到隱蔽的街區躲起來,等隊伍跑完一圈,她再跟上去。
「如果當時堅持下去,我現在一定是個大塊頭,渾身肌肉。」正是她偷的這點懶,讓她身材高挑又有著其他運動員不具備的纖細,為日後的「亞洲第一美腿」留下了伏筆。
1982年,「二秦二林」在影壇風頭無兩,15歲的王祖賢還只是一名初中生,她一定想不到,日後自己會有和偶像林青霞合作的機會。
這一天,王祖賢和隊員們在球場上打球,突然一個陌生的男人找到她,問她願不願意去拍廣告,王祖賢覺得很新奇,就同意了。
這次廣告拍攝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王祖賢真正發現了自己的興趣所在:她決定去學表演,並且考上了國光劇藝實驗學校,和庹宗康、屈中恆等臺灣藝人成為同學。
在學校裡,王祖賢已經是風雲人物,當時許多男生不上課,跑到她的教室門口看她,整個窗邊都圍滿了人,每天課桌被早餐堆滿。
或許是心高氣傲的王祖賢看不上這些老套的學生氣追人手法,儘管全校男生都為她神魂顛倒,她也沒搭上早戀的班車。
17歲那年,她出演了人生第一部電影《今年的湖畔會很冷》,從而正式出道。
這部電影又名《湖畔幽魂》,也是人鬼戀,王祖賢演女鬼,好像冥冥之中預兆了之後讓她揚名海外的《倩女幽魂》。
《今年的湖畔會很冷》獲得了三項金馬獎提名,頒獎典禮上幾秒鐘的電影回放,就讓臺下的人為這個17歲的女孩所驚豔,這裡面包括邵逸夫的妻子方逸華,她馬上決定要籤下這個女孩,並帶著王祖賢來到了香港。
作為演員,王祖賢起點很高,一開始就和周潤發、爾冬陞合作,用兩年時間,接連拍了十幾部戲,包括《天官賜福》《打工皇帝》等等,其中大多是出演一些花瓶角色。
在《香港小姐寫真》這部電影中,王祖賢出演鄧光榮的地下情人,製片方為了噱頭,在海報上將王祖賢拍攝的宣傳照裁去一半,另一半用裸體代替。
王祖賢對此非常生氣,拒絕參加之後的一切電影宣傳,由此可見,王祖賢還是一名非常傳統和保守的女孩。
或許是對自己任人擺弄的「花瓶」命運心有不甘,王祖賢急於證明自己的演技,就在這個時候,她遇到了《倩女幽魂》。
《倩女幽魂》是王祖賢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也是香港電影史上跨不過去的經典,但當初王祖賢並不是小倩的第一人選,甚至連備選都不是。
香港電影史上有四大名場面,分別是:
朱茵眨眼:
《大話西遊》-紫霞
青霞飲酒:
《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東方不敗
張敏回頭:
《倚天屠龍記之魔教教主》-趙敏
以及祖賢穿衣:
《倩女幽魂》-聶小倩
當初徐克籌拍《倩女幽魂》,男主角早早定好了張國榮,女主角卻遲遲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徐克心目中的聶小倩是溫柔又性感的,要具有明顯的東方美,清純唯美與嫵媚兼備。
當時負責選角的是徐克的妻子施南生,她曾找過日本偶像中森明菜,但是中森明菜在日本如日中天,不願停下手頭的工作到香港拍大半年的戲。
後來徐克又找到張學友的妻子羅美薇,但又因為檔期沒能談成。
王祖賢得知消息後,很喜歡這個角色,一向驕傲的她主動聯繫施南生,希望能夠出演聶小倩。
但施南生覺得王祖賢太高,172的身高和男主張國榮搭不上,而且她曾是籃球隊員,形象太「健康」、現代,和女鬼聶小倩的氣質不符。
但是王祖賢不肯放棄,為了在眾多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她找到一位古典舞老師,每天練習古典舞的動作,漸漸脫胎換骨,舉手投足之間都透出一股柔美和飄逸。
王祖賢的堅持終於為她等來了一個試鏡的機會。正式試鏡的時候,王祖賢換上戲服,素顏上場,讓一向挑剔的徐克都震驚:「你根本不用化妝,已經是傾國傾城了。」
1987年,《倩女幽魂》一經上映,就在海內外引起轟動,觀眾為了一睹王祖賢芳顏排起長龍,讓影院第一次加映了午夜場。
憑藉「聶小倩」一角,王祖賢不僅證明了自己的演技,獲得金像獎提名,更名震亞洲,成為當時唯一一個不依靠成龍,就能獨自扛起海外票房的女演員。
和現在的韓流文化輸出中國相反,當時的香港影星都是輸出日韓,王祖賢在韓國受到瘋狂追捧,連續十年被韓國評為「最受歡迎外國女星」,一度成為韓國女生整容的範本。
有一次她去韓國接受訪問,主持人完全看呆了,懷疑這麼美的人不是真實存在的。
訪問結束之後,主持人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王祖賢啞然失笑:「我是真的。」
到現在還能在許多韓國影視和綜藝裡,看到對她美貌的懷念。
王祖賢五官濃豔,但因為氣質出塵,所以不落俗套,反而多了仙氣,即使是扮演妖嬈嫵媚的女鬼,也不失端莊。濃眉更讓她染上了幾分英氣,亦仙亦妖,亦柔亦剛。
她可以是風情萬種的白素貞:
《青蛇》-白素貞
也可以是睥睨天下的雪千尋:
《東方不敗之風雲再起》-雪千尋
甚至可以穿上西裝,跨越性別,讓人移不開眼。
《遊園驚夢》中的榮蘭,與日本女星宮澤理惠扮演的翠花有一段同性情
曾經對美女評價非常苛刻的亦舒,對「最美港姐」李嘉欣只有一句「美則美矣,毫無靈魂」,但是對王祖賢,她說:「只需幾眼,便可以驚豔眾人。」
而自古以來,和美人相伴的除了讚美,還有緋聞,王祖賢從入圈開始就緋聞不斷。
從《今年的湖畔會很冷》男主黃永洪,到《天官賜福》爾冬陞,再到《打工皇帝》許冠傑……
幾乎是合作一部戲就有人傳她和男主角的緋聞,更有說許冠傑為了追求她送出金色保時捷。
另有一段王祖賢和天王黎明的故事:
在黎明還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時,曾和王菲、劉德華一樣,找戴思聰拜師學藝。而王祖賢的母親和戴思聰很有交情,就這樣認識了黎明,覺得這個小夥子人不錯,便收了他做乾兒子,還想辦法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兒。
但兩人因為事業太忙,最後無疾而終。
不過,上面這些傳言王祖賢都沒有承認過,她第一個對外公開的男友是歌手齊秦,這個人也成了她一生的情障。
1987年,《倩女幽魂》大獲成功的時候,王祖賢曾在黃霑和蔡瀾的節目上說:「這段時間是我人生最滿足的時間,因為我又有愛情,又有事業,什麼都很順利。將來我都想過了,我會很平凡的過日子,一個女孩始終都是要結婚的。」
當時黃霑表示不理解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會對人生感到滿足,蔡瀾更針對「結婚」說:「這是許多中國女孩的通病。」
王祖賢所說的「愛情」,就是她在那一年遇見的齊秦。
王祖賢家世好,又一入行就籤了邵氏,後來更跟著程小東和徐克成就演技,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唯一剩下的願望就是「結婚」,但那時她想不到,人生最大的跟頭正在感情這條路上等著她。
當時,香港的「四大天王」還未成氣候,臺灣卻有一位叫齊秦的歌手橫空出世,他留著長發,戴著墨鏡,身穿皮衣,一首《狼》火遍大江南北,成為內地無數歌手翻唱模仿的對象。
公司想繼續擴大他的知名度,就趁熱打鐵給他量身定做了一部電影《芳草碧連天》,讓他自己挑選女主角。
齊秦無視公司給出的鐘楚紅、張曼玉等女星,一眼就相中了王祖賢,並且親自到機場去接機。
在機場第一次見面,齊秦就把一個花環套在了王祖賢頭上。
這個熱情的招呼卻讓王祖賢覺得很「冒犯」,看著眼前搖滾打扮的齊秦,越看越覺得不順眼,王祖賢脫口而出:「我最討厭花了。」
就這樣,尷尬替換了原本的「一見鍾情」,成為了兩人之間的開端。
曾是籃球運動員的王祖賢身高有172,而齊秦也才173,她曾私下和人吐槽男主角太矮,卻被齊秦知道,齊秦一怒之下,開始經常遲到,故意惹王祖賢生氣。
都是年少成名,青年氣盛,誰也不肯先低頭。
劇組看男女主角不對付,出來打圓場,讓齊秦教王祖賢唱歌,齊秦歌是唱了,但沒說要教王祖賢,卻不知道抱著吉他唱歌的他,已經在王祖賢心裡漸漸改觀。
就像許多情愛小說的開頭一樣,男女主越看不慣對方,反而會越在意,就在二人互相嫌棄、卻又不得不扮演愛人的朝夕相處中,曖昧的火花越燒越旺。
終於有一次,約好王祖賢到齊秦家教她唱歌,但齊秦為了捉弄王祖賢,故意和朋友跑出去喝酒,讓王祖賢苦等三個小時。
等齊秦帶著酒氣回來,王祖賢非常生氣,轉頭就走,卻被齊秦一把拉住,還很不要臉的說了兩個字:「吻我。」
他沒想到的是,王祖賢真的湊過來親了他一下,兩人就此一吻定情。
齊秦曾經在自傳中回憶和王祖賢的感情:「有人說,愛上你曾經討厭的人,最是無法自拔。我和王祖賢之間,談的就是這種戀愛。」
但是,兩人的感情並沒有受到王祖賢家人的認可,特別是王祖賢的母親,覺得曾經進過少管所的齊秦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這時,在熱戀中的齊秦寫下了那首膾炙人口的《大約在冬季》,讓反對的王媽媽也對他改觀:「能夠寫下這麼溫柔的歌的人,應該不會是壞人。」
沒有了家人的幹涉,兩個人更加如膠似漆,王祖賢只要劇組一有假期,就計劃和齊秦出去旅行。
在記者追問感情時,她也不再躲閃,第一次公開承認了自己的男友就是齊秦。
當時齊秦在香港的名氣不及王祖賢,面對媒體對男友的奚落,王祖賢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他很有才華,在臺灣很紅。」
並且,渴望結婚的王祖賢已經迫不及待地對媒體表示,自己很快就會淡出娛樂圈,去過相夫教子的生活。
一個是紅遍亞洲的影壇女神,一個是風頭正勁的音樂教父,兩人的戀情從一開始就備受矚目,鋪天蓋地的輿論也為原本單純的感情蒙上了壓力的陰影。
而在最開始公開秀恩愛的幸福感過後,以王祖賢的性格,是沒辦法忍受自己的感情生活一直被別人窺視的,所以沒過多久,他們私下商量好,決定「假分手」,轉為地下情,避開媒體的目光。
可誰能想到,他們最後會弄假成真。
王祖賢內心純粹,渴望安定,但齊秦奔放不羈,嚮往自由。並且一個在臺灣,一個在香港,異地戀會讓原本的雞毛蒜皮被放大成越來越深的隔閡。
兩個人真真假假,分分合合,糾纏了6年,最後還是分手告終。
就在王祖賢和齊秦再一次分手後,另一個男人闖入了他的生命,也給她的事業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個人就是香港富商林建嶽。
林建嶽是香港十大富豪之一林百欣的次子,人稱「嶽少」,名下的「麗新集團」是香港十大家族財閥之一,他最為人所知的身份是娛樂大亨,電影《無間道》就是他投資的。
他的妻子謝玲玲曾經也是一名女藝人,8歲就拿下金馬獎「最佳童星」,曾做為瓊瑤御用女二與林青霞有多次合作,23歲結婚後就息影相夫教子。
結婚初期,兩人也有過一段蜜月期,畢竟當初林建嶽也是砸錢又花心思,費盡功夫才把謝玲玲追到手,兩人一起養育了5個子女。
但是和許多富商一樣,林建嶽也喜歡拈花惹草,緋聞女友包括袁詠儀、翁虹、萬綺雯等等,傾國傾城的王祖賢自然也進入了他的獵豔範圍。
1993年時,香港電影很大一部分被黑社會勢力控制,劉德華、劉嘉玲等人都被威脅過。
林建嶽就在這時為王祖賢保駕護航,讓她免受黑社會的騷擾,又足足花了三年時間窮追不捨。
林建嶽還向她承諾:「馬上會離婚」,並且和謝玲玲辦理了分居手續,王祖賢終於被打動,成為了林建嶽的情人。
林建嶽為了王祖賢要和謝玲玲離婚的消息在香港鬧得滿城風雨,但謝玲玲卻不是那種不受寵的豪門兒媳,相反,婆婆林餘寶珠對她非常滿意,她站出來力挺謝玲玲。
在得知兒子林建嶽為王祖賢買下千萬豪宅時,這個曾經的二房太太當眾對媒體放話:「就當兒子花幾千萬叫了只雞。」
但是兒大不由娘,又或許謝玲玲也不願再忍受同床異夢的丈夫,林建嶽最後還是和謝玲玲離了婚。林建嶽恢復自由身,卻不是真的為了王祖賢,沒過多久,他就轉頭和楊採妮在一起了。只剩下王祖賢,仍然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小三」,「妓女」,曾經高傲的她不堪忍受,遠走加拿大,就此進入半隱退的狀態。後來提起這段過往,林建嶽很輕鬆的回應:「如果不是因為她漂亮也不會跟她在一起。」
就在王祖賢人生最低谷的時期,唯一站出來的卻是她的前男友,齊秦對媒體說:「王祖賢作為一個女孩,這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她不是一個拜金的女孩。」
此時的王祖賢在加拿大,聽著那首訴說濃濃思念的《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毅然飛回臺灣,和齊秦又一次複合。
複合之後,王祖賢為齊秦拍攝MV,赤腳跑了5公裡,兩隻腳全磨破了,卻還是很開心的對媒體說:「只要專輯銷量好就行。」
齊秦在這首歌中唱到:「我不管愛葬身何處,我只求今生今世共度。」
他更對媒體大聲放話:「愛小賢不是一輩子,而是三輩子。」
1997年的金曲獎頒獎典禮上,齊秦感謝王祖賢一直以來的陪伴,王祖賢在臺下和他相視一笑,多年的恩怨分離好像不存在,他們還是像當初那麼甜蜜。
1998年,王祖賢的第一張國語專輯《與世隔絕》與齊秦的《我拿什麼愛你》同天發布。
王祖賢為新專輯召開了記者發布會,這是在「小三風波」過去4年後,王祖賢首次公開對媒體露面,日本、新馬泰的記者紛紛趕到現場。
面對200多名記者的提問,王祖賢回憶過去幾年的感情,忍不住百感交集,落淚感嘆:「我覺得我們好像前世就已經有了牽絆。」
回憶往事,王祖賢忍不住在發布會上痛哭
王祖賢在《與世隔絕》中唱到:「想與世隔絕,想與你共赴愛悽絕美絕,任世界遺忘直到路都湮滅」,或許在那個時候,外界的紛擾已經讓她疲憊不堪,在她內心已然有了避世的念頭。
但至少此時此刻,她只覺得自己找到了失而復得的幸福,兩人在臺灣買好了婚房,向媒體表示,會在2000年完婚。
然而,命運慣會捉弄人,就在王祖賢離她曾經嚮往的婚姻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一個女人找上門,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也徹底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這個女人名叫方美芬,是齊秦的前女友,和她一起找上門來的,還有一個驚天的消息:齊秦和她有一個私生子,已經14歲了。
方美芳以「惡意遺棄」的罪名將齊秦告上法庭,索要1500萬的撫養費,並且放話如果齊秦和王祖賢結婚,就要告他重婚。
很多人說這就是王祖賢和齊秦這段感情的終點,認為王祖賢是對私生子一事心有怨氣、或者對感情絕望,從而退圈。
但其實在一開始,王祖賢對於私生子是接受的,她做好了準備要和齊秦一起面對:「我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情緒也不至於受到影響,齊秦這段情是在認識我之前發生的,我既往不咎。因為我深信愛一個人要包容對方的不完美,我不介意也沒意見」。
但最終讓她失望的是齊秦的態度,王祖賢一直在等他哪怕一句解釋,可等來的卻是齊秦的逃避。
他每天打高爾夫球,經常不回家,王祖賢終於心灰意冷,於2001年,兩人再度分手,這一分開,就是永別。
同年,在電影《遊園驚夢》的發布會上,王祖賢突然宣布退圈:「我決定退出影壇,過不用化妝品的生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現在我最希望是出國進修,我相信離開是另一個開始。」
這之後,她真的推掉所有戲約,離開了公眾的視線,將那些潮水般的輿論和猜測拋在了腦後。
直到2004年,曾經投資《霸王別姬》《風月》《滾滾紅塵》的製片人徐楓極力懇求,終於讓王祖賢答應出演《美麗上海》,這也是她息影前最後一部電影。
在退圈前,王祖賢上的最後一個節目是《三個光頭佬》。
主持人還是黃霑,只不過茂盛的頭髮變成了光頭,而王祖賢也從那個「恨嫁」的年輕女孩,到「字典裡再也沒有結婚這兩個字。」
黃霑問她,有沒有期望會碰到下一個,王祖賢回答說:「有希望就會有失望,你要建立起屬於自己的人生,這個比較重要。」
後來,媒體在機場拍到她,照舊對她的身材外貌、高矮胖瘦評頭論足。
或許是徹底厭倦了這樣被人拿著放大鏡看的日子,這之後,王祖賢正式退出了娛樂圈,遠走加拿大,再也沒有公開出現在觀眾面前。
然而,主動淡出也沒辦法阻止公眾對一代女神的好奇和爭議,在她退圈之後各種緋聞還是層出不窮,也屢屢傳出她與齊秦複合、或者有新戀情的消息。
但這些新聞王祖賢都沒有理會,只有在關於她「顏值崩壞」的消息傳出的時候,她才會在社交網站上發送近照闢謠。
王祖賢還未退圈時,內地著名狗仔卓偉曾經蹲守很久,終於獲得了一個採訪她的機會,但是最終這篇報導卻沒有放出來。
卓偉說:「她回答的都是高深的佛法,完全沒辦法寫出來,那個時候我就感覺到,這姑娘在娛樂圈待不久了。」
成長的環境讓她變成了一個純粹又倔強的人,當這份純粹沒辦法被世俗所容、她又不願意改變內心法則的時候,她選擇了抽身離開。
正如她決定斬斷和齊秦的糾纏時所說的:「凡事退後一步,是不是會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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