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膽子再大也不要做。在班上說鬼故事嚇唬女生是一大趣事。而一名為「呆女」卻不買帳。對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都無動於衷。極大的威脅到了我的事業成敗。所以就召集了一幫哥們,用團結的力量嚇倒她。話說人在無聊的時候,什麼事都幹得出。呆女爸媽都出差了,就一人在家。所以要約她出來也並不難。這次行動叫上了「某賤」和「法海」。幹這種賤賤的事,不叫上他倆是幹不出什麼動靜的。某賤生來白白嫩嫩,說話風趣,只是在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絲絲的賤人氣息。而且他和呆女是同桌,如此一來,叫他約呆女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過有點為難法海了,平時他膽子就小得要死,叫他去嚇人,也算是一個挑戰。計劃十分簡單:時間在星期天晚上,正好是農曆初四。這天晚上月亮並不明亮。讓某賤把呆女約出來。把她叫到學校旁邊一個廢棄的墳場。然後我披著一件白床單從一塊墓碑後走出,吸引她的注意。 之後,就是讓法海靠近呆女背後。趁她不備,狠狠得鬼叫一聲。晚上七點了,天色也暗了下來。某賤說他今晚不能出門,所以我要來了他的QQ密碼,用他的身份把呆女約出來。 我和法海蹲伏在校門口的一個死角裡,躲起來。登好QQ後,找到了呆女的號。某:「在嗎?」呆:「幹什麼?有事啊?」某:「晚上我想約你出來一會,可以不?」呆:「本小姐是你能約的?你個2b。」某:「我是要去學校邊上的墳場。你不是大膽嘛,敢不敢來?」呆:「怕你?!等著。」剛收到信息,呆女就下線了。我和法海蹲在牆角,看著學校和墳場之間這段土路的情況。過了十多分鐘,也沒有看到呆女的影子。又過半晌,手機震動了。呆女:「我已經到了,在墳場裡,不過你好像還沒到額。」我:「怎麼可能, 我在這等半天了,都沒看見你來。」呆女:「剛才我經過的時候,看見學校草叢裡有手機的光線,話說你不會是害怕了躲起來了吧。現在敢不敢進來?我在向裡第七快墓碑下,你敢不敢來找我?」我:「堂堂男子漢還怕你個女娃。笑話。」進入墳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足夠死那麼一兩百人。現在離清明節也相去甚遠,這裡也是雜草叢生。雖說恐怖,但是呆女都敢進來,我還怕啥。倒是法海有點恐懼。我硬拽著他向裡走,慢慢地數著路邊的墓碑。數到第七塊時,怯怯的往墓碑後方看去,慢慢的看到了一隻紅色的袖子,再猛的一伸頭,發現只有一隻紅色的袖子。仔細一回憶,發現這是呆女的衣服。 看到這裡,我背後冒起一股涼意。法海說:「咱們回去吧,可能她已經走了。」「要回你回,只要你敢一個人走,我絕對不攔著你。你敢嗎?」法海:「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剛才我們明明沒有看到有人經過,可那個傻逼女說她已經到了,等我們進來,只在這個墓碑後面發現她衣服的袖子。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你不走我走!」其實呆在這裡,和一個人離開,對他而言都是煎熬。我仍在墓碑前端詳這,我可不相信呆女會在這裡死掉。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尖叫。我猛然回頭一看。發現法海倒在我身後幾步路的位置,一隻手放在胸前全身抽搐。而在他的身邊正站著一個全身白衣的人。 我十分的緊張,雖然這一刻被嚇到,但立馬加快腳步跑了過去,試探性的看看了那個白衣人。發現她就是呆女。難道她真的死了?突然,呆女笑了,我忙說:「你搞什麼鳥事?這是幹什麼?」呆女:「呵,誰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還想嚇我,你們還太嫩了……」我立馬蹲下,法海嘴唇發白,翻著白眼皮,看來是被嚇得不輕,正好墳墓與學校相鄰,我便跑到了學校向老師求救。可是學校裡一片漆黑,只有走廊的燈還是開著的,我在學校裡找了半天,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心想法海患有哮喘病,要是沒及時救助的話就不妙了。 我調轉方向向墓地跑去,準備到時候用法海的手機叫120。當我到達時,發現只有法海一人站在第七塊墓碑前,我:「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死呆女哪裡去了?」法海:「送我回家。」「這麼快就回家啦?不再去嚇呆女?……等等我。」之後,法海一言不發,一直走在我面前幾步的位置。二十幾分鐘走到了他家門口,突然他回到家裡把門重重的關上。也不知道後來呆女和法海怎麼樣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班上,本以為法海沒什麼事,倒是有點擔心呆女。反而是呆女準時到了,而法海卻不見人影。早讀課上課前,呆女走到我身邊:「等一下別亂說話,我已經和老師說過法海今天請假了。我們還有某賤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我死你們也活不了。」我感到很奇怪:「你說什麼呢。法海今天請什麼假」「晚上你上QQ,到時候再和你說。」說完,呆女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果然今天一天法海都沒有出現。 晚上我沒在路上逗留,早早的就回到了家裡,登上QQ,慢慢的等著呆女。叮叮叮……一個QQ頭像閃動,一看發現是某賤發的視頻。這小子今天也反常,怎麼沒事發視頻?!我:「有事嘛賤貨,發什麼視頻?」某賤:「你敢接嗎?敢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打開視頻,看見某賤就一人在自己房間裡,在視頻中可以看到左側的窗戶,和某賤的床鋪。 『我:「你什麼情況?」某賤:「沒,就是想給你發個視頻。嘿~」我:「你不會也搞基了吧,別來找老子,老子是直男。」某賤:「不行嘛。嘿嘿,怎樣?」我正準備開口大罵他開的玩笑,突然床底下伸出一隻手。手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慢慢的,手慢慢的伸出來。露出來一隻鮮紅色的衣袖。我:「你床底下好像有人。」某賤:「你mb的開什麼玩笑,想嚇哥哥我啊?!」慢慢地,那人爬了出來,一看,發現居然是法海。我笑了:「你居然在你家裡偷男人,不太好吧?!」某賤一臉茫然的回頭,法海已經在他身後了,可他似乎什麼也沒有看見。慢慢地,法海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某賤開始慢慢的掙扎,手腳亂搖。不久後,眼睛向上翻起露出白色的眼仁。我被眼前的一切嚇倒了。難道法海是鬼?某賤死了沒?法海為什麼要殺某賤?突然電話鈴響起,像是炸雷。我一看是某賤家的座機號。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怯怯的拿起了電話:「喂,你是……某賤?」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笑聲:「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會被嚇。剛才法海到我家說要合夥嚇你一次,沒想到你還真中計了!」某賤傻傻的笑著。「fuck。你tmd有病是不是?!!」我一下子掛掉了電話。想到呆女剛才說找我有事。我又做到了電腦前,等著她聯繫我。又一個QQ頭像閃動。這次是呆女的視頻。我:「你怎麼也發視頻?」呆女:「有件事要和你說,敢不敢聽?」我接了視頻。看她神情緊張,眉宇不展。我問:「你怎麼了?」呆女咬咬嘴唇,說道:「法海死了?」我心想,又是這招,怎麼今天有怎麼多人嚇我。說:「真的啊!我好怕怕哦~~」呆女:「不和你開玩笑,昨天你去學校的時候,法海因為哮喘死去了。我害怕別人發現他的死和我有關係。所以順著一條小道把他拖走了。」我背後一陣發涼。如果法海已經死了,並且屍體被呆女拖走了,那麼昨天晚上我看到的人會是誰?我還和他一起回家。還有,剛才視頻裡的那個人,明明就是法海。我是一個無神論者,因此,我覺得這是呆女和我開的玩笑。不出我的意料,床底下又伸出了一隻手,還是那隻手,慢慢的又看到了剛才那隻袖子。我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是太無聊了。我:「我真的好怕怕啊。可是連著兩次用同一個招數不會很假嘛。」呆女看起來很疑惑:「同一個招數?什麼意思?」我不耐煩的說:幾分鐘前某賤已經玩過了。不對,幾分鐘前!幾分鐘!從某賤家到呆女家開車都要十幾分鐘。怎麼可能幾分鐘內,從某賤家到呆女家,而且還準備好這個!!只能說那個人不是法海,或者說那個法海根本不是人。我真的有點緊張。按照剛才的情況……我:「法海的屍體是不是被你藏在了床底下?!」呆女:「你怎麼知道!」呆女的眼神既驚訝又可怕。我大聲喊道:「快跑。跑出房間。快!!」還沒等呆女起身。法海的手已經架在了她脖子上。慢慢地,呆女整個人被抬了起來。我一下子關掉了視頻,我想再確認一下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立馬打了個電話到呆女家。在響過一聲後,就馬上有人接了。聲音緊湊的響起,放出老式唱片機的嘶嘶聲:「下一個就是你。」我現在擔心某賤是否活著,我手指發抖已經打不了字了。發了個視頻給某賤。馬上就有了回應。 只見半空中懸著一雙腳。法海坐在地上,一隻手點擊滑鼠,另一隻手抱住某賤的一隻腳,使勁往下拉。對我詭異的笑著說:「我們馬上又能在一起玩了。」我身子一震,回頭一看,法海正從我床底下爬出來。我撒腿跑出房門,見他拖著腳步向我移動過來。我兩腳癱軟,坐在了地上,法海的手已經向我伸了過來。我今天難道就得死了嗎!!現在,我們四個人已經又在一起玩了,我們很開心!最後,你敢不敢往你的床底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