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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散文獎」是一項具有權威的全國性的散文大獎。
著名作家冰心女士生前曾是中國散文學會名譽會長,冰心散文獎是遵照其生前遺願而設立的,旨在彰顯我國散文創作的成就,不斷評選出題材廣泛、思想敏銳、著力表現現實生活,創作形式風格多樣的優秀散文。
此獎項每二年一屆,自2000年以來已評選了六屆。」冰心散文獎是與「茅盾文獎」(長篇小說類)、「魯迅文學獎」(中、短篇小說)並列的我國文學界散文類最高獎項。也是中國目前中國散文單項評獎的最高獎。先後有賈平凹、肖復興、閻綱、趙麗宏、鐵凝、遲子建、張勝友等獲得此殊榮。
劉政,甘肅正寧人,現任寧縣政協主席
獲獎榮譽證書
深戀那片黃土地
張培合
2003年初夏在西安籌辦招商會時,我認識了劉政同志,覺得他為人樸實豪爽,身上毫無官氣,作為一位副縣長,對於他所負責的工作一絲不苟,對我產生了很好的印象。由於我們都是靠參加高考跳出農門,又在社會上漸漸磨礪出來的,對許多事情頗多共同看法,大有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感覺。2007年4月份,我在新浪網開通了文學博客,有一位暱稱「北地黔首」的博友常來光顧,對我的創作悉心地閱讀和評論,極其誠懇又非常在行。我也經常瀏覽他的博客,他的博文以散文和古體詩為主,但散文更見較高的文學修養。這樣幾來幾往,我通過他的博文內容,才猜出這個謙虛儒雅的北地黔首就是真實生活之中的劉政同志。原來劉政同志調到縣政協工作後,又撿起了他少年時期的文學夢,這令我驚奇而又高興。從此我們相互鼓勵,相互批評,尤其在散文創作上,共同探索,以不同的風格走向了幾乎相同的高度。我於上屆獲得了冰心散文獎,劉政同志也在多次全國性的徵文活動中獲獎,並獲得了甘肅省的黃河文學獎和慶陽市的夢陽文藝獎。
我的家鄉寧縣,是周祖農耕文化的發祥地,也是陝甘寧革命根據地的重要組成部分。早年我恨不得一夜間就離開這個地方,但這幾年我卻漸漸對她非常地思戀,加上父母日益年邁需要回去照料,因而回寧縣的次數也就多了起來。回去的次數多了,接觸的人也就多了,凡和他們談起劉政同志,總能獲得好的反響。他耿介,務實,敢說真話。在黨政副職崗位上,對他所分管的工作盡心盡力敢負責任。到縣政協工作後,以關注民生為己任,敢於大膽建言,獲得更多好評。尤其是在挖掘整理寧縣文史資料方面不遺餘力,成果豐厚,再加上他優美含蓄的文筆,獲得了人們的許多讚譽,使我為有這樣一位朋友而感到高興。但最折服我的,還是他散文創作的成就。我多年從事文化研究工作,認識許多熱愛文學的從政者,但對文學的痴情,尤其是對散文創作所能達到的高度,鮮有與劉政同志比肩者。不久前,劉政同志準備從他在我的家鄉寧縣(古稱泥陽縣)所寫的幾百篇文章中,選出80篇輯為《泥陽筆記》呈交西安交通大學出版社出版,並專程來西安請我「審閱」作序,使我感到誠惶誠恐。但作為相知無間的文友,我又不得不攬下這個「瓷器活」。
翻開《泥陽筆記》的書稿,它又一次把我帶回了那片神奇的令我肅然起敬的黃土地。在《遙想我的羊》中劉政寫到:「慢慢地我才知道放羊原來是生產隊裡不算差的一份差使,春夏可以捎帶著拾回一筐豬草,秋冬又能砍回一捆乾柴,還可以自己買一隻母羊捎著放,一年產一隻羊羔幾斤羊毛。」將我的思緒勾回到了上個世紀70年代,那時候我的寒假暑假幾乎全部是在放羊中度過的,那些日子雖然很苦,卻依然有那麼多樂趣令人回味,在藍天白雲下看著雪白的羊群在山溝裡自由自在地吃草飲水的場景,多麼讓人難忘。劉政在《慢走十二叔》裡寫到:「出殯前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儀式,叫做摔紙盆,就是靈車將要出動時,逝者的長子要將用來燒紙的瓦盆高高的舉起摔得粉碎,表示一種傷心欲絕的悲痛,這個細節非常講究,若逝者長子在世,必須由長子承擔,若長子不在就依次類推。」這些接地氣的充滿著鄉土氣息的文字,又一次把我帶回到了小時候參加家鄉農村葬禮的場面,這種先周文化中的古老習俗,在我們隴東的民俗文化中保存得相當完整,對弘揚孝道文化不無裨益。《靈蘭,你還好嗎》,劉政同志在深情地問候被基層幹部的官僚主義作風整苦的靈蘭,靈蘭的眼淚,也深深地打動了我的赤子之心。《三訪田栓栓》中的田栓栓,在至今的農村還大有人在,我們是多麼地「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這樣的「典型人物」,只有劉政同志才敢直面書寫,因為他對貧困地區農村扶貧工作的任重道遠深有體會,他的「父母官」的責任心,讓他「在一個個失眠之夜」看見他們痛苦的表情「在天花板上一隱一現」。這種文章,在我們今天的紙質刊物和網絡文學中很難看到,只有劉政同志這種「亦官亦民」良知尚存的散文作家才寫得出。
劉政同志寫人能寫得惟妙惟肖,寫景能寫得如臨其境,抒情能抒得深邃含蓄,這一方面和他的文學潛質有關,一方面和他後天的勤學苦練有關。劉政同志是中文系的科班出身,自幼酷愛文學,後來雖然走向了從政之路,但他幾十年手不釋卷,可謂讀萬卷書,行萬裡路。因而我們在他的散文中,既能見到唐宋八大家的古典之美,又能見到當下最流行的現代手法,將古典詩歌的典雅之美、小說戲劇的塑形之法,巧妙的融入散文寫作,使他的散文手法更多元、更立體,也更與眾不同。比如他的《杜甫草堂祭》、比如他的《井坳的邊緣》,比如他的《寧州八景今安在》,還有他的《春暉西去靜無聲》,無不體現出他多元的功力和探索的執著。劉政同志的散文語言既接地氣,有濃鬱的鄉土氣息,又樸素莊重,擲地有聲,因而他有龐大的讀者群,在甘肅的散文界獲得較多的讚賞。正像紅孩老師說的一樣,出書既是一次告別,又是一次新的開始。劉政同志說他腦子裡還有許多散文沒有寫,他不想走老路子,怕寫不好浪費了題材。我但願他新的開始能更加與眾不同,更加光彩奪目,當然更期盼下一本《泥陽筆記》的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