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9日,伍佰&China Blue搖滾音樂會,將在位於羊城創意產業園內的「中央車站」上演,這是他首次在內地的Live House開唱。昨天下午,伍佰接受了羊城晚報記者獨家專訪。這位搖滾硬漢表示:「搖滾只是一種形式,我的歌曲很搖滾,是因為我的態度讓歌曲有了個性。」
A 關鍵詞:Live House
「小場地會更隨機、更過癮,可以自由地上臺玩音樂」
羊城晚報:這次在廣州的Live House表演與在萬人體育場表演有什麼不同?
伍佰:小場地因為距離近,所以比較直接,講話可以比較快。大場地因為距離遠只能慢慢說,比較像一個作品,每個環節都要精確設計。相對來說,小場地會更隨機、更過癮。
羊城晚報:年輕時您也常常與China Blue在臺灣的各大PUB駐唱,有沒有一些有趣的故事發生?
伍佰:一開始來聽歌的人不是很多,PUB裡有桌子,大家High了就用酒瓶敲桌子,表示安可。這跟掌聲很不一樣,很特別。後來聽歌的人越來越多,桌子就撤掉了。當時,有很多朋友會來一起玩,像陳昇、萬芳、張震嶽……那不是表演,只是上臺唱歌、玩音樂而已,所以非常自由。
羊城晚報:這次來廣州有什麼驚喜帶給觀眾嗎?
伍佰:我在內地確實很少有如此近距離的表演,我自己也很期待,因為是Live House,所以應該很自由,中間也會很感性地講一些話,可以沒有受限制地唱歌,新歌老歌都有,還會安排一段不插電的表演,節目很豐富。
B 關鍵詞:搖滾
「所謂的搖滾樂,一定會有土地的味道和感覺」
羊城晚報:很多人喜歡您的歌詞,說您是「搖滾詩人」,您怎麼看?
伍佰:對於別人給我的稱號,我其實不太在意,不過我確實是把歌詞當成詩在寫。對於歌是不是成熟,我有自己的判斷,很難說清楚,不過它必須先感動我自己,其實這個標準也蠻高的(大笑)。
羊城晚報:是什麼讓您一直堅持留在樂壇、堅持搖滾路線?
伍佰:我當初沒有想過要進入樂壇,只是喜歡音樂。一開始我在樂器行上班,那裡有彈不完的吉他,有錄音器材,隨時可以寫歌。有表演我就去,有邀稿我就寫。做跟音樂有關係的事情給我很大的能量,讓我覺得生活很自在。對我來說,搖滾只是一種形式,我的歌曲很搖滾,是因為我的態度讓歌曲有了個性。
羊城晚報:很多人說你身上有濃濃的臺灣味道,您怎麼看?
伍佰:就像滾石合唱團,有很濃的英國味,所謂搖滾樂,一定會有它的土地的味道和感覺,這是一種國際化的表現方式。
羊城晚報:跟您合作過的女歌手很多,比如莫文蔚、劉若英,能說說跟她們合作的故事嗎?一個硬漢該如何揣度女生的心思?
伍佰:她們都很有魅力,但我看她們的角度可能跟別人不一樣。我幫她們寫的歌,會有一點性感、知性、親切、青春……這些東西都是這些歌手給我的刺激。比如莫文蔚是一個很有天賦的表演者,她的個性很開朗、想法很前衛,能在歌曲裡放進自己的想法,讓我覺得驚豔。
羊城晚報:有人說您的新歌《無盡閃亮的哀愁》變柔軟、清新了,您怎麼看?
伍佰:這首歌是我新專輯的入口,不是那種流行的文青調,只是單純追求讓你聽到這首歌時會感動,會把你的心情釋放出來。我不覺得自己變得柔軟了,應該是變得比較大方。我現在希望和大家分享喜悅。
羊城晚報:您怎麼看「小清新」音樂?
伍佰:這就是流行,是這個時代的聲音,就像有的時代是鄧麗君的,有的時代是「四大天王」的。至於它清新不清新,大家看法不一樣。
C 關鍵詞:個性
「戴墨鏡是害羞,因為我的眼睛很溫柔」
羊城晚報:您給人的感覺一直很酷,比如喜歡戴墨鏡,這是為什麼?
伍佰:戴墨鏡是一種害羞,因為我的眼睛很溫柔(笑)。我覺得酷酷的挺好,保持這種形象是希望大家把關注的焦點放在我的音樂上,所以我一直穿黑色的衣服、不八卦、不花哨,我覺得這樣蠻酷的。
羊城晚報:早前受訪時,您曾說自己的性格不太適合娛樂圈,這幾年好些了嗎?
伍佰:我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承認自己是圈內的一分子。很多時候,所謂的娛樂圈會像一個放大鏡那樣讓你覺得不舒服,而我又比較喜歡自由自在。現在我也慢慢適應,知道自己是其中的一分子。
羊城晚報:是什麼讓您和China Blue樂團的關係維持了20年?
伍佰:我們是一個團隊,是一種超越朋友和同事的關係。團員想要在一起,就一定要「減分」,每個人都要把自己的某些東西減掉,去配合別人。 羊城晚報記者 谷體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