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遠在《十三邀》中問李誕:「笑在這個時代有那麼重要嗎?」李誕反問:「笑在哪個時代不重要呢?」在臺灣灰色的戒嚴時代末期,有一批年輕人深深地知道笑的重要性,他們在劇場中復興了臺灣相聲,給初見曙光的時代再添一把光明。如今《三人行不行》來到北京,點亮你的笑點。
9月5日-15日
臺灣相聲扛鼎之作《三人行不行》
在臺灣還處於戒嚴的80年代,在大陸人民從臺灣費勁吧啦弄一盤鄧麗君的時候,有一個臺灣男生卻費勁吧啦從大陸弄來了相聲大師侯寶林和馬季的相聲磁帶,兩岸在那個時候仍然處於偷偷摸摸了解對方的狀態。但磁針從薄薄的磁帶上讀出的聲音卻啟發著兩岸的年輕人,在這些「偷渡」磁帶的主人當中,這個外省男孩因為被馬季的相聲逗笑了,從此勵志堅持自己的相聲事業,創建的屏風系列作品風靡了全臺灣將近40年。男孩後來成為了臺灣戲劇大師,他叫李國修。李國修
李國修從小學習不好,就連說到自己的學習時也不忘揶揄:「我的功課很爛,爛到無以復加。我寫的字是狗爬的。」但這並不是他自己的叛逆,而是遺傳的,「我兩個哥哥青春期時都是流氓。但我爸爸告訴我,功課再爛都沒有關係,但你要做個好人,不要做流氓。」父親給的寬容讓李國修明白,每個人並不是一定都要去讀書,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路。在他大學加入劇社時,學長對他說:「你進入劇社一年,一輩子都會愛死舞臺。」那一刻,他似乎找到了屬於自己一生的路。
李國修
《那一夜,我們說相聲》讓所有臺灣觀眾都知道這一批年輕人在搞什麼「笑」,賴聲川、李國修、李立群等一眾年輕人提早了30年做到了那句口號:「搞笑,我們是認真的。」這也為臺灣的劇場界開啟了復興。那種不拿腔拿調的表演方式,看似不經意卻精心設計的調度與包袱,讓80年代末期的觀眾如沐春風,光是盜版磁帶就賣了200萬張。這部作品也給李國修帶來了無盡風光,他開始進入電視臺創作喜劇節目,一時間成為臺灣人人都認識的大明星。
李國修《那一夜,我們說相聲》
而李國修沒有忘記父親和師父說的話,他始終覺得巨大的名利並不是一個創作者需要的,電視這種大眾娛樂的載體並不適合自己,於是在他名聲最大的時候激流勇退,重回劇場。《三人行不行》是繼李國修與賴聲川合作的《那一夜,我們說相聲》之後又一部爆款作品。沿襲屏風表演班的創作理念,僅僅用了三個演員創造了上百個角色,充分利用了舞臺空間的假定性原則,簡單的道具和輕盈的表演,讓演員的表演和觀眾的想像力充分互動起來。這種表演形式既有北方相聲藝術的語言魅力,又有美式小品的情景感,同時結合了社會當下人們生活的寫照,讓觀眾看起來覺得親切又幽默。賴聲川、李立群、李國修合影
師承馬季,臺灣唯一弟子
如果你是打小被北方相聲滋潤著長大的孩子,可以沒聽說過李國修,但你一定知道馬季。對,就是那個割眼袋的馬東他爸,相聲大師侯寶林的徒弟——馬季。
師承這個東西,在臺灣人眼裡十分重要。天地君親師,老師就是最為緊密的導航者,李國修把馬季視為自己在藝術上的父親。拜馬季為師時,李國修身上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就和新婚妻子兩個人把手上純金的結婚戒指取下來,包好,跪著送給馬季,並磕了三個頭,算是拜下這位師父。而從馬季身上學到最重要的東西,李國修說「是做人」。李國修與師父馬季
此次北上,是李國修多年來的心願。很多年前他就希望能帶著自己的作品來到老師面前,直到2006年《三人行不行》才第一次來到北京解放軍歌劇院,與大陸的觀眾見面。觀眾席上不乏曲藝界的大師、戲劇學院的老師、慕名而來的觀眾。在觀看演出之後,他們驚嘆於這種獨特的相聲形式,在北方傳統的相聲精華之上又加入了臺灣特色。觀眾們發現了這種獨特的審美,透過《三人行不行》這樣的作品,李國修將臺灣這種富有想像力的相聲形式帶到了大陸。《三人行不行》歷時32年演繹,堪稱喜劇作品中的經典,在中國臺灣演出超過400場。全劇笑點高達397個,是一部挑戰觀眾狂笑神經的經典喜劇小品。原始構想來自傳統的三口相聲,由兩男一女3位演員分飾高達30個角色。在人物的快速轉換中,演員將聲音與肢體的多元性發揮到極致,並只運用4張摺疊椅與3張高腳椅,演繹6個不同生活片段,探討都市中錯綜詼諧的人際關係與荒謬現象。
今天的大陸觀眾,手機裡有抖音快手段視頻,微博裡有段子表情包,打開串流視頻平臺有各種喜劇競演。喜劇,早就成為了一種商品,為喜劇而喜劇。在李國修那一代喜劇創作者看來,喜劇在市井小民的日常生活中,但平凡的日常不正是創作的真實嗎?真正的大師總是和群眾在一起的,從相聲祖師爺到離去不久的李國修,他們都在堅持一種嚴肅而高雅的喜劇。正如李誕所說的,笑在哪個時代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而大師總是讓你笑的漂亮。★ 演出信息 ★
《三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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