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il you make peace with who you are, you'll never be content with what you have.
除非你能和真實的自己和平相處,否則你永遠不會對已擁有的東西感到滿足。
▲來自中國臺灣歌手鄭智化▲
60年代的臺灣,經濟發展進入黃金期(the golden age/prime time)。
他出生的那一年,臺北有了新的火車站。
中山路很繁華,那時,「中華商場」剛剛落成。
他2歲患小兒麻痺(polio/poliomyelitis),在家中排行老么,變成四腳爬行的動物。
他的童年不像羅大佑寫的那麼燦爛,而是與醫生、藥物持續抗鬥的絕望(despair)。
他小時候愛上了畫畫,立志當畫家,第一張作品畫的是關公。他7歲在馬偕醫院接受手術矯治,終於可以撐拐杖(crutch)走路。
他8歲上小學,領到一張東圓小學一年八班的名牌。
他小學六年出盡風頭,成績一直前一前二,無數次美術、書法、作文比賽第一名,家中獎狀、獎品一大堆。
他看了太多的文學名著,最喜歡《基督山恩仇記》(The Count of Monte Cristo)。
他上了中學後,迷上了存在主義(Existentialism),卡夫卡成了我一生中的偶像(idol)。
他在17歲因為討厭穿制服(uniform),背書包上學,決定進入臺北工專土木工程科就讀。
他22歲自臺北工專畢業,進入工程公司工作,因為不習慣上班打卡的生活,決定離職(resign)。
後來,他成為另類(alternative)、反叛(teenage rebellion)、孤傲(aloof and proud)的代名詞。
他「其貌不揚」,手拄雙拐杖,卻在耀眼的臺灣歌壇紅透了半邊天。
他叫鄭智化。
鄭智化曾經是歪叔初中歲月最為喜歡和崇拜的歌手,沒有之一。
最近,鄭智化在一檔節目中感動落淚上熱搜。
節目中一位選手演唱了一首《別哭,我最愛的人》,質樸的聲音不僅打動了在座的黃國倫、黃小琥等,鄭智化聽完摘下眼睛默默擦淚。
其實,那是他17歲的遺書(posthumous paper)。一封遺書,唱哭多少人?
歌詞很簡單,編曲也不華麗,創於生命行將枯萎之時,卻意外地讓所有人都聽到了樂觀與豁達。
這樣的歌,只屬於鄭智化。
▲鄭智化《別哭我最愛的人》▲
歪叔那時候最迷鄭智化的一首歌就是《水手》,不僅在廣播和錄音機裡聽過無數遍,還當著全班的面唱過副歌(chorus )部分。其實,《水手》是鄭智化在浴缸裡寫完的。
▲鄭智化《水手》▲
無論鄭智化的旋律(melody)、歌詞還是那種人生狀態,都讓十幾歲的我著迷。而今又很多年過去,回想這幾十年,還沒有另外一位歌手對我產生過那麼大的吸引力。
現在很多人都說《水手》是一首勵志歌曲,我當時倒不這麼認為。我聽到的有勵志的部分,但絕不是全部,其中有消沉、有叛逆,還有困惑,歌詞描述的那種狀態很像當年的我。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
有一部分則是對未來的展望,「尋尋覓覓尋不到活著的證據,都市的柏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跡。」
而之所以喜歡《水手》還因為它上口的旋律,尤其副歌部分,聽上幾遍就能跟唱了。當時我不僅能唱這首歌,還能有模有樣地對鄭智化的聲音進行模仿(imitate),沉醉其中。
從《水手》開始,後來聽到鄭智化更多的歌。印象最深的還有《星星點燈》、《麻花辮子》、《你的生日》、《年輕時代》、《別哭我最愛的人》、《淡水河邊的煙火》、《用我一輩子去忘記》。鄭智化的很多歌都很悲情,也非常符合當年的我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心境。
少年不識愁滋味 In my younger days,I had tasted only gladness
為賦新詞強說愁 To write a song pretending sadness
鄭智化給小時候的我帶來的,不是一般歌手所能帶來的東西。不管是不是真的懂他歌詞中的含義,但我總覺得這個人我懂,而他好像也懂我。當年對他的崇拜無以復加,買專輯反覆聽,買招貼畫(sticker)掛在牆上。
後來,鄭智化的很多歌曲越來越政治化( politicalization),我聽得就少了,再後來,漸漸沒有了他的消息。
如今聽鄭智化的新作品極少,偶爾會翻翻他的微博,感覺他整個人變得平靜甚至佛系了。也挺好。另外此前還看過大陸很多樂隊包括二手玫瑰和痛仰樂隊致敬鄭智化唱《老么的故事》,還有些感動。
很多歌手我都喜歡和欣賞,但能對年少的我產生那麼大影響力的,只有鄭智化。
如今的鄭智化,在書法(calligraphy)中尋找心靈的寧靜和快樂(the tranquility and gladness of his heart )。
沒想到他的書法也如此美:
這樣的夜晚,還有人聽鄭智化嗎?
鄭智化說自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humble )我演著小小的角色",這種卑微造就了鄭智化的敏感,也成就了他創作上的天賦,還讓無數的70後和80後,在自己成長歲月的最初階段裡,以音樂的方式,找到了一個人生的啟蒙老師(abecedarian teacher)。
有人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首李宗盛,實際上,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每個人的心中也都有一首鄭智化。而且和欣賞羅大佑、演唱李宗盛不同,我們卻常常出現在鄭智化的作品裡,成為歌曲的一部分,我們所想、所愛的,鄭智化都幫我們寫了出來,仿似心聲、為你代言。
聽鄭智化的歌,聽到絕望,聽到流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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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歪叔,假裝80後男碩士,在世界各地遊走。閱人。閱己。閱人生。我在外語全球說當班。夢想玉樹臨風,但忘情於江湖。唯有美酒和文字不辜負。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我們一起,不醉不歸。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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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歪叔(微信 :fangzhenyu47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