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李一桐的當天,北京剛剛有點秋天的感覺,天變得又高又藍。就像這個城市的好天氣轉瞬即逝一樣,一個上午是她可以從兩個劇組的間隙抽出來的時間。
自復工以來,李一桐還沒有休息。在化妝間裡,她對著自己的髮際線開玩笑似地抱怨。
近乎無休,是出道僅四五年的李一桐的工作狀態。所以當「禿」如其來的時候,她希望自己的狀態可以調整一些。「我也在儘量規避這種狀態,希望每部戲都有休息、放空的時間。之前幾年保持忙碌的狀態,是因為好角色找上自己的時候都不想放棄。現在我也要相對地為自己做一些減法,有得必有舍。」
觀眾都是從於正的《半妖傾城》開始熟悉李一桐的,自此之後她的演藝事業進入了加速道。她和於正合作了《射鵰英雄傳》《朝歌》《大唐女兒行》等劇集,之後她主演的《海棠經雨胭脂透》《鶴唳華亭》《劍王朝》接連與觀眾見面,今年播出的《愛我就別想太多》又跨越到現代戲,塑造的角色都截然不同。
對一個非科班出身的演員來說,飾演如此多跨度和起伏的角色很有挑戰性。李一桐笑稱都是因為經紀人給的安全感,才把自己帶入了演員行業。
《半妖傾城》是李一桐真正意義上拍攝的第一部戲。在這部劇中,她飾演的聶傾城有很明顯的性格轉變:從不明自己真實身份的平凡女孩,到目睹親人死去,悲痛到化為萬妖之王。這似乎是一個極難拿捏的角色類型,而她拍的第一場戲正是《半妖傾城》的大結局。「我在想,這是在搞我嗎?當時我什麼都不會。」
但這場戲,李一桐一條就過了,這給了她莫大的鼓勵,感覺到自己是有天賦的。「當時我醞釀的情緒特別到位,因為於正老師、導演,包括副導演、現場老師都告訴你去理這個情緒,當下的情緒出來的也很快,所以第一場戲特別順利。」
不過她也說第一次有點像撞大運,後來拍攝還是逐漸顯現出一些問題。她談到自己當時的經驗不足,「我第一部戲的時候差點兒意思,差點兒意思是我有時候跟角色共情不了,打不到我心裡,顯現不出來,所以就尬在那兒了,我就拼命地找一些外界的情緒,比如想到我媽罵我了,或者是導演罵我了,或者是我家狗狗貓出問題生病了,但都沒有用,這項技能我好像不太擅長。」
「到了後來,更加參悟到角色與演員之間的關係,把自己完全放進去,你去替她喜怒哀樂的時候,(演戲)才變得比較順。」
所以一些常規的科班方法,對李一桐來說可能受益不大,比如對優秀演員的模仿。「怎麼在舉手投足之間去模仿另一位演員呢?動作嗎?身形嗎?每一次的力度,每一次的氣息?這是學不來。這些東西一定要你自己內心去感悟。去看那種演戲的狀態,他們投入的百分比,怎麼與角色共情的,只有這些能感染到你。」
「我是希望透過屏幕能夠傳遞出最真摯的感情,而且我們這種半路出家的怎麼去感悟,就是完全把自己扔進去最好。」
在摸索屬於自己的方法論的同時,李一桐又挑戰了許多複雜的角色。《鶴唳華亭》中陸文昔的塑造就充滿了難度,這個人物背負著血海深仇,需要緊繃著復仇的神經,同時又有許多哭戲和被虐的戲份。「我們的拍攝現場非常安靜,也很認真,每個人都在不苟言笑地處理角色,也讓我能夠很快進入角色。」
「所以現在演戲,必須要為角色哭,必須要為角色笑,不然我可能就過不去,也過不了心裡這關。並不是說我的演技有多好,但是我身處其中,與人物共情,走過她一生的時候,我的滿足感是極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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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讓李一桐內心富足,雖然和之前學舞蹈一樣都很辛苦,但她可以樂在其中。只不過外界圍繞她一直有「劇拋臉」、「資源咖」的紛擾,對微博上「戲紅人不紅」的評價,她回應那是自己「體寒」。
談起這些,李一桐還是保持著清醒的認知。「比較無所謂吧,怎麼反擊呢?把『紅』貼在臉上嗎?」
「我覺得是近段時間才開始強調這個概念,比如這個人有沒有流量,紅不紅。但以前看的那些電視劇,比如陪著爸媽看《渴望》《父母愛情》,那個時候你會考慮這個演員紅不紅嗎?不會啊,就是現在出現的這麼一個對演員或者對明星的評判。」
不過,她也知道「紅是每個演員都想要的,因為這也是對你本身的認可」。「有了這些肯定,你可以傳遞更多的能量,得到一些好的資源和機會,可能會更上一層樓。但不管有沒有,也不會影響我對演戲的熱愛。」
「當下蠻好的,蠻自由的,又有活幹,又有錢賺,又幹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在外面又不會過多地被打擾,也蠻好的。」
攝影:小剛
造型:金繼平 Charlie Chin
編輯:朱凡Juvan Zhu
撰文:GERALD
統籌編輯:戴麗斯 Dellis Dai
化妝:陳瑞奇 Ricky Chen
髮型:於澤南
美甲:龍慶雙(11A梳化間)
服裝助理:Alli 、Grace、 Vernita
統籌助理:王涵霖 Harry Wang、 安朝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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