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鳳結婚時沒有請酒,我們決定給兒子做滿月酒。我給兒子做滿月酒是基於兩點考慮,一是生了雙胞胎兒子值得慶祝。二是我覺得我們吃過別人的很多喜酒,有必要收回「成本」。
我問鳳:「你的親戚加同事大概多少人?」
鳳說:「大概四十多人,你同事有多少?」
我說:「我就請同組的同事和一些要好的朋友及老鄉,大約三十人左右。」
我說:「這麼說加起來就是七十多個人,訂八桌就行了。」
鳳問:「哪一天做滿月酒呢?」
鳳說:「我們不信迷信,不看日子,主要是要方便,把日子定在9月11日中午吧,那天是星期日,下午學校不補課,同事有時間去吃酒,家住農村的親戚也有時間回去。」
我上街去尋找合適做滿月酒的酒家。我首先來到寧武南路的青石山水樓。
我對店夥計說:「我想請滿月酒。」
夥計說:「請進來看看。」
店夥計把我引進餐廳。我對這裡的設備、環境和氣氛還是滿意的。
我說:「多少錢一桌?」
夥計說:「三百五十元。」
我說:「多少道菜?」
夥計說:「二十道菜中你從中挑十六道。」
我說:「包括瓜子和飲料嗎?」
夥計說:「不包括,你另外出錢,我們可以幫買。」
我說:「你們幫做雞蛋和蛋糕嗎?」
夥計說:「你自己準備。」
我心裡想,三百五十元一桌,自己還要買瓜子、飲料和酒,那麼每桌的開支大概是四百元。現在吃酒一般是每人打紅包五十元,一桌十人就是五百元,這麼說我每桌只能賺一百元,開支太大了點,不划算,又不幫做雞蛋和蛋糕,我要另外找人做,麻煩。
我說:「我去別處看看,合適的話我再來。」
我去了對面的糧食局招待所看了看。那裡和青石山水樓差不多的價錢,也是不幫做雞蛋和蛋糕。
我來到廣場旁的裕閣酒店。
店夥計說:「三百元一桌,我們幫做雞蛋和蛋糕,你有多少桌客人?」
我說:「客人不多,八桌這樣子。有些什麼菜?」
夥計說:「湯、白切雞、燒鴨、魚等等都有。這是菜單,你看看。」
我想這裡便宜一些,只要三百元一桌,又幫訂做雞蛋和蛋糕,方便省事。
我說:「我在你這裡訂了,9月11號中午十二點半,訂八桌。」
夥計說:「請先交一千二百元押金。」
我交了押金,在街上買了滿月酒的請柬。
回到家後我開始寫請柬。我用我特有的隸書寫,在名字後加上「老師、伯伯、叔叔」之類的稱呼。我吸取了寧河中學同事老韓在請柬名字後不寫稱呼的教訓。我又擔心有些同事找不到酒店在哪個地方,就在寫就餐地點裕閣酒店時後面加了「廣場旁」三個字。
我請的客人包括本組同事,同辦公室的部分同事,原寧河中學幾個要好的同事,幾個老鄉和幾個赤城的朋友。我和學校領導交往不深,就沒有請學校領導。
在教學樓一樓大廳,我把請柬交給楊老師:「楊老師,我給兒子請滿月酒,歡迎你參加。」
赤城中學的同事我都把請柬親自交到他們手中。本來寫好上學期同辦公室的語文科同事梁姐和劉姐的請柬,但現在不在一個辦公室了,又不是同一組,最終沒有給她倆請柬。
我來到寧河中學,走進老韓家裡。
我說:「老韓,我8月8日生了雙胞胎兒子。」
老韓說:「雙胞胎兒子?恭喜你!」
我說:「謝謝,9月11日在廣場旁的裕閣酒店做滿月酒,歡迎參加。」
我把請柬遞給老韓。
老韓說:「好,到時一定去。」
我說:「你幫我給阿森和阿奇等人,好嗎?」
老韓說:「好的。」
我又把另外幾張請柬給老韓。
我又去了富鑫公司,把請柬給老鄉阿軍和阿康。老鄉阿慕在正定鎮,由於我家裡比較忙,我就把請柬寄給他。
9月11日那天天氣晴朗,我們早早就起床了。上午時陽曲村不少親戚來到家裡,包括鳳的奶奶也來了。
中午十二時,我去門口叫了輛三輪車,把家裡的親戚拉去廣場裕閣酒店。
那天我和鳳穿著打扮很隨便,我還穿著運動短褲。
我們在飯店門口迎接客人。
來的客人看了看我和鳳抱著的兒子說:「兩個小朋友真可愛。」
二姐夫說:「來,給你們全家照張相。」
二姐夫給我們全家照了兩張相。感謝二姐夫,留下了珍貴的兩張相片,那是兒子最早的相片。
中午十二點半,客人來得差不多了,就開始開桌吃飯。
酒過三巡後,我和鳳抱小清小華去每桌敬酒。
我說:「謝謝大家的光臨,招待不周,請多包涵。」
客人舉杯說:「祝倆公子快快成長!祝你們全家幸福美滿!」
中午一點半後客人陸續離開,還有幾個男客人在喝酒。
鳳的一個男同事對我說:「來,過來喝兩杯。」
我走過,說:「好,碰杯!」
我和他碰了幾杯。
客人全部走後,我去櫃檯結了帳。
服務員說:「還剩一桌菜沒動。」
我說:「給我打包。」
我們帶著剩下的一桌菜回到家。剩下的這桌菜怎麼處理呢?自己吃不了這麼多。
我說:「我們請一些同事來吃晚飯吧。」
鳳說:「好,就請同事來吃晚飯。」
我去了一些要好的同事家。
我說:「中午飯店還剩一桌菜,晚上去我家吃飯。」
「好,晚上一定來。」
晚上大約有七八位同事來家裡,大家又吃了一頓。
晚上我把收到的紅包裡的錢拿出來,在筆記本上統計錢的數目,大約四千多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