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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以上,戀人未滿(1)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2)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3)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4)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5)
「有些人的生意就不該做,拿生意當玩笑,就為了顯擺手裡的錢,你酒量那麼差,哪喝得過那群酒桶。」胡總對著大熊說著。
「誰和錢過不去,連客戶都挑,還做什麼生意。」大熊覺得這些不打緊,不就喝喝酒。
「可你這破酒量。」
「你就放心出去玩吧,別跟個娘們似的擔心那麼多。」
大熊事先吃了解酒藥,三個人裡他的酒量最差,平時應酬都是胡總頂著的,現下他要出差,大熊不想讓他擔心。「到時候大不了讓桑桑來接我,頂多就是醉,明天睡一覺好了唄。」
「一定要去嗎?」小白兔擔心地看著他。
「乖,就應酬,做生意都要的。」大熊摸摸小白兔的臉,「你趕緊回學校吧。」
小白兔上了地鐵,內心放不下,又折返,跟著大熊。
男人的酒桌,少不了談錢,談交情,談關係,聊車,聊表,聊女人,桌上的菜還沒動幾筷子,幾瓶酒就已經下去了,拿紅酒當白開水喝,不喝不給面子,這就是國內酒桌的常態,大熊面頰潮紅,去了洗手間吐。
小白兔冒了出來,要了白開水給大熊嘴裡喂,「喝點,喝點。」
大熊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人,「不是讓你回學校了嗎?」
「不放心你呀。」
「沒事,就醉一醉而已。」
吐完喝了水,他又搖搖晃晃進去,臨近門給桑桑打電話,讓她把小白兔帶走。
飯店裡一局結束,轉場去酒吧。
「能不能行啊,老胡出差了,把莫桑桑叫來,這不你們仨的公司嗎,要生意做怎麼就你一個人,喝個沒幾杯就吐,沒誠意。」說話的人翹著腿,輕蔑地說著。
「喝,我替他喝。」大熊倒在桌上,抬起眼皮看向出口。
「你誰啊,有你什麼事。」
「我他女朋友。」小白兔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過來,一副女鬥士的模樣。
「他最近好這口啊,學生妹,哈哈哈哈哈。」其他幾個人嘻嘻哈哈地笑聲裡,根本沒把小白兔放眼裡。
「別看不上人,誰被喝趴了還不知道呢。」小白兔拿著大熊的酒杯,跟著那人划拳,搖骰子,他們會玩的,她也全都會,喝酒直接拿瓶吹,一點矯情都沒有,
「不挺能喝嗎,養魚啊,女人都喝不過,要被笑話的。」
那人激不得,一被激,一杯酒就灌下去了。
「再來。」
「你能喝嗎,要不要先去廁所吐一下啊。」小白兔笑著說。
「喝。」說完就想吐。
大熊趴在小白兔大腿上,他的臉紅紅的,燙燙的,小白兔撫摸著他的臉。
「如果你一直是我的,一直不變心,我也會對你很好的。」這話是對他說的嗎。
在座的喝趴的喝趴,喝吐的喝吐,只剩下她一人沒什麼變化,小白兔嘴裡塞兩片西瓜當作漱口,除了上了幾次廁所,其他沒什麼變化。
桑桑來的時候大熊一眾男的都醉倒在沙發上,剩下的也都臉色潮紅,忽明忽暗的光線裡,看著小白兔叉著哈密瓜吃。
「桑桑。」小白兔一臉竊喜的模樣,「我把他們都喝趴了。」
桑桑震驚地看著一堆酒瓶後的她,眼裡閃著狡黠,梨渦裡掛著笑,這女孩,好像會發光。
「莫桑桑,這丫頭哪找來的,小小年紀這麼能喝。」說話的人扶著暈了的一個。
「酒缸裡撿的。」桑桑看著小白兔說。
兩人扛著大熊上了車,讓他躺在後座,小白兔坐到副駕駛座。
「你這麼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怎麼這麼能喝,嚇死我了,你這在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桑桑又埋怨又擔心。
「我能出什麼事,我還能喝兩輪呢,剩下的人,我也能給他們喝趴了。」
「你這酒量。。。。。」
「我酒量好吧,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在酒吧認識的,那時候我還在賣啤酒呢。」
「天哪,我當時看你一副小小的,學生模樣,以為你被人騙去的。」
「我那麼聰明,誰能騙得到我,只有我騙人。」說著她眨了個眼。
「你不懂,他們也和你一樣覺得我看起來學生模樣,喝不了酒,我就是要放鬆他們的警戒,掏空他們口袋裡的錢,讓他們甘願一打一打地買酒,我吹一瓶,他們就買一打,吹兩瓶就買兩達,假裝喝不下,吐點出來,眼裡再閃點淚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滿足他們站在高處看我謀生的滿足感。」
她語調漸緩。
「白天裡都是辛苦人,在大城市奔波一個月,賺個萬把塊,扣掉五險一金,到手不知道只剩多少,一個月,能來一個晚上消費,都想花錢當大爺,滿足白天工作生活裡當狗的屈辱感,那我就滿足他們,玩得開心,就常來,我賺錢也賺得開心。」
桑桑餘光掃到旁邊的女孩,路燈快速漂移到身後,夜色的光在她臉上落下一點點斑駁,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只是為了賺錢,這樣喝喝酒裝裝可憐,一個晚上賺的比我上幾次家教都多,可是現在去不了了,大熊不喜歡。」
「他不是會給你錢嗎?」桑桑想到他每個月一筆筆生活費給她走帳。
「你們都已經功成名就,在這個城市裡都有了你們的窩,但我沒有,我也想有,我不想畢業後就被一個個門檻趕出這個城市。」
「你們好好地在一起呀,現在感情不是很好嗎?」
「桑桑。」小白兔突然打斷。
「我總是越幸福越恐慌,我時常怕是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你就沒了,大熊就走了,奔波著賺錢,攢錢還是常態,他說多少遍喜歡,都抹不平我心裡的恐慌,你說我要攢多少錢,才不怕離開他呢。」
車裡一片寂靜。
在繁華的大都市裡,要攢多少錢,才能在這裡體面生活呢?桑桑明白那種恐慌感,她就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跨過多少艱辛,才在帳戶裡不斷增加的數字中得到安全感,才在這個大都市裡有了歸屬感。
「我會幫你的,大熊也會。」
小白兔一言不發,扶著大熊坐電梯上樓。
如何讓一個男人一顆心,一直一直留在自己身上,桑桑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連嘗試都不敢,任他被別的女孩帶走,還默默祝福。
宿醉第二天,大熊頭痛欲裂,怎麼躺都難受,男人也有特別孩子氣的時候,他叫著鬧著,小白兔親著哄著,給煮了粥,要吃粉,煮了粉要吃麵,她眼裡,他只是在撒嬌,都無所謂的,煮便是了。
「你真好,比他們都好。」
「我當然好,所以你要好好喜歡我,一直喜歡我。」
學校放假那幾天,她都住在大熊那,兩個人一起去逛超市,去買吃的,一起做飯,一起在客廳抱著看電影,晚上一起去江邊散步,微風徐徐,時間如果停留在此刻就好了,人生最舒適最愜意的時候。
一段感情的保鮮期有長時間呢,相識,熱戀,就開始走下坡,如何讓他一直愛你,那就永遠不要讓他得到你,心裡的白月光,眼裡的硃砂痣,遠遠好於蚊子血,飯粘子。
叫高潔的女人回來後,生活的平穩節奏被打破,接機,吃飯,陪玩,千瞞萬瞞,卻瞞不過女人的第六感。
那個大熊在大學裡追求不到的女神,白月光,一點點打破了他們生活的平靜。
「如果你一直愛我,一直對我好,那麼這個計劃就只會在我的腦海裡,否則,我會一點點讓它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