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秦羽坐在馬桶上瞪大眼睛,不是吧?一次就中獎了,買彩票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準?
煩躁地揉揉頭髮,想到媽媽隔三差五的電話,叮囑自己千萬不要在婚前就和周珺寧住在一起,不然一不小心懷孕就不好辦了。
秦羽知道媽媽的意思,媽媽說的都是自己血的教訓,她這是不希望女兒也走上自己的老路,一輩子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洗手間外傳來周珺寧「砰砰」的敲門聲,「老婆,你都在廁所半天了,怎麼還不出來,快點,我要蹲大號!」
秦羽手一顫,門外周珺寧又催促起來,秦羽邊回答他,邊迅速將褲子提起來。把手中的驗孕棒用廁紙裹嚴實了扔進垃圾簍,打開洗手間的門讓周珺寧進來。
秦羽和周珺寧是高中同學,那時大家都在全力衝擊高考,兩人的關係處於友情之上戀人未滿,雙方都能感覺到彼此的情誼,但都沒有捅破最後的那層窗戶。
直到高考結束,周珺寧來問秦羽準備報哪所大學,兩人成績差不多,將將踩著一本的尾巴,不過倒是幸運地成為校友,陌生的大學,互有好感的兩人,發展成正式的情侶似乎是水到渠成。
儘管秦母沒少遠程遙控,多次嚴厲告誡女兒千萬不要有越界行為。但秦羽在周珺寧的軟磨硬泡下,還是瞞著父母,跟許多小情侶一樣,開始了和周珺寧住在一起的生活,到現在已經有四年多了。
這次懷孕不在預期之內,按他們的設想,畢業的頭兩年將重心放在事業上,等略有所成再結婚生娃,所以始終做了避孕措施,這次完全是個意外。
晚上睡覺時,秦羽推開周珺寧伸過來的手,周珺寧不甘心地再次附上去,嘴裡說著:「寶貝,想死我了!」
秦羽沒再推開他,只是輕聲說了一句:「我懷孕了!」
周珺寧的手一下子僵住,將背對著自己的秦羽翻過來面朝著自己,「懷了?真的假的?」
秦羽沒好氣地說:「你說呢!我還騙你不成?兩道槓!」
見周珺寧沒了音,伸手推推他,「哎,你是什麼意思?這孩子到底要不要啊?」
周珺寧忙說:「懷了那肯定要啊!雖然還沒過夠二人世界,但好歹現在工作穩定了,是時候談結婚的事了!我明天就給我媽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我媽準樂瘋了。」
雖然秦羽的媽媽氣憤女兒不聽自己的話,但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孩子,現在肚子裡還揣著一個,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接受既定的事實。
決定結婚,雙方父母約了個時間見面,只是這次見面並不十分完美,怎麼說呢?周珺寧的媽媽覺得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後她和周珺寧的爸爸老了,家裡的東西不全是自己兒子的?彩禮什麼的意思意思就行。
但秦羽的媽媽不同意,彩禮的多少可不僅僅是銀行卡的數字,那代表著婆家對女方的重視,她就秦羽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是不會圖那點彩禮錢。到時周珺寧父母給多少彩禮他們一分不留,全部給秦羽帶到婆家,但不管怎樣,這彩禮必須先給到他們手中。
周珺寧的媽媽一臉的不高興,直接開口說道:「秦羽媽媽,你女兒懷孕了,你知道吧?我就想著,趁著現在肚子還不大,咱就趕緊把婚禮辦了,免得到時大著肚子結婚,讓親戚朋友笑話!你說是吧?
這彩禮呢,我家條件就這樣,只能出兩萬表示表示心意。這小兩口在一起也不是衝著錢,咱也別用老一輩的思想束縛他們。
秦羽媽媽始終不鬆口,只說自己也不和別家比,只按照習俗湊著吉利數九萬九就行!權當為他們討個好彩頭!
周珺寧的媽媽臉一下子拉了下來,語氣稍顯生硬地說道:「這不是他們結婚太突然了嘛!我也沒準備讓我家珺寧這麼早結婚的,男孩子嘛,肯定是事業為重,本想著他自己在外面奮鬥幾年,我和他爸也再加把勁,這彩禮也能多出點,誰想秦羽竟然懷上了!唉!這真是打得我們措手不及,秦羽媽媽你也體諒體諒!」
秦羽聽著男友媽媽一本正經地瞎說,九萬九的彩禮在他們市並不算多,畢竟現在孩子都少,結婚又是一輩子的大事,父母都是拼盡全力讓自己孩子面子上好看!女方張口要二三十萬彩禮的不在少數。
不說周珺寧家境到底如何,單看他在大學期間一月三千的生活費,名牌衣服鞋子,最新款手機,就知他家家底頗豐,大學剛畢業他爸媽就為他買了一輛新車。
莫說九萬九,就是二十萬三十萬他家也完全有能力拿出來。
最後是周珺寧的媽媽先起身,臨走時還不忘提醒秦羽的媽媽,秦羽的肚子現在才兩個多月,看不出什麼,但一旦過了五個月,肚子就會越來越大,婚禮怕還是要趁早舉辦。
意思很簡單,反正現在你女兒懷了我兒子的孩子,不嫁給我兒子還能嫁給誰?我們是無所謂,可你們不一樣,等到孩子四五個月,肚子大起來,只怕你們想遮也遮不住了,到時候還不是要來服軟,什麼都聽她的安排。
周珺寧的媽媽走後,秦羽的媽媽問周珺寧是怎麼想的,周珺寧信誓旦旦地表示男方出彩禮錢是應當的,也就十萬塊錢,自己一定會說服母親的。
秦羽讓他儘快,畢竟自己肚子的孩子等不了。肚子大了,不僅辦婚禮不方便,還不能穿美美的婚紗,一輩子就一次的婚禮,她一點也不想讓它不完美。
周珺寧笑著捏捏她的鼻子,說自己知道了,肯定在一個星期內將事情辦妥,讓她做個美美的新娘。
呵!有的時候,男人的話真的不能信!
一周後,周珺寧那邊還是沒有提到彩禮的事,秦羽只好打電話過去問他什麼時候來自己家提親呀。
周珺寧支支吾吾地表示自己還沒有搞定,他媽媽不願出九萬九的彩禮,堅持只出兩萬。
末了,周珺寧還勸秦羽要不就兩萬的彩禮算了,他媽說得對,反正兩人都是獨生子女,彩禮錢最後不都是回到兩人手中?何必那麼麻煩,還要左手換到右手去?
秦羽拿不定主意,問媽媽該怎麼辦?
媽媽告訴她,自己並不是貪圖他家的彩禮錢,她們家是嫁女兒又不是賣女兒,不管男方給多少彩禮,自己肯定會一分不動地讓秦羽帶去婆家,絕不會留一分!
但是,彩禮必須按照規矩來,彩禮的多少代表的是婆家對女方的重視,兩萬塊的彩禮在哪都說不過去!他們家今天不願出這個彩禮錢,無非就是看她懷孕了,如果現在接受了他們家兩萬的彩禮,那她這輩子在他們家就抬不起頭了。
婆媳關係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像那種相處融洽的婆媳的確有,但很少,至少周珺寧的媽媽就不是會把兒媳當成女兒的人。
秦羽也知道媽媽話裡的意思,奶奶去世時秦羽已經上初中,早就到了該懂事的年紀,媽媽和奶奶間的矛盾秦羽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只要媽媽有一點不合奶奶的心意,奶奶就會很不屑地白媽媽一眼,嘴裡說著:「當初要不是看你大著肚子可憐,你以為我會讓你進這個家門,早知道你這麼能折騰,我就不該讓我兒子娶你!天天鬧得家裡不得安生。」
爺爺早逝,爸爸是奶奶一個人拉扯大的,奶奶一手將爸爸供出來不容易,年輕時吃過很多苦,所以爸爸對她只有孝順,不會說她半句不好。每一次奶奶和媽媽的戰爭,爸爸都會藉口工作沒做完,一個人躲在書房。
奶奶帶著爸爸在村子裡討生活,爸爸那時還年幼,一個農村婦女家中沒有頂梁柱,只能自己立起來,一張嘴別說媽媽說不過,十裡八鄉的就沒幾個人能hold住!一吵起架來什麼難聽的話她都能說的出來,一個人可以對著你罵幾個小時,中間都不帶喘氣的!
每當這時,媽媽就會抱著秦羽大哭,告訴她將來找老公一定不能讓婆家看輕,不然就像她一樣一輩子在婆家抬不起頭來!
現在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秦羽身上,和媽媽當初一樣,婆家卡在彩禮這一關,媽媽當初是妥協了,但她絕不會讓女兒也走上自己的老路。
秦羽後來又和周珺寧一起去他家,周珺寧的媽媽還是不鬆口,堅持只出兩萬塊的彩禮,更是直接告訴她,彩禮就只有兩萬,要麼接受兩萬的彩禮,兩家趁著肚子不大立馬把證一扯,婚禮辦了;要麼就等著,等他家湊夠了秦羽家要的九萬九彩禮錢,兩人再結婚。
秦羽知道周珺寧的媽媽不過是見自己懷孕了才有恃無恐,想著在進門前就壓她一頭。讓秦羽沒想到的是,就連一開始信誓旦旦跟自己保證一定會說服母親的男友也站在他媽媽一個陣營!
秦羽算是明白了,周珺寧定是被他媽媽說服了,認為自己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就跑不掉了,只能妥協,什麼都得聽他們家的。
但,她絕對不願意走上媽媽的老路,像媽媽一樣一輩子被奶奶看不起!她告訴周珺寧自己不會接受兩萬塊的彩禮,要結婚必須有九萬九。
媽媽也同意她的想法,人一旦妥協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乃至無數次,自己以後就別想在他們家站穩腳。
最後問了一遍周珺寧到底想不想結婚,他卻很不耐煩地說自己才工作兩年,手裡又沒攢下什麼錢,他媽媽說了家裡的錢都給他買新車了,還說自己的朋友有不少結婚時也沒有給多少彩禮,她又何必在這些小事上糾結,張口閉口就談錢,當初是不是就是因為錢和自己在一起的?
聽到他的話,秦羽徹底死心了。在媽媽的陪同下去婦產科做了手術,她已經不能再拖了。
媽媽說女人小月子期間也要好好調理,要不然會留下病根影響以後懷孕,住院期間雞湯補品不斷,出院時媽媽還特意問醫生這次的手術對以後要孩子有沒有影響?
醫生告訴她們秦羽小月子期間被照顧得很好,以後完全可以正常要孩子!秦羽和媽媽這才放心下來。
一個月沒和周珺寧聯繫,他卻自己找上門來,一見面就問秦羽是幾個意思,怎麼這麼長時間不接自己的電話,去她公司只說她請了長假,她到底跑哪去了?
秦羽告訴他自己已經做了手術,這段時間在醫院調養。
周珺寧氣憤地質問她為何不同自己說一聲就放棄孩子,那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她有什麼權利私自決定孩子的去留?
秦羽好笑地看著他義正言辭地對自己的指責,「你現在說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你媽卡著彩禮看輕我和孩子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說呢?我不能像我媽那樣以後一輩子在你家立不起來,現在我還沒嫁到你家,你媽就能因為我懷了孩子看低我,這個時候她怎麼不想想這個孩子是她的孫子?
你呢?你說孩子也是你的,那我問你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我反覆問過你的意見,但凡你有一絲站在我這邊的意思,我也不捨得打掉他!」
秦羽上手術臺前最後給周珺寧打過一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能結婚?周珺寧大聲吼道,又不是他不想結婚,是秦羽家不肯鬆口,半句話不離錢,既然那麼喜歡錢,乾脆去和錢結婚好了!
最後感受一下腹中孩子的存在,秦羽拉黑周珺寧,哭著躺在手術臺上。
周珺寧的媽媽聽說秦羽竟然去做了手術,跑到她家質問了一番,還說她的心也太惡毒了吧!
秦羽的媽媽護住她,吼道:「要撒潑滾回自己家去,別在我家耀武揚威,我家小羽為什麼這麼做你心裡沒點底?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老妖婆在裡面瞎摻和,你不就是見我女兒懷孕了,打從心眼裡瞧不起她,認為她非你兒子不可,指望著一輩子在她頭頂耀武揚威,讓她在你家抬不起頭,我告訴你,沒門!」
「就像你說的我們要跟上時代的步伐,小羽的孩子已經沒了,我家小羽沒了孩子拖累,以後想再找還不容易?」
周珺寧的媽媽嘴唇輕顫,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她能說什麼,說她並不是不同意結婚,只是不想給太多彩禮,反正兒子和秦羽感情那麼好,現在又有了孩子,還能嫁給別人不成?自家處在高處,是秦羽家要上趕著去巴結她,什麼都聽她的!
只是她千算萬算,偏偏沒算到秦羽能狠下心斬斷和周珺寧幾年的情分,寧可放棄這腹中的孩子。
秦羽拒絕了周珺寧的求和,她很慶幸自己在結婚之前就看清周珺寧這個人,婚前發現他是個沒責任心沒擔當的媽寶男,她還能果斷抽身。
幾年後,秦羽帶著兒子在公園玩耍,碰到周珺寧的媽媽,她老了很多,早沒了幾年前的傲氣。看到秦羽牽著的孩子,似乎想說點什麼,嘴唇嚅動半天卻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時秦羽好像看到她的眼睛溼了。
回家和媽媽說到這件事,秦母很不屑地說:「你也別可憐她!要我說也是她活該,那周珺寧和你分手後又找了個女孩結婚,幾年了都沒懷孩子,他媽沒少作妖折騰那女的。
後來去醫院一查,才發現問題出在周珺寧身上,醫生說他這情況能讓女方受孕的機率十萬分之一,小得可憐!之後他那個媽就老實了,求著周珺寧媳婦不要離婚,伏低做小,再不敢多說半句!」
秦羽笑笑沒說什麼,於她,周珺寧早已是過去式了,她現在已經有疼她的老公,可愛的兒子,周珺寧如何都與她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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