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星十三妹原有個很溫柔的名字——天天。一見到她本人,你就會認為「洪興十三妹」這個名字更加適合她,而「天天」只是一個傳說。
為什麼呢?洪興十三妹身高一米八,手上、整條腿、背上都是紋身;花花綠綠,讓人看著眼花繚亂。雖說看著挺不舒服,但我那年居然跟著洪興十三妹走進了上海一家紋身店,在咬牙切齒的痛苦和呼天喊地的呻吟中紋了一個翅膀。回頭一看也在紋身的十三妹,居然在淡定的一邊聊天一邊修指甲。還問我:你怎麼不玩手機啊?當時的我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一到夏天,洪興十三妹總是光著她那帶紋身兩米長的腿到處亂蹦,引起路人駐足觀察、惴惴不安。每次和洪興十三妹一起走路時,我都趾高氣揚、昂首挺胸,撞到別人也不用道歉了,只用指指身後的紋身大姐洪興十三妹,路人便憤憤的立馬走開了。
我與洪興十三妹相識於上海,一起擠在上海徐匯區一家小小的出租屋裡。她既是我的室友,也是我的朋友。在上海的日子過得並不寬裕,也沒有像印尼這麼安逸,但絕對此生難忘。
初次相識,洪興十三妹對我印象不錯,認為我優雅有見識。再次了解後,洪興十三妹說我是個人來瘋,不過她也不介意了,總之我們就成了朋友。洪興十三妹對自己的髮型十分在意,幾乎是一個禮拜換一個,看得我又眼花繚亂了。
(周一的十三妹)
(周二的十三妹)
(周三的十三妹)
(周四的十三妹)
(周五的十三妹)
(周六的十三弟)
(周七的十三哥)
(周八的十三姐,省略周九與周十的十三妹)
什麼紅的、綠的、紫的、長的、短的髮型十三妹都試過;周一見洪興十三妹,是個寸頭,周三再見洪興十三妹,是兩個長款麻花辮,嚇得我心臟鎖緊、腦細胞亂竄;周四周五再看到洪興十三妹,居然頭變成了紫色。
雖說我也愛時尚,但怎麼也看不懂洪興十三妹的髮型風向,而且幾乎無法預測她下一個髮型會是什麼。洪興十三妹心情好的時候早上也給我扎個小辮兒讓我美美的去上班。
「洪興十三妹」這個名字不是我取的,是她哥取的。某次十三妹回老家哈爾濱,一進門她哥就說「哎喲喂,洪興十三妹回來了呀……」這名字就被我偷偷的記在了心裡。
洪興十三妹絕不是「鏗鏘假閨蜜」那種類型,她對女性朋友十分上心友好,有忙必幫,有資源必享。至今我沒找到她在這方面有什麼毛病,總之洪興十三妹一旦是你的朋友,那她就是你的後盾。但洪興十三妹有個毛病,屬於偶爾消失型那種。她不找你,你也找不到她。
當我離開上海來到印尼後,洪興十三妹不只一次告訴我:花花,花花,我要去印尼看你,我要去峇里島拍婚紗照!我說:來吧!來吧!嫁給誰啊?
之後就沒有了音訊。
洪興十三妹也有兩點好處,一是積極向上,二是不說人閒話。每當我為了一些事傷心欲絕時,洪興十三妹定會扯著嗓子大吼:好姑娘萬丈光芒!有什麼好傷心的!三天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個價值觀洪興十三妹可不是說說,她可真是很少傷心,從不怨天尤人。每一天都過得很積極。我在上海的日子幾乎從未見過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即算有時候我知道她的處境比我更加艱難,她的困難比我的更加不好解決,但她總是一副「好姑娘萬丈光芒,睡一覺就沒事了"的態度。
此外,洪興十三妹從不東家長西家短,幾乎不說人閒話,跟洪興十三妹一起出行從不無聊。
洪興十三妹比我早離開上海,我和另一位在上海相識的湖南美眉去浦東機場送了她。之後她約我們去哈爾濱玩,我和湖南美眉就真的去了。
初到哈爾濱,天色灰灰濛濛,雖沒入秋,已將我們凍得瑟瑟發抖。跟洪興十三妹走在哈爾濱的街上,突然看到兩個東北小夥推著自行車在路邊打架。你一拳我一拳打得甚歡,這還了得,我一個箭步衝過去站在那兩人中間,一隻手抓一個東北大哥,邊抓邊喊:別打了!別打了! 電視上說東北人都是黑社會,額,這是在拍電視嗎。
可惜那倆東北大哥仍然沒有停下的意思,仍然你一拳我一拳越過我勾來勾去的,有一個嘴角一直在流血。
洪興十三妹朝我大喊,你給我回來!別人打到你你自己付醫藥費啊!
我仍然沒有走開的意思,洪興十三妹只好也一個箭步衝過來,拉著我的脖子往外走,邊拉邊勸架:別打了別打了,多丟人啊……在東北人的世界裡,我就是一個迷你小人兒……
拉完架後,洪興十三妹在路上把我數落了一頓就去吃好吃的去了!
今年某日,十三妹問我回國嗎?我說連飛機也沒有,沒法回去。但我已經知道一定是有好消息了。
因為十三妹這次的口吻十分確定。
原來洪興十三妹要在2020年8月30日大婚,9月3日今日回門!
(謹以此文獻給洪興十三妹天一和新郎吉林先生,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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