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自央視新聞、方方日記、川上人曰、有故事的人PLUS,在此鳴謝)
武漢開封在即,方方的「武漢」日記也迎來了完結。她在3月24日的日記中寫道:
儘管今天是最後一篇,但並不是意味著以後我什麼都不寫。我的微博仍然是我的平臺,我依然會像以前一樣,在微博上表達我的觀點。而敦促追責的事,我也不會放棄。很多人在留言中表示,官方不可能追責,這件事看不到希望。官方最終是否追責,我也不知道。但是,無論官方怎樣想,作為被封在家兩個多月的武漢市民,作為親歷親見了武漢悲慘時日的見證人,我們有責任有義務為那些枉死者討公道。是誰的錯誤誰的責任,就將由誰自己承擔起來。如果我們放棄追責,如果我們將這一段日子遺忘,如果有一天我們連常凱的絕望都不記得了,那麼,我想說:武漢人,你們背負的不僅僅是災難,你們還將背負恥辱。忘卻的恥辱!設若有人想輕鬆勾掉這一筆,我想那也絕不可能。我就是一個字一個字寫,也要把他們寫上歷史的恥辱柱。
關於網上對她的抵毀與漫罵,方方回應到:
特別想要感謝那些天天圍攻我的極左分子。沒有他們的激勵,像我這樣懶散的人,或許早就不寫了,也或許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寫不了這許多。而我這樣的信手拈來的記錄,又會有多少人去看呢?尤其讓我高興的是,他們此番對我的攻擊,幾乎拼出了全部家底。集結了他們所有的隊伍,差不多每個人都寫了文章。但是讀者們看到的是什麼?看到了他們混亂的邏輯,畸形的思想,扭曲的觀點,低劣的文字以及下等的人品。總之,他們天天揭自己的短,天天展示自己變態的價值觀。人們此刻方恍然:啊?原來這些極左大V是這樣的!
這些年來,極左儘管水平低劣,可他們就像新冠病毒一樣,一點點傳染我們的社會,尤其他們好在官員們的鞍前馬後活動,以最快速度傳染給眾多官員。那些病毒的感染者,反過來,成為他們的庇護人,助力他們一天天坐大。大到囂張無比的程度,大到有如黑社會的架構,整個網絡,可任由他們呼風喚雨,隨意凌辱意見不合者。正因為此,我要一次又一次地說:極左就是中國禍國殃民式的存在!他們是改革開放最大的阻力!如果聽由這股極左勢力橫行,放縱這種病毒感染全社會,改革必定失敗,中國沒有未來.
方方老師
大疫期間,每天都有數以千萬計的讀者期待著閱讀方方的「武漢日記」,可是也有一些心懷鬼胎之徒對方方大肆攻擊,甚至進行政治陷害。從無數人為方方點讚、無數人為方方留言、無數人為方方轉發就可以看出民心所在,宵小之徒只是躲在骯髒角落裡的一小撮。
誠如作家王朔所說,「當下我們根本沒有什麼左派右派之爭,只有人派獸派之分。判斷的標準很簡單:說人話幹人事愛人類的為人派,說鬼話幹鬼事的是獸派」。方方秉持良知,記錄發生在身邊的真實故事,就是「說人話幹人事愛人類」。因此,站在方方一邊,就是站在「人」這一邊,就是站在良知這一邊。
遺憾的是,目前知識界公開支持困守孤城的方方的還是少數。南開大學老校長張伯苓曾慨嘆:「中國社會的習慣是好人坐在屋裡嘆氣,壞人在外面臺上唱戲。」大作家託爾斯泰則說:「如果那些不講道德的人聚集在一起可以形成一股力量的話,那么正直的人也應該這樣做。」令人高興的是,越來越多「正直的人」站出來支持方方。我希望,知識界的精英們向前一步,用手中的筆支持方方。
方方老師,值得被尊重。站在方方一邊,站在「人」和良知這一邊!
易中天:作家
2月12日,方方的日記題為《武漢人的痛,不是喊喊口號就能夠緩解的》,抨擊那些喊空洞的人。第二天易中天以一篇《武漢鉚起,馬屁精滾開》,表達了對方方的支持。他在文章中說:「武漢要的不是口號,而是實實在在的援助。他們心中的痛,正如方方所說,也非口號可以緩解。」他響亮地喊出「武漢鉚起」,指出「一線需要的不是廉價的同情,空洞的口號,更不是無聊的吹捧,而是——理解。」他呼籲所有媒體,「多點理解,少吹牛皮。守住底線,不唱高調……請學會說人話,請學會懂人心!」
唐翼明:華中師範大學國學院院長
有人指責說,方方道聽途說,自己又沒有去什麼危險地方。還有比武漢更危險的地方?我們這些人就在戰場上,方方就是最出色的戰地記者。我們聽到的都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事,活生生的悲劇呀。問題是你有沒有膽量正視,願不願意正視,願不願意如實的寫下來。方方做到了,我要向她致敬!
——唐翼明
趙士林:中央民族大學教授
……張頤武則一副太監相。他居然厚著臉皮對方方講做人的「底線」,他早就是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別說做人底線,離做狗的底線都差了十八條街……還有臉和方方懟,他連舔方方的鞋底子都沒有資格啊。
——趙士林
閻連科:作家
以方方、小引等許多武漢的作家、詩人和其他作者為代表的日記,最終會成為這場劫難最獨特、細微的記憶和文學。這些日記是時代最堅實的細節。如果沒有這些日記,不要太久,疫情之後的三年或五年,十年八年,在這場疫劫裡死去的數千鮮活的生命將會成為記憶的空白。比如17年前的SARA,我們去哪兒還能找到如方方日記這樣的記憶作品呢?歷史總是以裡程碑的方式來概括、輪廓過往和時間,而方方的日記和許多良知記者的書寫,才是裡程碑上刻寫的最具體的文字。
要感謝方方,是她撿起了作家和文學掉在地上的臉。
——閻連科
張抗抗:作家
陳家琪:同濟大學教授
一個人有沒有心目中的自己,這與一個國家到底有沒有對未來的美好生活有一個設想,這是同一個道理。無論如何,當自己說話時要左顧右盼,擔驚受怕,總不是我們心目中的美好生活。在勇氣上,我們,至少是我,還真的應該向馮天瑜先生和方方女士學習,儘管這不一定就能使我從此變得更有勇氣,但至少,我會敬佩他們,心中暗暗看不起自己。
——陳嘉琪《夜讀馮天瑜新啟蒙說訪談與方方日記》
丁帆,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學會會長
方方不是肩扛著閘門的女英雄,也不是施放林中響箭的「吹哨人」,她只是在表達一個智識者的良知,為普通人的心理疾病開一劑良方而已,這就是啟蒙者的職責所在,從中我們又望見了人性的微光。
人類不亡,啟蒙不死!啟蒙者雖是一棵會思想的蘆葦,但是她是沒有一個私敵的人。
——丁帆《方方:一個沒有私敵的人》
苗懷明:南京大學文學院教授
若干年後,當人們談起這場災難時,肯定會想到方方日記,它註定成為一個時代的記憶而永恆……她無意於做英雄,但那些咒罵、謾罵她的人將她逼成了英雄。就像李文亮,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眼科醫生,但有人硬是將其逼成英雄。這難道不值得我們反思嗎?
假如我是文學最高獎的評委,我會毫不猶豫把手中神聖的一票投給方方,以文學經典的名義,用善良人性的名義。
——苗懷明《話說方方日記——以文學經典和善良人性的名義 》
梁豔萍:湖北大學文學院教授
很多人每天都等候到子夜,讀方方日記後再睡去。讀者關心著方方,關心著武漢,關心著湖北,方方關心著人,關心著病人,關心著他人。方方的寫作是以人為中心的,是為人的寫作,也是人道主義與人文精神的寫作……只有直面慘澹的人生,才敢於與禁錮抗衡,才敢與死神較量,敢於突破道貌岸然的攻擊與包圍,方方做成自己。方方是直擊的方方,人文的方方,大寫的方方。
——梁豔萍《直面對衝,迎頭相撞是方方》
徐景安:深圳市體改委原主任
我看了幾篇方方的日記,覺得她的文字樸實、自然,在隔離的空間裡,收集來自朋友、社會的信息,寫了自己的感受。其中有二條主線,一是對防疫中存在的問題、漏洞、毛病、不足,進行抨擊和批評,二是對防疫中存在的問題、漏洞、毛病、不足產生的原因追責……我看方方日記都無可指責,而且值得褒揚,反映了她作為一個作家的良知和良心,勇氣和擔當。正因為如此,有這麼多粉絲願意看……如果中國有很多個方方,成為義務的吹哨員,這真是社會的進步,治理的改善。
——徐景安《方方的「哨音」與王誠的「哲學」 》
俞敏洪:企業家
現在看到因為「方方日記」引起的各種爭論,我覺得這是好事,真理不是愈辯愈明嗎。把雙方的觀點擺出來,老百姓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力。但我建議那些反對方方的人,沒有必要不斷刪帖,以至於大家看到了批判方方的文字,卻看不到方方自己的文字。另外,批判就是用理性的態度擺事實講道理,沒有必要動不動就上綱上線,語言裡充滿殺氣。我也不認為,只要是批評政府不作為或者揭露社會黑暗面的文字,就是和國外敵對勢力勾結的。這裡面沒有邏輯關係。坦率說,我從方方的文字中沒有讀出對於中國有多少否定和危害,倒是覺得,有些批評她的文字,顯得狹隘而固執。
——俞敏洪《疫情日記3月23日丨病毒不應成為煽動情緒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