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粉紅女郎》裡有個角色叫"結婚狂",是位天天夢想可以結婚的單身女子。
但好萊塢影星莎莎·嘉寶才可以真的稱得上"結婚狂",她談了數不勝數的戀愛,一生結過九次婚。
只要沒找到真愛,就一直結下去,同時還不忘名利雙收。追愛的路上她度過了九十九年深受爭議而任性肆意的漫長歲月。
莎莎·嘉寶最初是想成為一名獸醫,不過向來依靠與富豪結婚來獲取名利的母親,認為嘉寶應該和自己一樣,憑藉她的美貌來賺取榮華富貴.
於是便自小把莎莎·嘉寶三姐妹以社交名媛作為培養的目標,她們要學習各種社交禮儀,培養出眾的氣質。
母親的培養和薰陶讓三姐妹都對名和利抱有很大的興趣,她們熱愛接受別人的目光,不管是男人火熱的讚賞還是女人嫉妒的輕蔑,她們都能從中獲得快感。
其中,二女兒也就是莎莎·嘉寶更是早早地顯現出這樣的天賦。莎莎在19歲時參加了選美並成為匈牙利小姐,24歲母親帶著三姐妹移居美國。
莎莎果然如母親期望的那樣,她奪人眼球的美貌讓她輕而易舉地進入到好萊塢那個光鮮亮麗的名利場。
並且,在美國她找到了更為顯赫的男人——希爾頓酒店創始人康拉德·希爾頓,此前,她在歐洲與一名土耳其外交官有過一段四年的婚姻,戰爭爆發後二人迅速離婚了。
25歲的莎莎和55歲的康拉德生下了她唯一的女兒,但好景不長,年齡大而且脾氣不好的康拉德對莎莎來說實在缺乏興趣。
而且莎莎還和康拉德的兒子鬧出了緋聞,這段婚姻不得不在五年後告破。
憑此一役,莎莎·嘉寶在好萊塢的社交圈打響了名號,兩年後,奧斯卡獲獎者喬治·桑德斯為了莎莎迅速與妻子離婚,同樣婚姻只維持了五年。
莎莎說自己並不懂得表演,但她懂愛情,認為只要愛一個男人就應該和她結婚,她也是這樣身體力行的。莎莎一生共結過九次婚,不過她聲稱只有八次。
之後她還與銀行家、石油大亨、芭比娃娃設計師以及為她打離婚官司的律師有過婚姻,長的維持了七年,短的不足一年。
第八段婚姻與她遇上的是出演《魯濱遜漂流記》的男演員德·阿爾巴,這段婚姻僅僅存在了一天時間,兩人就立即離婚了。
除了這八段婚姻,她還和無數的名人富豪傳過緋聞,比如007 男星肖恩·康納利、"土耳其國父"基馬爾,她自稱還拒絕過美國前總統甘迺迪和貓王的求愛。
莎莎·嘉寶的青春年華就在這八段婚姻和他們帶來的名利中度過了,等她結束第八段婚姻時,已經從年輕貌美的姑娘成了花甲之年的老婦人。
談了那麼多戀愛,結了那麼多婚,她總結出一套自己的愛情理論,並頻頻講出驚世駭俗的金句,最廣為流傳的就是她說:"我從來沒有恨一個男人恨到把鑽石戒指還回去。"
她當然享受那些男人帶給她的風光與關注,但如此執著不懈追求的,則是一段圓滿完美的愛情。
為此,她可以無數次義無反顧的和不同男人走進婚姻,為了愛情結婚,如果結了發現不是真愛,那就一直結下去。當然,途中收穫到財富和名利也沒什麼不好的。
比起母親那套以美貌為武器的理論,她認為女性更重要的是擁有智慧的頭腦,她出過本叫作《如何引誘男人、如何保住男人、如何擺脫男人》的書。
可以說她前半生所有對愛情的追求就如這本書的書名,她愛男人,但她不為愛男人而流連沉淪,說到底,她愛的是愛本身。
1986年,莎莎終於如願以償像母親從小教導的那樣,嫁給了小他28歲的德意志第二帝國皇帝的義子——馮·安哈特王子,她也成為"馮·安哈特王妃",圓了自己的公主夢。
這是她最後一段、也是維持最久的婚姻。這段婚姻的裡,莎莎有三分之二的日子都因身體衰弱而困於病榻,她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時刻以傲人的姿態出現在人們面前。
很多報導總把這段感情渲染為真愛,大概是將"歸來終得真愛"的願望寄托在莎莎身上。
只是,一個前半生光彩奪目的女明星,此後30年只能輾轉在不同的病床上這哪是她想要的幸福。
更何況,人們口中那位深情的"王子",雖在病中一直陪伴在側,但時常在莎莎病臥在床、沒有戴假髮和打扮的時候,把記者請來給她做採訪,拍下病中憔悴的容顏。
在她去世後,"王子"以睹物傷情為由拍賣了她大多數的遺產和收藏。
同樣飽受病痛折磨的好友伊莉莎白·泰勒,在去世前曾坐著輪椅來探望過莎莎,二人心中很清楚,這一面之後恐怕就要就此別過了,傷感瀰漫在整個房間裡。
兩個經歷相似的女明星:同樣愛珠寶、愛男人、愛任性、愛名利,此時就像兩面鏡子,照出了彼此人生最後的孤獨和寂寞,不再起來跳舞、不再有眾星捧月的風光。
一個月後,泰勒去世,莎莎說下一個離世的就是自己了,已然有了去意。命運在分配安排每個人的際遇時,或許都是等量的,莎莎早早地將人生中那些熱鬧的日子揮霍盡了。
垂垂老矣就得用漫長的孤獨和眾多親友離世的感傷來償清,直到99歲那年,距離100歲生辰還差兩個月的時候,莎莎·嘉寶終於結束了她這傳奇的一生。
莎莎·嘉寶這一生,不過就是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我只想要一個善良的,善解人意的男人,難道這樣的要求對於一個億萬富翁來說太高了嗎?"
要名、要利、也要愛。母親從小的灌輸與薰陶讓獲取名和利對她來說,不過如囊中取物,但她心底所嚮往的愛情,在她進一步的時候,就退了一步,始終沒能牢牢抓住。
不過,追愛的過程,不就已經享受到愛的本身帶給人的美好了嗎?
文/林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