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我和夏至一起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看了一場我期待已久的電影,有人說這是萬瑪才旦的 《站臺》 ,也有人說這是他的 《活著》。
今天我就來講一講這部威尼斯電影節上最美的影片——《氣球》
我們縱觀萬瑪才旦導演的電影之路,就會發現他是那種典型的亞洲獨立導演路線:
處女作《靜靜的嘛呢石》走的是釜山——鹿特丹這條再經典不過的路線,而最近的兩部影片《塔洛》《撞死了一隻羊》走的是威尼斯——釜山這條線。可謂是亞洲獨立導演的經典路線了,而如今的《氣球》則是威尼斯——釜山——平遙線,因為如今的平遙電影節可謂越做越大(直到本屆平遙)
故事主要將焦點放到了青海藏區的牧民達傑一家身上,他的兩個小兒子把衛生所發放的保險套當成了氣球玩,使得已經不想再懷孕的妻子卓嘎再次懷孕,從上師到丈夫達傑,到大兒子江洋,妹妹卓瑪都認為這是已經去世爺爺的亡魂轉世,卓嘎陷入兩難的困境 。
看完這部電影,我和夏至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很顯然,萬瑪才旦導演在這部電影裡依然提出了他以往作品裡的命題:生命,傳統與現代,宗教。
氣球是妻子隆起的肚子,是孩子錯認的保險套,也是精子,象徵著性慾,生育,起源。
我和夏至一直在討論爺爺的亡魂到底轉世在哪裡,我認為是羊肚子裡的小羊,而夏至認為是開放式, 我也贊同,我認為如果在羊肚子裡的話,就極具現實諷刺的意味。當然,這就和電影沒有關係了,爺爺的亡魂在哪並不重要,它就是文化本身。
萬瑪才旦讓電影迅速的進入了一個藏族家庭的世俗生活,,而不是以往電影中的寺廟,荒野和公路上。找羊配種的達傑,做家務的卓嘎,為情所傷出家的妹妹,想要氣球而得不到的兩個小兒子,還有在縣城念書的大兒子,圍在一起吃飯,屋外是一大群羊。
而電影中最驚豔到我的一點就是當卓嘎將渣男老師送的書扔到火坑裡,妹妹徒手從火中取書,讓人毫無防備,片中妹妹和一位縣城老師有一段暗線。通過抓書的動作,看到在那高原之上的,被壓抑著的愛情。姐姐卓嘎同樣也是被壓抑著的一方,她始終不敢說出保險套這三個字,她一方面想要打掉孩子,為自己而活。另一方面,她卻讓妹妹不要接觸愛情。
妹妹一直壓低著頭,讓自己的臉,隱藏在紅色僧帽的陰影下,讓人下意識的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可片中始終沒說,但也不難猜測,那場送書,燒書,看望的戲,確實妹妹一生的故事,只是我們再也看不到它而已。
電影的三段夢境拍的非常好,上一部王家衛的勁兒還沒過去,萬瑪通過夢境把她們內心所想的表達了出來。
兩個弟弟搶走哥哥的痣
爺爺的轉世
姐姐和妹妹
最終的兩個氣球,我認為是亡魂,生命的象徵,夏至認為是新生命,是姐姐和妹妹,她們最後怎樣,是一個開放結局,這也是氣球高明之處,他沒有告訴卓嘎,孩子該不該生,為自己而活還是為了家庭而活,他只是說出了命運和自由的兩難。
題外話:夏至說這部《氣球》也許是《撞死一隻羊》的前傳,那隻被金巴賣掉的羊後來從屠夫那兒逃了出去,然後被一個司機撞死了。也許,萬瑪才旦和王家衛學壞要搞文藝片宇宙。
©️DETY製作
編輯:Hay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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