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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JIFILM GFX 50S
中畫幅無反航拍非洲
阿劉
職業風光攝影師,詩人,本名劉宇,英文名Victor Liu。
2017年10期
非洲是個狂野之地,馬賽馬拉大草原粗獷奔放,塵土與暮靄風起雲湧,還有鬥大如圓盤的太陽照耀大地,這些都令我魂牽夢繞。近日,我再一次踏上前往東非肯亞的徵程。
去年8月,我第一次到達肯亞,當時心裡還懷揣著忐忑,因為那未知的土地對於我來說是片神秘的試驗田,儘管我試圖在那裡用鏡頭記錄下想像中的塵土世界,然而短短一周時間剛找到些感覺就不得不結束行程。此次重返肯亞,不僅僅是重溫萬馬奔騰的野性之旅,更是縱情馳騁雲間的航拍之旅。考慮到這次航拍的對象主要是湖泊與河流,我隨身攜帶的器材是富士GFX 50S中畫幅相機和富士龍GF32-64mm f/4 R LM WR鏡頭。之所以沒有選擇長焦鏡頭,主要是因為我想捕捉火烈鳥群形成的各種形態和納特龍湖奇異顏色線條搭配的畫面,而具體某個細節並不是我重點追逐的畫面。
納特龍湖上空的火烈鳥,2017
富士GFX 50S相機,富士龍GF 32-64mm f/4 R LM WR鏡頭,f/8,1/1800秒,ISO 800 阿劉 攝
我們的航拍起始點是肯亞境內一處靠近坦尚尼亞邊境的營地,臨近納特龍湖和馬加迪湖,人跡罕至。一行8人只有6名攝影師和2位飛行員,唯一的喧囂就是我們晚飯前圍坐在篝火旁,討論第二天的拍攝計劃。想到即將從上帝的視角去審視神秘的非洲大陸,我的內心難掩激動——拆掉門的直升機、1000米高空、呼嘯的狂風,而我克服恐高的最佳方式就是眼睛死死盯著GFX的取景框不挪開,它的電子模擬畫面正好助我將現實與虛擬區分開,在千米高空的驚悚一刻定格上帝之眼的美麗畫卷。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在非洲大陸航拍,但這樣的場景我曾在夢裡想像過無數次,萬千火烈鳥從腳下飛過,還有大象成群結隊地行走,斑馬在奔跑,鴕鳥在舞蹈,再沒有比這更動人的畫面。如今,我終於坐上了直升機,從肯亞跨越邊境抵達坦尚尼亞境內,直奔主要拍攝地納特龍湖。無數攝影師航拍過它五顏六色的灘涂和水面,以及火烈鳥掠過的方陣。我們這次行程並不走運,今年的水位很低,本該在水底的顏色暴露在陽光下顯得慘白。而這既使我們拍攝的圖片失去原有的光澤,也讓火烈鳥和它們的寶寶們無處棲息,尤其是還未長出羽毛的小火烈鳥,它們無法飛行,一旦水徹底乾涸,更將難以生存。於是,在水天一色的天地之間,小傢伙們急迫地奔跑著,趟出的漣漪仿佛是藍天上的褶皺,而不像是落在水平面上的圖案,這正是風光攝影師夢寐以求的線條!我迅速讓飛行員降低飛行高度,然後移動到這漣漪的正上方,相機垂直向下拍攝,32mm端剛好符合我的要求,強烈的光線配上ISO 400的感光度讓我得以使用1/500秒的快門速度輕鬆拍攝, 這同時也是直升機航拍所需的必要速度。
納特龍湖上空的火烈鳥,2017
富士GFX 50S相機,富士龍GF 32-64mm f/4 R LM WR鏡頭,f/5.6,1/320 秒,ISO 2000 阿劉 攝
在納特龍湖上空的拍攝,兩天下來共花費近5個小時。雖然水量減小,但是我們依然有幸見證了鹽湖沉積千年的顏色和形態,火烈鳥配合地在湖面上空飛舞。在日出日落時分,金黃色籠罩著大地,將綠色變成古銅色,將紅色變成燙金,我時而將相機伸出機艙,時而將相機縮回。在沒有艙門的直升機上拍攝,風出奇地大,因此我需要把富士龍GF32-64mm f/4 R LM WR鏡頭的遮光罩拆掉,以防被吹走並破壞飛機槳葉。此外,在鏡頭焦段的選擇方面也頗有講究:當飛臨一個大場面,並且飛行高度較低的時候,我會直接把焦段拉回到32mm端,並且身體縮回到直升機裡,儘可能地把整個場面收進來;而面對一個小場景,或者飛行高度較高的時候,我則需要把焦段推到64mm端,並且身體儘量往飛機外面伸展,如此一伸一縮、一高一低,攝影師們像極了生長出各種觸角的大鳥,在天空盤旋,伺機而動,只為將整個湖泊納入自己的領地。
馬加迪湖則是另一番景象,它的岸邊被參差不齊的淤泥包圍,綠色、藍色和紅色的灌木自然生長。火烈鳥似乎更喜歡這片水的味道,歡快地擺弄著形狀,時而像魚群,時而又像旗幟,而我最喜歡在逆光的條件下拍攝它們的形狀,即便看不清它們身上的粉紅色,但卻有著火烈鳥飛向虛無的神秘感。
馬加迪湖上的工廠,2017
富士GFX 50S相機,富士龍GF 32-64mm f/4 R LM WR鏡頭,f/8,1/1100 秒,ISO 2000 阿劉 攝
從營地到這兩個湖,需要經過一大片谷地和草原,七月份的草木大部分已枯黃,偶爾露出來的綠植被大象和長頸鹿霸佔著。我還在飛行過程中拍攝到一回獵豹媽媽帶著三隻小獵豹外出捕獵,我用到的鏡頭焦段是64mm,雖然圖像不如長焦鏡頭那般拉得接近,但是中遠景的拍攝反倒更能獲得周圍環境烘託的空間感,再加上中畫幅無反相機的優異畫質,我可以在後期隨意進行剪裁。非洲大草原是神奇的,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各類鬥爭,就像一幕幕舞臺劇,我們攝影師像極了舞臺攝像師,對著布景下的各個角色不停地按動著快門。
飛機終於降落在了我們營地旁的空地上,細小的灰塵顆粒被巨大的飛行槳葉拋到天空,仿佛一襲未成型的龍捲風,悄悄孕育著它的力量。而我們這些從塵土裡步出的攝影師像是突然踏進了文明世界的玄關,把狂野拋在了身後,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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