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山的別墅裡，香菸繚繞。這讓蔡菇涼很不開心，自己是留過洋的新時代女子，對於拜佛燒香這一套很是反感，雖然自己也不怎麼去教堂，但最起碼教堂裡沒有這麼大的煙燻。可這不是她的別墅，這是老宋的別墅。別人的地頭，自己還真的不好說話。
她用力揮揮手，想把室內的煙氣給趕跑，可是根本沒可能。心裡暗暗罵到：這個老宋還真是會擺譜，不就是替老娘我去了一次越南，參加了一次國際會議嘛。這樣拿腔拿調的，讓自己親自登門拜訪就不說了，還讓自己等這麼久。什麼意思啊。。。。
最近蔡菇涼很是煩躁，空軍不見了一架幻影已經快十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弄得很是尷尬，最可氣的對岸居然有人說可能飛往外太空了，我家的幻影要是有這個本事，我早就打過去了。還等到今天。當然這都不是最可氣的，真正讓蔡菇涼擔心的是，當下，來她們這兒的對岸遊客越來越顯擺，一個個都像是驕傲的公雞，來到這裡就到處找茶葉蛋，八元新臺幣一個的茶葉蛋，他們一買就買十個，吃五個扔五個。似乎在告訴這裡的人，他們吃得起茶葉蛋，不但吃得起，還能扔得起。瞧瞧這些人顯擺的。真是無語了。可是這種顯擺對蔡菇涼的傷害卻是真實的。因為她向民眾宣揚所謂寶島的驕傲被這些茶葉蛋砸了一個稀巴爛。單單這些也就算了，最可氣的是這些對岸的人，來到這裡就瞎花錢，什麼假的玉鐲啊，次品的珊瑚啊。。。一買就是一大包。都不帶講價的。
唉，今時不同往日了，看到對岸來的人這麼花錢，自己這邊的老百姓以後還怎麼忽悠啊，畢竟，有錢才是硬道理啊。就像這次自己出門訪問，有一個總統就直接對她說「沒錢你說個啥？」沒錢沒朋友，沒錢沒自信啊。這次老宋去越南前，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要讓島內光芒萬丈，做一件倍有面兒的事兒出來，長長志氣，鼓鼓勁兒。這次來拜訪老宋，就是想問他，這件事做得怎樣了。可是這個老滑頭，居然不願意見自己。沒辦法，只好登門拜訪，可是等了這邊天，還說再等等，怎麼說，老娘也是一把手吧，這麼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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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老宋的女兒真賣【宋鎮邁】一扭一擺的走了過來。
「哎呀，蔡姨，真是不好意思，我爸這一段時間跑累了，回來後每天都要推拿兩個小時呢，馬上就好了。您再等等哈。」真賣笑嘻嘻的說。
蔡菇涼上下打量這這個姑娘，心裡想，這個一定就是那個真賣了。這女孩據說很厲害，利用自己沒有政治身份，世界各地到處搞串聯，宣揚脫離對岸。似乎想在某個時候取代自己。這個老宋和老連都是一個德行，拼命的想著把自己的孩子推上位。老宋推真賣，老連推升溫【連勝文】。哪個都不是凡角兒。
「你就是真賣姑娘？」
「是啊，蔡姨，你就職典禮我還去了呢，爸爸給您介紹過，可能您貴人多忘事吧。」這個真賣還真的不是省油的燈。一句話就把蔡菇涼嗆了回去。看來這對父女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蔡菇涼越想越氣，也就不理這個真賣了。心裡想，我才是真賣呢，就是賣，也輪不到你。正在生悶氣，老宋終於走出來了。
「哈哈哈哈，蔡菇涼啊，有失遠迎，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宋爽朗的笑著，嘴裡一股油腔滑調的味兒。蔡菇涼也不理他，直接問
「宋老，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哈哈哈哈，挺好的，挺好的。來，先喝一口茶，這是我珍藏很久的高山烏龍哎。」老宋一邊回答，一邊斟茶。
「我不喝茶，真賣啊，你給我做杯咖啡去。」蔡菇涼毫不客氣的把一旁陪聽的真賣給支出去，她不喜歡這個女孩。
「可是，宋老，你說好我總得聽個動靜吧，你這次去越南，回來報銷了五百多萬新臺幣，花這麼多錢，總得有個說法吧，不能你說挺好就挺好呀。」蔡菇涼不依不饒。
「哈哈哈，蔡菇涼，你別著急，花了你的錢，還能不給你辦事兒。你看，這是什麼？」老宋神神秘秘的從茶几的小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蔡菇涼。蔡菇涼拿在手裡一看，原來是一張老宋和真賣與川普的合影。心裡暗罵，這個老東西，做社麼都忘不了帶上真賣。她仔細的瞧著。這張照片的意義的確不錯。最起碼證明老特還是給我們面子的。願意和我派去的人合影。但仔細一瞧，覺得不對勁兒。這張照片不是擺拍的，好像就是一大堆人裡他們父女倆靠上去讓人拍下來的。老特根本就沒有對鏡頭瞅，而且，也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對父女的存在。奶奶的，這是蹭照啊。老娘我只聽說過蹭吃蹭喝蹭WIFI，沒想到這對狗父女居然蹭照。這要是傳出去，那我們的臉不是被丟盡了？蔡菇涼心中暗罵，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她想治一治這個老滑頭老不要臉的。於是故意笑著說
「哎呀，老宋，這回你可是辦了一樁大事了，好，很不錯。來，我敬你一杯茶。」蔡菇涼雖然不喜歡喝茶，但為了把戲份做足，還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老宋一看蔡菇涼這樣，以為自己過關了，心中暗暗得意，這次出門花了三百萬，遊山玩水不說，還弄了兩百萬，這個蔡菇涼果然是個雛兒，太容易騙了。這時候，蔡菇涼故作激動地問到。
「宋老啊，你們父女倆這次立了大功，我看你們連合影都有了，那一定是說了不少話吧。都說了什麼呢？有沒有告訴我們的要求和企盼？」
「這，，，，，」老宋一陣支吾，說道「人家很忙的，就說了幾句。」
「說了哪幾句？你說來聽聽，明天我讓中央日報頭版頭條登出來。」蔡菇涼故作激動。老宋心裡一陣顫抖，心想，這可不能瞎說，萬一說了，老特要是反擊自己可受不了，自己老了也就算了，照片上還有自家的真賣呢，以後真賣還要跑路去美國的，要是被禁止入境那就慘了，於是只好說
「這個，這個，就是說，你好。」
「那他怎麼回答？」蔡菇涼雖然心中暗罵，但還是裝著不明白。
「這。。。他也說你好啊。」
「沒有了？」
「沒有了，」到了這個地步，老宋也就破罐破摔了，畢竟，這個娘們可以得罪，老特那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你個老不要臉的，花了老娘五百萬，就說了一句你好？你還有臉說。特大爺連你好都沒有回答你吧，你看看你們的照片，蹭照也得講究一個技巧嗎，弄這一張破綻百出的照片，你騙的過老娘，騙的過島內的所有人？你的腰疼也是蹭照時扭的吧？」老宋被罵的狗血淋頭，自知理虧，也不敢回嘴。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你就是罵死老子，這五百萬我也不退給你了。
這時候，真賣端著咖啡進來了。她一看老爺子被這個蔡菇涼這等欺負，當然不願意。把手裡的咖啡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差點濺了蔡菇涼一身。蔡菇涼驚訝地看著真賣，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蔡姨，你這樣就不對了，不管怎說，我家老爺子還是和特總統接上話的，你呢？你不是連個邊都沒有沾上嗎？我聽說，你這次飛機路過夏威夷，想下去加點油都讓老特給拒絕了，差點就沒有油回來了吧。你還還意思說我們家老爺子。再者說，世道艱難，我們現在沒錢沒勢的，怎麼跟對岸鬥，人家一出手就兩千多億，你呢，花你五百萬你就這樣頤氣指使的對我們，以後還有人幫你幹活嗎？」這個真賣不愧是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蔡菇涼頂的夠嗆。說不出話來。
看到蔡菇涼無語，真賣心想，不管怎麼說，以後還得向她弄錢，她只要不糾纏這件事就算了，也別得罪得太狠。於是轉變語氣，溫和的說
「蔡姨，東方不亮西方亮，這件事沒辦好，我幫你辦一件漂亮的事將功贖罪怎麼樣？反正都是賣嗎，不管是你蔡姨還是我真賣，心中所想的都是一樣的啊。」
蔡菇涼這才緩過神來，無精打採的問到，
「你說，你有什麼辦法將功贖罪？」
「我知道蔡姨你現在正在憂愁陸客在我們這裡顯擺，怕擾亂了你的民心。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知難而退。」
「哦，什麼辦法？」蔡菇涼立刻來勁了。相比較於這對父女的騙錢，陸客這件事才是大事。只有穩定了島內的民心，自己才能爭取時間啊。真賣一看蔡菇涼上套，立刻得意洋洋的說
「你看，我們其實對陸客的審查太鬆了，如果找茬讓他們都過不了入境審批的關，這樣他們就來不了了。你這邊不就能安心做事情了嗎？」
「這、、、、你這叫掩耳盜鈴啊。這樣做，民眾不是會罵我？」蔡菇涼將信將疑。
「這怎麼叫掩耳盜鈴呢？這叫瞞天過海呢。民眾怎麼會罵我們呢，我們只是按章辦事，依法審批罷了，手續嚴格一點，時間拖久一點，我想，他們等不及就不來了。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呀。」真賣很認真的說。
「這。。。。。」蔡菇涼還是有些猶豫，「那能拖多久？」她也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拖久了，別說民眾不饒自己，就是自己這邊的經濟那也是熟了的黃花菜---不採就焉了，不炒就涼了。
「那就要看您蔡姨到底是真賣還是假賣了。如果你想真賣，那就快一點動手，不然左右是個焉。遲早是個涼。結果都一樣的。」
「好，那我就坐一回真賣。賣得徹徹底底。」蔡菇涼終於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