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馮暉
吳老漢兩口子是趙家莊最勤勞善良的人,他因沒有兒子自卑而性格孤僻,從來不去人堆裡,只是低著頭在地裡幹活。
吳老漢兩口子的四個姑娘,長得跟花兒一般漂亮。
鳳仙是老大,她像個男人一樣整天在外面瘋跑。她上學的時很多男生都怕她,她一說二打,拳頭很鐵,砸上人跟小鐵錘一般。她保護著一群小孩整天前呼後擁圍著她轉。誰要欺負小學生,就要挨她的鐵拳。
鳳仙靜靜坐不下三分鐘,上課心從外面收不回來。人很聰明,就是坐不下來,還不想受約束,三年級沒坐完就回隊參加勞動了。
她整天喜歡和一群人說說笑笑勞動,幹活最愛說笑,經常說些笑話惹的好多人笑的前仰後合,她也覺得很開樂。
鳳翮是老二,她一副明星的身價,身體窈窕,腰細腿長,走路搖擺適度姿勢很美。一雙濃眉大眼,端正的洋鼻梁,嘴巴小巧玲瓏,紅紅的臉蛋上兩個酒窩很深,如果微微一笑酒窩加深,下巴翹起更好看。更惹人疼愛。
上中學的她更漂亮,不管穿啥衣服都是楚楚動人。她是班長兼文體委員,她學習特好,門門功課都優秀,數理化經常考滿分。全校的紈絝子弟都向她求愛,他們為了她有時候捨命決鬥。有的在大街上跪下向她求婚,有的在校園裡晚上點上一千多根蠟燭蠟跪下向她求婚。真的把他整的沒辦法平靜。
有一天媽媽收到女兒的一封簡短的信,「媽媽:女兒不想上學,今天出去打工了,過年回來看你。女兒:鳳翮」母親眼淚汪汪看著發呆。
老三比較文靜,她也長的漂亮。她比較內向,用大眼睛把你看半天不說話。她學習一般,文科好,她的作文是老師經常在作文課上給大家讀的範文。但理科太差。理化經常考零分。她勉強讀完初中就回家了。但她給自己起了一個男孩的名字吳昊。
她上完初中就和本村的同學趙曉颺出去打工,八年後回來要結婚。
老四鳳蘊和老大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她性格適中,既沉穩中又活潑。她學習一直冒尖,從小到大學都這樣。她考上了中國農業大學,七年後研究生畢業,分配在省農科院工作。
吳老漢自從四個千金長大後,特別是老四大學畢業後他改變了許多,有空到人群裡去雖然不大說話,還是站在那裡聽別人說話,他只是笑笑。
五年後幾個姑娘分別完了婚。除過老四以為三個姑娘都嫁給了本村。村裡人都姓趙,只有他一家姓吳的,祖輩上從外地來到這裡。
鳳蘊的丈夫楊戩父母都是長春大學教授,楊戩學識淵博,人帥氣,沉穩。
鳳仙他老公趙駿是大專學歷,人和名字一樣很俊樣。他小學的時候就抱著鳳仙說我長大一定要娶你,鳳仙罵了他一句沒當一回事。他大專畢業後就回來要娶她。鳳仙也喜歡他,就走在一起。
鳳翮她是和本村一個同學出去打工,是她人漂亮經常有很多小夥對她經常動手動腳。她同學就和她工作找到一個工廠,兩個平時形影不離,日久生情,後來走到一起。
在蘋果園都掛果後,鳳仙就把她們姊妹兩個和村婦女組成婦女工作隊,自封隊長。誰家有活說一聲,有幾畝地,需要幾個人,她來安排。保質保量完成任務後晚上去她家拿工錢。質量差,要扣錢,太差的開除工作隊。這個工作隊還出村幹活,很受人歡迎。後來發展到八十多人。她們農忙幹農活,農閒包蘋果,當保姆、磚廠做磚,建築工地當小工,還有幾個女的當瓦工,啥活都幹。
幾年後鳳仙小有名氣,村上人有活找她,蘋果客商找她,建築工地的老闆也找她。她成了一個無事忙。還多了幾個頭銜,縣人大代表、縣婦女聯合會副主席、村上的婦女主任。
鳳翮除過在隊幹活外,也演過好多場《百家碎戲》過足了她明星夢,幹活的時候,大家都喊她明星,她也不避諱,大聲的答應著。還笑的樂呵呵。
後來鳳仙幹大了,先根據實際情況,又成立了一個《鑫陽農業合作社》收集了留守老人的土地,集中了一千多畝土地,規模化經營。
那個工作隊依然在,有專人經營,她退權當顧問。
留守婦女培訓班的老闆也是鳳仙,她租賃場地,招聘老師是她的事,別的事都由鳳翮來負責,人才輸出由老四牽線人才輸出。把很多有文化的婦女送出國門,掙回外匯。就合作社裡的勞動者文化水平和勞動能力都提供了很多。工作中她就狠自己沒文化,她就是坐不住。在外面跑咋辛苦她都樂意。
男人罵她說「你多虧沒念下書,你有文化能撕破天!」
吳昊比較文靜細心,丈夫帳算快,就把合作社的事交給了她,昊管內勤,趙曉颺管外務。一起都很有條不紊發展著。
三十年前,吳老漢低頭勞動。三十年後的老兩口坐在鳳仙家樓前的兩把太師椅上,搖著扇子,周圍跑著很多孫子嘻嘻玩耍,村上很多人見他都是笑臉相迎。他可能做夢都沒想到他有這樣的生活。他始終為人和善,樂於助人。人們都很尊敬他!
老吳家四朵金花撐破天的事在奉琦塬上傳遍了整個山山峁峁!人們都說吳老漢能行,養了四條漢子,把村子和整個鎮上都帶動起來了,人們富裕起來過上了好日子。
【作者簡介】馮暉:男,現年六十六歲。祖籍彬縣人。旬邑縣原底中學退休教師。自幼喜歡文學,退休後舊筆重提,歌頌生活。曾在各種刊物上發表個多篇文章。旬邑縣作協會員,縣詩詞楹聯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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