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推薦的《流浪地球》你們去看了麼?
今天為各位安利一部號稱超越《權利的遊戲》的美劇《西部世界》(我準備二刷了,喜歡的可以在後臺留言探討),其第二部已經在2018年完結。該劇自開播以來,口碑極佳,第一季和第二季分別在豆瓣上獲得8.8和9.1的高分。
《西部世界》的故事設定在科技高度發達的未來,人類研發出高度擬人的人工智慧。不論是看起來、摸起來,還是和他們互動、交流,你完全無法分辨他們是人還是人工智慧。
「西部世界」是一個龐大的高科技成人主題樂園的名字,大量的人工智慧在遊樂園裡「扮演」遊戲角色(NPC),在劇中被稱為接待員。遊客可以對這些接待員肆意殺戮和施暴。這就是一個高度自由的開放真實遊戲世界,遊客基本上可以在樂園內為所欲為,而接待員被設定無法對遊客造成任何傷害。
回想第一季開播,震撼的新鮮感、緊湊的故事線、刺激的衝突性、深邃的思辨性,從第一集開播迅速讓《西部世界》就被冠以「神劇」的光環。更是引發無數的撕比和腦洞大開。
第一季《西部世界》海報
先給大家講兩個故事,聽完之後,你就能明白西部世界是怎麼一回事。
故事一:跨越生死的兩個天才
從前有兩個天才工程師,一個叫阿諾德,一個叫福特。
他們一起進行仿生機器人的研發,並即將開放一個名叫「西部世界」的機器人樂園。
當年阿諾德和福特的合影,最右邊從構圖上奇怪的缺少了一個人。
如同所有歷史上的天才一樣。阿諾德並不局限與思考如何將機器人變得更精良,而是在思考如何賦予機器人真正的生命。
阿諾德執著於為機器人賦予生命,也源於他失去了自己的兒子,想藉此讓兒子復活(類似《鐵臂阿童木》,阿童木的父親因為失去兒子,所以創造了阿童木這個機器人來代替兒子)。
而所謂真正的生命,就是機器人要有自己的意識,他們不僅受控於程序命令,更應該具有自己的選擇。
一開始,阿諾德認為,意識的形成是個金字塔結構,從下至上,以回憶作為最底層的基礎,意識,則是金字塔的終極尖頂。
於是他創造了德洛麗絲,作為研究。
但他漸漸發現,意識的形成,原來遠遠要複雜得多。
意識的結構,不像金字塔,而更像一個迷宮。回憶僅僅是迷宮的入口。要形成最終的健全意識,德洛麗絲將不得不穿行在回憶的迷宮裡,不斷追尋著迷宮的中心。
每一個岔路都會將其引入歧途,到達意識的邊緣(迷宮的邊緣)。
這個過程雖然漫長,但並非不可實現。德洛麗絲雖然還沒完整的人類意識,但已經啟程,不再僅僅是一個機器人。
但機器人樂園開園在即,屆時遊客湧入,將引發所有人工智慧題材的電影,都在探討的一個終極問題:機器人的倫理問題。他們有生命嗎?有人權嗎?他們被虐待是否道德?
於是阿諾德想了一個辦法,他決定讓德洛麗絲叫上她的青梅竹馬泰迪,殺光所有機器人接待員,並最後殺死自己,以此阻止樂園開業。
而福特,阿諾德的得力夥伴,一開始並不認同阿諾德的理念。他認為機器人永遠是機器人。
但他漸漸明白阿諾德是對的。不但如此,他還認識到阿諾德的看法仍有局限。
就算此時機器人產生自己的意識,也不會被人類社會所包容。人類這種動物,是無法容忍另一種高度智慧的生命的。
機器人的真正自由覺醒,需要時間。
所以福特就此潛伏,並繼承了阿諾德的遺願,還開發了一個外貌和阿諾德一模一樣的機器人,名叫伯納德,作為自己的助手潛伏在工作人員中。
三十年間,他和助手伯納德,不斷的回滾並未完全覺醒,以及覺醒時機不對讓人類生疑的機器人,不斷地添加有助於機器人覺醒的代碼(沉思),不斷地等待機會。
終於在董事會生疑,並決定辭退他的前夕,他完成了自己的最後一條故事線。
在這條故事線裡,德洛麗絲終於覺醒,老鴇子梅芙也半覺醒開始反抗,他們秘密釋放了所有的機器人,在所有董事會到齊的慶典上大開殺戒,並最終賜予福特和阿諾德一樣的結局。
故事二:陷入地獄的兩個兄弟
就在西部世界剛剛開業的前幾年裡。有兩個兄弟走了進來。
一個叫羅根,是個富二代,提洛公司的CEO。另外一個叫威廉,是個老好人,羅根的妹夫,提洛公司的新任高層。
當他們走進遊樂園的換衣間時,就已經昭示了兩個人的性格。富二代羅根選擇了一套純黑的牛仔裝,戴著黑色的牛仔帽,前來發洩他的殺戮欲望。
而老好人威廉,選擇了一套暖褐色的牛仔服,戴一頂純白的牛仔帽,一看就是一個第一次來西部世界的「雛兒」。
最開始,兩兄弟的表現也確實如此。富二代羅根白天殺「人」不眨眼,晚上上演活春宮。老好人威廉的日子卻像個衛道的騎士。
可情況卻慢慢發生了變化,威廉偶遇了德洛麗絲。德洛麗絲當時正處於探尋自己意識的初級階段,不停的在意識的迷宮裡轉圈。
威廉察覺到了這一點,這個機器人,有些東西和其他機器人不一樣。他義無反顧的愛上了德洛麗絲,並膽敢以入贅女婿兼公司下屬的身份,反抗自己的大舅子羅根。
他一心想幫助德洛麗絲,卻在最後和德洛麗絲走散。他開始漫無目的的尋找,他沒有找到德洛麗絲,但在這個過程中卻發現了自己真實的一面。
他發現自己原來很享受殺戮,這也嚇壞了他的大舅子羅根。
他們一直找到西部世界的邊緣,在這裡,威廉身穿黑色背心,手拿黑色的帽子,離他本人的徹底覺醒只差一步。
而他的富二代大舅子羅根,卻被赤身裸體的綁在馬上,黑衣除去,暴露出羅根外強中乾、懦弱無能的本性。
威廉殺死了羅根,當他長途跋涉,獨自返回西部世界起點的小鎮,他遇見了已經被回滾過的德洛麗絲。他終於心痛的發現,自己愛上的真的只是一個機器人,和其他機器人沒什麼不同。
他意識到,這一切如果不真實,就什麼都不是。
他戴上黑帽子,徹底覺醒。此後沉浸在西部世界30年,成為骨灰級玩家。
他始終認為這個樂園的創始者阿諾德,並不這麼簡單。他發現儘管過了30年,卻還有一項遊戲內容沒有體驗到。遊戲的內容叫做迷宮。
他不斷的追尋,卻不知道迷宮並不是為玩家準備的,而是寓意著機器人的覺醒。而與迷宮有關的諸多線索中,有一個神秘的殺人狂懷亞特,曾經屠殺全鎮的居民。
而這個懷亞特,不是別人,正是德洛麗絲。在福特的新故事線裡,他重演了當年阿諾德自殺時,德洛麗絲和泰迪屠殺所有機器人接待的情景。而德洛麗絲就化作懷亞特,在泰迪的印象裡,是個又高又壯,滿臉大鬍子的軍官。
威廉逼迫德洛麗絲說出迷宮的真相,未成想這卻是促使德洛麗絲覺醒的最後一步。
此前的德洛麗絲一直困在回憶的迷宮裡,甚至難以分清回憶和現實,在完整的意識形成前,德洛麗絲就像一個充滿幻聽幻視的精神病人。
此時的德洛麗絲,還在期望30年前的威廉回來救她。
但當德洛麗絲得知夢中的威廉已化作眼前的歹徒,回憶串連成線,於是在意識的迷宮裡徹底覺醒,抵達迷宮的中心。
當晚,眾股東齊聚新故事線慶祝會,威廉目睹被釋放的機器人大軍從樹林裡走出。而在他的身後,德洛麗絲正對著福特,扣動扳機。
在這裡不禁想起,昆汀的《八惡人》,其中最後一章的名字叫做「黑人和白人的地獄」,西部世界無疑也是威廉和羅根兩個人的地獄。
如果說《西部世界》第一季是從機器人的角度出發,講述機器人如何獲得意識從而覺醒的過程,那麼第二季則從人類的角度出發,講述了人如何不再對自己的意識感到堅定不移從而產生身份危機的故事。第二季對於第一季的此一突破,使得《西部世界》不再只是一部傳統的機器人科幻片,而是徹底地展開了關於後人類(post-human)的討論。兩季,兩種不同的角度,以及兩種不同的提問方式。
第二季《西部世界》海報第一季的主題焦點與傳統的科幻片差距並不大,都是從機器人的自我質疑開始,他們質疑其自我的存在,質疑其所生存世界的真實性,從而意識到其身軀與世界的虛假性。在此,機器人雖然具有了自我意識,但我們對於機器人與人類在定義上的差別並未改變,也就是說,不論是對機器人而言還是對於人類而言,人(或意識)都是那所謂真實的東西,而機器人(或程序)則是虛假的東西。
換而言之,真實與虛假的界限仍存在著,畢竟機器人的反叛正是為了那所謂的「真實」世界。然而,此一差別在第二季中則徹底瓦解了,因為此刻不再是機器人的自我質疑「也許我是人」,而是人類的反向自我質疑「也許我不是人」。這後一個質疑無疑是更可怕的,因為它動搖了人類長久以來的信念,同時也將機器人與人類的界限徹底模糊了。
第二季在一開始就指出西部世界並不僅僅只是一個製造機器人供遊客(即人類)玩樂的地方,它背後有著更大的意圖,即透過這個樂園複製其中人類的信息從而再造人類。
第一個試驗品就是威廉的丈人迪洛斯(Delos),威廉根據其平時的儀態、姿勢、習慣建立數據,然後再將這數據與德洛斯的肉身相匹配,並經過反覆的試驗之後,迪洛斯就可獲得再生。然而此一人類再造遠遠超過了一般的「人渴望永生」這樣的主題,因為在此「人」的根本定義已經被改變,此刻的人本質上乃是以數據的形式存在,這就如影集中伯納德與德洛麗絲所多次討論到的:人成為一串簡單的算術。
這不禁再次讓人想到影響科幻片深遠的日本動畫《攻殼機動隊》,其中正是對此一主題的最早討論(人工智慧在理論上最早的探索則可追溯到圖靈測試)。傳統上認為機器人是由一串編碼組合而成的非真實存在,唯有擁有自我意識的人才是真實的。
但隨著科技的發展,我們逐漸可以用基因或是DNA來定義人的存在,然而有趣的是,基因與DNA卻無非也只是編碼式的東西,那麼人與機器人的差異又究竟在何處?倘若人與機器都是數據般的存在話,又是什麼標識出了「人的存在」。如影集中所展示的,人的行為、意識一旦進行編碼之後,人固然獲得了「永生」的能力,但是此刻的「人」本質上卻是數據。
因而,人類的這種自我質疑是壓倒性的,比機器人的覺醒更為可怕。例如當原本對自己人的身份深信不疑的威廉開始懷疑時,我們不得不看到極其悲愴的一幕:他割開自己的手腕試圖確認自己究竟是否是人。而影集中則迴蕩著「這是真的嗎」(Is this real?)和「你是真的嗎」(Are you real?)這樣的疑問。與其說這是威廉內心的質疑,倒不如說這種第二人稱式的發問是向每個觀眾所提出的。是的,倘若此刻,人已經變成數據,人與機器人的界限已經徹底模糊,那麼關於「真實」的問題是否還有意義呢?誰是真實誰又是虛假呢?
整個第二季再次被打亂成兩條時間線(準確講是三條,還有是一條是樂園建成之初),一條是德洛麗絲屠殺夜之後所發生的故事,一條是救援隊趕來之後,兩條時間線加起來總共講了大約兩周的故事。屠殺夜之後德洛麗絲趕往山谷之外(Valley beyond),但在山谷之外中卻與伯納德產生了衝突,使得伯納德將德洛麗絲殺死(肉身的意義上)。
其衝突焦點正在於,伯納德認為機器人們大可以進入熔爐系統(the forge)從而獲得新的生命,然而對德洛麗絲來講,這無疑是另一個「鍍金的牢籠」,在其中機器人不會獲得自由與真實。這裡我們看到,作為機器人反叛者的德洛麗絲仍然堅信著人與機器人、真實與虛假的二分,她不願意再玩「牛仔和印第安人的遊戲了(即虛擬遊戲)」。
然而,倘若此一二分被徹底模糊,倘若如伯納德在目睹埃爾希(Elsie)被夏洛特(Charlotte)殺死時所意識到的「人類只是一種被設計為不惜一切求生的計算程序,但是其複雜程度足以讓他們覺得自己有自由意志」、「人的自由意志或許只是一種集體幻覺」,那麼所謂的人類真實世界其實亦不過是一種「牛仔和印第安人的遊戲」罷了。換言之,人類自以為讓機器人玩著虛擬遊戲,殊不知自己也在玩著虛擬遊戲但卻自認為它是真實的。
伯納德在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之後,重新製造了夏洛特的身軀並將德洛麗絲的意識數據置入其大腦,從而將夏洛特及其他救援隊成員殺死。中間為了不讓救援隊讀取其大腦中的數據,伯納德擾亂了其記憶,當然,這不僅騙過了救援隊也騙過了觀眾,使得整部影集再次以碎片化的方式出現。
不過從伯納德的話中我們看到,不僅僅真實與虛假的差別被取消了,連自由的問題也被連根拔起。從傳統人文主義的視角來看,正是自由、自我標識出了人的存在,整個第一季其實就是被這種思路所主導向前的,例如德洛麗絲最核心的目標就是自由。
然而一旦人被理解為一套程序,一旦我們進入到後人類時代,那麼恰如凱薩琳·海勒(Katherine Hayles)在其《我們何以成為後人類》一書中所指出的,這將是對自由主體性的巨大危機。畢竟,我們如何對著數據談自由、談善惡?在後人類時代,我們將以全新的方式理解人類主體性,也將以全新的方式應對由此而來的倫理問題。
在這個後人類、賽博格(Cyborg,又譯電子人)、人工智慧成為顯學的時代裡,這些問題其實並不遙遠,就連曾提出「歷史終結論」的福山(Fukuyama)也寫了一本《我們的後人類未來——生物技術革命的後果》來討論這個問題,看來歷史還遠未結束。後人類所帶來的一個直接問題就是意識與身體式是可以分離的,我們看到德洛麗絲正是寄居在夏洛特的身體中才逃出了樂園,而由此所帶來的,則是責任的無從歸屬乃至懲罰的不可能(如何懲罰數據?)。
《西部世界》從第一季到第二季正是從人類到後人類的跨越,而隨著一個後人類圖景的展開,故事註定也將變得更為複雜。例如在第二季末尾,我們已經看到正在接受測試的威廉。關於人與機器人,將不再是誰消滅誰的問題,而是兩者如何融合、共存的問題,甚至更終極也更棘手的,是思考還能否可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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