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玲玲戳戳華正茂:「我們都等一個多小時了,你媽怎麼還沒來?」
華正茂滿頭是汗,今天可是大日子,是他和玲玲的訂婚宴!
「叔叔阿姨真不好意思,我再催催... ...」
華正茂賠著笑臉走出房間,第14次撥打母親電話。
這次還是沒打通,但萬幸的是,他媽正從走廊那頭緩緩走來。
「媽,你怎麼才來啊!還穿的這麼不正式!」
華正茂的母親彩娥,穿著一身起球的珊瑚絨睡衣,頭都沒梳,臉也沒洗,乾枯的老臉上全是白皮屑,邋遢到了極致。
彩娥也沒搭理兒子,橫衝直撞進了包間,撥開笑著走過來的準親家,一個大耳光狠狠抽在了兒子的女朋友臉上!
啪的一聲。
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華正茂下巴都要驚掉了,母親第一次見準兒媳,怎麼直接動手了?
玲玲父母立馬火了,衝上來要跟彩娥撕扯。
彩娥雙手叉腰一臉威風:「幹什麼?我打的就是她,就打她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你罵誰不要臉?我看你瘋了吧!」
親家母發了威,彩娥也不甘示弱,口若懸河的說著:「我瘋?你女兒才瘋!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肥的跟母豬一樣,憑什麼高攀我兒子?」
彩娥的話毫不留情,華正茂和玲玲齊齊愣住。
玲玲的確有點嬰兒肥,再加上前段時間考研辛苦,飲食沒有多注意,體重才達到了130斤。
可考研成功之後她已經在努力減肥了,就連華正茂都不嫌她胖,彩娥怎麼能這麼說?
「閨女,走走走,咱們回家!
俗話說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媽這幅德行,我怎麼捨得你嫁給這姓華的!」
眼看女友被父母帶走,臨走時回眸一瞥,眼中滿是對華正茂的恨意。
玲玲全家走後,彩娥竟恍若沒事人一樣,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頤起來。
彩娥吃的倍兒香,華正茂卻心如死灰,呼吸間都帶著痛。
「媽... ...你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 ...」
滾燙的熱淚流下,華正茂心痛到無以復加。
「傻小子,你不懂,媽這是為了你好!要是媽不打她一耳光,她還要糾纏你的!」
吃飽喝足後,彩娥一抹嘴,這才露出笑臉:「那個叫玲玲的不是好東西,媽派人打聽過了,她是農村戶口,全家都是養豬為生的農村人!
而且她今年都二十四歲,還沒個正經工作,一分錢都不往家賺,簡直不像話!」
聽到這話,華正茂簡直要心梗:「玲玲的確沒找工作,但她是為了考研,而且她已經考上名牌大學的研究生了!」
「什麼研究生,管個屁用!她這一念又得三年,這三年誰養活她,不還是你嗎!
就你那仨瓜倆棗,我還嫌不夠花呢,憑啥養活一個外人?!」
彩娥說話聲音越來越大,還帶了怒氣。
兒子一向乖巧聽話,現在怎麼還敢還嘴了?
肯定是那個賤女人教的!
華正茂還想說些什麼,彩娥猛的一拍桌:「閉上你的狗嘴,在這個家裡,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只要我還活一天,那女人就別想進家門兒!」
看著彩娥憤怒到扭曲的臉,華正茂縮起脖子,沉默了。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和玲玲剛入大學就墜入愛河,一直恩愛了八年之久。
八年啊,人活一輩子有幾個八年?又有幾次真情?
可彩娥不會管那麼多,她一旦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華正茂也很清楚,母親一旦氣急敗壞,什麼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 ...
彩娥瞧不起農村人和養殖業,是有一段淵源的。
幾十年前,城裡人彩娥與丈夫華剛結婚。
婚後,她一直有些瞧不起丈夫的農村戶口,覺得丈夫粗鄙笨拙。
華正茂五歲那年,父親下崗,家裡一下沒了收入,彩娥再也買不起化妝品和新衣服。
忽然貧窮的生活讓彩娥變的性格扭曲,她對華剛越發瞧不起,覺得是自己瞎了眼才嫁給他。
從那天起,彩娥一見華剛就開口臭罵,什麼髒話都說得出。
後來,華剛開了個養殖場,專門養長毛獺兔。
在2000年初,獺兔皮毛很值錢,養殖場收益很高,可紅彤彤的鈔票還是堵不住彩娥的嘴。
她追到養殖場去跳腳大罵,罵著罵著,彩娥發覺丈夫跟女工有了一腿。
這件事的實情是什麼,至今都無人知曉。
但是,即便父親真出軌了,華正茂也能理解他。
發瘋一樣的彩娥,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一般人發現丈夫出軌,都會選擇離婚,讓男方淨身出戶。
可彩娥不一般。
她的做法十分極端,直接把丈夫送進了監獄。
2003年的臘月二十二,加工場的來到華剛的養殖場,收獺兔毛。
然而,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地死兔子,還有一股燻人的惡臭。
所有兔子,一夜間全被毒死,是彩娥在飼料裡下毒。
她恨華剛,恨不得讓華剛身敗名裂,賠光所有。
華剛一夜白頭,彩娥直接叉腰痛罵:就是我下的毒,你能咋著?我就是要報復你,出軌的男人就該死!
彩娥也的確成功了,華剛與皮毛加工場籤了合約,他付不起高昂違約金,鋃鐺入獄。
與華剛離婚後,彩娥獨自帶著兒子生活。
她稍有不順心就拿兒子出氣,華正茂每天都活的戰戰兢兢,生怕一句話說錯就挨母親的打。
這些年,彩娥做出的過分事數不勝數,華正茂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打碎了母親的彩色玻璃盆。
那次,彩娥燉了一鍋蘿蔔湯,裝在玻璃盆裡讓華正茂端走。
玻璃盆驟然遇熱,直接炸裂。
接近九十度的蘿蔔湯,全灑在華正茂的腳面和小腿上。
他疼的撕心裂肺,後背的衣服瞬間被冷汗浸溼。
可即便如此,華正茂都不敢慘叫一聲。
他很害怕,那個玻璃盆是彩娥最喜歡的東西。
精美的玻璃盆標誌著她城裡人的身份,她認為自己是高貴的城裡小姐,與農村粗人有本質區別。
那天,華正茂跪在玻璃盆渣子旁邊,被彩娥一頓毒打到幾乎昏迷。
他的腳面和腿上皮膚壞死,落下深深的疤痕。
彩娥卻不覺得自己有錯,至今她都很惋惜那隻玻璃盆,時不時罵華正茂幾句,數落他是個端飯都端不住的廢物。
與玲玲分手後,華正茂一蹶不振。
他想過遠離母親,可就在他計劃著搬出家門時,彩娥先一步發動攻勢。
那天下午,彩娥找到了華正茂的公司。
她自稱華正茂的母親,進入公司後認準經理辦公室,把門拍的啪啪響。
經理開門後,彩娥一看經理是女人,直接問人家:「哎喲大閨女,你結婚了沒有?」
經理整個人都傻了,彩娥自顧自繼續說:「要是沒結婚,你看我兒子華正茂咋樣?
他文化程度不低,為人也憨厚老實... ...」
「媽!」
華正茂聽到聲音,匆忙衝過去,旁邊幾個女同事也捂著嘴嘲笑他們母子。
彩娥瞅見年輕漂亮女同事,更是心花怒放:「哎,你們幾個結婚沒有?你們看我兒子咋樣?嫁給他你們就撿大便宜了!」
華正茂汗如雨下,把母親拖出公司。
他最近本來就精神恍惚,被彩娥這一鬧,工作直接沒保住。
「媽,玲玲跟我分手,我沒法結婚了,工作也沒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華正茂蜷縮在沙發上,客廳沒有開燈,屋裡漆黑一片。
母親彩娥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窗外月光照亮她半張臉,那些溝溝壑壑的皺紋裡滿是算計和刻薄。
「你這廢物,我早看出你不爭氣了,連個幾千塊的工作都保不住!」
彩娥還是老樣子,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清清嗓子,從兜裡摸出一張照片:
「多虧我替你張羅,替你安排了個相親對象,要不然啊... ...你遲早要活活餓死!」
「明天你就跟馬聰聰相親去。她家特別有錢,就缺一個上門女婿!
給,這是她的照片兒,你睜開眼仔細看看照片背景,人家家住在獨棟大別墅裡!」
照片上,一個三四十歲的肥胖女人牽著一個同樣胖墩的小男孩。
兩人站在一棟別墅前,別墅的確氣派,卻透露著一股暴發戶的氣息。
「這,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
華正茂頭皮發麻,彩娥卻一臉不在乎:「孩子怎麼啦,要不是有這個拖油瓶,人家至於嫁給你麼!
你別給我找事兒,我廢了多大口舌才讓馬家同意這門親事的!明天就去相親,抓緊把婚事敲定下來!」
聽著彩娥的話,華正茂幾乎絕望。
他一夜沒睡,凌晨兩點爬起來想接杯水喝,卻在無意中聽見母親和老姐妹打電話。
「嘿嘿,同意了同意了,我可是他媽,我開口了他能不同意嗎?」「馬聰聰家有的是錢,只要結婚,他們家答應給我二百萬養老費,還過戶一套小房子給我!」
「要不是我攪黃他的工作,他還真不一定能聽我擺布!兒子大了不由娘,這小子現在賊心眼多的很... ...」
聽著這些話,華正茂心裡一陣悽涼。
原來彩娥心裡什麼都清楚,她完全是故意的,故意推兒子跌下萬丈深淵。
自私到這種程度,還配當母親嗎?
噹啷一聲,華正茂手中水杯落地,摔成碎片。
他奪門而出,衝進一片黑夜裡。
北風呼號,寒意順著毛孔鑽入華正茂的骨髓裡。
馬上過年了,街道上掛著紅燈籠,到處一片歡天喜地的吉祥氣息。
但華正茂的心裡卻一片死黑,恨不得栽倒在地,永遠不醒。
踉踉蹌蹌的走了不知多久,華正茂看到黑夜裡出現一片朦朧的光。
他本能的走向光明處,在亮著燈的陰陽刺青店裡,華正茂遇見了陳涼……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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