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一部劇可以吃一輩子是怎麼樣的體驗?這個問題,我想邀請言承旭來回答。
19年前,言承旭和大S一起演了《流星花園》,道明寺和杉菜有了最正確的樣子。19年後,大S只能被邀請演王大陸的媽媽,小一歲的言承旭還演著道明寺,但是身邊有了新的杉菜,沈月。
言承旭和沈月,相差了20歲,但兩個人在新劇《我好喜歡你》裡還要演一對歡喜冤家。這很奇妙,借用伊能靜姐姐的一句話來說,言承旭要是結婚早,都能生得出沈月這麼大的女兒了。
沈月第一次看《流星花園》的時候,才4歲,跟著媽媽表姐一起看的,連劇情都捋不順,還覺得很好看。那時的她,也不會想得到,成年後的自己比杉菜還厲害,接連吻了兩代道明寺的嘴,老少通吃。
一般來說,老戲骨,不是那麼好啃的。
年紀輕輕的王曉晨跟德高望重的張嘉譯老師摟在一個被窩裡,表情似乎很享受,但是僵硬的肢體語言還是出賣了她,看起來就像一隻被命運扼住了咽喉的鴨子。
還有李一桐,抱著陳建斌的臉使勁吻下去,那是怎樣的毅然決然啊。這窒息的場景,看上去不像是一對熱戀的戀人,倒像是拼了命給老父親做人工呼吸的絕望女兒。
沈月幸運就幸運在,她遇到的是言承旭,F4裡最防腐的那一個。朱孝天胖了,周渝民隱了,吳建豪油了,只有言承旭,是20年如一日的穩定,臉蛋身材還有劉海,都不曾走樣。
新劇《我好喜歡你》裡有一幕是言承旭橫躺在浴缸裡,赤裸著上半身,發達胸肌和六塊腹肌一覽無遺。這樣的自律,是林更新彭昱暢看一眼都要慚愧的水平。
村上春樹有句名言說得好,「肉體才是人的神殿,不管裡面供奉的是什麼,都應該好好保持它的強韌、美麗和清潔。」
其實絕大部分中年人的肉體,充其量就是破廟,也只有言承旭這樣的肉體,才稱得上是神殿。同樣是70後,看到脫光的黃磊老師躺在那裡,只會覺得眼前橫亙著一座火焰山,永遠不可能爬得上去。而看一眼脫光的言承旭,你會覺得自己來到了天庭瑤池,立地就能成仙。
所以新劇裡,看言承旭和沈月談戀愛演吻戲,並不是那麼違和,言承旭還是帥的,沈月瘦了變漂亮了不少,該蘇該甜的地方,都有一一照料到。
如果要說遺憾,那最大的遺憾可能就是43歲的言承旭,演技也還保持著20歲時的水平。
他演的男主角,永遠都是道明寺的分身,表面冷酷霸道透出隱隱貴氣,但是內心溫柔脆弱帶點孩子氣。他耍狠時的臺詞,永遠都是道明寺風格的祈使句,「拿來!拿去!過來!走開!你這個笨女人!」
到最後,這個霸道男孩會被一個可愛女孩慢慢融化,陷入愛情,不可自拔。
一成不變的霸總套路,竟然可以一演就是20年,也就只有言承旭能做到。這是致命缺陷,也是赤子本色。不管演過多少霸道總裁,他的眼神,從來都不曾油膩,一直像初見道明寺那樣,清澈、無辜、還有一點點受傷的感覺。
換了別的中年男演員,觀眾只會覺得是老黃瓜強行刷綠漆,嫌棄得不行。可是如果是言承旭,就討厭不起來,也不捨得多罵。
言承旭,本來就不該是個演員。
一個從桃園鄉下來的窮小孩,一無所有來到臺北,本來想當一個運動員,生活所迫只能做內衣模特,慢慢也接一些戲,但他一直都沒有很想要進入娛樂圈。
柴智屏籌拍《流星花園》的時候,心中道明寺的第一人選是王力宏。當時王力宏一心做音樂,拒絕了柴智屏,她只能從一堆新演員挑出了言承旭。後來柴智屏自己也感嘆,「要是王力宏答應了,就沒有今天的言承旭了。」
言承旭幾乎是憑著本能演了道明寺,出了戲,也是我行我素。F4大紅的那幾年,他總是被詬病「難搞」 、「耍大牌」、 「脾氣差」。「暴龍」這個綽號,來得恰如其分。
很少有人不被言承旭這樣的喜怒無常嚇走,就連人精小S都對言承旭帶著一絲敬畏,說他「忽冷忽熱。」
只有Ella是個例外。2010年,她和言承旭演了一部偶像劇《就想賴著你》(又名《就想愛著你》),不僅戲裡成了一對CP,戲外也成了好朋友。
角色劇情都很老套,言承旭演的冷麵律師項羽平愛上了Ella演的落魄小姐楊果,兩個人追追逐逐,最後終成眷屬。
那一年Ella29歲,言承旭33歲,按平均年齡算是高齡CP,兩個人的顏值看上去也不是很般配。但就是這一對看上去仿佛亂點鴛鴦譜湊出來的CP,磕起來是意料之外的甜。
感受一下B站彈幕的甜度。
言承旭為這部劇奉獻了他的演技巔峰,對著Ella,他的眼神一下子靈動不少,臺詞講得也沒有那麼生硬了。
有一場戲是,項羽平在院子裡打電話,述說著自己不想要失去楊果的心情。楊果從房間裡走出恰好聽到,項羽平轉身回望著她,那個眼神啊,瞬間丟掉了驕傲,寫滿了委屈和愛戀。
被拒絕了很多次的項羽平,再一次鼓起勇氣跟楊果告白,可是楊果覺得項大律師喜歡的應該是知性大美女,不會喜歡上自己這種平凡女孩。楊果再一次拒絕了他,「我還沒有準備好接受下一段感情。」
項羽平很失望,眼睛裡含著閃閃的淚光,但還是故作堅強地微笑,若無其事地說「我會等你,等到你跟我說答案的那一天,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欣然接受,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語氣溫柔極了,也悲傷極了。
演戲的時候,Ella看出了言承旭的不快樂,也看得出他的恐慌和脆弱。她說言承旭是「一個很簡單很單純的人,闖進一個很混亂的世界,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Ella很心疼他,什麼事都要一個人承受,相處的時候都會儘量逗他開心,讓他感覺放鬆。
兩個人的戲外花絮,看起來比戲裡還甜。兩個人挨得很近,說著說著話言承旭就會去捏Ella的臉,把Ella的腿放在自己身上,深刻地還原了劇名「就想賴著你」。
言承旭7年都沒上過《綜藝大哥大》,最後還是跟著Ella去的。菲哥喜歡開玩笑也喜歡奚落人,他稱呼言承旭是「大牌」,還故意cue到林志玲。Ella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幫言承旭解圍,還把他攬在懷裡,像安撫一隻小白兔。
一場難搞的節目做下來,言承旭沒有黑臉,也沒有暴走。
《就想賴著你》殺青的時候,Ella對言承旭說,「我們要分開一陣子,到時候看到我不要變得很陌生哦,要時時刻刻想念我哦。」言承旭點著頭很乖巧地說,「好哦,好哦。」最後還跟Ella同聲同氣地對著鏡頭說,「拜拜。」
拜拜之後,兩個人真的再也沒有演過CP。
言承旭身邊的美女換了又換,從關穎到佟麗婭再到江疏影,但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像Ella那樣,讓言承旭笑得開心,也哭得認真。
最近一次發現言承旭的魅力,還是去年賈玲和言承旭重新演了一次《流星花園》。有一條彈幕很催淚,「終於有一個像Ella那樣的女孩出現了。」
賈玲和Ella有個共同點,都是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特別善解人意也很樂觀開朗。這樣的女孩子,跟內向自閉的言承旭放在一起,總有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
放到偶像劇裡,也成立。43歲的言承旭,那一張臉依然適合演偶像劇,他也並不缺年輕漂亮的女演員來搭戲。但他就是很難再把內心的小白兔,從已經僵硬的霸道外殼裡釋放出來。
為什麼不能找一個年齡相仿閱歷成熟的女演員來跟言承旭演CP呢?沒準會有新的火花。我就挺想看言承旭和賈玲,演一次正正經經的偶像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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