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敬軒,2011年留學澳洲,2014年底回國後被唱片公司發掘。2015年4月發行首支個人原創單曲《我們相愛吧》正式出道,10月發行個人填詞處女作《後來的你我》,QQ音樂首周試聽量突破百萬次。
賀敬軒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90後。
甚至,她身上自帶一種疏離感。這種疏離,讓她很自然的和人群分開。但她的眼神裡,又分明燃燒著熾烈的欲望。
未來終究不可預測。但或許,22歲那年,籤約唱片公司的那一刻起,賀敬軒的人生就註定不同。
看到賀敬軒的第一眼,就覺得,她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同學。
這種直覺之下,她的種種小動作便都可以理解了。比如,面對鏡頭之前,她會下意識地穿過人群和她的助理對視,確認那是一種安全的信號。再比如,她會試探性地問,現在是需要我這樣嗎,但這樣會不會更好點。
彼時,正是北京四月的午後,漫天的柳絮不時敲打窗欞,陽光早已是夏天的模樣。賀敬軒說話的聲音時疾時徐,但實在好聽,以至與她四目相對時,都不忍打斷她似有似無的傾訴。
4月17日是賀敬軒的生日,那天,她的經紀人林先生發了兩條朋友圈,一條是例行的「生日快樂,Baby」,另一條是晚上6點半,很多朋友聚在一起在戶外擼串的場景。
畫面中,高束著丸子頭的賀敬軒在一個小矮凳上坐著,旁邊是各式各樣準備燒烤的美食,天色漸暗,似有微風起,她輕撩髮絲,作勢用軍綠色的風衣裹緊自己。
這一天,距離賀敬軒正式出道一周年還差不到兩周時間。所以,這樣的聚會,儀式感就顯得特別強烈。
在澳大利亞皇家墨爾本理工大學留學三年的經歷,讓賀敬軒有很多理由去選擇忘記很多事。但,賀敬軒至今依然清晰的記得自己第一次進錄音棚錄歌時的場景。
那是她的第一首單曲《我們相愛吧》。「戴著監聽耳機很不習慣,連續錄了四、五個小時,監製都發火了,後來還忍不住哭了。」賀敬軒就是從那時起下定決心要多加練習的,「我不能讓恩師林華勇先生失望,更不能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失望。」
那年22歲的賀敬軒從未想過,在被唱片公司發掘之前,她並未受過任何音樂訓練,更無任何表演經歷。即使如此,她仍想一刻不停地把歌錄完。所以,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來紀念生日,就更像是她了。
籤約唱片公司後,賀敬軒才真正開始自學習音樂創作,2015年10月,賀敬軒發行自己填詞並演唱的單曲《後來的你我》,歌曲在QQ音樂首周試聽量突破百萬次,並且進入新歌榜前20名。接下來,她創作的小宇宙徹底爆發,先後為歌手程響填詞《情人港》、韓國女子組合Black Queen《圈套》、還有她自己的新歌《只借不還》等。
白羊座總是很好勝的,賀敬軒的白羊特質在她創作的時候表現的淋漓盡致。但是,她絕不會跟自己「死磕」,「有困難就放一放,實在寫不出的時候就拿IPAD看電影,從來不會因為寫不出來不高興,若是有,那一定是覺得自己寫的不好。」
賀敬軒堅持稱她的音樂製作人為「先生」。她說,林華勇先生特別喜歡對她「放狠話」,以至於她現在寫了很多歌,卻總被一句「你還差一點」澆滅了驕傲的小火苗。
除了日常的錄音和必要的通告,賀敬軒現在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學習音樂和舞蹈。偶爾,她會和歌手莊心妍、大哲、勝嶼等好朋友一起聊音樂,「聊聊這個音色要怎樣,這個歌詞是不是要再改一下……」她喜歡在這樣的氛圍裡釋放自己。
賀敬軒希望自己一直是那個臺前的人。她毫不避諱地把蔡依林當做自己努力的目標,「多年之後,希望大家評價我是一個很努力的藝人,無論是否受到所有人的認可,很努力的就是我比較敬佩的。」
如果不出意外,從澳大利亞皇家墨爾本理工大學建築系畢業,賀敬軒應該會像她的爸爸一樣,在一家不錯的建築設計院從事設計工作。
但,那不是賀敬軒想要的生活。所以,當她以學習西班牙語為由準備留在北京「闖蕩」時,家人都非常不理解。更遑論,西班牙語學到一半,她又開始在各種電影公司實習,直到遇到金牌製作人林華勇之後,才從零開始開始學習音樂創作。如此種種,在當時的父母看來,都是「太任性、太不懂事」。
之後一年,賀敬軒陷入了與家人的冷戰。「妹妹本想考到墨爾本大學,因為生我的氣,後來考到了別的學校。在沒有出歌之前,他們都覺得我是在瞎混。」
賀敬軒並沒有過多的回憶她如何走過那段不被家人理解的時期,但很明顯,原本就沉默寡言的她更不愛與人交流。還好,她有音樂和創作。
所幸,音樂有魔力的。賀敬軒不斷用自己的歌聲證明她所做的選擇是正確的。
經過慢慢磨合,現在,賀敬軒的爸爸、媽媽會抽空到北京來看她。今年春節,她更是懂事的給爸爸挑選衣服、為媽媽買化妝品。好像,她又找回了從前的感覺。
賀敬軒讓人感覺最放鬆的時候,是她講起自己初中時的好朋友「鵝鵝」。
青春裡的故事,大多會有這樣的橋段。那時,「你借我的半塊橡皮始終沒有還,我又故意越過了那條明晃晃的三八線」。每年,賀敬軒都會和鵝鵝聚會一次,有時她還會把照片發到微博上,嘲笑她的男閨蜜怎麼變成現在的「鬼樣子」。
可能,對於賀敬軒而言,越過無數山丘,回頭看看,記憶裡的鵝鵝還是當年模樣,單這一點,便會讓她心生暖意。所以,她才不是需要「備胎」的白羊座。
賀敬軒在她的歌《我們相愛吧》、《後來的你我》和《只借不還》裡,都不同程度的表達了對愛情的嚮往。有些許傷感,又有些許冒險的刺激。
和所有期待愛情的女孩子一樣,賀敬軒也希望「有一天,穿著漂亮的水晶鞋,在一個美麗的古堡裡和心愛的人許下愛的諾言。」或者,在一個浪漫的沙灘或海邊,也是極美的。
她覺得那是一件很神聖的事,偶爾想一想,都會怦然心動。
賀敬軒身邊的朋友,都喜歡叫她「軒軒」。在朋友的感召下,她越來越變成「群居動物」。偶爾,她會親自下廚,為朋友們做她最拿手的西紅柿雞蛋面和烤蛋糕。有時候,她也會和朋友一起去北京朝陽大悅城吃飯。
她說,現在很少有人能在大街上認出她來。但是,賀敬軒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期待的那一天一定會到來。
有時候,我們總以為夢想這個詞很俗氣。
它俗不可耐,俗到我們必須像個傻子一樣去堅持,像個傻子一樣不知疲倦的努力著。
但生活中的故事不都是這樣嗎?畢竟,夢想總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