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夜晚,溫暖且孤獨

2021-01-10 情感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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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星光,沿途散播,長路盡頭總有燈火。」所以說不要害怕,所有的路上都不會是一個人,數以萬計的人和你一樣,在茫茫黑夜裡儘可能發著最大的光,相伴著照亮彼此的一段路。

01

「宇宙山河浪漫,人間點滴溫暖都值得我前進」

黑夜,從天空被暈染上墨色開始,就說明夜晚悄悄地來了。

高中時,入冬放學天已經黑了,下課回家走在甬道上,校園兩旁的路燈三三兩兩映著樹葉灑下一束束橘色微弱的光,地上的人或一人行或三兩成組並步而行,影子隨著腳步被拉得細長,我和夥伴去趕班車,又在門口分別,各自回家。

班車裡時常沒有燈光,當時正值高考備考,每天都和漫天飛的試卷做不完的考題相伴,那段時間真的很累,身體和心理每天都處於一種緊張狀態。我心態雖然很好,也依舊會被一道看不懂解析的數學題逼到哭泣。

坐在班車上的時候應該是一天中最清閒的時光。夜晚到來,城市依舊散發著活力,一個個小攤位時不時出現在街邊,車窗阻隔了糖炒慄子和烤紅薯的甜香,卻阻隔不住懸掛在攤位邊的一盞盞橙黃的燈光,連著散發出的熱氣組成冬日的溫暖氣氛。商場和路邊的店鋪發著亮眼的光,形形色色的人們走在街上。摘下眼鏡,就只變成各色的光點在眼前晃啊晃,車內,低年級的學弟學妹們開著玩笑吃著零食,或有幾個拿出自己準備的小手電,默默背著單詞,我閉上眼,想起曾經兩年的時光,心中盈滿了美好。

我想起,我高一時,發小高三,依舊是備考階段,我興致滿滿地抄寫了文言文常用通假字,訂成小本送給她。晚自習後,像往常一樣,我們一起回家,路燈下,我嬉笑著把那個小本子遞給她:「G,看我給你抄的『寶典』,我上課時間也偷偷抄了呢。」她接過去,路燈映出了她的笑臉。後來高三,我知道了當時處於備考階段的她,每天都有無數的知識點要消化,我的小白紙本或許早已經是她吃透的內容了,但是在那黑夜裡,那光照到的下面,我們依舊感受到了屬於我們的溫暖。

後來雖然不常在一起,但相距著許多「長度單位」的我們,並不會隨著距離疏離,因為月亮會帶去思念,帶來回答。

02

「和理想平等交易 和喧囂保持距離」

我的成長總是和夜晚分離不開,很多白天想不清楚的事情晚上卻能迎刃而解。

剛剛收到通知書的時候,除了對未來的期待,也增添了一分上大學離家的焦慮感,從未離開家過的我感覺非常害怕與不舍。還沒踏入校園,就總是想著想著,然後在晚上偷偷哭起來。而到了離開的那天,我還是淡淡地和爸媽說了再見,卻在車上偷偷抹了抹眼淚。離開家的第一晚上,我許是太累了,並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只是在第二天醒來時覺得十分陌生。

後來也慢慢適應了離家的生活,但每次回家趕去車站的路上,坐上公交,戴耳機聽著平常喜歡的音樂,車窗外街景快速的划過去,燈光亮起來又暗下去,城市還是城市原本的樣子。大概離開時才會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適應這座城市,越是努力去迎合,越覺得陌生。只想起自己生長的地方,相似的景物卻也無法替代的熟悉感,巨大的孤獨感在此時襲來,攥在手裡的手機也明亮得有些刺眼,只想在車上沉沉睡去,坐到終點站再悄悄混入人群。

我喜歡晚上的時光,黑卻也有光,慢慢整理好思緒,有夢有理想。無論多黑,總是會有人亮起一盞盞燈光。大二時開始頻繁進出圖書館,從下午去下午回到後來一直待到晚上,夜晚從圖書館回來的路上,總是會有不同的人走在每日熟悉的路上,做著相同又不同的事,大家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慶幸我也是,知道應該去做什麼,不至於渾渾噩噩,碌碌無為。一個人的時候雖然孤獨卻也享受孤獨,兩個人的時候,夜晚便化身溫暖的心靈電臺,使彼此的心靠的更近。

一日晚上回宿舍的路上,學校照往常一樣播著廣播,我平時並不注意,那天卻被一個溫暖舒服的聲音瞬間吸引,便不自覺伴著那溫暖的聲音回宿舍。當聽到舍友的名字時,我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她寫的稿件,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些感動,也很羨慕她們。舍友是廣播臺的,經常奔波在廣播臺,我並不了解她們每天做什麼,卻在那一刻,我覺得她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她平時總是嘻嘻哈哈,可這時的她在發光。

黑夜裡的人們是最真實的,這時多數人不會隱藏自己,只露出一顆柔軟的心臟,去和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本身對話。或是愉悅或是難過,來一場心靈對話,或是帶著微笑入睡,或是躲在被子裡哭一場,隱藏在自己的小空間裡,也不怕有人來打擾,快環抱住自己吧,盡情釋放自己的情緒,因為黑夜是情緒的保護色,讓我們白天能夠繼續套上堅強的保護殼。

我並不強大,脆弱總是在晚上就會悄悄出現,一點點地把自卑敏感的情感傳遞給我,試圖吞噬我,再後來我試著慢慢地去理解那個弱小的自己,再默默地提醒自己,儘自己所能,過好當下,最重要的是要學會愛自己,變得堅強與勇敢。

黑暗與光明總是共同存在的,同樣悲喜亦是交織。在許多深夜裡,月光和星光相伴我走過那些孤獨的時光,到了晚上,感覺心都慢慢地沉下來,有時想想一天的生活,充實而溫暖,便足夠。有人說「當你看不到月亮,你就是月亮。當你看不到星星,你就是星星」。我想,獨一無二的我們既可以做月亮,也可以做星星,無論多昏暗,也要努力發光。

「漫天星光,沿途散播,長路盡頭總有燈火。」所以說不要害怕,所有的路上都不會是一個人,數以萬計的人和你一樣,在茫茫黑夜裡儘可能發著最大的光,相伴著照亮彼此的一段段路。

回首這些夜晚,步步是成長,堅定地走下去吧,每一個努力發光的人,「就是這樣的人,一次次長成樹,就是這樣的人,手臂揮動成星辰。」做黑夜裡的星星,因為你本如此,溫暖且孤獨,美好且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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