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長像看著有點可愛,靈精靈怪,神出鬼沒的,聽說很靈通會迷人,在農村老人眼裡屬於邪靈,它一般出沒於無人居的破屋裡,聽說特別是天黑後,它會附在人的身上來作怪。被它迷住的人往往就成為了它的傀儡,受它的支配,胡言亂語的。
這是我姥爺給我講的他年輕時候的遇到的事兒。
195幾年的時。
姥爺還是個十七八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那時候姥爺兄弟五個還有一個姥爺姐姐姊妹六個。都住在一個大院子裡。因為都不大上下年紀都差不了幾歲。一個大院裡還有別的住家。是過去的那種四合院六合院的那種房子。據說住在西側的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兩帶著兩個孩子。這家的女主人身材瘦小,有點柔弱。
秋季天幹地燥,都下地去秋收了,女人一般都在家裡收拾家裡,給外出幹活的男人們準備回來的吃食。 臨近中午, 秋天的老虎尾巴很厲害,大太陽那毒辣的熱。就聽地頭有個小姑娘邊哭邊喊爹啊爹啊,快回家看看俺娘吧,俺哥在家扯著俺娘哩,俺娘要往水缸裡扎。嘴裡還喊的啥,俺聽不清。地裡的人鄰裡鄰居的都往他們家跑。沒等到門口就聽屋裡哭聲罵聲,等一群人進屋之後,就看那家的大兒子抱著他娘,男娃也不大十來歲,他娘就往水 缸裡扎,眾人把女人抬到了炕上,就看她手腳朝上,像似個動物,嘴裡不停的叨叨著什麼。有懂的老人說你們別說話,叫到外屋說,你們把他綁上吧,這是讓黃皮子給迷了。眾人在綁她的時候,她嘴裡還喊著:「你 們在綁我,我就把她弄死。」大傢伙也不 敢綁了。
那個有經驗的老人就套她話,問她:「你姓什麼啊,叫什麼啊?你家住哪裡啊?」
被迷住的女人答:「我姓黃,家住窩瓜城中最大的房子。」
一群人分了 兩個幫,一幫在家看著 按著女人,另一幫去南頭窩瓜地裡找。就在我姥爺這一小片地裡找到了那個大 的南瓜裡四腳朝天的躺著個黃皮子。
家裡的這群人說,姥爺們他們走後,這女人就說,你們要敢動我,我就淹死在水缸裡。後來這個女的 醒了之後也不記得為什麼自己要往水缸裡鑽,就知道自己在家做午飯的時候走到水缸跟前就想往裡扎。正好孩子說在門口玩,問娘餓了,看著娘往水缸裡扎。
姥爺說沒兩年這家嫂子真的死在了自家的水缸裡。這是姥爺親身經歷的事情……
故事三
我家在東北,這邊很少有毒蛇。不過老家那邊草蛇和野雞脖子也不少。
我老家南面有座小山,名叫虎皮山。說是山,其實很矮。山上也基本就有一些矮爬爬的松樹,多少年就那麼高也不見長。
不過這山上有個特產—草蛇。晴天的時候,每次爬山都可以遇到幾十條。都不用細找,他們懶羊羊的在石頭上曬著太陽。
那時候農村剛有電視,那種黑白的十四英寸電視。83版的《射鵰英雄傳》,可以說萬人空巷。
受電視影響,一些半大孩子學電視劇裡歐陽克抓蛇玩兒。我親眼看到比我大點的孩子用手抓蛇,他們還傳授經驗。說抓住蛇尾用力一輪蛇就脫節了,軟趴趴的動彈不得。
我不敢像他們那樣抓,我得找個帶叉的棍子按住蛇頭再抓。怕它回頭咬我!我們經常抓了小蛇放瓶子裡帶到學校去嚇唬女孩子!
那個年代化肥農藥用的少,野生蛇類很多。經常在農村小路上看見蛇。一般就草蛇和野雞脖子。
但我小時候一次在農田裡見過一條怪蛇,很小。比泥鰍長不了多少,約莫拇指粗細。但特別兇!我看見它的時候,它在玉米地裡快速遊走。看見我時,它立起來目光炯炯。氣勢迫人。身上的花紋也特別,好像大部分是紅色。很鮮豔。那是我對蛇第一次產生恐懼!雖然它那麼小,但我明顯感覺到它的速度和能力。還有它對人深深的敵意!
一次和堂姐去姑姑家串門,我們是走著去姑姑家的。路上是不太寬的土路,大約8裡地的距離。姑姑家在我家西面,村子名叫石樁子。地如其名,石頭界碑、石頭牆、石頭房。是我們那片平原裡少有的山區。我和姐姐邊走邊聊,在路邊的草叢裡不時看見幾條蛇竄出來。這地方離山區近了,蛇也比我們那裡的大。都是一米多長的蛇。
堂姐告訴我,千萬別打蛇。這東西有靈性會報復人!堂姐說我姨姥家的兩個舅舅就因為小時候打蛇被蛇仙兒詛咒了。姐姐說我姨姥家,不只是我現在認識的三個舅舅。這三個舅舅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這兩個舅舅小時候打死過一條小白蛇。那時他們大概十五六歲吧!他們晚上做了同一個個夢,一個白鬍子老頭說他們打死了他的兒子。他要他們償命!並且還說他們會在結婚的當晚死去!
當時兩個舅舅還年輕,也沒太相信。誰知道過了幾年,在大舅結婚的晚上這兩個舅舅都神秘的死去了!
堂姐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才十一二歲。這事兒我沒向大人求證過。不過這事兒我記得清清楚楚!
以後也聽大人們講過,有人看到過滿道的蛇聚會。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頭。
那個年代很少有人說謊,更何況堂姐說的是我家親戚家的事情。我雖然沒去求證,也沒再問過堂姐。但我相信這件事兒是真的!
狐黃白柳灰都有靈性,栁仙兒惹不得!
故事四
大家都知道東北的著名五仙,胡黃白灰柳 民間傳說的「五大仙」也叫「五大家」 狐仙(狐狸)、黃仙(黃鼠狼)、白仙(刺蝟)、柳仙(蛇)、灰仙(老鼠),對吧!其實還有一個很邪乎的,一個植物叫槐樹,槐樹光聽名字就知道了,木旁邊加個鬼,木中有鬼之意,老祖宗造字也是有根有據的,今天講兩個發生在我朋友身邊真實的故事,一個是關於白仙刺蝟的,還有一個則是關於槐樹的。
第一個,槐樹仙,我哥們的爸爸在小時候經歷過這麼一件令人驚奇的事情,那時,他爸爸也就十二三歲,和村裡的發小一起出來跑到了村子後面的谷堆睡覺,當時已經晚上了,兩個人在谷堆旁玩著玩著,一會發小就憋不住了,便要找個地方上小便一下,他走著走著發現了一個洞,洞旁邊有個刺蝟,就把尿故意尿到了刺蝟身上,然後就回去了,玩了一會,感到困了,兩人也就睡了,這一睡可糟了,當朋友父親醒來時,發現自己發小紅著眼睛,直勾勾瞪著他,表情猙獰,呲牙咧嘴的特別恐怖,叫他,他也不說話,活生生像一隻刺蝟的附身,同學父親大叫不好,本想跑去叫他發小父母過來,但想了想,怕發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或者跑走,又見發小也沒有傷害自己,就拉著發小跑到了發小家裡,發小母親見此局面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叫著,「兒啊,你咋地了,咋回事啊?」。
然後回過頭問朋友父親,朋友父親急忙回答道:「不知道啊,我們也沒做啥呀,就在谷堆旁睡了一覺,一醒來就成這樣了」!,他父親便說:「這樣也不是辦法,看樣子,像沾上了啥不乾淨的東西」,於是連忙把村裡的神婆請了過來,神婆,一看便問朋友父親:「這像是被刺蝟仙附身了,你們招惹過刺蝟嗎?」
朋友父親想了想便說「他當時找了個地方小便,回來後,就說困,想睡覺,然後我們就睡了,醒來就這樣了」,神婆想了想說『:「帶我去那個上廁所的地方去看看!」,於是便帶著神婆到了那裡,到了那,神婆一看,我大媽呀!一個活生生地刺蝟洞擺在那,神婆指著洞邊說:「就是在這尿的,你們這幫小屁孩還真是大膽,刺蝟洞都敢尿,裡面住的刺蝟應該也有一定修為了,他一尿,刺蝟能不生氣嗎?最好的辦法就是對著洞給刺蝟道歉,祈求原諒,一定要誠信誠意,哪怕跪下磕頭都行!」於是他父母便讓發小跪下,父母替他道歉,一直說對不起什麼的祈求原諒的話,終於一瞬間發小的眼睛變了顏色,表情自然了許多,就恢復了,恢復之後發小連忙道歉磕頭賠罪。
第二個槐樹仙故事,這是我同學鄰村的人發生的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當時村長都露面啦,我敢保證這事沒有假,一樣一個人家裡有顆大槐樹,應該是挺多年了,這個人做了個什麼是呢?大家猜猜看!猜不出來吧,他居然衝著槐樹尿尿,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男人居然在自家院子的槐樹下尿尿,這特碼也是絕了,也是沒誰能做出這種事了,尿過之後,情況和上邊那位尿刺蝟的同志差不多,可能更厲害,直接紅著眼瘋了,這一哄一叫的,弄的鄰居們都來他家了,鄰居一看這架吼不住啊,連忙請村長來了,村長一看八成是中邪了,村長年裡也不算小,經歷過不少事,冷眼一看家裡有棵槐樹,在無風的情況下槐樹葉動也就算了,樹脂枝居然也在動,又看看樹下的那攤液體,又思考了這個人的性格和平時作風,大體猜出了什麼事,便說穩住他讓他對著槐樹跪下,然後就是差不多的流程,得到原諒後,那個尿尿的人才好了.
附身的例子很常見,我哥們的爺爺家裡上午竄進一隻黃鼠狼,下午他爺爺變得和黃鼠狼一樣吱吱地叫了起來,表情和眼神都極像黃鼠狼,還有那黃鼠狼最特點的動作,他爹一看自己父親這樣了,八成是被黃大仙附身了急忙按村裡的老法子,掰中指,把中指使勁往外掰,一會他爺爺就恢復了,十指連心,這種常見的附身掰手指最有用,一:是疼痛感容易讓人清醒,二:就是十指連心,特別是中指血管直通心臟,迷亂了心竅,掰中指很容易清醒過來。
全是民間常見的真實案例,我相信不僅我身邊有,很多人的身邊人應該都有經歷過的,那些動物修為還都很短距成人型還差很大一截呢,但也是不能隨便招惹的,你可以不相信,但一定要有敬畏感,不要隨便招惹,否則後果自負!想起那個在槐樹下尿尿的人我就想笑,也真是沒誰了!
故事五
79歲的王淑芳(下稱王奶奶)小心翼翼地擦著書房供奉的那個牌位。在她口中,這個不能叫牌位,而要叫仙牌。牌子上寫著一個長長的名字:御伴桂宮長生大喜豐安杜仙姑
這個牌子的歷史其實不長,是1985年王奶奶找人用好木料做的,在刻字時,王奶奶半天想不起來到底是「大喜豐安」還是「大喜安豐」了,後來還是特意問了一個有些修行的風水先生,先生說一般豐字會在安字前面。
1937年出生時,王奶奶家在當地算是富戶,王父跟俄羅斯人做生意賺了些錢,那個時候,王家是有牌子的。王奶奶記得小時候每次父親出遠門,都會恭敬地去拜這個仙牌。
王奶奶問過幾次,但是王父也說不清這仙牌到底供奉的是什麼,他只是聽老人說是兔仙。
在東北的風俗中,最常見的保家仙(出馬仙)為狐(狐狸)黃(黃鼠狼)白(刺蝟)柳(蛇)灰(老鼠)。信奉保家仙的家庭,只能供奉一個仙。在東北最常見的供奉方法,是在倉庫或雜物間的西牆邊放上供桌,或者直接把仙牌釘在牆上。而供品,一般講究三供:一杯酒、一杯水、一樣食物。公雞的雞頭,被長期視為最佳供品之一,而在重要節日時,家人要在飯桌上特意為保家仙留一副碗筷,並在開飯前用語言「邀請」保家仙一同吃飯。
簡述:(柳仙,一般是蛇族。在東北也被尊稱為長大人或者常大人,胡、常也是動物仙家族的兩大姓氏。神仙學普遍的說法認為,在南方蛇族會通過走蛟最終成仙成龍,而在北方蛇族往往會直接修仙。
(胡仙,在東北影響甚大,在南方一般被稱為狐仙娘娘,在南方有很多胡仙堂,而在北方,人們出於尊重不願意用狐字,而用胡字。
(白仙,在北方影響巨大的動物仙,真身往往是刺蝟,在明代白仙信仰比今天濃鬱的多,被視為動物仙裡最為強大的仙家之一。
(大名鼎鼎的黃仙,真身是黃鼠狼,在東北也被成為黃皮子。黃仙可能是北方動物仙裡名氣最大、傳說最多的之一,他們常常被描述為法力無邊,神通無限。
(灰仙,一般是鼠族。也是五大門之一,老鼠在中國文化中一直被視為靈物之一,甚至有人認為鼠族天然就具備成為地仙的資質。
繼續:1947年,戰爭打的最為激烈的時候,一些遊兵散勇曾來到王奶奶的村子試圖劫掠,王奶奶至今相信她在夢裡看到過仙姑的真身——一個穿著白色衣服長頭髮的女人,模樣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在這些兵痞來到村子前一晚,她曾給全家人託夢並讓大家躲一躲。當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夢裡的事情,不過王父依然在深夜帶著全家跑到十裡外山裡舅老爺家,躲過一劫。
王奶奶第二次見到仙姑,是關於她20歲時的婚姻。當時王父已經帶著全家來到鎮上生活,仙牌也被帶到了鎮上的屋子。王父廠子裡的好心同事為王奶奶介紹了兩門親事,一個男孩是面容姣好、文質彬彬的知識分子,另一個男孩是在戰鬥中受過傷的軍人,他有一隻腿終身殘疾。王奶奶說自己其實當時對那個知識分子男生有些動心,但一件事情讓她做出了不同選擇。
「忘了是我下班從廠裡回來,還是去外面玩回來,一回屋子裡能聞到一股香氣,當時父母都沒在家裡,妹妹和弟弟也恰好不在。」王奶奶說,她順著那味道走進家裡最盡頭的一個房間,那裡味道最大,推門進去,她看到一個人影。
「有一點透明,也有一點虛虛的感覺,但是確實是個人形,她衝我笑著,就是那個夢中見過的女孩。她很漂亮,人的話應該長不了那麼好看的臉。」那女孩招手讓王奶奶過來坐在自己身邊,然後她慈祥地像個長輩一樣摸了摸王奶奶的腦袋。王奶奶說她看見那個女孩嘴唇動了很久,卻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只是隱約聽清了一個意思:選擇那個當兵的。
王奶奶選擇相信,一如她10年前相信女孩在夢中告訴自己要逃跑的時候。她至今都對自己當年的選擇感到慶幸,那位知識分子後來很年輕的年紀便出事了,而自己的丈夫——那位受過傷的軍人,憑藉自己的意志和努力開始學習軍車的修理,並最終成為頗有聲望的軍用車輛研究專家。
距離現在最近一次、也是王奶奶最後一次見到仙姑,是1982年,那時45歲的王奶奶與丈夫的婚姻出現危機。因為一些原因,王家供奉仙姑的牌位早已沒有了,王奶奶對於年輕時的記憶也隨著生活的磨礪而漸漸淡忘。當時丈夫和王奶奶在孩子管理問題上出現嚴重分歧。王奶奶認為應該儘可能給孩子自由空間,而軍人出身的丈夫認為只有嚴格管教才能讓孩子有出息。
「有一天晚上,我們兩個又在吵架,當時我們經常吵架,那次是因為孩子中學考試成績不好,孩子爸爸打了孩子,我比較生氣。」讓王奶奶感覺後怕的,是他們的大兒子——那個考試沒考好的調皮的男孩,誤以為自己給父母帶來了負擔,竟然趁著父母吵架的功夫,從家裡跑了。
在當時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孩子跑走是很難找到的,哪怕是在並不大的鎮子裡,因為夜晚的關係加大了尋人的難度。
「我記得可能在外面找了三四個小時,都凌晨兩點了,還是找不到,我當時嚇壞了,大哭。」王奶奶說就在自己大哭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西邊,西邊娘娘廟。」王奶奶抬頭看去時,她清晰地看到一個雪白色的兔子就在自己十幾米外,它回頭看著自己,王奶奶向前走幾步,那兔子也往前跑一點,就像是在帶路一樣。直到把王奶奶帶到娘娘廟附近,那兔子才消失不見。「我看到了我孩子,他坐在娘娘廟門口,我趕緊過去了。」
這次意外事件,也讓王奶奶和丈夫冷靜了許多,他們開始重新商量教育孩子的對策。而王奶奶也意識到,雖然小時候家裡那個仙牌已經沒了,但似乎某個存在一直活在自己身邊並未離去。
1985年,在自己兒子考上瀋陽的大學時,王奶奶招人做了新的仙牌。當然,她的丈夫對此是不感興趣的,但在王奶奶的堅持下,她在家裡書房西牆邊擺放了供桌,供上了牌位。
「她的真身,可能是兔子仙,要不然那個晚上,為什麼是兔子給我帶路呢?而且我父親也說過仙姑是兔子變的。」隨著年齡增大,王奶奶開始感覺孤獨,她有時候一個人在家時會對著仙牌說話、聊天,她甚至問過仙牌一個看似有些可笑的問題:「仙姑,你是不是也到了該找對象的年紀了。」
79歲的王奶奶知道自己不可能活到100多歲,她也清楚隨著時代變化,很多過去的風俗正在漸漸死亡。她擔心有一天,自己的孫輩會像扔掉破椅子一樣扔掉仙牌,而她相信這樣做一定會讓仙姑不高興。
「一個人,能有一個陪伴了你一生的朋友並不容易,何況她曾幫過你三次。如果可以,我希望在有生之年再次見到她,並跟她說一聲:真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