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視劇中,我們常常可以看到美豔不可方物的軍統女特務。確實當年軍統中的美女不少,但這些美女特務的軍銜都很低,能幹到少校者就算職別很高了,能幹到中校上校者則更是鳳毛麟角。然而其中有一位竟然幹到了少將,成為軍統中唯一的女將軍。她就是姜毅英,在軍統中以才貌雙全而馳名。
軍統江山美人
江山軍統,與奉化總統,湖州中統,青田將軍,並為中華民國時期浙江之「四絕」。這主要是由於軍統的創建者戴笠及繼承者毛人鳳均為江山人。在派系林立的國民黨系統內,軍統重用與領導是同鄉的江山人就成了很自然的事情了。於是偏居浙西一隅的江山青年紛紛加入軍統行列。戴笠常利用他們監視其他非江山籍的特務。這些江山籍特務,被稱為「特務中的特務」。在軍統局裡,江山籍特務相互交談時,常有意說江山話,不讓別人聽懂,成為軍統中最強大的派系。
軍統中的江山人,以「一戴三毛」最為著名,「一戴」即戴笠,「三毛」即毛人鳳、毛森、毛萬裡。他們四人,皆身居要職,被稱為軍統巨梟。據有關統計,當時國民黨中校級以上的軍官,江山人就佔了70多位,少將以上的江山人有20名左右,可見其強大的勢力。在軍統內,戴笠和毛人風對江山人都十分信任,他們最親信的江山籍的軍統特務有14人,是他們的「江山子弟兵」。這是內部的叫法,外部則稱為「十四親信」,姜毅英就是這「十四親信」的其中之一。
姜毅英1908年5月生於浙江江山縣的一個普通人家,父親是個木工。她原名姜鶴英,長相十分漂亮,天生麗質的她從杭州第一高中畢業後,考入了杭州警察學校,1933年畢業。畢業後,入軍統局任譯電員,因工作勤奮、譯電業務擁熟,旋升任軍統廈門電臺主任報務員,兼任監察臺密碼破譯工作,加發雙位工資。姜毅英在情報工作方面很幸運地遇到了一位高手級的老師,成為「軍統電訊第一人」之稱的魏大銘的得意門生。
破密建奇功
破譯敵方電報密碼,是軍統獲取敵方情報的一項經常性的極其機密的工作。軍統頭目戴笠對此一向很重視,專門設立了譯電科。戴籤後又呈請蔣介石批准,成立了軍事委員會特種技術研究室,專門從事日偽密碼破譯工作,以軍統局第四處(電訊)處長魏大銘兼任該室中將主任,在該室任破譯工作的特務,多為譯電員訓練班畢業的學生,共30多人。作為魏大銘得意門生的姜毅英,也被調入這個研究室從事破譯密電的工作。
太平洋戰爭爆發的前夕,即1941年12月初,姜毅英破譯了日本軍部無線電密碼,偵知日軍將於同年12月7日偷襲珍珠港美國海軍的絕密情報。她即將此情報交戴笠親自處理,戴笠極為興奮,立刻將電報轉呈蔣介石。蔣介石喜不自禁,迅即批示:「速通知美國政府。」
奉蔣介石之命,戴笠當即迅電軍統局美國站站長肖勃,命他立即轉告中國駐美國大使館武官郭鎔權,郭鎔權接此重要情報自然不能稍遲,迅速轉致美國五角大樓海軍司令部。
盛氣凌人的美國人一向輕視中國,對中國的情報工作自然也瞧不上眼,因而對中國提供的情報,付之一笑。
美國人的自負,換來了沉重的代價。由於美方絲毫沒有採取預防措施,結果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和海軍航空兵於美國時間1941年12月7日凌晨突襲珍珠港,使美軍太平洋艦隊遭到滅頂之災,日軍大獲全勝。
軍統破譯了日軍密碼的情況,日方並不知曉。因此,姜毅英繼續破譯日軍密電,又得知以下情報:1941年12月7日日軍愉襲珍珠港成功後,特派諜報員吉川少尉前往偵察愉襲效果。吉川化裝成中國駐美使館外交人員,來到珍珠港的阿蘭高地,在一家日本人開設的秘密聯絡點——春湖閣餐廳,與這裡的坐探人員取得聯繫,得知12月7日美軍停泊在珍珠港的艦窿和艦載飛機,除3艘航空母艦圍未返航而倖免外,其餘120艘您艇及海空軍官兵3000餘人、飛機188架,全被日軍炸毀。吉川還了解到,當日軍份襲珍珠港時,美軍官兵正在兵艦上翩翩起舞,有的在飲酒狂歡,全然不知死神即將降臨。
日軍的偷襲證實了軍統情報的可靠性,美方開始對軍統刮目相看。後來,美國海軍司令部主動找戴笠,協商成立了「中美情報合作所」,由戴笠任主任,美國海軍準將梅樂斯任副主任。從此,大批美國特務人員及特種裝備,源源進入中國。這一中美情報深度合作局面之形成,姜毅英自然是功不可沒。
憑著破譯了日本軍部無線電密碼的絕世功勞,姜毅英被國民政府軍委會由中校破格提升為少將,並被軍統提拔為軍事委員會特種技術研究室譯電組組長,成為了軍統唯一的女少將。
也有資料說破譯日軍偷襲珍珠港密電的是國民黨中央調查統計局(即中統局)的池步洲。歷史上有太多的撲朔迷離,孰是孰非,只能由歷史去評說了。
倪雅倫
雨農女校長
姜毅英的丈夫葉文照,也是浙江江山人,是軍統第四處電臺報務負責人之一。姜毅英任少將後,架子大了,脾氣也大了,葉文照無法忍受,便與姜毅英離了婚。
1949年大陸解放前夕,姜毅英由上海逃往臺灣,並一直在保密局工作,直到毛人鳳去世才脫離軍統,改任臺北國立雨農小學校長(戴笠字雨農,這所小學是為紀念戴笠而設的),從此專注於教育工作。
姜毅英於2006年初在臺北市永和正中路的家中去世,享年98歲。姜毅英後代中比較出名的是其孫女倪雅倫,是臺灣島上的一個名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