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九劍」共有九式,前六式分別為總訣式、破劍式、破槍式、破刀式、破鞭式、破索式,這六式比較好練,以令狐衝的悟性,短短數日便有了相當不錯的造詣,至於後面三式,難度則大大增加了。
一、獨孤九劍最難練的三劍
「破掌式」破的是天下諸般掌法、拳法、短打擒拿,因對手既敢以空手來鬥自己,武功上自有極高早已,因此要破解對方武功,難度大大增加。「破箭式」破的是天下諸般暗器,所以首先得學會聽風辨器的本領,還須懂得借力反打之術。至於「破氣式」則更加神妙,統共只有八個字: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小說中,令狐衝練過「破箭式」與「破掌式」,在與嵩山派來的高手交鋒時,他曾以「破箭式」一招刺瞎十五名高手的眼睛:
令狐衝更無餘暇再想,長劍倏出,使出「獨孤九劍」的「破箭式」,劍尖顫動,向十五人的眼睛點去。只聽得「啊!」「哎唷!」「啊喲!」慘呼聲不絕,跟著叮噹、嗆啷、桌球,諸般兵刃紛紛墮地。十五名蒙面客的三十隻眼睛,在一瞬之間全讓令狐衝以迅捷無倫的手法盡數刺中。
「破掌式」他也修煉過一段時間,可以對付二三流高手,但遇到方證大師、任我行這樣的一流高手,則會略顯吃力,唯獨這「破氣式」他始終沒能領會,始終沒能練成「獨孤九劍」最後一式,為何會如此呢?《神鵰俠侶》中的楊過早已給出了答案。
二、楊過的「破氣式」
《神鵰俠侶》中,楊過曾在劍冢得到神鵰的栽培,苦練獨孤求敗遺留下來的劍法精華,因他使用的是一柄重劍,所以這套劍法被稱為「玄鐵劍法」,其實這完全是錯誤的,楊過當年所學的其實就是獨孤求敗的「獨孤九劍」,只不過他是由神鵰傳授,因此沒有風清揚、令狐衝那般系統化而已,這一點從楊過終南山一戰便可瞧出關鍵。
「獨孤九劍」的最大特點是一席之地,當時情景是這樣的,小龍女重傷無力,楊過只能站在原地扶著她,所以楊過不能移動,難度增加了好幾倍,而此時他所使用的劍術便實實在在完美詮釋了獨孤求敗劍法該有的樣子。
對陣尼摩星時,只用了兩招(即一力降十會),第一招破他兵刃:
噗的一聲,響聲又沉又悶,便如木棍擊打敗革,尼摩星右手虎口爆裂,一條黑影沖天而起,卻是鐵杖向上擊飛。這鐵杖也有十來斤重,向天空竟高飛二十餘丈,直落到了玉虛洞山後。
第二招黏他武器:
尼摩星握著鐵拐,想要運勁拔起,但左臂經那重劍一粘一壓,竟如給人點了穴道一般,半點使不出勁來。
對陣瀟湘子,只用了一劍:
楊過持劍不動,內勁傳到劍上,只聽得噗的一聲悶響,劍棒相交,哭喪棒登時斷成七八截,四下飛散。
對陣尹克西亦是如此:
但楊過情急之下,力道使得極猛,連劍帶鞭的直撞了過去。尹克西明知此劍甚重,早有提防,卻萬想不到來勢竟如此猛烈,眼見閃避不及,急運內力,雙掌疾出……頃刻間只感五臟六腑都似翻轉了,站在當地,既不敢運氣,也不敢移動半步,雙臂伸前持劍,便如僵了一般。
這其實就是「獨孤九劍」的妙義,只不過楊過用的是「破氣式」!即所謂的「一力降十會」,以渾厚的內力克敵制勝,他直接跳過了「獨孤九劍」前八式,直接修煉「獨孤九劍」最後一式!從原文一段話也可看出:
楊過瞧著山洪奔騰而下,心通其理,手精甚術,知重劍的劍法已盡於此,不必再練,便劍魔復生,所能傳授的劍術也不過如此而已。
三、修煉「破氣式」的必要條件
即便劍魔復生,所能傳授的劍法也不過如此罷了。可見他已經完美繼承了獨孤求敗精華之精華,而獨孤求敗劍法精華正是那「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的「破氣式」!有趣的是,楊過當年也給出了修煉「破氣式」所需要的方法:
將來內力日長,所用之劍便可日輕,終於使木劍如使重劍,那只是功力自淺而深,全仗自己修為,至於劍術,卻至此而達止境。
這便是令狐衝沒能練成「破氣式」的根本原因,「破氣式」破解的是內功渾厚的高手,要想對付這樣的高手,自己必須擁有渾厚的功力,令狐衝只靠「吸星大法」吸收了部分高手的內力,他的內功修為與楊過沒法比,連方證大師、任我行都不如,試問如何能夠練成「破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