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旋:不只是李嘉誠25年的紅顏知己

2021-02-23 有所穆然有所怡然

1961年出生的周凱旋,比李嘉誠年輕33歲。她出生於香港的一個普通家庭,卻有著另一個響亮的稱呼「李嘉誠的紅顏知己」。

 

從澳大利亞新南威爾斯大學畢業後,1986年,周凱旋才第一次學做生意,是為她的英國老闆去西安洽談倫敦兵馬俑展覽。出色的組織能力令她僅花了兩個星期的時間就達成交易。展覽大獲成功的同時,她還憑藉著自己經營兵馬俑紀念品業務"賺到了第一筆大錢"。自此,周凱旋的發展方向轉向商業運作。

 

也正是這筆生意,周凱旋結交到了第一個關鍵性的朋友張培薇,她的表哥是時任東方海外董事長的董建華,後來的香港特首。周張二人旋即成立維港公司,專做大陸貿易。新公司做的第一單生意是賣散裝水泥運輸船到廣西。當年香港房地產市場很旺盛,水泥需求量大,廣西的散裝水泥廠商希望能夠打入香港市場,周凱旋在仔細研究市場需求之後,認為散裝水泥廠商極具購買力,並且根據兩地水泥差價和購船成本,制定了一個比公司平均賣價高出100多萬美元的定價,最終交易成功,董建華自此對周凱旋的能力信任度大增。

直至1989年,董建華對周凱旋說:"你們做的生意還是太小,不如你們看準一些很好的項目,我們一塊發展,你就會上一個大臺階"當時北京的房地產很熱,董建華的建議是周凱旋可以在北京尋找房地產項目,東方海外和維港公司一起參與發展。

 

1992年,東方海外公司準備投資位於北京飯店後面的一塊地產。周凱旋立刻找到張培薇說:「我們在北京找一塊有投資價值的地皮,如果董先生不做就自己做,投資一人一半,做什麼自己定。」

 

周凱旋    張培薇


1992年8月的一天,兩個年輕女人採用一種最直接的辦法——在長安街上走來走去,搜尋著自己的目標,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兒童電影院那幢6層高小樓上。兩人商定將小樓重新裝修一下,然後開一家店。

 

一位女經理接待了她們。周凱旋開門見山,說自己想買這幢小樓。如此大事,女經理豈敢做主,就打電話通知了當時的東城區文化局長陳平。很快,陳平告訴她們另一個消息,令此二人欣喜若狂:兒童影院不能單獨開發,整個東長安街及王府井地區都屬於統一規劃,要開發兒童電影院必須將其周邊一萬平米麵積整片開發。

 

周凱旋毫不猶豫,馬上決定:整塊地全部做。後來周凱旋又提出了一個更大膽的計劃:把周邊幾塊地一併吃下,佔地面積從1萬平方米逐漸擴至10萬平方米。既然是以董氏集團的東方海外公司名義做,項目名稱就叫「東方廣場」。毫無地產經驗的周凱旋在日後分析當初的投資意識時這樣說:「財富機會只會降臨在有膽識又很謹慎的人身上。」

 

首都北京長安街上10萬平米的東方廣場項目在香港都引起了轟動,董建華親自出面,邀請多家地產商合作,其中包括香港地產界頭號人物李嘉誠。1993年秋天,周凱旋在北京王府飯店第一次認識李嘉誠,周凱旋亮出所有單位的合作意向書,事先準備了厚厚一摞材料,精心組織了各種理由以說服李先生。當他們面對面坐下時,李開口就問,負責這個項目是否因為你有豐富的地產經驗?周直言相告沒有。李沒再追問她的經驗和閱歷,5分鐘後事情居然就談妥了,李嘉誠一口答應了周凱旋提出的佣金比例,並由她負責全部拆遷和辦成全套手續。

 

6個多月後,這位毫無地產操作經驗的女子,神奇般的遷走了長安街上20餘個國家部級單位、40餘個市級單位、100餘個區級單位、1800餘戶居民;之後的5年,處於最敏感地段的東方廣場,作為華人首富李嘉誠投資的亞洲最大的建築群項目,歷經陳希同、王寶森貪汙受賄案,長江實業運作北京高層突破建築高度限制,麥當勞王府井店搬遷,開發中撞見古蹟等一系列風浪,工程過程起伏變幻,更有國內國際的輿論下種種變數,沒有人真正知道周凱旋到底是如何周旋其中,一一擺平的。

 
位於東長安街1號絕佳位置的東方廣場


1996年1月,周凱旋將手續齊備的10萬平方米「熟地」交給東方廣場的項目公司,她按東方廣場20億美元總投資的2.5%得到的4億港元佣金。她只將一半提現,另一半則轉為東方廣場股權,作為長線投資。

 

東方廣場項目是周凱旋的得意之作,她是集中所有精力去做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前後做了5年,賺到了我人生最大的一筆錢。」拿到現金的那天,她把香港最繁華的中環地區每家店鋪都逛了一遍,結果是「每一件昂貴的商品我都買得起,但我沒買」。周凱旋至今不忘當時那一剎那的感受:「心裡覺得很富有。」

 

從那一年起,已經是個女強人兼「富婆」的周凱旋開始涉足慈善事業。她和好友們效仿李嘉誠基金會在香港成立了周凱旋基金會,投資教育事業。基金會蓋的「明天小學 」在全國有130所,如今還在蓋。


李嘉誠的原配夫人莊月明,1990年1月1日突發心臟病逝世,年僅58歲。當時李嘉誠62歲,身體硬朗,卻在此後並未提及續弦之事。

 

1993年之後,因為東方廣場項目的關係,周凱旋與李嘉誠的長實集團多了聯繫,而她的商業策略規劃能力也令「超人」刮目相看。

 

在做東方海外項目的期間,周凱旋已經和張培薇一起搬進山頂柯士甸山道的山頂花園做鄰居。在她和李嘉誠的新聞曝光前,已有不少山頂花園的居民在平日晚上發現超人的足跡。之後周凱旋又搬到香島道2號別墅,距離李嘉誠位於深水灣的大宅只有5分鐘車程。兩人經常一起出現在深水灣高爾夫球場,共進早餐。

 

李嘉誠每天早上六點打高球


1998年底,周凱旋以李氏家族的親友身份,出席李嘉誠接受城市大學頒發榮譽博士學位典禮,周凱旋親自為李嘉誠拍照。

 

1999年網際網路熱興起,正是聽從了周凱旋的主意,李嘉誠在2000年3月力推Tom網上香港創業板,據當時的報導,二人合創Tom時,周凱旋僅以30萬港元入股,結果上市以後身價飛升至最高127億港元,一躍成為億萬富翁。在做完了北京東方廣場的項目後,周凱旋一直是把Tom作為自己的事業來做。TOM內部人士表示,「Tom事無巨細,近乎所有的決定權都在周凱旋,包括公司最早成立的提議、創始,以及高層重要人物的任免。」

 

周凱旋代表李嘉誠基金會籤字

如今的汕頭大學執行校長、加拿大學者、國際生產工程科學院(CIRP)設計科學與技術委員會主席顧佩華是由周凱旋邀請才前來汕大任職。

 

2007年,周凱旋牽線,又僅僅用;額五分鐘的時間,成功勸說李嘉誠投資6000萬美元給Facebook,而這家公司當時幾乎沒有盈利。而後Facebook上市,為李嘉誠帶來超過10億美元的收益。

 

2013年,亞洲首富李嘉誠5年來首次打破沉默,高調接受南方系專訪,在中港兩地都掀起軒然大波。近期有關李嘉誠要撤資的報導鋪天蓋地,周凱旋亦感事態嚴重,因此通過朋友與南方報業高層接觸,安排了這次專訪,為李嘉誠修補形象。周凱旋不僅僅為這次專訪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更站在超人辦公室的一角內親自監場。

 
左至右:南都記者、李嘉誠、周凱旋

曹雪芹在《紅樓夢》裡說:「女人是水做的」,相比於鄧文迪對默多克的彪悍、田樸珺對王石的傲嬌,如今的周凱旋才真正配得上這句話。她以李嘉誠基金會董事的身份賢惠勤儉的操持著超人的大後方。

 

去年李嘉誠捐款予聖保羅男女中學重建校舍,其中有一座樓原本名叫莊月明樓,然而周凱旋則向李嘉誠提出提議;將此樓的名字改叫李莊月明樓,以示尊重已故的李嘉誠夫人。李嘉誠非常感動的應允了。

 

一次,她知道李嘉誠將要和某人開會,便打電話提醒說「李生小心啊,來和你開會的那位先生患了感冒」。李嘉誠的鞋帶鬆了,周凱旋便會蹲下身為他綁鞋帶。

 

「在男女之間的感情上,最靠得住的感覺是你是不是我最不可替代的朋友,這個是原則。你有一個這樣的關係,你是什麼都不怕的,才能令對方長久眷戀。」而周凱旋認為她不是李嘉誠的附屬物,而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個體,周凱旋的關係哲學是「不把關係做成包袱」,她認為這樣的關係才能自然、強壯。

 

除了是李嘉誠基金會董事之外,周凱旋還是TOM集團的實際控制人,「中華關懷會」和「周凱旋基金會」的擁有者,還被《華爾街時報》評選為「亞洲商界女性十強」,名列2013年福布斯全球女性權勢榜第80位。

 

周凱旋曾說過:「要想成為優秀的人,就應該『聰明如狐狸,單純似鴿子』。」

 

二人牽手漫步羅馬街頭


就在不久前的一次公開場合,當記者問超人有沒有再婚的打算時,超人剛開始當著兒子的面否認了,轉身在兒子離開時又換了個口氣說我也會改變的。眼尖的記者早已經發現了周凱旋無名指上碩大的可以亮瞎人眼的訂婚戒指和其臉上勝券在握的笑顏。

 

香港女作家亦舒曾說:「真正有氣質的淑女,從不炫耀她所擁有的一切,她不會不告訴別人她讀過什麼書,去過什麼地方,有多少件衣服,買過什麼珠寶,因為她沒有自卑感。」這後面或許還應該再加上一句:真正有氣質的淑女,從不炫耀自己背後的男人。

 

何須仰望別人,自己亦是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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