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人肆意灑脫的表演,真實不做作的態度,無疑成為《樂隊的夏天》搖滾精神的最佳代表。「寧願土得掉渣,也不俗不可耐」,這句話在最新一期《樂隊我做東》展現的淋漓盡致。一向以「滾圈黃頁」自居的臧鴻飛在節目中特別尷尬,直冒冷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普通話不好」的梗用了一次,也許是為了節目幽默效果。但是,這個梗在《樂隊的夏天》和本期《樂隊我做東》用的次數多到令人反感。赤裸裸地反映了京圈文化對南方文化居高臨下的姿態。
臧鴻飛和馬東上節目前,應該先聽聽五條人和康姆士的歌,做一個初步了解。可惜他們連這點功課也沒做。
在看歌名猜樂隊的環節,臧鴻飛做出一副很了解五條人音樂的姿態,卻連《城市找豬》都不知道。而這首歌在網易雲音樂上是五條人的熱搜歌曲,排在前幾位。即使沒聽過,如果有心去搜索五條人的歌曲,也能看到歌名。節目上,臧鴻飛被兩個樂隊整蠱得很慘。
縱使南北方文化有著巨大的差異,來自南方的五條人和康姆士不約而同地誇了大張偉的歌詞詞寫得好,他們沒有因為地域而排斥,而自稱滾圈黃頁的臧鴻飛,卻對南方搖滾文化一無所知,沒有聽過也不想了解。
仁科自稱知識分子,起初以為是自我調侃,沒想到是真的。仁科除了喜歡音樂和文學,還涉獵美術。有樂手對仁科給予高度評價。
仁科的畫作
當臧鴻飛提出玩「猜樂隊名」的遊戲時,仁科出了道題,說這個樂隊的名字後面可以加「主義」。臧鴻飛一臉懵逼,還是阿茂解圍。明顯五條人書讀得多肚裡有貨,而臧鴻飛的文化水平落了下乘。
本期節目最大的看點是,臧鴻飛提出每個人向外星人介紹人生三個高光時刻。他吹噓自己去過全球最大的音樂節,還有幸參加《奇葩說》、草莓音樂節,對馬東和沈黎暉吹彩虹屁不要太明顯,滿滿的套路,看不到一絲真誠。
而仁科的回答化用了凱撒大帝的名言「我來,我見,我徵服。」直接上升到哲學高度。之後,永駐講親情,阿茂聊童年趣事。大家的高光時刻彰顯了人文關懷,相比之下,顯得臧鴻飛特別俗氣。
因此,新褲子樂隊的彭磊對臧鴻飛的評價一針見血,就是一暴發戶。
五條人和康姆士都是曾經掙扎活命的人。仁科16歲就背井離鄉,到廣州闖蕩生活。永駐是租金雲南的緬甸人,1988年緬甸內亂,他曾經七天七夜沒有吃飯,差一點餓死。仁科聽到後,摟住永駐的肩膀,眼神特別溫柔。
臧鴻飛心眼兒小,缺乏包容之心,覺得五條人故意搞他。如果不按他的套路走就開始否定別人的回答。而五條人覺得幹嘛跟你掏心窩子。
最後,他還非逼著仁科按照他的思路重新回答一次,仁科無奈地妥協說,我的高光時刻是熱搜第一可以了吧。
馬東對五條人的態度值得玩味。五條人說自己是接地氣的「塑料感」,他們最排斥的是所謂的「精英感」,而作為社會精英代表,馬東對五條人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傲慢。骨子裡馬東應該不喜歡五條人這種南方樂隊,五條人屢屢打破劇本不走規定動作的行為,馬東並不欣賞。
但是,五條人是《樂隊的夏天2》開播以來人氣最旺的樂隊,只要五條人出場,節目的熱度空前得高。馬東是為了節目,才一再保留五條人。有五條人在的地方,主持人很難hold住場。仁科一頓噼裡啪啦的脫口秀,自然成為飯局的焦點。有些人天生就是中心人物,站在那就會發光發亮。
馬東屢次試圖控場失敗,最後沉默的看著他們聊天。中間臧鴻飛興風作浪,其實都是馬東默許的。然後故意提起2010年五條人因專輯《縣城記》的歌詞被《南方周末》評選為為年度音樂。
如果你知道南方系報紙的特點,就會明白這是個非常敏感的問題,回答稍有不慎有可能產生不好的影響。第一次馬東提問,被仁科虛虛實實地扯東扯西避開了。臧鴻飛再次把問題拉回來,馬東第二次提問,主僕二人配合,一定要仁科正面回答。
仁科的回答邏輯縝密、毫無破綻,又充滿了深層次的哲學思考,巧妙地避開了馬東的陷阱。不得不佩服他真的是一個知識分子。
五條人的人格魅力實在是太圈粉了。拋開音樂不提,《樂隊的夏天》結束後,可以考慮參加脫口秀。仁科反應快,腦子靈,特別適合談話類節目,只是不知道有沒膽大的主持人敢接受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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