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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傳統觀念的耳濡目染之下,對很多人來說,30歲一直是一個難以直視的人生關口。雖然隨著社會發展,許多年輕人已經越來越不信奉「三十而立」這一套,但年近這個關鍵節點,還是難免會被問到婚姻成家等問題,似乎只要到了一定年紀,除了結婚這件事值得慶賀,其他的都不值一提。儘管知道對方或許只是出於關心,仍難以止住內心的憤懣與惱火:我們每個人的一生,難道都一定要按照這樣的既定路程去進行嗎?
尤其是近一兩年,在《29+1》、《三十而已》等影視作品的影響下,整個社會對「女性30歲」這個話題似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熱情。捫心自問,作為一個90後,我一直認為自己並沒有因為這種社會氣氛的渲染而對自己的生活方式產生絲毫動搖,反而每一年都比以前過得堅定踏實,堅信該實現的總會在合適的時候來到,回頭看過去的自己還常常覺得過於幼稚和擰巴。這種心境的改變就正如JW這首《輕熟女》中所唱的那般:「當青春不夠用/吹一遍輕熟風/轉眼智慧滿身/路上步步有風」。
生於1990年的JW王灝兒,在去年即將踏入30歲之際推出作品《輕熟女》,唱出不少時代女性的心聲,同時也將其當做自己出道10年的一個小小階段性總結。輕熟女,坊間將其定義為年紀在25歲至35歲之間、擁有獨立經濟能力的都會女性。外貌年輕、內在成熟是這個群體的特徵,近年來甚至因此衍生了一種「輕熟風」的穿搭風格。而「輕熟女之友」陳詠謙也將「攜同華麗業績單」「於舞會往返」「長駐化妝間」等輕熟女的日常生活場景寫進歌中,真實而讓人共鳴。
為了強調輕熟並非大家所想那般沉重,負責編曲的楊鎮邦特地用了一種較為輕鬆的方式處理全曲,讓人驟耳一聽就聽傳達出的正面意義。但與此同時,歌詞傳達的又並非是一味盲目勸人正面應對成熟的雞湯道理,而是從第三人稱的角度出發,道出一種帶點心酸的正能量,客觀真實地將輕熟女生活的境況娓娓道來。
歌曲一開篇,詞人先是為我們展示了這位妙齡淑女一路成長的蛻變,從「錯花太多心血」到「不執意感情」,這些年來的經歷使她變得自由坦蕩了許多,學會了坦然地面對失去的東西,不去擔憂能否再次拾起。
而當人們以為歌中的她已然足夠強大地「捱過每一關」的時候,副歌卻又突然來了一個轉折,形容當下的這種狀態不過是「貌似過得燦爛」。日拼夜搏得來的華麗業績、經過擺拍精修後在社交媒體展現的體面生活,都似乎是為了「逃避孤單」而作的掩飾。
畢竟她終究也只是個普通人。踏入成年後的這10年以來,她闖過一關又一關,依靠循環了一遍又一遍的演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區》鼓舞激勵著自己,可是當在某個夜晚,聽聞「姊妹誕下了娃」,築下的防線還是會毫無防備地崩塌,開始懷疑自己,陷入「人生規劃」的圈套中。
但與此同時,她仍不忘在閒暇時充盈自己,往返於化妝間、健身班,深刻明白只有讓自己的身心都足夠健康富足,才能在日後有底氣獨立做出人生的大部分選擇。每當旁人再「操心」問起自己的近況與未來的打算,也可以繼續心無旁騖地做好眼前的事,相信自己隨時有全力以赴地展開新旅程的勇氣。
就如演繹這首歌的JW本人,去年在備受爭議下加入星夢娛樂,甚至被認為是「自毀」歌唱事業,卻少有人看到她這個決定中所展現出的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顧旁人的質疑聲,她允許自己做一些大膽的決定,叛逆且有鬥志,有著一種難能可貴的魄力。除了音樂以外,JW堅信自己的人生還可以有很多可能性:「因為我乜都想試下,當然唱歌系最鍾意,但都好想試下演戲、卡通片配音,甚至想擁有自己嘅生意。因為我夜晚成日都瞓唔著,個腦有好多諗法想實行,不過因為前幾年一直喺音樂路上衝刺,當然唔會有呢個時間,希望將來有機會做得到。」在旁人只顧著對他人指指點點的時候,她早已平靜心安地儲夠了接受後果的底氣。
這樣的一首歌,我想同樣也是唱給每一位「輕熟男」,甚至是那些總是與同齡人處於人生不同時區的少年、中年、老年人。雖然沒有辦法每時每刻都為自己打滿雞血,但在闖過人生一個又一個的關口之後,我們都總能在過往紛繁複雜的人生體驗中找到某些閃光的片段,它足以支撐著你翻越無數個漫長波折的驚濤駭浪,帶你走到最合適你的位置。
素材來源:《輕熟女》m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