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華,走下神壇,困在漩渦

2020-09-03 娛樂速遞姐

曾說過「不會出DVD」的黃子華棟篤笑收官之作——《金盆啷口》,最近有高清資源在網上流出了。很多當年買不到票的人,總算有機會一睹他的謝幕演出。

黃子華,這幾乎等同於「棟篤笑」的三個字,在粵語區很多人心目中,比眾多香港天王巨星的名字更有分量。


從1990年的《娛樂圈血肉史》,到2018年的《金盆啷口》,28年17部「棟篤笑」,於香港人而言,那是總會在他們需要的時候「起菜」的「笑話盛宴」;於許多廣東人而言,那是我們認識和思考香港社會的一面跨越時代的 「哈哈鏡」。

甚至可以說,很大程度上,是黃子華和他的棟篤笑支撐起了我們對於香港——一個「自由」社會的美好想像。

但28年的嬉笑怒罵的尾聲,黃子華和我們卻一起見證了他一向認為「荒謬」的香港社會最「荒謬」一面,那些讚賞他「不代表任何人利益」而呼他作「子華神」的香港人,反過來逼迫他站隊、表態。

終於「金盆啷口」,走下紅館四面臺的「子華神」,卻陷入更深的社會情緒旋渦。我們也只有在他的棟篤笑裡,懷念那個曾經的香港。



一個「茄哩啡」和他的觀眾

在香港娛樂圈,黃子華卻始終是一個「非典型」的存在。


1960年生的黃子華,跟劉德華、周星馳、梁朝偉是同一輩人。和他們一樣,黃子華最初也是奔著「影帝」的目標進娛樂圈的。但和一眾「影帝」相比,他不夠普遍審美標準上的「靚仔」,也沒有讓人驚豔的演技和唱功,常年只能出演「茄喱啡」的角色,且有「票房毒藥」屬性——「唔系一部唔得,系部部都唔得」。


但「票房毒藥」黃子華,憑藉獨一無二的幽默天分——不是作為一個電視劇、電影「諧星」的表演天分,而是作為一個「單口喜劇」表演者深入到骨髓的幽默天分。把棟篤笑從300人的文化中心講到了10000人的紅磡體育館,28年17部,真如那四個形容詞所言「一派胡言,百口莫辯」,終於「千夫所指,萬眾期待」,硬生生成了香港棟篤笑「一代宗師」。


粉絲親切地稱作「子華神」,像追「天王巨星」演唱會一樣去聽他講笑話。林夕為《子華說》填詞,開頭一句便借用粉絲對他「子華神」的愛稱:

「神救贖人世,靠笑穴。」(古巨基-《子華說》)


點解?不光是因為諸如「男人在愛情裡最重要的要求是新鮮,而女人最大的要求是保鮮」的金句,而是——用《一代宗師》中對練武之人「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的總結,他總在自嘲嘲人之間完成對於香港「飲食男女」的精準畫像。


我們都知道了,他的一生就是「茄喱啡」(龍套)的一生:「人生不如意主要的一個原因,就在於我係我呢套戲嘅主角,問題係,呢套戲嘅名叫做《茄喱啡的一生》。」

呢個「茄喱啡」,「二十年前跑龍套,被武術指導罵「咁x豬㗎」,二十年後做主角,被路邊大叔罵「阻x住曬」;

同樣是呢個「茄喱啡」,十年裡中招過四次金融風暴:「如果在以前我都一定是忠臣,如果不是,怎麼會在十年裡被人抄了四次家?現在我的座右銘就是輸少當贏,輸剩少少當贏。」

我們也都知道了,他有個男性朋友叫阿強,一到周一就期待八號風球;還有個女性朋友叫Mary,一失戀就要去唱情歌,一化妝就沒人認得出;還有個從《越大鑊越快樂》開始頻頻亮相的阿爺,拒絕飲用瓶裝水,也從不下館子吃飯,否則就要「打爛個膠碗」。

段子裡的「茄喱啡」、阿強,阿爺,Mary,是黃子華自己,是紅館四面臺臺下的每個觀眾,也是香港千千萬萬個普通市民。

他們市儈,世故,斤斤計較,又有著一種奇怪的樂天、豁達。

他們始終利字當頭,新年「恭喜發財」遠比「身體健康」重要,「如果我地唔發財,會對唔住香港」;

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我唔要你比番兩粒魚蛋我,我要你攞走佢果兩粒!大家少兩粒,咁就公平!」

「Buffet(自助餐)不妨食過份,出貓(作弊)唔好太高分」乃是他們的座右銘。

面對指責,他們習慣用「搵食啫」、「犯法啊」、「我想㗎」為自己開拓;而看到別人遭遇不公時,他們又會用「系咁㗎啦」、「好出奇呀」去寬慰抑或嘲笑。


過去30年,沒有哪個明星或作家,能像黃子華一樣,把香港人的「臉譜」刻畫得如此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雖然總是被黃子華挖苦嘲諷,但紅館四面臺臺下的「茄喱啡們」,卻用「除褲」、「回水」來表達對這些戲謔的由衷理解,在哈哈大笑中完成了從現實壓力的短暫抽離。


一個表達者和一座城市

如果只是把世間所有光怪陸離的Ridiculous,都解構成了舉重若輕的Marvelous,那黃子華仍然不至於被「封神」。他總能在戲謔間,表達對於陸港關係、香港社會問題的觀察和思考。

1984年中英聯合聲明發表之後,香港市民對於「回歸」,長期懷有混合著期待、惶恐等矛盾感情的複雜情緒。這種積壓多年的情緒,在黃子華97之前的《跟住去邊度》、《末世財神》、《秋前算帳》「回歸三部曲」中,得到了充分地展現。其中不少無法在本文呈現的經典調侃,已經成了對於如今香港社會局面的準確預言。

在最具代表性的《秋前算帳》中,黃子華以歷史演繹的方式,把香港回歸的歷史根源和政治現實搬到了臺上,大談陸港意識形態與文化差異,把焦慮的香港人形容為「溫水裡的青蛙」和「看鬼片」的觀眾,訴盡了他們的內心掙扎與感情煎熬。

作家荒洲評價:「所有的這些政治話題,或深邃的,或顯淺的,黃子華都用調侃的方式說出來,卻無損政治話題的深度與敏感性。」

97之後,香港「馬照跑,舞照跳」,黃子華調侃「大家看了一部沒有鬼的鬼片」。但香港社會對於內地的「偏見」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化,兩地在意識形態上的鴻溝反倒有日益加深的趨勢。


左右著人心的不只有「陸港關係」,回歸後的香港,在經濟進一步發展的同時,財富急劇集中,貧富差距日益拉,城市房價高企,人人壓力巨大,社會充滿撕裂和緊張,卻似乎找不到解決辦法。這也成為黃子華經常大篇幅討論的另一個重要議題。

1998年金融風暴期間的《拾下拾下》與2006年經濟低迷期間的《兒童不宜》裡黃子華調侃香港:

傳說中的「三位一體」就是李嘉誠、李澤楷、李澤鉅,當狗仔隊還在為「搵食啫,犯法啊,我想嘎」苦苦掙扎時,「三位一體」們已經在呼籲年輕人建設社會——因為他們可以計算出這個社會有幾分之幾是屬於自己的;所謂的HKSAR,也可以寫成LKSAR——香港,其實就是李家的城。

資本家、政客,都是他棟篤笑裡經常被嘲諷的對象。同樣,他也沒「饒過」被拉扯到撕裂、戾氣日益嚴重的香港社會。

2003年,非典疫情來襲,香港經濟持續低迷,失業、自殺問題嚴重,昔日「獅子山下同舟共濟」的香港,「人們每天醒來都在尋找撲街」——人人都在社會壓力下「苟且偷生」,卻又用極高的道德標準要求別人。《冇炭用》演出的最後,黃子華借羅文的歌詞發問:香港人是否已經沒有了以往「心中宇宙無限闊」的包容胸襟?


2008年豔照門成為網際網路時代最具標誌性的「網絡公共衛生事件」,他問道:「香港是否已經嚴厲到有過婚前性行為的就不可以做演員?」但網絡暴力的層出不窮令他對此類追問不再抱有希望,於是「網上恩怨,網上了斷」,2012年自費拍了部微電影,希望洗洗香港人的燥氣,成效甚微。


2年之後的2014年,再做棟篤笑,黃子華上來就「倒抽了一口涼氣」,感慨「香港中咗毒」——他把對這個時代的香港社會的評價藏在了這場棟篤笑演出名字當中:《唔黐線唔正常》。


「走下」神壇

2014年,可以認為是香港社會的一個重要轉折點。這一年,陸港意識形態上的緊張、香港社會因財富高度集中所造成的社會撕裂,終於演化成為大規模的社會事件。

在《唔黐線唔正常》的演出中,黃子華把回歸10多年來「陸港關係」比喻為「婆媳關係」;把「zhan中」事件中的正反雙方比作共同搶奪一個嬰兒的兩個人——搶得再激烈,都不希望嬰兒受傷,因為大家都愛這個嬰兒,愛香港。

他儘量保持一種克制,卻十分罕見地遭遇了臺下觀眾的零星噓聲。

端倪早已有之。

也許是因為《秋前算帳》上的表演太過深入人心,黃子華常常被香港人誤認為是一個愛講政治的人——即便他自己也說了,政治內容,只是自己眾多演出裡面的冰山一角。


97之後,很多香港媒體跟市民都說黃子華棟篤笑的政治議題開始變少了,他們用了一個詞來形容新千年後表態甚少的黃子華——抽離。

這種「抽離」,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對黃子華的棟篤笑生涯影響不大,最壞的情況就是被人指責「態度曖昧」、「立場中庸」。——因為他總是儘量保持一種客觀,既嘲諷富人,也戲謔窮人;既批評政府,也批評市民;既挑大陸的問題,也說香港的不好。



但到了2014年,這種曖昧或中庸,卻成了一種需要被審判的罪行。——這一年香港眾多公眾人物,在輿論壓力下不得不表態,不表態,似乎就是一種對香港的「背叛」。結果,我們都知道,不少歌手、演員成了被封殺的對象。

他試圖在棟篤笑中「各打五十大板」,卻落了個「兩面不是人」的結果:在香港,2013剛在TVB拿了視帝的他,轉身就有人呼籲「全城罷看」,「大義滅親」。在網絡上,我們也很難找到包含《唔黐線唔正常》前二十分鐘表演的完整視頻。


往往都是事情改變人,人卻無法改變事情。

「香港發展到今天,大勢是悲觀,笑不出,不知怎樣笑」。2016年,作客網臺節目《逍遙遊》時,一向幽默的黃子華語氣帶點蒼涼,說了一句:「可能不會再演棟篤笑了。」

但也許是禮貌,也許是不甘,他還是硬著頭皮演了最後一場,時間是2018年,名字叫《金盆啷口》。58歲的黃子華像個老人一樣,在四面臺上面對上萬名觀眾,柔情地絮叨起了以往。整個演出有4分之3,是黃子華對舊時代香港的回憶。


在他看來,香港精神不是「獅子山下」,而是「面斥不雅」,翻譯成白話就是「識得做人」。大眾、政府、媒體都很「識做」——公眾沒有那麼強烈的訴求,社會也沒有那麼高壓的道德標準,最大撕裂就是「譚張爭霸」。大家自重且互讓,不讓人難堪,每個人關注更多的,都只是如何在勞碌的生活裡面「搵點著數」。

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這座城市不再「面斥不雅」,不再「識得做人」,人與人之間也不再擁有一片喘息的空間。整個社會只容得下是與非、黑與白,顏色紛爭之下,人人都有了「仇家」,每日四處「尋仇」,會因為對一場電影好看與否的爭論,就要到網上詛咒別人「全家下地獄」。


仍然是一票難求,仍然是笑聲掌聲不斷,但在紅館外充滿了撕裂感的世界,《金盆啷口》激起了更多關於他的政治立場的推測與爭論。


他說自己老了,江郎才盡,所以封麥。在特殊的社會背景下,即便是封麥,也不能平息爭論。不僅僅是《金盆啷口》,香港人不斷拿著放大鏡去翻閱他以往的一切作品,然後在論壇上爭吵其到底是藍是黃。


最近這兩年,走下紅館四面臺的黃子華把全部心思用在了實現「影帝夢」上。在自己投資的電影中,他終於不用再演「茄喱啡」了,卻再次撞上了香港社會更加嚴重的動亂。對於2019下半年香港所發生的事件的遲遲不表態,也讓他今年春節上映的《乜代宗師》再次遭遇反對者們的「大義滅親」。


其實早在10年前,黃子華在接受採訪時就說:「我就一個人想,想好了我就表演……經過那麼多年,我特別珍惜這種自由。」 他說,自己儘可能地保持客觀,不代表任何一種人的利益。


仿佛一種呼應,8年後,在《金盆啷口》的末尾,黃子華深情演唱了一曲《幻海奇情》:「勞碌半生忙打拼,想在太平盛世做個小明星。」——恰如20多年前,才子黃霑也曾在這裡唱粵曲,話當年。黃子華引用了霑叔《不文集》裡的一句話,發出了自己棟篤笑生涯終結前的最後一聲吶喊:「為真小人爭取社會地位,不肯讓偽君子們霸佔整個世界。」


但拒絕被所謂的「民意」裹挾的他,又始終無法也不可能逃脫這種裹挾。


他曾說過:「如果有一天,我不再覺得這個世界是荒謬的,我就不會再做(棟篤笑)了。」

如今,距他封麥已經過了兩年,我們也只能在他以往的棟篤笑作品中,懷念一個城市曾經有的自由、包容,懷念我們曾經有的美好想像,既慶幸,又惋惜,又迷惑:


這個世界,難道不再荒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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