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
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呢?大概就是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但眼淚已經不自主地流出來了。
說這話的是日本的搖滾天王,Toshl。他在回憶去年夏天的冰演,和羽生結弦的合作時,最深的感觸就是這一點:「唱歌的時候不敢盯著看,看的話就會被感動到無法唱。」
同樣是飽經閱歷的人,Toshl深刻的感受了羽生結弦在表演他的曲目時,演繹出的,結合了Toshl本人與羽生結弦自我的,深刻而又複雜的情緒。這也難怪當時《Crystal Memories》的最後一場,ToshI在羽生滑完謝幕時就忍不住,在臺上就哭了。在節目結束後自己開的直播中,也哭了很久。
這其實讓人有些難以想像,只不過是看了一段三分鐘的花滑,不是電影不是劇作不是video,為什麼?憑什麼,怎麼就看哭了?
也許,羽生結弦本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那眼淚固然有合作就要告一段落的失落吧,但更多的一定是被打動、被撫慰、被了解的,混雜了種種情緒的眼淚。
可場邊看羽生結弦的節目看哭的,又何止Toshl一個人。2019年NHK杯,是羽生結弦繼2017年受傷退出後,再次回到日本參加NHK杯比賽,這一年的N杯中,和羽生結弦「幾乎差輩兒」了的小將島田高志郎同樣參賽。後來,有關係人士透露,島田在現場看了羽生的短節目後,感動得哭了。
我們未知讓島田高志郎為之觸動的點是哪裡,是音樂漸進至高潮時,伴隨著步法跌宕的那一段秋色?還是音樂漸收,相冊合攏那一刻的淡淡失落?
但總之,這件事後來被羽生聽說了。他在後來和島田相遇時,特地對島田說:「謝謝你為我流淚。」
謝謝那些場邊為他的節目流淚的人。
羽生結弦非常清楚,自己的節目、自己的表演,對別人意味著什麼,或者說,能產生怎樣的力量。
流淚之外,力量感,也是那些看過羽生結弦的節目的人,最為震撼的感覺。作為一路「看著羽生結弦長大」的俄羅斯花滑泰鬥,T太來說,她永遠忘不了自己看羽生結弦的表演時的感覺:「他滑冰的時候,我會忘記呼吸」。一見到他的瞬間就知道他會成為偉大的冠軍。「我完全被羽生迷住了,就像被打了麻醉一樣,身體無法動彈,只能向要被吸進去一般目不轉睛地看。對我而言他就是這樣的存在。」
已經位於教練、解說席位上的T太,感受到的是「被麻醉般的著迷感」。那麼對於同場競技的選手呢?
2019年大獎賽加拿大站上,羽生結弦和自己曾在CC同場訓練的小夥伴阮南前後出場。賽後,CBC特地給阮南做了專訪,特別問到他緊跟著羽生選手上場比賽是什麼感受。(當時羽生剛剛滑出了一套完美的節目,取得了高分,場上也一如既往灑滿了黃熊)
而阮南當時的回答是,我和他多次同場,已經不會對這種高分和滿場的黃熊感到驚訝了!
而且,他還表示,能夠在場邊完整地看羽生滑完這套節目,真是太好的一件事兒了。他由衷地覺得,能滑得那麼漂亮,真是太贊了!他也因此被激發了鬥志。
如阮南所說,那場比賽,在羽生後出場的他,表現完美!全部Clean,也成功拿到了一塊銀牌。
如此這些。
花滑賽場上,經常能看到的場景就是,如果是羽生正在熱身,或是馬上要上場,一定會有原本不應該出現的其它項目運動員,或是對手的教練停下腳步,多留一會兒,堅持一定要把羽生的節目看完。「那可是羽生結弦啊!」 他們會一邊說,一邊停下腳步,然後或是流淚,或是微笑,或是充滿鬥志和新的想法,投入到自己的下一次奮鬥中去。
這樣的節目,這樣的羽生結弦,難怪很多時候會被認為:被打分,都是一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