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自千秋,唯荷獨新。荷,是愛著的人用溫婉的情調堆出的情意,昂然滴翠,塗一抹溫暖的底色,氤氳一道霞蔚,裝訂畫框;於心裡聚成風景,即使在悽風苦雨的夜,仍然是一個不朽的神話。
心仿佛回到往昔,昨天似乎並不遙遠,指縫裡漏走一些光陰,腳下逝去一些流水,落英吻吻泥土,隨一尾紅鯉逐水而去。那一刻,心裡有潺潺的清波湧動,眼裡有淡淡的漣漪疊起,風裡恍惚傳來一聲嘆息。
那支清荷,儼然是個韻味別致的女子。是香秀還是小芳,是西施還是王薔?究竟是誰,界定標準因人而異,沒有真正的定格,關鍵是內涵。她不一定會寫:「一別之後,兩地相思,只說三四月,有誰知五六年!」但她一定會讀:「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也許這一池蓮蓬便是詩。月下,就連僧人也按捺不住,推開荷門,輕吟三兩句,禪味入荷園。語言之寺,可以把人禁錮,也可以把心釋放到永恆的自然之境,品味萬物皆自然的渾然天成,有愛共享,有淚獨流。
觀賞區、體驗區、溫泉度假休閒區、晉南民俗體驗基地、CS基地、花卉基地、房車自駕車露營地——這裡的世界就是江湖,女人是船,男人是槳,陶醉在荷花園裡。一襲紫衣俯首弄蓮,倩影倒映水中,婉約如水。
不管那女子說了什麼,男人都用心的耳朵在聽。你聽,你聽,耳朵裡有風的怡蕩、雨的淅瀝、花開的靜喜,還有時光的滴答;春天可以聽到蚯蚓破土,夏天可以聽到魚兒潛水、荷花唱晚;傾聽到愛和被愛時,心香的花兒開成一瓣瓣溫暖而燦爛。伏在迴廊的紅欄杆上,遠遠望去,荷枝三三兩兩綴滿新蕊,一隻蜻蜓「忽」地飛過……
從清新荷韻中走來,把素日的淺喜深愛,連同一個溫暖的名字,種在這個花開的季節裡,用情澆灌,用愛珍惜。夢,溢出花香,養眼、醉心、柔魂,蕭聲渺渺,橫笛聲聲,醒來已是秋天。
「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秋是收穫的季節,也有著多愁的落寞。人生上演著一場場大戲,哭泣或微笑,終會落幕,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勝任。
這是我們熱愛生命的理由,它來去匆匆,聚集酸甜苦辣,每個人擁有的是誰也複製不了的美麗人生。
我想牽你的手,觀風、聽雨、賞荷,從心動,到古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