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噩夢【殭屍王微信公眾平臺】

2021-03-01 殭屍王

噩夢

  「喂,咱這要來新人啦。」

  「唔?!」四道目光剎那間同時射向了佟大宿舍長。

  小蟲:「老大,情報無誤?」

  「確定無誤。」

  高高:「人你見過了?」

  「還沒。」

  獸君:「啥時候來?」

  「今天晚5:00左右。」

  阿勝:「是男是女?」

  「……」

  在格子入住717宿舍的六小時前,717的原住民就這樣開始了迎接新成員的準備。

  去年的那位小弟休學回家後,第六號床鋪一直都是倉庫般的存在,眼下有了新主人,原住民們只得將之清空,讓自己的柜子恢復擁擠難堪的狀態。

  不幸的是,格子給他們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好。

  照小蟲後來所說,初見格子,還以為是哪裡的流浪漢跑進了學校,那布滿灰塵泥土的破爛牛仔褲子和夾克和一頭亂亂糾結在一起的黑髮讓人立刻就能讓人聯想到風塵僕僕四個字,可不協調的是,格子高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與他的瘦矮完全不對稱的眼鏡,一雙昏暗的灰黑色眼睛就藏在眼鏡的後面空洞無神的。瞅著自己面前的所有人。

  「從南方來?」

  「大概吧。」

  「不是這裡本地人?」

  「我……不記得。」

  「生日呢?」

  「不清楚。」

  很好,除了乖乖的名字外,其他一切一切切全部都是一問三不知,他很喜歡耍人玩麼?佟老大無奈苦笑的看著已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格子,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狂笑一通還是大怒一番。

  格子轉學來的第二天,就被人冠上了「教皇」這個響噹噹的稱號。沒法子,誰讓他那麼喜歡睡覺呢?上課睡,下瞌睡,白天睡,晚上睡……除了吃飯和上廁所,這傢伙基本上就是在與周公卿卿我我中度過的,實在讓人不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睡神轉世。

  就象現在,他又在旁若無人的打著輕鼾,絲毫不受房間裡那邊兩人竊竊私語的影響。

  「這人又睡上了。哎,長得一副苦瓜相沒女人緣,只能在春夢裡頭找些安慰,真可憐。」

  「你以為誰都像你呢。我看他是在做惡夢呢。」

  「額?高,你眼睛沒漲度數啊,他明明每次睡覺都會笑呢,不是春夢也絕不可能是噩夢!」

  「那麼嚴肅幹嘛,我只是把感覺說出來而已,他做什麼夢關咱們甚事?」

  高高尷尬的笑笑,這段時間他的確對格子表現的太過好奇了些,老是忍不住把目光朝著他那邊投去。

  「你的手怎麼樣了?周日籃球賽沒問題吧?」蟲子轉了話題。

  「沒事……你們真不打算給哥們我捧場?」一提到籃球,高高便比誰都興奮

  「嘿嘿,這不是都有事兒嘛……回頭贏了咱請客!」只聽屋裡一片哄鬧聲。沒辦法,周日那場重要的賽事很可惜的與學生會年會相衝了,更可惜的事,除了格子與體育隊的高高外,717人員全是學生會的小吏。

  一切的一切是那樣的正常。

  然而,屋子裡面悠閒自在的年輕人們並沒有注意到,暗處,一件件血腥恐怖的事就要在這看似正常無比的地方陸續上演,沒有人能夠逃脫厄運的魔掌。

  格子把自己從裡到外的「清洗」了一遍後爬上床梯,躺在了屬於自己的「久違」的6號床,打算再美美的續上一覺。他明白,自己在其他人眼中是個奇怪的異類,可這也不是他想的啊。

  當初手裡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打轉學文件就莫名其妙的到這裡上學了。實際上,他除了名字外,對文件上自己的住址籍貫家人原學校之類的個人資料完全沒有印象,甚至還懷疑這些東西本就是偽造的。

  所以現在的他記憶基本上是一片空白,除了不知道、不確定、不清楚外實在是說不出別的什麼。更糟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大腦的哪一個區域壞死或萎縮了,他好像是熬了十年半個月的通宵一樣極其疲倦易困,基本上時刻都能達到站著睡覺的地步。

  宿舍那其他幾個人都很是健康有活力,靠門的一號床睡著的是葉小蟲,葉小蟲姓葉,因為平生最怕之物為蟲子故被成為小蟲。他是個聰明人,特別適合當偵探的那種聰明,就是為人平時有點太多事、有點太囉嗦;一號上鋪的二號床是佟老大的領地,佟大是宿舍之長,有是個受人歡迎和尊敬的謙謙紳士,總是那樣的親切有禮,格子總是在好奇歇斯底裡的佟大會是怎麼個樣子;旁邊的三號和四號鋪上的分別是阿勝和高高,高高姓高,又因為個頭將近兩米,所以叫了個高高,完全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傻大個,至於阿勝……沒什麼好說的,這小子冷得要命,費勁巴拉的從他嘴裡聽到句話都能讓你無奈到想跳黃浦江;三號的鄰居五號床躺著的是獸君,此人姓銘,因為行事豪放狂野且力氣大得驚人故有此雅稱,格子的床位就在他的上面。說來也怪,這位彪悍的東北漢子是整個717宿舍中唯一一個能跟阿勝進行超過兩句對話的人。

  格子和他們的相處並不融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淡。直覺告訴他這些人不能做他的朋友……或者說,是他本就不能交上這些個朋友。

  穿梭於各大教學樓的腳踏車、笑鬧著跑向食堂的學生、從這邊的柳樹跳到那邊的草叢,永遠在積極覓食著的麻雀……學校的景色平靜得萬年不變,沒有人發現在這層平靜之中暗藏著的風起雲湧。

  格子在入校沒幾天後心裡就莫名其妙的慌亂不已,偶爾在夢裡,他甚至還夢到了717宿舍的這些人慘死的樣子。

  萬分不幸,這個可怕的預感在一個月後真的實現了。

  第一個遭受不幸的就是高高。

  那個風和日麗的周日下午,屋裡面只有格子一個人蜷在被窩中大睡。剛打完球回來滿身是汗的高高翻出洗浴品,打算泡個澡讓自己好好清爽一下。

  學校宿舍的配置很好,每個宿舍都有內置的洗浴室,一邊是寬敞潔白的浴缸,另一邊是緊嵌在牆上的洗手池。浴缸旁豎著一個筆直的衣架,那還是717裡這幾個人一起籌資從二手家具市場扛回來的,雖然它上面只有四個衣鉤,可放在浴室裡掛衣服卻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不想擾人清夢的高高輕手輕腳的放開水,完全沒有吵到在外面床上打鼾的格子。可小心翼翼的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正無聲無息的印在了身後衛生間門上的磨光玻璃上,譁啦啦的流水正好將門軸轉動的聲響掩蓋了起來。

  高高把水放到一半,就心急的便退下外褲掛在衣鉤上,抬起腳邁進溫暖的浴缸,

  然而還沒等享受到溫水澡的舒適和放鬆,他就整個人就猛的被光滑的浴缸底滑倒在了水裡!等到完全被拋在了水裡的他反應過來想要爬起身來的時候,那個沉重、粗大的衣架就直直的朝著他的臉跟著倒了下來!

  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企圖把身上這個笨重的傢伙挪開,可誰知這時一雙帶著膠皮手套的手忽然伸了進來,把衣架上的衣服以一種奇特的方法把他的手纏了個結結實實,還讓一個衣鉤掉轉了方向勾到了他的衣領!

  動彈不得的高高全身就這樣埋在了浴盆裡,水流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多,處於窒息狀態的他漸漸脫了力,眼睜睜的看著水面外的黑色人影緩緩離開了浴室……

  ==============

  整潔明鏡白亮的浴室裡,鮮血和著水不斷向外溢出,一個粗大的衣架斜斜的倒在浴缸上方水龍頭,上面的四個鉤子一個卡在了浴缸深深的邊緣,對面另一個鉤子則勾在了一具完全埋在水中,隨著水面的波動微微上下起伏的高大屍體上,屍體的臉已經被泡的有些浮腫,上面顯現著因嗆水和缺氧而泛起的一層青紫,雙手不知為什麼竟被衣架上掛著的衣服死死纏住,從胳膊皮膚上的淤青上能看出此人之前有過了多麼激烈的掙扎。一雙凸出的滾圓的眼睛不甘的向上翻著,渙散了的瞳孔中充滿了絕望。水龍頭一直在放水,為這副嚇人的場景配著樂。

  被不斷響著的水聲吵醒的格子,剛剛下床就被從浴室那裡溢出來的水浸溼了鞋底,等他打開了浴室門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大腦是一片空白,在原地站了有一分鐘之多才想起來要去打110。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警方發現浴缸底不知被誰被塗上了一層白蠟,正是這層蠟導致了高高的摔倒和死亡。

  除此之外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就是那件衣服了,結扣位於手腕內側,從方向和手腕的淤青來看竟像是死者自己給自己綁上的。

  所有人都被警方大大的審問的一番,可結果連這場事件究竟是不是意外都似乎沒能搞清楚。

  最倒黴的是格子,他現在都成「警局回話三百問」了。雖然學校極力的想要隱瞞,可天底下哪裡有不透風的牆?他只覺每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想是在望著一個殺人狂……

  ==============

  一道白光閃過,隆隆的雷鳴隨後而至。獸君一手把束在窗框邊的窗簾扯出來,望著外邊的傾盆大雨憤憤的自言自語,因為這場前所未有的大雨,他今天的約會泡妞計劃徹底泡了菜湯了。

  「娘的,三天三夜的大雨還要不要人活啦!老天爺,有種你就給老子一痛快的!奶奶的,到嘴邊的水靈靈的小妞就這樣飛了……

  屋裡沒有人搭腔,因為下雨,今天沒有人出門。葉小蟲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佟大對著手機瘋狂的發著簡訊,阿勝縮在一團被子裡開著小燈看著書,至于格子,像平常一樣照例賴在床上打輕鼾。

  阿勝連頭也不抬:「心理學。」

  「哎呦,你小子又研究起這玩意來了?別把你自個兒看神經嘍啊。」

  「這裡面講了,一個人如果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有可能會得夢遊症呢,小心你半夜從這七樓跳下去,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阿勝,你說話都超五個字了,自個兒都沒發現嗎?」

  「……不管你事。」

  宿舍中再一次恢復了寂靜,阿勝又翻了兩頁書,轉過身去把身邊的小檯燈調亮。

  就在這個時候,717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忽閃了兩下滅掉了,屋子裡猛地閃出一道亮度足以與窗外的閃電媲美的火光,點點火星散落開來阻擋著旁人的靠近,一陣刺鼻的焦糊味向四面八方瀰漫,只聽到獸君的一聲悽厲的大叫:「阿勝!!!」

  「別動!銘……別……」

  然而佟大吼出的警告沒有阻止災難的發生,燈光在下一時刻重新明亮,被這巨大大的動靜擾醒的格子和其他人一樣痴痴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情景——兩具黑乎乎的人體一個壓著一個躺在地上,小小的幾叢火苗還在他們不成樣子的身上竄動著,作為罪魁禍首的那盞燈和他們一樣靜靜地趴在一旁,後面燒斷了的線路無力的搭在床頭柜上,斷裂處還「茲拉」的蹦著淡藍色的電光,如同吐舌口中不時吐出的信子。

  「我看到的,獸君是要去救阿勝才……這小子,就算是小學生應該知道人體能導電吧……呵呵,他永遠是行動快過腦子的……」

  衛氏咖啡廳的某個角落因為三個沉默的人而格外顯得陰沉,佟大低頭盯著手中濃黑的咖啡暗啞得自言自語。旁邊的葉小蟲一副神飛天外的樣子,眼神空洞,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手中杯子裡苦澀的液體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就好像舌頭不時他自己的。他對面的格子眼圈有比平時黑上幾分,無精打採的倚在牆面上,臉色凝重,也是若有所思。

  「格子,調查結果說,那盞檯燈之所以會出現這樣嚴重的漏電並不是單純的意外,雖然它後面的線路有些老化,可還是能發現些許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跡,關於這一點你是怎麼看的?」葉小蟲幽幽開口,聲音冷冷沒有半點感情。

  「我也很奇怪,最近也沒有誰進過咱們宿舍啊,而且阿勝他也並沒有和誰有仇……」

  「僅僅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一連兩個人都這樣沒命了,現在甚至有人在傳717是個不想得鬼屋,還有人說咱們宿舍樓裡有一個殺人變態魔呢……那你覺得呢?」

  「是……很奇怪,我這輩子也沒跟警察打過這麼多交道。可是……殺人魔?這也太……」

  「我記得,在那天晚上之前開年級大會的時候你好像並沒有來啊。」

  「額?我……沒去?可……可我記得自己到過大階梯教室的衛生間啊……莫非我當時又睡著了?……」

  「會不會是你在上廁所的空當裡,趁著我們都不再的時候偷偷潛回寢室來……」

  「夠了!」佟大拍了好響的一下桌子「蟲兒,格子不會的。」

  「難道這些事不是他來之後才發生的嗎?你真的認為這只是個巧合?高高他們是死於意外?這個格子連自己是哪裡人從哪裡轉過來都要隱瞞的死死的,我沒辦法信他!」葉小蟲雙手有點抖,目光從銘大臉上直直對上了格子的雙眼,喘了口氣「不管怎樣說,他的嫌疑是最重的!」

  接下來又是一陣令人難堪的沉默。

  從店門出來時已是黑夜,外面無星無月只剩一片昏黑,活像大張著等待犧牲者的惡魔的嘴……

  =================

  之後的幾個月只能用風平浪靜四字來形容了,至少在外表上來看是這樣。

  一連染上了三次年輕鮮血的717沒有人再敢接近,如果不是學校宿舍太緊張並且附近又無房可租,那剩下的三人早就走人了,事實上銘大和小蟲已經把轉學手續都辦好了一半。

  格子對此並沒有什麼話說,清淨了的717反倒更有利於他冷靜的調查。

  是了,他決心要調查出那幾個舍友死亡的真相,葉小蟲的話提醒了他目前處於了一個多麼糟糕的情形下——被孤立不提,還被不知多少人懷疑為殺人犯、殺人魔。

  格子推測,行兇的人絕對是和717有仇的——至少和高高和阿勝有仇,把剛轉來的自己當成擋箭牌,讓人就算懷疑也懷疑不到他的頭上去。

  嗜睡又失憶並不代表腦袋不靈光,他很順利的用花言巧語搞定了宿管並見到了阿勝的家人,只是並沒有從這些悲痛的男女口中問出來什麼。

  最大的收穫是高高的日記本了。

  高高的父母早已不在,唯一的親人爺爺在聽到了噩耗後也心臟病突發而亡,這樣一來高高的遺物也就沒有了歸屬。格子先到一步,在學校那邊磨了好多天總算搞到了這本厚厚的日記。但不巧的是,這本日記被一把沉重的大鎖鎖住了,而鑰匙則不翼而飛。

  這小小的本子是最能讓一個人了解另一個人最方便快捷的工具了,剛剛拿到日記的格子決心出一次門找人撬鎖,他沒有辦法放過這一個能夠揭開惡魔面紗的機會。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熱鬧鬧,幾個生命的流逝並無法阻止城市裡車流的穿息和行人急匆匆的腳步,也許剛剛還大笑著飲酒的人馬上就會大哭;也許剛剛還生龍活虎的人很快就會就摔成了重度骨折;剛剛擦肩而過的人一會就要遭受可怕的意外……誰會知道,下一秒在自己身上會發生什麼?誰又能真正的能預測出來下一秒自己將會做什麼?

  就在格子終於找到了開鎖匠解決掉了那把禁錮了高高秘密的大鎖時,一條來自佟大的簡訊讓他原本還在對歡快跳動的心立馬沉到了無邊的黑暗中——

  「葉小蟲死了。」

  ================

  佟大頹然坐在宿管辦公室的小小單人床上,右腿被厚厚的紗布和夾板裹了起來,潔白的襯衫上透著一大塊血跡。他呆滯的望著窗口外警察們的進進出出採證取樣照相,直到格子進來時他的雙眼才漸漸恢復了焦距。

  「怎麼回事?」格子僵硬的問他,只感到渾身冰涼。

  「是……是我……是我殺了……殺了……」

  「什麼?!」格子的死死盯著他。

  佟大渾身顫抖著,閉上眼艱難的開口:「今天是星期六,咱們都知道的,葉小蟲每到周六都會窩在床上大睡一通。我出去了一趟回來怪累的,便拿了電腦想爬上床休息一下,可沒想到剛剛爬上去坐下沒一會,我的整個床板就一下子塌了下去`……等到我急忙忙滾下了床時,在下面睡覺的葉小蟲他……他就已經……」

  佟大緊緊的閉著眼,這的的確確並不是段什麼美好的回憶。

  格子輕輕拍著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轉身走到了宿舍門口,整個宿舍樓已經被警察們封鎖了,從不遠處還可以看到從717裡放出的取證警察們照相機的閃光。

  717裡面一片混亂,整個東南角變得一踏糊塗。床板是從一頭塌陷下去的,現在它杵在小蟲的床頭,而他平時一直整潔如新的床頭現在已經滲滿了血汙。另一頭還搖搖欲墜的搭在兩根鐵床杆上,一臺筆記本很神奇的穩穩坐在上面,亮亮的銀光屏幕在昏暗的宿舍裡格外扎眼。

  格子在警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窺視之前迅速的走回宿管辦公室,心裏面卻一直在念叨個不停。

  他不明白,當一個床板以那樣的角度砸重人時,人應該不會有多麼大的開放性傷口的,可既然如此,床上和地上又怎麼會出現那麼多的血呢?

  ===============

  血。

  地上躺著一個鐵桶,裡面的水灑落一地,帶動著血遊走滿地。

  還有……銘大,毫無知覺的躺在地上的銘大,他面朝地板的倒著,手中還緊緊攥著一本日記……那是高高的日記,怎麼會在這裡?

  格子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慘象,他身上不知為何精溼精溼的,再加上門與窗口之間的過堂風讓他更是真實的感受到了夏夜徹骨的冷。手中的一串沾滿溫熱粘稠的紅色液體的鑰匙「噹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和銘大怎麼到的這裡?他……又做了什麼?

  似乎有一些畫面一幕幕飛快的在腦中閃現,格子閉上眼企圖抓住這記憶的點點碎片。幾經努力之下,腦海中的霧氣漸漸消退了下去,血腥的回憶漸漸重現在了眼前……

  深夜,本應寂靜無人的717卻傳出了陣陣低語……應該說,是低吼。

  「竟然是他……不會的……不可能……」

  裡面的人一時間完全沉浸在得到真相的震驚中,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察覺到他的身體正不自覺的抖動著。

  「我來了。」背後突如其來的冰冷聲音讓他的心臟瞬間暫止了跳動。

  這聲音對於他,既熟悉,又陌生。

  此刻這聲音的主人——站在門口籠罩在月光之下半合著眼的年輕男子,便是格子。

  而格子對面縮在屋角,滿眼戒備和不可思議的人是銘大。

  「格……你能聽到我說話麼?」銘大還是無法止住渾身的顫抖。「我趁你午睡時,偷偷拿了放在你那的高高的日記……他在裡面說他曾經多次看到你……夢遊……」

  格子沒有任何反應,仍然是半合著眼面無表情的對著他。

  「高高從你轉過來那天起他就總是有意無意的觀察你,就在他出事的前一周,日記裡提到……他無意間看到你很喜歡在宿舍人少的時候坐在浴缸裡把門關上,卻從沒有聽到過裡面有過水聲;他還發現了你床底下的蠟,只是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繫起來……」

  格子無動於衷,還是定在原地不動。

  銘大原本就鐵青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努力地想穿透這房間的昏暗對上格子的雙眼:「那麼說,這些事真的是你做的了?你知道那天只會是高高一個人回來,你知道他打完球要洗澡的習慣……是你一直在浴缸裡打了蠟,是你用衣服……可是為什麼?!」

  銘大的聲音越來越大,渾身掛滿了冷汗。他攥了攥拳,又彎下腰撿起了不遠處的一本書。

  「還記得阿勝的這本『心理學』吧,後來他與獸君……出事後,小蟲忽然對你有了十分強烈的敵意。我心存懷疑就沒事翻翻他的東西,沒想到從他的書架上發現了這本書,那上面關於夢遊症的一章被反覆的勾畫翻閱。那時的我還以為……是他……」

  格子猛地向前邁了一步,驚得銘大迅速向後退去,後背都貼到了牆面上。

  「可是為什麼?我不明白……你才來這裡幾天?為什麼連睡覺的時候都要想著殺我們?……我一直信你……一直信你……」

  不過他的感慨抒情並沒有一直維持到最後,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就感到脖頸上傳來一絲金屬帶來的涼爽,他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對著前方。

  格子就無聲無息的站在前面,沒有表情也沒有身材,渾身上下都給人傳達著危險恐怖的氣息。

  銘大最後聽見的話便是一句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無聊。」

  銘大最後做的一個動作,便是將暗暗提起的早已準備好的小水桶竭盡全力潑了出去……

  =================

  風和日麗,天氣晴朗。

  長途客運站上人來人往,一輛輛寬大的長途客運車已經乘客滿倉、整裝待發。

  沒有人注意到那兩西去的車上,那個滿眼迷茫新奇朝著車窗外瞟的年輕眼鏡男。

  「喂,東西快掉了。」一人坐在眼鏡男身旁拍了拍他的肩。

  「恩?哦……謝謝。」經人提醒後眼鏡男才發現,由於過度專注於車外的世界,自己懷裡的袋子都快滑到腳面上了。

  「你是第一次出門?」那人與他攀談了起來。

  「第一次……不知道,我好像應該走過好多地方了吧。」眼鏡男回答時眼神飄忽。

  「哦?是嗎。那你現在是要去……」

  「我是去轉學,轉到w省的z大。」

  「呵呵,抱歉,都沒看出你是大學生啊。可為什麼要轉學呢?這邊的大學都很不錯啊?」那人不自覺的看向眼鏡男手裡的袋子,裡面的確有著厚厚一疊類似手續之類的東西,他甚至還看到了上面寫有本市一所很好大學的名字。

  他這一問讓對方的眼神變得更加飄忽,只聽到眼鏡男沙啞著做了回答:「我……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啊,他是不記得了。

  不過,就某些東西而言,感覺還是不記得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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