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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新人」吳青峰的第一個個人專訪,直到採訪前他都沒有看過採訪提綱,著調君不禁暗忖:吳青峰你真的蠻有種!
個人單曲《Everybody Woohoo》、《窗》陸續推出,吳青峰挑戰了鮮有染指的復古disco和古風音樂;他破天荒以常駐嘉賓身份走進了網絡綜藝《明日之子》的世界;諸多從來沒有做過的事,都被列進了吳青峰的議程,他以個人名義出道了。
「很刺激,大起大落的!」今年本命年的吳青峰,這樣形容迄今為止的體驗,「『大落』是緊張跟害怕的心情。」在臺北大房小山音樂的辦公室裡,吳青峰接受了著調獨家專訪。他跟新的音樂廠牌大房小山音樂正展開全新的合作。
耀眼的樂團蘇打綠,行進到名望的巔峰處戛然而止,行為藝術般地以三年的休團期,掐滅了眼前的喧囂。擁躉雖朝思暮想,而等待的過程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苦,因為樂隊各成員繼續在社交網絡同步著生活的點滴、所思所感。
2017年1月1日,蘇打綠在臺北完成了《「樂」計劃》音樂會,這是休團前的最後一場演出。第二天,愛把酒言歡的團員家凱和當時的音樂總監,邀請吳青峰連喝十天,從家凱家喝到青峰家,喝完家裡喝到外面,每天找不同的人,變換不同的地點,體驗不同的暢飲快感。
「喝酒會哭嗎?」著調君預想著他該不舍團體的生活以及跟樂迷的互動,偶有借酒傷情?「沒什麼好哭的,我是『哇!』(做開心狀)可以休息了!」他像要迎接「三年暑假」的學生,放肆地做以前不能做的事。
採寫:麻樂
獨身青峰
「愛情和婚姻,沒有相信不相信,但我不太需要這些是真的。」
休息了,吳青峰要主動板著臉控制自己不再想寫歌的事。偶爾腦海裡蹦出一條旋律,他刻意迴避:不要寫了。
十多年的音樂創作,使得寫歌成了生活習慣。「這件事情其實以前蠻幹擾我的睡眠的,因為我就是在快要睡著的時候靈感最旺盛,已經快要半夢半醒突然就會有很多(想法),就坐起來寫,有時候睡個覺,到真的睡著能用三四個小時。」
往常為保持聲線清爽,吳青峰飲食禁忌頗多,休息之後便放開肚皮,體重猛漲10公斤。「我蠻想休息的,我其實是一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出門的人,哈哈哈哈!」吳青峰說,三年的休息期其實並沒那麼絕對,時間是老闆隨口一說,「到時大家突然想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這段休息對蘇打綠團員都至關重要,家凱留學深造,阿龔追逐個人音樂夢,老闆林暐哲,以及團員小威、阿福都享受著天倫之樂,陪幼子度過人生關鍵時期,不婚主義的馨儀也擁抱起婚姻生活,並在近日宣布有喜。
多處粉絲總結帖裡記載著吳青峰「不再相信愛情和婚姻」的話,「我有講這個嗎?沒有吧……」許多時候,吳青峰也不記得自己究竟說過或寫過什麼話,有時他猜測是否是歌迷臆想出的言論安在他身上也說不定,但對愛情和婚姻,他澄清:「我沒有相信不相信,但我不太需要這些是真的,好像自己(過)也蠻好的。」
大部分人的愛情,在吳青峰眼裡就像走標準流程,「好像在做製造商品一樣。朋友在抱怨或者在熱戀,我就心想:哦,你現在走到這個階段了,下一句就會講什麼……」有朋友鬧分手,吳青峰不聞不問,因為他斷定不出三月,兩人就會複合,再不濟也都會找到新歡,根本不必費口舌。果然兩人很快就複合了。
學霸宅男
「這一年我就想回歸很母體的狀態。」
這一年中團員們各自忙著家庭和事業,吳青峰看了百十來本書。
除了他在微博上曝光的旅行、追星,休息的一年中,吳青峰幾乎都宅在家中。他翻出小時候買的古典CD,每天三四張地,全部再聽一遍,德布西(Achille-Claude Debussy)、薩提(Erik Satie)、格裡格(Edvard Grieg)是吳青峰喜歡的作曲家。「這一年我就想回歸自己很母體的狀態,聽我從最小的時候開始聽的東西。」
小學時吳青峰便喜歡古典樂,他媽媽常覺得兒子是個怪咖,小吳青峰不僅買回古典的CD,還要去圖書館找到曲子的解說書籍,了解古典樂究竟在寫什麼,翻到對應的曲譜,「一定要看那個音符,聽到我才罷休的,要看那個音符出現。」他還順帶著修正書上的錯字。
吳青峰並沒有專門學習古典樂,只是出於興趣,自己鑽研起來。家裡姐姐學鋼琴,他就看著姐姐彈,向姐姐請教譜子的細節,家人都不在的時候,他就自己摸索著偷偷練。
重聽回小時候的旋律,吳青峰也在網上試著尋找當年的書籍,買下了全套,邊聽邊配合著書,重看了一遍。
吳青峰專注著看書聽音樂,以致有他家鑰匙的朋友,每次進門,都看到他呆呆地坐在桌子前,從早到晚,以為他消沉度日,「有時候他們會覺得我在幹嘛?爛泥呀,我哪有!我在家做很多我自己很開心的事情。」
做藝人常常外出務工,吳青峰有時即便看完了書也不能及時消化,休息期,給了他整塊的閱讀時間。他是個愛看書的人,經紀人Renee透露,無論後臺化妝、乘車坐飛機,吳青峰無時無刻不看書,文學社科都會看。常常越忙時越有靈感,最近幾個月吳青峰工作密集,會迸發出很多想法,他會記在筆記本或書上,書本裡都是他有的沒的的註解和塗鴉,「所以我的書都不借別人。」他會畫路邊的事物,心情不好就畫一坨大便。
問吳青峰的興趣是什麼,「放空……睡覺……遠離人群,獨處。」偶爾他也走到陽臺,澆澆花花草草。他不看電視,從小到大就保持這個習慣,最近讓他著迷的是奧黛麗·赫本的老電影全集,沒有目的,就是看一些懷舊的片子。
追星迷弟
「不是為別人,是為自己成為一棵橄欖樹。」
雖然在微博上也有幾個月不更新的時候,但吳青峰在社交網絡表現出高度的活躍。他會直抒胸臆,感情充沛地分享生活和思考,也率真地表達心中的不滿,跟樂迷的交流於他是一種休閒,「每天Po東西能花多少時間,就是5分鐘,而且有時候在上面跟他們拌個嘴什麼之類的,頂多半小時一小時就好了,那我還有23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情。大家看到我好像很密集更新,是因為反正那對我來講是休閒。」
他在微博高調地記錄了自己的追星之旅,遠渡重洋,追逐他最喜愛的歐美女歌手Tori Amos,去看她的巡迴表演,並一看五場,與本尊碰面寒暄。
在小學升初中的階段,1994年,王菲的專輯《天空》讓吳青峰察覺到流行歌的美好,那之後吳青峰向流行樂敞開了懷抱,「開始什麼都聽了,那個年代至今想起來還是一個音樂好美好的年代,就是1994年到2000年吧,現在對我來講那幾年的歌是最深刻的,可能跟自己的青春期有關係。那個年代好多的歌放到現在,都比現在的歌還新潮跟前衛,我覺得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也因為王菲翻唱Tori Amos的一首《冷戰》,讓吳青峰對原唱著了魔。休息的一天,吳青峰靈機一動,上網查Tori Amos何時會再出專輯,熟料她當天便推出了新專輯,「她就是那天發,我覺得太扯了!然後想說應該有巡迴,我就一查,她已經在巡迴了。」吳青峰當即決定買票觀看,順帶搜索周邊有誰在巡演,「結果竟然那一陣子我很多喜歡的歌手都有表演,然後我就把它串成一個tour,自己的追星tour。」
追溯更早的追星經歷,是2009年的齊豫北京演唱會,那是吳青峰第一次主動飛離臺灣去追一場演出。演唱會上,齊豫的話救了當時處在低谷的吳青峰——不是為別人,是為自己成為一棵橄欖樹。「心想說,我可能真的力量更強大之後,才可以去保護別人吧,那時候在臺下哭得亂七八糟。」吳青峰慶幸自己當年去看了這場演出,才得以被《橄欖樹》和齊豫的話打中。
樂壇新秀
「暐哲會把我的安全感全部都剝奪走。」
休息得自由自在,然而工作邀約不斷,追星過程中,吳青峰將這些交給了結束上份經紀人工作的老友Renee打理,她也是林暐哲音樂社的初代員工。
Renee覺得吳青峰這樣休息下去「很浪費」,幫他拒絕一些工作機會的同時,也發現不少新鮮有趣的項目。
寫歌暫停了一年後,今年開始,吳青峰有意識地計劃整理舊的Demo,藉此梳理出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邊整理邊冒出了許多新的想法,寫歌的開關重新打開了。
吳青峰自學摸索起了用電腦程式編曲。過往創作時,他會打開軟體,彈奏鍵盤錄製Demo,但保存的格式並非Midi,只是一個邊彈邊唱的、無法後期調整的粗糙聲音文件。今年開始他有模有樣地摸索出了電腦編曲的門道,「其實十幾年我也在錄音師後面看了很久,大概有個印象,所以其實手感蠻好的,他們就說你怎麼突然可以變成這樣!」他可以用鋼琴編鼓、編貝斯、編吉他,當拿出一個成品Demo給大家聽時,同事驚訝了:你找誰編的?吳青峰說自己編的。趁休假悶在家裡埋頭鑽研,吳青峰的學霸本質暴露無遺。
15首Demo拿到了公司裡,給同事聽,大家沒有目的性地投票,選出自己喜歡的一首。林暐哲提議,不然來給吳青峰做一首個人單曲,《Everybody Woohoo》最終被選中,吳青峰的個人演藝生涯正式開始。這次打定主意要做一首流行歌,造型師、攝影師,以及各工種聽到歌曲後,都貢獻了自己的創意,一個鋁箔中的新人吳青峰便誕生了。
單曲製作由老搭檔林暐哲操刀。「一般人可能選擇一直跟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團隊合作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團隊可以提供他安全感。」林暐哲熟諳吳青峰喜歡的音樂模樣,知道什麼樣的合作夥伴可以帶給他刺激,「暐哲很妙的事情是他這個人可以給我安全感,我知道他很了解我,但是同樣因為他很了解我,他會把我的安全感全部都剝奪走。」
林暐哲召集到全新的音樂合作夥伴,把吳青峰「丟」在其中。《Everybody Woohoo》中有華麗的配器,一進排練室,十幾個陌生人共聚一堂,吳青峰除了一個老夥伴吉他手小洋外,對其他人一無所知,他躲在角落,靜靜觀察大家編歌的狀態。但當大家聊起音樂,吳青峰便十分自在地跟大家融為一體。團隊也將《Everybody Woohoo》編出了跟原本Demo完全不同的樣貌。
吳青峰的個人項目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5月24日數位推出後,跟著要拍MV,又忽然想發實體,工作夥伴也一起把彼此逼得越來越忙。
是否會推出吳青峰的個人專輯?包括吳青峰在內,誰也說不好,他直言:「或許哪天老闆突然說我們來做專輯吧,就開始做,但是目前還沒有聽到他這個(念頭)。」林暐哲會時不時冒出一些點子,靠大房小山的夥伴們實現,每一項工作都會經過充分的論證和博弈才能執行。
唱K狂人
「與其說我有自信,其實是我相信我的音樂。」
在工作剛剛開始時,吳青峰很害怕,「目前每一個工作我都緊張到不行。」夥伴們會跟他分析利害,傳授給他一些過往經驗,再督促和強迫他一下,便開啟了諸多不同以往的新鮮嘗試。
提到個人巡演,吳青峰噗嗤地笑了,這目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不過他借春浪音樂節的舞臺,已經前往墾丁、成都等地奉獻個人專場,後續可能還有更多機會登臺。吳青峰和團隊特別為每一首歌重新編曲,以致音樂響起時,臺下觀眾完全察覺不出要唱的是什麼歌。
而作為《明日之子2》的常駐嘉賓,他預感:「參加這個節目或許成長最多的不是選手,是我。」他也借節目,認識了李宇春、華晨宇這些新朋友,每當為選手淘汰而傷神,每當遭遇錄影時的緊張情緒,春春和花花都通過眼神或動作給他莫大的鼓勵。
「新人」吳青峰體驗著一個又一個嶄新的工作,Hito頒獎禮上,他與田馥甄合唱27首華語樂壇金曲串燒,成就一場別致的表演,「怎麼我不會唱的都剛好分給馥甄,然後留下來的是我會唱或者是我以前表演唱過的,我就覺得主辦是很認真在做功課,考慮我是不是適合唱。」
吳青峰酷愛歌唱,不止在舞臺上,他是一個特別愛唱K的人。去年休息的一年,唱K唱得異常密集,一位在臺灣南部的朋友安排了臺北的工作,每周都要北上,於是每周都約吳青峰出來唱K,每次都唱通宵,走出K房天都亮了。
吳青峰喜歡唱冷門的歌曲,而當一些歌因為太過冷門,被KTV下架,吳青峰就把它們搬到舞臺上唱。「像《心情電梯》,就是吳名慧的《心情電梯》,後來KTV就沒有這首歌了,我就在臺上唱,我自己翻,唱不到的時候就在臺上表演。」就連旅行途中,吳青峰也要造訪KTV,有一次去日本,他在微博發了27段唱K的短視頻。
一個人登臺雖然緊張,但只要唱起歌就沒事,新的音樂夥伴同樣給了吳青峰安全感。只是沒有了團員在身旁,要一個人面對一切,他說對目前的心態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以前團員都可能還是會幫我偶爾會擋一擋,現在我沒有辦法,就是只能一個人去做這件事情。那個傷害倒不是說會是什麼真正的傷害,只是我開個玩笑,就是說很期待,但是我又很緊張。」
以全新的音樂示人,吳青峰認為重要的不是聽眾的反饋,而是首先是否過得了自己這一關,「既然已經做這麼重要的決定,我應該做100%我自己喜歡的音樂,不是去考慮大家喜不喜歡這個問題,因為我先說服自己才能夠說服別人吧,如果我拿出來的是,譬如說很流行或是什麼的歌,可是我自己內心其實沒有說服我自己的話,我覺得大家也看得出來。與其說感覺我好像有自信,其實是因為我相信我的音樂。」
體重巔峰是猛漲了10公斤,不過因為重出江湖,東跑西顛,壓力爆棚,吳青峰的體重又漸漸往回減。外界的期待,給吳青峰造成一定的壓力,「有壓力,因為大家等著看——我看你有什麼本事。」
你可能不知道的吳青峰
創作能力緣於比賽
吳青峰在高中參加學校的歌唱比賽時,發掘了自己的創作能力。原本學校的天韻獎只有歌唱賽,而他讀高三時,卻開辦了第一屆創作組比賽,「我報了獨唱跟重唱,處女座比較喜歡攻擊每個死角,然後我就報名創作組,我沒有任何作品就先報名,那我一定得硬寫出一首歌,所以我就硬擠。」寫出了一首《窺》後,他那一個月又接連寫了十首歌,從此就寫了下去。
對文字超敏感,從小編字典
三四歲的時候,吳青峰的爺爺訓練他學寫字,以致很小年紀便認得許多字,家裡來了客人,吳青峰常常要給大人們表演讀報紙。
小學時,他拿四五本字典綜合,編出了一本自己的私人訂製字典,「譬如覺得這個字這個意思重複了,就不要寫……然後就自己排版,這個部首怎麼排比較好看呢,這樣看不明了啊什麼之類的。」
後來有很多歌迷分析吳青峰的作詞規律,以此撰寫論文,吳青峰收到過許多本圍繞他創作的學術論文,甚至還有日語論文。
對文字敏感,喜歡鑽研文字,使得吳青峰的創作信手拈來。
原本是個編輯
吳青峰曾說自己的生命裡有音樂、唱歌這些事就夠了,他也照舊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說的了,但「沒有別的想做的事情,是真的。」
他很長時間從事著編輯的工作,高中時是校刊社的社長,編輯、做文章,他經歷過手工排版的時代,剪下文章貼在版面上,「要畫格子,所以這邊要什麼,這邊粗寫,要粗寫百分之多少……」畫版的場景歷歷在目。大學時打工,在高中同學媽媽的出版社做旅遊周刊的編輯。吳青峰從沒有明星夢,也沒有遠大的理想和抱負。
對死亡的積極思考
「唯一的心願只有好死,人活著就求一個好死。」吳青峰對死持開放的心態,對死亡的思考,在吳青峰看來是一件積極的事,「人最健康的就是要面對死亡這件事情,因為它會來,都是很健康的心態。」他過去說自己活不到40歲,「我覺得我這種生活習慣應該不會活太久,不知道,就有一種我可能身體也不會活太久,也不想活太那個……你知道。」
拿佛經跟媽媽理論
吳青峰的媽媽常常幫他求籤拜佛,保佑兒子順遂,而吳青峰卻覺得媽媽給佛祖帶來太多附加的煩惱。「我都說你不要做過了,我那天還拿金剛經在跟她說——佛祖追求的是什麼生活,我們來看這些經文,他每天講經前要去化緣,他不求穿金戴銀,你不要幫你的佛像穿金戴銀,他們甚至不要佛像的……就每天跟她講這個,說每天拜東西幹嘛,你別煩他,他很忙……」
吳青峰的生活比較簡單,如果不是追星看演出、買書買CD花去很多錢,他平時一個月的開銷不到1萬塊臺幣(約2200元人民幣)。
十六分之一英國血統
資料記載,吳青峰有十六分之一的英國血統,他說爺爺的爺爺是英國人。而這一切他過去並不知道,直到奶奶出殯那一天,家人在焚燒祭品的時候,突然講到奶奶是清朝格格的後代,後來逃到了廣東。這些前世的故事一講出,所有的家人都異口同聲附和,「全部的人都知道,我說怎麼可能?從小到大都沒有跟我講過……我那天知道好多新的東西,就覺得,如果是胡編的話,大家怎麼會已經串好了詞,像一個整人節目。」
由暗轉明的心態
大學期間讓吳青峰最難忘的事之一,是跟學校的好友反目。他回憶:「大一大二的時候,其實有發生那種一群很好朋友因為辦活動,變得四分五裂,我那時候也因為那件事情有點封閉,就是我就不想再接觸人了,我就每天都待在宿舍,好像有一兩個禮拜都沒有去上課,就躺著,大家都覺得我生病了。後來是馨儀把我拖去春天吶喊(音樂節),我那時候死都不去,我說我不要去,然後說都報名了,我被她硬被拖去。那時候,因為看到了墾丁的海,才寫了《飛魚》這首歌,我覺得那個東西可能是大學最影響我的一件事情,就是讓我從暗轉明,用比較不同的心態去面對自己。」
沒做過籃球隊後衛
吳青峰會翻看自己的維基百科,去查詢自己給別人寫過什麼歌,以便排出自己上臺表演的歌單。可是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百科寫著「擔任校內籃球校隊的後衛、後因為有傷疾而退出」這句話。
當聽到著調君提及此事,吳青峰爆笑,並請著調君幫他修改百科頁面,還詢問頁面是否有其個人醜照,「因為常常查別的人發現照片都超醜。」
做籃球後衛是一次採訪裡的玩笑話,他回憶:「因為阿福是籃球隊的嘛,他有一年在訪問的時候隨口講出來一個笑話。人家問他說你跟吳青峰怎麼認識的,他說因為吳青峰打籃球,打後衛啊,然後我那時候就說:對啊……」沒想到這件事被當真,還編進了網絡百科裡。
雖然不打籃球,但吳青峰的體育素質並不差,他擅長跑步,如今還常常跑步訓練肌耐力。
沒辦法跟陌生人對話
吳青峰是個可以隨意走在街上的人,即便名望高漲,他也沒有負擔,「而且我走路很快,就是通常他們來不及反應,我已經走掉了。」
不過他的生活能力不強,沒辦法跟陌生人講話。「以前高中就是,我以前還更嚴重就是高中、大學的時候,我是無法點餐的人,所以我不能自己去吃飯。譬如跟老闆說我要一個什麼什麼,如果那樣點我就不行,劃單子的我就可以。去麥當勞我就不行,』拿一個七號餐』這種我講不出口,就推別人講,現在勉強可以。」所以吳青峰以前會去遞單子的麵攤吃飯,這讓他自在不少。
吳青峰報考指南
吳青峰大學讀中文系,並雙主修廣告學系,輔修企業管理系和教育系。
「因為沒有其他喜歡的,我挑不到其他我不排斥的,我就仔細看了每一個科系,我唯一不排斥的只有中文系而已,所以我就選了中文。」根據個人興趣來定專業,這是吳青峰的報志願原則。「要有百分之百的興趣,我學一個我完全不排斥的東西,就是念什麼我都甘願。」
吳青峰大一時成績普通,大二時拿了書卷獎,當許多人在大學都撒歡玩的時候,吳青峰反其道行之,覺得要好好念書,於是大一大二他每天下課都泡在圖書館。
身在中文系,就只能當學者或做研究,中文系的同學們為了有更多的出路,紛紛選擇第二專業或輔修,吳青峰也要跟這個風,「所以大家都是很瘋狂地在選,我那時候就選三個跟中文最可以結合又不同領域的,就廣告雙修,還有一個教育學程,還有一個企管輔修,因為我那年成績還不錯,所以我就三個都上了。」但吳青峰在教育學和企管兩個專業的最後一堂課都放棄了,「上到一半突然kimoji不對我就放棄了,跟老師說我不行,突然覺得我這輩子不會做這件事情。」但還是拿到了絕大部分學分,最終吳青峰畢業時總學分達到230個之多,可謂十足的學霸。
7月5日出刊的《南方都市報》青峰專訪版面
編輯:克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