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雍正王朝》中的年秋月,自始至終都是皇四子胤禛,後來的雍正皇帝手中一個必不可少的政治工具。對於生在皇家的胤禛而言,愛情是奢侈的;對於一國之君的雍正皇帝而言,愛情更是要堅決讓步於政治、讓步於國家的。
《雍正王朝》中的皇四子胤禛或許根本就不懂愛情,又或許在那種特定的政局環境下,尤其在接過康熙皇帝手中虛晃的盛世後,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精力去應對愛情。或許蔡鍔將軍那句「奈何七尺之軀,已許國,何以許卿」 的無奈和苦痛更適合用在皇子時忙於奪嫡;繼位後忙於朝政的雍正皇帝身上。
讓年秋月負責照顧鄔思道的生活起居,原本是年羹堯用以向皇四子胤禛表現忠心,表現「視主以重」的忠順態度,更是向胤禛換取調回進程,以圖仕途飛躍的目的所在。
在皇四子胤禛看來,年秋月處事妥當、忠心可靠,辦事盡心盡力、小心細緻,也是照顧鄔思道這個自己費心找來的「智囊」之最佳人選。而且,年秋月和鄔思道之間的年齡差距較大、學識認知水平更是天差地別,或許最初時期,連胤禛也不相信他們之間會產生特殊的男女感情。
但在數次親眼看到鄔思道和年秋月之間的親暱動作和曖昧距離以後,胤禛便開始後悔了。
為什麼?
筆者認為,原因較為複雜,主要有三方面:
1、胤禛必須保證年秋月這個「人質」,始終為己所用
皇四子胤禛在「九王奪嫡」過程中一直秉承著「隱忍不發」、「深謀遠慮」、「韜光養晦」的曲線奪嫡路線;除了用維護太子地位、堅持兄弟感情、對康熙皇帝絕對忠心服從以換取康熙皇帝的內心認可外,還特別注意自身黨羽勢力的建設,採取了拉攏和敲打並行的管理模式。
對於年羹堯這個唯一的京外任職官員,唯一一個在京城外手握兵權的「四爺黨」成員,皇四子胤禛對其寄予厚望,對其將來在奪嫡關鍵時刻所能起到的作用,甚至一旦奪嫡失敗能夠幫助自己顛覆政權、謀權篡位時所能起到的作用非常重視。
年秋月作為四爺府中,年羹堯唯一的親人,乃係年羹堯主動要求留在四爺府中,用以證明自己忠心的「人質」;對於胤禛而言,年秋月更是一個有效制約年羹堯,讓其有所忌憚和顧慮的「人質」。
年秋月一旦和鄔思道走在一起,她的生命安全就會得到鄔思道盡全力的保證,也會讓年羹堯徹底放下心來,這不是胤禛希望看到的狀態。
2、從根本上杜絕鄔思道和年羹堯聯盟的可能
對於皇四子胤禛而言,作為「高級顧問」的鄔思道是其奪嫡路上必不可少的人物;作為「地方軍事力量支持」的年羹堯,更是其奪嫡路上能夠發揮關鍵作用的人物。
但在離不開鄔思道和年羹堯的同時,隨著鄔思道地位的逐步提升和其驚人智慧的逐步展現;年羹堯官職的步步高升和其手中掌握兵力的與日增多;胤禛甚至預見:這「一文一武」如果聯合起來,即使自己奪嫡成功、登基為帝,自己的皇權和地位也會受到嚴重威脅和挑戰。
也就是說,在自己兒子弘曆被康熙皇帝看重,自己距離皇位越來越近的時候,皇四子胤禛決定分化兩人,用實際行動來斬斷兩人聯盟的可能。
年秋月,作為鄔思道和年羹堯之間唯一可能聯繫在一起的關鍵人物,就成為了胤禛必須利用的人。
因為弘曆受到了康熙皇帝的誇讚,胤禛就為伺候鄔思道的年秋月抬旗,找到這樣幾乎完全說不通的理由,也真是難為了胤禛的腦仁。
為年秋月及其一家全部抬旗,改變其漢族出身,改變其「生而為奴」的低賤地位,一方面可以做給年羹堯看,達到拉攏和安撫年羹堯的目的;另一方面,則為自己納年秋月為側福晉做好必要的準備。
而只有將年秋月納為側福晉,就能將年羹堯徹底的綁在自己的船上,再無二心。
3、對年羹堯的拉攏和安撫
「血洗江夏鎮」以後,年羹堯對於江夏鎮巨額財富的隱瞞,讓皇四子胤禛看到了年羹堯的野心勃勃;升任川陝總督以後,年羹堯繞開本主胤禛,先行拜會胤禩和胤禵的舉動,更是讓胤禛看到了年羹堯搖擺不定的狀態和站位不穩的態度。
有鑑於此,皇四子胤禛更是必須採取手段,將年羹堯穩住,將年羹堯牢牢綁在自己身上。
將年秋月納為側福晉,就是皇四子胤禛必須採取的手段。
說到底,在「九王奪嫡」過程中,年秋月一直都是皇四子胤禛用以管控年羹堯的政治必需品,是自己奪嫡路上鋪路墊腳的必需品,是毫無感情可言的工具罷了。
皇四子胤禛成功升級為雍正皇帝以後,對於昔日為自己做出巨大貢獻的鄔思道,打算採取「兔死狗烹」的慣用手段,予以清理;但在鄔思道「半隱」的巧妙說辭下,僥倖逃出生天。時任川陝總督的年羹堯就沒有鄔思道這份想走就走,想隱就隱的「幸福」;況且,權力欲望極強的年羹堯似乎還在等著仕途的進一步變遷。
初一登基,立足未穩的雍正皇帝,恰逢西北叛亂,這位雍正皇帝提供了一個穩定朝局、拉攏人心、維護皇權統治的絕佳機會。
對於雍正皇帝而言,皇十四子胤禵絕不可再用;皇十三子胤祥又必須留在自己身邊,擎天保駕;所以,這個曾經的潛邸奴才,就成為了雍正皇帝唯一的選擇。
而將西北幾十萬大軍交給一個政治站位並不堅定、忠心程度有待商榷的漢將手中,雍正皇帝畢竟心有忌憚和顧慮,而此時已經貴為貴妃的年秋月,更是雍正皇帝用以鉗制年羹堯的有力工具。
同時,讓雍正皇帝殺心仍在的鄔思道,還在繼續「半隱」之中,還有和年羹堯聯盟的可能,年秋月這個被鄔思道始終惦記的女子也是雍正皇帝用以在感情層面制約鄔思道的有力工具。
年秋月知道自己對於曾經的皇四子胤禛,當前的雍正皇帝之利用價值和存在意義,所以,自從成為了胤禛的側福晉,年秋月臉上再無笑容,和年羹堯再無會面。
在年秋月的心中,皇四子胤禛是主子,雍正皇帝是掌握自己乃至自己背後家族所有成員生殺權力的角色所在,她不能怨恨;她唯一能夠怨恨的只有年羹堯這個為了自己的官職祿位而毀掉自己一生幸福的親哥哥。
而且,按照胤禛和李衛回信中的說法:
鄔先生做媒,我已納秋月為側福晉了!
這說明,年秋月乃係自己心愛的人親自「送到」皇四子胤禛手中的。
但年秋月沒有怨恨鄔思道,因為她明白鄔思道此舉背後的無奈和比自己更甚的苦痛。
西北大勝以後,年羹堯迅速開始了自己的「作死」行程,並且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大有「不作到死,誓不罷休」的堅定態度。
而後,被親情、愛情、病情反覆打擊下,年秋月面對和自己訣別的雍正皇帝說道:
「告訴鄔先生,我要走了!」
這或許是年秋月在自己兄長年羹堯被處死後,唯一可以向雍正皇帝控訴的機會,奈何行將就木,無法多言。
或許,這是年秋月唯一一次敢於向自己的主子——雍正皇帝,明確表達自己對於鄔思道情義的機會,奈何物是人非,再無機會。
又或者,年秋月早就知道鄔思道才是唯一能夠對抗甚至顛覆雍正政權的「大智近妖」人物,她那句「告訴鄔先生,我要走了」之後,或許還有一句並沒有說出來的話——「你可以開始你的篡政計劃了!」
參考資料:中央電視臺綜合頻道——《雍正王朝》
(本文僅基於《雍正王朝》具體演繹情節和人設解析,並不以歷史史實為依據,個人觀點,歡迎提出批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