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蔡琴和楊德昌的婚姻因為鋼琴家彭鎧立的介入而結束。離婚後蔡琴哭訴,自己過了十年無性婚姻。
楊德昌稱:十年感情,一片空白。蔡琴回應說:我不覺得是一片空白,我有全部的付出。
如今63歲的蔡琴回應自己的感情,流淚告白: 我的婚姻失敗了。我這輩子,沒有機會當媽媽,這是我永遠都不能嘗到的一個角色。
從小就有一副好嗓子的蔡琴,22歲時憑藉一首單曲《恰似你的溫柔》一炮而紅,從此打開知名度開啟了一路開掛的人生,唱歌、發歌、拿獎,直到遇到了楊德昌。
1984年,蔡琴27歲,已紅透半邊天,通過導演侯孝賢認識了楊德昌。
當時的楊德昌37歲,是一位不太出名的小導演,正在為自己的新電影《青梅竹馬》找尋女主角,好友侯孝賢為他推薦了蔡琴。
電影裡的蔡琴又颯又酷,楊德昌評價她:「她好性感啊。」 蔡琴同樣被才華橫溢的楊德昌深深吸引了。
在遇到蔡琴之前,楊德昌剛結束了一段婚姻,前妻因為不支持他從IT轉行為導演而與他離婚。
前妻的不信任和不理解傷害了楊德昌的心;此時出現的蔡琴,年輕率真,情史一片空白,更重要的是對他仰慕、崇拜。
楊德昌動心了。
電影結束後,楊德昌開始追求蔡琴。兩人本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很快便陷入愛河。
交往一年後,蔡琴感覺到這份感情的不穩定,楊德昌有一顆動蕩不安定的心,她怕失去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她催著楊德昌結婚。
楊德昌遲疑了。
蔡琴讓楊德昌好好想一想兩人的關係和未來,她說:你再不給我們兩個人一個結果,那麼我就走掉了。
楊德昌回復她:你叫我怎麼說?
楊德昌的遲疑那麼明顯,可是深愛他的蔡琴,選擇視而不見,她一心只想嫁給這個男人。
最後,楊德昌還是決定結婚了。但是卻提出一個荒唐的要求。
「我們應該保持柏拉圖式的交流,不讓這份感情摻入任何雜質,不能受到任何的褻瀆和束縛。因為我們的事業都有待發展,要共同把精力放到工作中去。」
就是這樣一個聽到就想甩對方耳光的要求,蔡琴居然同意了。
這份感情裡,她愛得太卑微了。
她愛楊德昌,愛到失去了自我,她更相信楊德昌是愛她的。
她想,有才氣的人總是不同於世俗的普通人。這個令她仰慕的男人要什麼,她便給什麼。
婚後他們相敬如賓,分房而睡,與其說是夫妻,更像是搭檔。
蔡琴在生活上照顧楊德昌,工作上傾盡所能幫助他。
婚後,蔡琴利用自己的資源為楊德昌的演藝事業搭橋鋪路。四處拉投資,給他的電影做美工、唱片尾曲,客串電影裡的小角色,用自己的人脈帶他上電視,做宣傳。
1991年,楊德昌的事業開始大爆。
他執導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火了,這部電影一舉封神,獲得了1991年的東京國際電影評判團大獎、影評人大獎、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等等大獎,楊德昌也被稱作「臺灣社會的手術刀」 。
楊德昌一夜成名,之後的導演生涯順風順水,執導的電影攬獲無數國際大獎。
這讓原本就深愛楊德昌的蔡琴更加迷戀他了,「我迷戀他的才華,在這點上我就非他不嫁。」
但是楊德昌不是非她不娶。
1995年,結婚十年後,楊德昌向蔡琴攤牌了:我愛上了別人。
這個人是小楊德昌18歲的鋼琴家彭鎧立。
蔡琴輸了,輸在不夠年輕,輸在不夠美貌,輸在他不夠愛你。
她痛苦、不甘心,也想不明白,但是她沒有糾纏,沒有祈求,因為那樣的愛情不體面。
楊德昌和彭鎧立結婚了,婚後兩人夫唱婦隨,還有了兒子。楊德昌形容與彭鎧立在一起的時光,是「生命中最快樂的幾年」。
但楊德昌再一次傷害了蔡琴,他這樣總結兩人的婚姻:十年感情,一片空白。
為愛付出所有的女人終究還是覺得委屈了,她說:我不覺得是一片空白,我有全部的付出。
最後,她站到那個讓她驕傲的舞臺,對大家說:「我蔡琴不會再嫁人了,我終身嫁給舞臺。」
她終究還是傷透了心。
她以為自己放下了,其實並沒有。
2007年,楊德昌因癌症逝世,得知消息的當晚,她在家中大哭:「早知道他生命這麼短暫,我願意早點跟他離婚,放他好好享受他的生命」。
2019年,一檔歌唱節目上,強東玥披著頭紗,唱了一曲《出嫁》。蔡琴感觸落淚:誰不喜歡有那麼一天,披著婚紗去闖我們的人生。我也曾經像你一樣這麼甜,這麼美。
一位在舞臺上追求夢想的媽媽選手上臺後,她再度落淚: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當媽媽,這是我永遠都不能嘗到的一個角色。
現場,這位歌壇天后,毫無顧忌地哭了起來,像個委屈的小女孩。
楊德昌終究辜負了她,剝奪了她作為女人的權利,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機會,但她還是愛他。
女人,在感情裡,有時就是太傻。
很顯然,蔡琴和楊德昌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有問題的,一個仰視、一個高傲,本應該最親密的夫妻關係,反而非常疏離。十年的無性婚姻,只不過是蔡琴一廂情願的愛情,無性婚姻只不過是楊德昌自私自利、不愛她的藉口。
婚姻的和諧,是精神和肉體共同作用的結果。一個男人為什麼不肯碰你?原因很簡單,他其實沒那麼愛你罷了。
世人皆評價楊德昌是負心漢,認為他不值得蔡琴付出真心去愛。但縱然分開,蔡琴仍舊愛著他,不然也不會在他去世後痛哭,後悔自己沒有早點放手。
感情裡值不值得外人是不好評價的。
畢竟,婚姻是涉及利益的結盟,而愛情應當純粹得無任何條件與約束。
蔡琴對楊德昌是愛情,是很多人都可望不可求的真愛。
真愛,一定會是以尊重和守護各自的自由為基礎。
楊德昌不願意娶,她就離開;楊德昌願意娶,她就嫁。
嫁給他,尊重他「柏拉圖」婚姻;離開他,希望他幸福。
蔡琴對楊德昌的愛,就像王小波對李銀河一樣。
「我是愛你的,看見就愛上了,我愛你愛到不自私的地步。就像一個人手裡一隻鴿子飛走了,他從心裡祝福那鴿子的飛翔,你飛吧,我會難過,也會高興,到底會怎樣我也不知道。」
願痴心人遇到的都是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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