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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1月15日,一部主角為典型中國元素「龍」的動畫電影《許願神龍》上映。
正如近年國產動畫電影頻頻以中國元素講述故事一樣,《許願神龍》也是其中的一員。《許願神龍》以普通上海小青年丁思齊誤打誤撞打開了神龍的封印為故事開始,講述了他與女主俐娜之間的友誼的故事,將成長、友情、人生等議題囊括其中。
作為亞洲知名特效製作公司倍視傳媒(Base Media,以下簡稱BASE)的首部原創動畫電影,其動畫廠牌Base Animation繼承了BASE國際化的基因,《許願神龍》吸引了眾多海外動畫藝術家打造了這部本土作品。
好萊塢知名的動畫美術總監和繪本作家克裡斯·艾伯翰斯(Chris Applehans)擔任導演和編劇,而除了倍視傳媒創始人克裡斯·布蘭博(Chris Bremble)擔任製片人外,《怪物史萊克》系列之父阿倫·沃納、成龍同為該片製片人,此外,它的出品方還包括索尼影業、騰訊影業等。
這樣的組合,最終讓《許願神龍》在故事層面具有類似「阿拉丁神燈」的框架,以好萊塢敘事講述了一個發生在中國上海的當代故事。
近期,倍視傳媒創始人兼《許願神龍》製片人Chris Bremble向東西文娛表示,龍的形象設計和製作是電影的頭號難題,而他認為從觀眾的反饋來看,可以說已經創造了一個標誌性的新角色,「我們想做一條不同於傳統和中國神話中的龍,我認為我們實現了」。
據Chris Bremble透露,目前《許願神龍》在海外,已經選擇發行至奈飛,電影的續集開發已經提上議程,第二部已經處於劇本階段,新的故事會有更多的傳統神話人物、魔法人物登場。與此同時,動畫番劇也是未來的考慮方向之一。
Chris Bremble再次強調中國的動畫電影市場一定會成為全球最大市場。正是基於這一判斷,BASE自2014年起向原創動畫領域發展,並在製作《許願神龍》的過程中在廈門組建了一支130多人的全流程本土動畫團隊,從而建立起了一個動畫廠牌的基本工業化流程。
相比其他將自己定位在合家歡動畫電影賽道的國產動畫電影公司,Chris Bremble表示,Base Animation以製作立足本土、面向全球的優質動畫作品為目標,而相比現在流行的傳統文化題材,BASE會更加聚焦中國的街頭日常文化。
而隨著一年前,融創文化集團宣布實現對倍視傳媒的戰略控股,融創文化本身在動畫領域的積極布局,也讓Base Animation在動畫領域的競爭有其獨特站位。
在談起與融創文化的合作時,Chris Bremble說到,BASE在融創文化中的任務是要建立一個被尊重的創意團隊,不管在特效還是動畫層面,建立一個在亞洲最好的團隊。所以融創文化一直支持我們在技術上做一些重大的投資,因為技術能改變講故事的過程,而這也是融創文化一直以來支持BASE的原因所在,「我認為2021年,我們可以取得更多進展。」
前期對話回顧(點擊連結或圖片可直接閱讀)
對話BaseFX:關於危機感、原創內容、中國特效的未來
關於「龍」的合家歡動畫
好萊塢敘事、中國故事
與《哪吒》、《白蛇》取材中國傳統神話故事不同的是,作為Base Animation的第一部原創動畫電影,《許願神龍》的故事背景放在當代上海,選擇以一個非常好萊塢的敘事講述中國故事。
這與Base Animation的團隊背景不無關係,「阿拉丁神燈」版的《許願神龍》採用了更為國際背景的製作團隊,總製片人Chris Bremble自身具有編劇背景,已經在華生活20年,在面向全球市場時選擇了一個更為綜合的切口。
成龍配音、中國功夫、寒假檔期以及「見龍有喜」的宣傳語,整體來看《許願神龍》在「全球發行」與「合家歡」的定位上都十分明確。
「首先我們面向的是全球受眾,在中國市場,我們的核心觀眾群是18-28的女性觀眾。」在談到電影的目標受眾時,Chris Bremble表示。不過《許願神龍》上映之後的表現也讓團隊發現,電影也受到家庭觀眾和小朋友的喜愛,整體的受眾群體有所擴大。
Chris Bremble透露,這個故事的開始與導演克裡斯·艾伯翰斯有關,幸運的是,克裡斯·艾伯翰斯同時也是編劇,他在這個過程中很早就參與進來,然後也很早就決定會在中國拍這部電影,這個決定本身就意味著它必須是真實的中國,其中會請中國藝術家來參與。
由此,在《許願神龍》的製作上,中國的編劇團隊很早就已經進入了創作層面。Chris Bremble表示,除去第一版劇本是英文,之後的劇本都以中文呈現,每一版都有本土的編劇參與修改,以保證故事的真實感與情感衝擊力。
舉例來說,在丁思齊媽媽這一角色的塑造上,起初對於丁思齊逃課的態度,海外編劇團隊的設計只是母親斥責了孩子,而中國的編劇結合他們的成長經歷指出,在中國,如果孩子逃學,母親的反應絕不會只是說說而已,所以在最後的呈現效果上,母親氣急敗壞的追打逃學的兒子成為了劇情中的一大笑點。而這也是團隊面對文化差異,一次次「Battle」後的結果。
為了確保故事既能讓中國觀眾喜歡,也能獲得海外受眾的共鳴。和眾多好萊塢動畫電影一樣,《許願神龍》在製作過程中做了一些測試,結果反饋是積極的,「早期,我們在倫敦、墨西哥和美國做了一系列的放映。這些放映的結果是,這些觀眾在看到當代中國和年輕人的生活時,有一種參與感和興奮感。很明顯,觀眾非常喜歡看到這種中國的圖景。」
事實上,在東西文娛2018年與Chris Bremble的對話中,對於內容創意的強調早已有之,Chris Bremble當時就提到「2017、2018年之間中國湧現了大批動畫原創公司,很多都開始對標皮克斯,力圖從技術水平上追趕皮克斯,但是往往都忽略了皮克斯作為一個故事公司(story company)的事實。」
此外,談及衍生品開發,Chris Bremble提到了他與《捉妖記》監製江志強在該問題上相同的困境,「對於IP的首部電影,衍生品的開發是存在一些困難的,因為市場反饋要晚於衍生品的開發授權,所以在初期的商品化的嘗試上普遍會有一些難度。」此次《許願神龍》與摩點聯合出品了《許願神龍》的盲盒,而伴隨後續電影續集的開發,Chris Bremble期待這一問題得到緩解。
開發組盤本土工業化製作、「成龍」配音、索尼入局
Chris Bremble認為,除了製作「龍」以外,作為一家「新生」的動畫電影公司,製作流程的管理,是《許願神龍》面臨的第二大難題。
自一開始倍視動畫就目標製作出同世界級動畫媲美的作品,因此,在動畫班底搭建與團隊組合上,Base最大程度的實現了全球化人才的配置。這讓《許願神龍》在落地層面整體上在品相上得到了保證,與此同時,在成本控制上較為成功。
充分的創意前置讓動畫製作成本得到了有效控制。Chris Bremble表示,「真正管理成本的關鍵是導演Chris Appelhans在早期的時候就確定了故事。所以在索尼加入的時候,我們真的知道我們要拍的是什麼,並且後面沒有偏離它。」這避免了反覆修改與調整帶來的成本損耗。
但Chris Bremble也坦言,《許願神龍》電影的製作成本雖然對世界來說較便宜,但對中國來說卻很貴。就中國市場而言,這個故事的成本可能會比較高,可能在兩倍以上。這主要是因為大量的前期開發在海外,而Base在廈門的團隊承接了全部製作,降低了成本。
Chris Bremble透露,對許願神龍來說,最大的成本來自於前期製作團隊,這個比例相比正常情況要高得多。阿倫·沃納作為製片人,給BASE從洛杉磯帶來動畫人才,這對電影來說帶來很大的不同。「我們在全球範圍尋找傑出的前期製作人才,他們有的在加拿大,有的在洛杉磯、法國、西班牙,人物設計、模型設計、故事板設計的藝術家都來自於全球各地。」
工業化的管理流程摸索之後,Base廈門團隊也在製作過程中將眾多有潛力的藝術家培養成了擁有國際水準的動畫人才,為後續轉向更為本土的製作沉澱了團隊。
在製作過程中,從幾大出品方來看,耀萊、索尼作為BASE曾經的合作夥伴先後入場,為《許願神龍》在本土市場和國際化層面帶來加持。
作為較早參與進來的出品方,《許願神龍》與耀萊近幾年的動畫布局不謀而合。除了成龍配音所詮釋出的神龍反差萌,在電影中也可以看到成龍的大叔動畫形象以及具有國際知名度的中國功夫。可以說,成龍在《許願神龍》的內容層面,帶來了一定的受眾下沉和滲透。
值得關注的是,《許願神龍》也是索尼近年來所投資的為數不多的國產動畫電影。談及與索尼的牽手,Chris Bremble表示,這是他與另一位聯合製片人阿倫·沃納同日分別在中國、美國與索尼相關負責人同步溝通6小時的結果。「當時是2017年的春季,在前期的製作中,我們第一版的東西已經完成,也已經完成了角色設計,那時成龍也確定加入」。
顯然,《許願神龍》一早在全球發行層面就有所規劃,在製作初期,《許願神龍》就同時製作了英語與國語版本。雖然受疫情影響,《許願神龍》最終選擇在Netflix全球發行,Chris Bremble表示,整體上索尼的確為項目的海外發行做了富有野心的整體計劃,「索尼既懂得如何獲取中國觀眾,也懂得如何面向全球觀眾。」
Base Animation聚焦中國當代故事
融創文化「IP+內容+場景」的布局野心
《許願神龍》從項目開發到院線上映的七年裡,也是國內動畫電影市場不斷出現單片突圍的七年。
早在2015年,《大聖歸來》以9.6億的票房成績首次打開國產動畫電影市場;隨後,雖歷經多年沉寂,2019年,《哪吒之魔童降世》創下50億的現象級票房,一舉打破國產動畫電影的天花板。而單片突圍的背後,值得注意的是,自2018年起,國產動畫電影已成功突圍,連續三年拿下動畫電影票房冠軍。
談及中國動畫電影市場,Chris Bremble表示近五年,無論是動畫品質還是國內動畫人才的成長都十分迅速,而核心觀影群的差異也讓中國動畫電影市場呈現出與好萊塢不同的獨特性。
「從《大聖歸來》到《哪吒》、《姜子牙》,國產電影的飛速發展是顯而易見的,內容品質的拔高也讓我看到了動畫人才的成長。但在全球市場的對比上,國內外在受眾上其實存在很大的差異。在國外,合家歡觀影群體佔比非常龐大,也是動畫電影很關鍵的第一批觀眾。但是在國內,合家歡觀眾確實是動畫觀眾中的少數,雖然未成年觀眾也存在,但18-28歲的成年群體、年輕女性才是重要的核心觀眾,這一點國內有別於好萊塢。」
而基於年輕觀眾群,在過往成功的動畫形象塑造上,Chris Bremble也看到了當代年輕人所追求自主意志的價值觀,「正如《哪吒》裡所說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認為伴隨中國的經濟發展,年輕人也更加重視自我追求。在故事創作層面,我們需要更多聚焦當下年輕人的生活。」
作為特效出身的原創動畫廠牌,《許願神龍》首秀之後,Base Animation顯然還有更長的路要走。對於國產電影市場的洞察讓Chris Bremble在Base Animation的發展上有了更為清晰的定位。
Chris Bremble表示,「我們希望打造出自己的廠牌,在內容上依舊堅持創作高質量的電影,現在市面上也已經有很多成熟的動畫公司諸如彩條屋、追光,就我們自身而言還是希望打造出積極的,可以吸納更多不同年齡受眾的電影,未來影片的發行我們也希望依舊面向全球市場。」
Chris Bremble尤其提到,當下很多國產動畫作品在對外輸出上很多還是停留在傳統文化層面,但其實當下的中國也有自己的街頭文化。從這個角度來說,講述當代中國、合家歡、國際化將是BASE的創作重點。
而配合未來的內容創作,Base也會進一步加大對本土人才的培養,在談到《許願神龍》的項目管理時,Chris Bremble就提到成熟的設計師通常需要10-15年的成長,而現階段中國動畫市場剛剛爆發五年,在人才上仍然具有很大的缺口。從《許願神龍》的續集開始,BASE將會在前期製作環節上進一步向本土藝術家傾斜。
而所有這些規劃背後,隨著一年前,融創文化集團實現對Base Media的戰略控股,成為融創文化旗下內容公司的BASE,也將與融創文化在「IP+內容+場景」戰略層面產生更多的協同。
作為近兩年動畫行業的「闖入者」,融創文化自2018年年末成立之時就將動畫作為最重要的戰略開拓方向之一。在動畫領域,其已經布局七個工作室,除了光錐、小白馬、冰滴映畫和放暑假導演工作室,還有三個工作室,分別為寒木春華、Base Animation和千萬間。融創文化對於動畫IP的野心表露無疑。
其中,寒木春華製作出品的《羅小黑戰記》已於去年9月份國內上映,3.15億的票房成績成功進入國產動畫電影前十行列中,近日在日本上映也打破了中國動畫電影在日票房紀錄。
在此次《許願神龍》的上映前後,融創文化還以線上線下全產業鏈開發為影片帶來更多價值。融創文化夢之城與影片做了深度聯動,阿狸的茶與店全線上新許願神龍文創周邊,憑《許願神龍》電影票根可以在店裡換購飲品;電影原創周邊目前已登陸阿狸天貓旗艦店。以《許願神龍》為樣本,融創文化正打通其IP長鏈運營體系。
對話Chris Bremble
倍視傳媒創始人兼《許願神龍》製片人Chris Bremble
關於中國元素挖掘
EW:這個故事是要做一個東方故事,您認為就是東方故事在國際化上有哪些可以發揮的優勢?
Chris:這部電影真正重要的的事情之一,是讓海外觀眾的感受到東方夢想的動畫故事。
因為西方觀眾很少能看到一個正常化的中國圖景,或者是人們真正的生活方式。大多數西方媒體所展示到的關於中國的東西,在新聞媒體之外,通常都是中國古裝題材,講述各個朝代的內容,或者是某種形式的藝術片。西方觀眾很少能看到一個關於今天中國年輕人的故事,以及他們面對的挑戰、希望和夢想。用電影這種令人興奮的表達,既精準捕捉到了這種精神動力,還可以潛移默化影響海外觀眾。
EW:在中國故事的土壤上,除了中國龍以外,還有什麼接下來想要繼續挖掘的元素呢?
Chris:中國動畫電影市場是世界上最大的,我們對這一點確信無疑,並且我們已專注到一些非常有趣的點上。
對於BASE來說,我們的內容總是從中國年輕人的當代生活找到靈感。無論神話故事,還是各類生活故事,其中都蘊含了當今年輕人所面臨的挑戰,這才能夠在情感和知識上與觀眾建立聯繫。
作為當前最成功的動畫電影之一,《哪吒》就是一個範例。這部電影中著名的臺詞是,哪吒說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很多年輕人都在思考他們的職業和個人生活中,如何做出自己的選擇,這或許是一代人的擔憂,其實這裡蘊含著潛在的力量。用動畫講故事,讓故事煥發生命。
關於國內外動畫電影市場差異
EW:現在國產動畫不僅存在2維還有3維,還有面向不同年齡層的國產動畫,你對於國產動畫市場類型結構的一個認知是怎樣的,認為現在的國產電影發展空間是怎樣的?
Chris:中國的動畫顯然已經發展得非常快,如果你回頭看看5年前,《姜子牙》或《哪吒》的質量明顯比《西遊記之大聖歸來》更高。藝術作品的質量上升速度如此快,這是振奮人心的。
在中國,合家歡觀眾是動畫觀眾中的少數,而主要觀眾是18到28歲的成年觀眾,以女性為主。像《哪吒》或《姜子牙》這樣的動作電影,包含成年主題,既可以給孩子們看,也可以大人看,無疑是正確的市場策略。當我觀看《哪吒》的時候,影院裡有小孩,也有成年人,大家會有不同的體驗。這部電影對任何人來說都可以很好的欣賞,所以我們對市場很有信心。這表示中國市場很有特色,一是動畫人才成長的速度極快,二是觀眾的構成與世界其他地方不同。
BASE動畫廠牌的定位
EW:BASE動畫作為動畫的一個新廠牌,它對自身有怎樣的定位,以後會更多的聚焦在哪些類型上?
Chris:從品牌的角度來考慮,我們想在觀眾中首先建立信任,把每部電影都打造得有趣且高質量。我們要和觀眾建立良好的感覺,如果電影上面有我們的logo,他們就會認為這是我們製作的一部有思想有娛樂性的電影。
中國有一種動畫風格是比較成人向的,寫實,注重武打,有很多武俠的元素。這種風格不屬於我們,我們的重點將是娛樂向的。我們想拍出光明的、有趣且積極的電影,適合更廣泛的觀眾。它也會繼續輸出中國的街邊的、日常的文化生活。
去感受得越多,越能發現世界美好的相似性。作為一個創意公司,我們的使命,是讓全世界觸手可及。把如今中國的美好現實輸出,用最不可思議的藝術形式之一與世界分享,這種形式就是動畫。
BASE與融創文化的協同
EW:現在BASE也是融創文化的一員,融創文化的一個戰略布局是IP+內容+場景,未來BASE 的IP和融創文化會如何協同?
Chris:融創未來會搭建十數個主題公園,圍繞IP來打造線下娛樂場景。這個過程需要循序漸進,在融創文化的生態裡,我們的IP一定會和受眾建立更深層次的聯繫。
在這裡,我想說的是,我真的很感謝融創文化既能有雄心壯志,又能有耐心,給了我們時間來打造未來。我們都清楚建立IP有多難,把IP帶入一個現實環境有多難,但我們有這個機會,有這個目標,這會讓我們走得更遠。
EW:融創文化最近兩年在動畫領域的布局動作也是非常積極的,BASE在融創文化的生態內,接下來二者在戰略層面會有哪些具體的規劃?
Chris:我們在融創文化生態中的角色,是要建立一個有影響力的創意團隊,建立一個在亞洲最好的團隊,無論是我們的視覺效果團隊或動畫團隊,還是我們的故事和發展團隊,都要成為最好的。
因為技術能改變講故事的走向,融創一直支持我們在技術上做一些重大的投資。我們正在推動、利用這些技術,製作更快更好的內容,致力於如何從一個想法到一個完整的電影。目前這些都是我們的主要努力方向,這也是融創一直對我們的支持所在,我認為2021年,融創文化和BASE可以取得更多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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