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首播,女體盛校園貸全成看點,開懸疑犯罪劇大尺度先河

文/馬慶雲

11月3日晚間，電視劇《破繭》正版視頻平臺多集上線，首播。這部電視劇並無知名演員主演，但卻在播出之後，形成了較為不錯的觀眾口碑效果。究其原因，實在是因為《破繭》的敘事清奇，開了國產懸疑犯罪劇大尺度的先河。這種昆蟲犯罪加破案的主題設計，也是非常新鮮的。

在介紹且劇評分析這部《破繭》之前，請允許我絮叨幾句曾經的懸疑犯罪劇。二十年前，國產懸疑犯罪劇曾經有過一個高峰期。當時的尺度也非常之大，甚至於要遠遠超過當下的尺度。而這類電視劇在當年的電視臺播出的時候，收視率也是非常兇猛的。不過，隨著這類劇的大面積播出，業內也開始發現一個非常值得警惕的事情：當觀眾在看犯罪劇的時候，觀眾到底在看什麼？

其實，這個問題，不僅僅內地的犯罪劇創作者們正在面對，港產犯罪劇的主創們也同樣面對。在特定時期，這類犯罪劇與其說是懲惡揚善，不如說是拿著犯罪的內容做噱頭，用這些血腥、暴力甚至帶著顏色的內容吸引觀眾，最終卻並未呈現懲惡揚善的本質追求。尤其是顏色內容和暴力內容，似乎並不形成正向的影視劇社會學價值。

所以，應該是在新千年之後，大尺度的犯罪劇開始逐漸淡出電視劇市場。尤其是衛視播出的警匪劇，開始弱化犯罪內容，尤其是具體的犯罪場景，轉而以正義方的抽絲剝繭式的辦案內容為主。只從戲劇性角度講，我們當然可以說這是對看點的減損。但是，從社會學的角度講，這則是對整個社會的負責任的態度，不讓具體的犯罪內容成為看點，實際上是避免影視劇內容構成對觀眾的暗示。

內地的犯罪劇目前的狀態是《三叉戟》這樣的，以展示警察的勇武智慧為主。港片這邊，尤其是以成龍大哥為首的一批善於拍攝犯罪動作片的主創們，則轉而也向更為溫和的方式進軍，甚至於讓犯罪片帶上喜劇片的帽子，讓喜劇的內容大於犯罪。從創作的角度上講，這種選擇當然是可以商榷的。但是，從社會價值層面講，我個人支持目前的這種方向性的選擇。

這是分析電視劇《破繭》的重要前提。回到電視劇《破繭》當中來。這部電視劇若是只看前三集，或者前兩集，很容易讓觀眾棄劇，但是從第四集開始，《破繭》真正進入到了一個大尺度的狀態當中，它保留了二十年前犯罪劇的「顏色」內容，並且用這種「顏色」去吸引觀眾「查明真相」。

電視劇《破繭》的前三集，是打造人設，並且帶入一個小的犯罪故事。第一個出現的犯罪故事，是昆蟲殺人的事兒，最終想要表達的則是留守兒童問題。故事和主題之間有些強行拼湊的意思，因此，前三集的劇情並不精彩，只能看做是幾個主要角色的秀場，為後續的劇情內容服務罷了。

進入第四集之後，《破繭》開始了一段女體盛殺人之旅。開局就非常明確，一個酒店搞秘密的女體盛宴會，可承擔女體盛任務的女模特卻被發現是死亡狀態了。警察馬上介入到了這個死亡事件的調查當中。稍後，女模特身份便被確認，是一所大學的大三學生，並且有過校園貸的經歷。這個女學生需要錢，所以參加了女體盛的培訓。

這其實就是一個自帶「顏色」的開局。上世紀八十年前，大量的香港犯罪題材的影視劇，就已經喜歡用這樣的開篇了。這種帶著「顏色」的開篇，其實是可以吊足觀眾胃口的，尤其是男性觀眾胃口。道理則非常簡單，男性觀眾自帶男性荷爾蒙罷了。這類開局，就是利用男性觀眾對於犯罪題材的影視劇的獵奇心理。

具體到《破繭》當中，甚至於把這種對美女的獵奇一直發揮下去。當警方已經鎖定酒店的大廚之後，竟然「不厭其煩」地拍攝了這位大叔對這位女體盛美女侵害並且殺害的全過程。從戲劇性看點的角度講，這種拍攝無可厚非，增加了電視劇作品的可看性。但是，從創作者的嚴肅自律角度講，其實當下很多編劇已經不這麼做了，看點是有了，但承載的社會正向價值卻值得商榷了。

顯然，電視劇《破繭》也深諳自己可能被商榷的地方，所以，在這個案件的第二集當中，盡力展示父子情，尤其是父親幫助兒子背鍋的情感內容，試圖用父子情去衝淡自己前邊的大範圍的犯罪現場展示。當然，這種父子情之類的展示，不過是編劇創作上的技術性手段罷了。我個人認為，這種展示，過分刻意，反倒是顯得不真實了。

目前來講，《破繭》最大的特點就是開了一個犯罪影視劇的大尺度。犯罪題材，總是要有尺度的，這個尺度的標杆到底在哪裡，還是業內一直在探索與探討的。基於還在探討當中，所以，我認為，亦不應因為尺度大，而否定這部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