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著出事兒。那天,方哥路遇一夥police,不容分說就把他「請」上車。
此時的戰神,只想逆來順受、苟延殘喘的吃口飽飯,昔日的豪情早已被世俗的枷鎖封印,他心裡「咚咚」敲鼓,一個勁兒地問,「同志,我咋地了?我咋地了……」(關押在工具機廠,臨時監*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懼、絕望以及求生的本能,轉化為一種歇斯底裡的憤怒,這種憤怒猶如火山爆發,火石烈焰衝向戰神的封印,嘟嘟嘟嘟,他的戰鬥數值已經突破了100000點,戰神歸來……
還沒等方哥發飆吶,「啪」「嗒嗒」「嗒嗒嗒」,一陣亂槍,槍聲由遠而近,「轟」,一顆手榴彈,炸開車間大門……
誰呀,這麼牛逼?是,方哥的親兄弟——瑋哥!
姓名:王宗瑋 性別:男 出生月日:1954.11.16
工作單位:工具機廠 工資待遇:看著給吧(都曠工半年多了)
最喜歡的顏色:藍色 最崇拜的偶像:凌國梁、耶穌
興趣愛好:研究各類武器及野戰、巷戰技巧
經典語錄:哥(方哥),我真沒拿(你的手榴彈),你再好好找找。
police,藉機床廠車間,關押囚犯。工人放假、回家,因工作需要,電工、庫管留廠。
**用槍逼著犯人,從大解放(車)下來,往車間走。這個過程,被電工陳某看見,並認出犯人堆裡的方哥。陳與二王,關係不錯,於是,藉故離廠,跑去報信。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
見瑋哥奔廠門來了,倆武police迎過去。一武police,用槍比劃,「你找死啊?不知道,這是啥地方啊?!」;另一武police,拍打著瑋哥的臉,「嘿,跟你說話吶!」
他們致命的錯誤,就是沒和悍匪保持安全距離。後悔藥沒處買,說是遲那是快,瑋哥出手如電,掐住一武police的脖子,手腕子一較勁兒,「嘎巴」,擰斷他脖子,同時,抬腿一腳,踹折另一武police的四根肋骨,把他踹飛出去10多米遠。緊接著,撿起斷脖子那主兒的槍,向門衛掃射,邊開槍邊往前衝,殺進廠內。整個過程,也就發生在3、4秒鐘。
中隊長韓某,趴門房桌子上睡覺,聽見響動,醒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瑋哥已到近前……
瑋哥,一手拎著「擋箭牌」(韓某),一手端著槍,殺奔三號車間(關押方哥的車間)。子彈打光了,就近撿起武police屍體旁的槍,繼續射擊;又打光了,就近撿起武police屍體旁的槍,繼續射擊,向目標逼近……
廠門至三車間,不過百米路程,這段路上,70多個武police的屍體,橫七豎八。
此時,毫無防備、被打蒙了的police,回過神兒來,開槍還擊。儘管,韓某像殺豬一樣嚎叫,「別開槍!別開槍……」,police哪還顧得上他呀?!
由於,傷亡慘重,軍心動搖,亂射一陣後,半數官兵,四散奔逃。只有,部分殘兵,「堅守」陣地。有的,躲樹後邊,朝天空胡亂放槍,有的,乾脆趴地上裝死……
畢竟,兵多匪孤,眾寡懸殊。亂戰中,韓某掛了;瑋哥,胸部、腹部、大腿等處中槍。他在流血,他的血是熱的,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無以言表的快感令他更加瘋狂,他就像一隻流血的雄獅,怒吼著撲向獵物……
「嗖」,瑋哥,扔出寶貴的手榴彈……
別看,當官的,放狠話,「堅守陣地!」,可是,一見冒煙的傢伙奔自己飛過來,他跑得比劉翔還快;有那個,「堅守」陣地的,緊貼著「劉翔」屁股跑,心裡暗罵,「守***!」
轟」,車間門,被炸開。(接上了,前文,「沒等方哥發飆……」)
方哥,不愧是戰神,單憑槍彈和爆炸聲,已對警匪戰況了如指掌。這種聲音,勝過人世間一切動聽的樂曲;兄弟間的心靈感應,更令他確信……
此時不發飆,更待何時?!方哥,兩臂一晃,「嘎巴」,手銬斷裂……
這會兒,囚犯如潮水一般衝向車間大門。監*獄管教(車間內的武police),先是鳴槍警告,「蹲下!都蹲下,別動!」,而後,開槍掃射。
局面已失去控制,囚犯踩著戰友的屍體,繼續向前衝鋒……
方哥,在人牆的掩護下,與**短兵相接……
瑋哥,往裡殺;方哥和戰友,向外闖;**,被夾在當中。警、犯,都混成一鍋粥了……
同時,其它車間,也發生了暴*動,戰場迅速擴大,連成一片。槍聲、嘶喊聲、哀嚎聲……(混亂、壯觀的場面,無法用文字形容。)
police,殘兵敗將,且戰且退,士氣全無。兵敗如山倒,當官的呼之不靈、說話等於放屁,支隊政*委趙某、指導員孫某等,被敗退的兵卒和囚犯活活踩死……
筆者的調查結果 與百度版二王的出入
官方公布的資料,總結起來,有如下幾點。
1、二王的父母是教師,對兩愛子極為溺愛和袒護,而不注重思想品德教育,致使二王走向犯罪道路。
筆者,從二王的親屬、街坊鄰居那得知:
二王的父母,均為工人。而且,前後病逝(肝腹水、骨骨頭壞死)。何來溺愛袒護一說?
2、二王,多次到醫院行竊,並與院方發生過激烈火拼。
調查結果:
這幾家醫院,確實有。但,筆者採訪,當年在該院工作過的人(有的人,至今仍在該院工作),他們均表示,無有此事或不知情、不知道、沒印象。
3、二王跑路途中,當地人民群眾協助公安抓捕悍匪。(資料上,對時間、地點、人物交代的很詳細。)
調查結果:
地點,是有(如,某某廠,確實有這個廠。)。但,查無此人(熱心群眾)。如,某廠工作的某某人,筆者採訪該廠的老職工,他們均表示,該廠無此人。
4、二王被擊斃。(官方公布的二王(屍體)照片,已面目全非,無法辨認。)
調查結果:
筆者,拿著照片,找到二王的老鄰居,請他們辨認。他們均表示,死者絕非二王。因為,二王都隨他爸,他爸個子就高,他媽個也不算很矮。二王的身高在1米8左右,而照片上的死者還不到1米7,且身材、面部輪廓明顯不符。
筆者,也曾找過王二的親屬辨認(1個姑姑在鞍山、還1個舅舅在長春)。但,他們表示,二王父母健在時,他們就與王家很少來往和走動。對二王的印象,僅停留在二王小的時候,所以,照片無法辨認。
中國第七悍匪——劉進榮(綽號:天煞孤星)
他妻子生前,勸他戒菸。
很多年過去了,或許,他的故事,只是一個傳說。傳說中,他有著絕對精彩和瀟灑的身手。
他那憂鬱的眼神,那孤獨的背影、那支永遠不會點燃的香菸……
住劉哥樓下的,是兩父女。小女孩只有八歲。她爸爸爛賭成性,每次都是輸光賭本才肯回家。
那晚,小女孩坐在樓梯口(鑰匙被賭鬼爸爸收走了,因為,她總是偷家裡的東西和錢,去換飯吃。)。
劉哥經過,看了那女孩一眼,然後,邁醉步、晃身子上樓了。次日清晨,見那女孩睡地上,走近前,「嘿,別睡了。這畜生還沒回來?」……
地上滿是酒瓶,幾乎沒法落腳。家具,很簡單,桌子、凳子、床。至於,家用電器嘛,不知道,燈泡算不算是電器?這就是劉哥的家。
「大叔,你家好多酒瓶啊!你怎麼不買掉呢?能換好多錢的。大叔,吃的放哪了?大叔,我要喝水。大叔,你家沒有水壺嗎?沒水壺,怎麼燒水?大叔,我要喝水。」……
「啪」,劉哥,從床底下,拿半瓶白酒,放桌上。盯著白酒,想了一會兒,又將白酒放回原處,抄起一瓶啤酒,「啪」,放桌上,伸手,指了指啤酒。
「大叔,我不喝酒,我要喝水……」
「叫我大叔。我很老嗎?」劉哥問。小女孩,點了點頭,「恩。你有大鬍子。」
小女孩的爸爸,終於回家了。看那倒黴相,定是又輸光光。劉哥,抓住他衣領,把他拎起來,「你這種人,不配做父親!」
此後,劉哥把家裡的鑰匙,給了小女孩。也就是從那以後,家裡的酒瓶日益見少,他打了小女孩兩巴掌,「偷東西,是不對的。」小女孩,哭著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錢,「我想送你一個電水壺。」……
這是一對,不是父女的父女。
「小麗。」,劉哥,將新買的書包,遞給她,「書包好看嗎?」「好難看。」「等手續辦好了,你就去上學。」「同學會笑我的。」……
小麗的爸爸,把房賣了,還是不夠頂帳。最後,被陳老闆的員工,砍成重傷。因無錢醫治,死在醫院。
陳老闆——姓名,陳海;綽號,石頭。殘暴、狠辣。佔據廣州近兩成的高利貸市場份額。
那天,陳海的打手(15人),砸劉哥家的門,「開門!再不開門,砍死你!」(他們是這套邏輯:既然,劉哥照顧「客戶」的女兒,就說明他們是有關係的,那麼,他就應該替「客戶」還帳。)
劉哥開門……
「立正!腿折的,可以坐地上。向右,看,齊!向前,看!」,劉哥問,「是誰,砸的門、說要砍死我?出列!」
「哥,我腿折了,動不了。」;一個打手,捂著腦袋,直吐血沫子,「我就敲一下門。」;還一個打手,託著吊環兒的胳膊,「我們敲錯門了。」……
對劉哥來說,修理這些癟三級別的,呵呵。小場面。
光輝歲月:
1979年自衛反擊戰。54師先鋒營,行進涼山途中,遭敵軍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劉哥,隻身殺出重圍。撤離至,涼山以南15公裡處(金川村),血洗金川村……
復員後,返鄉務農。(與前匪王宗方經歷相同。屢立戰功,無錢行賄。)
1984年,懷孕的妻子,被鎮長朱某強姦,導致流產。劉進榮,告官未果,又逐級上告,終以「非法shang 房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當劉哥在獄中,收到妻子最後一封信的時候,她已經「走」了。信,很簡短,「活著。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或許,她選擇走,是唯一解脫痛苦的方式。但,她讓這個孤獨的男人,信守承諾的活著,這比讓他死還要殘忍。
劉哥,殺@警越@獄,將仇家滅門。後,潛逃昌江山區,憑藉野戰經驗、地理優勢,與追兵周旋。數年間,殺傷軍警近千人。
1992年未至1993年初,軍方不斷地向昌江增兵。在山民的協助下,劉哥成功脫逃,闖出包圍圈。最終,落腳廣州,隱姓埋名。
十幾年的非人生活,令劉哥的外貌、體態變化很大,這給警方的追捕、排查工作帶來難度。此外,police做夢都沒想到,善打野戰的悍匪會在大城市潛伏。
要不是,與收高利貸的癟三糾纏,他也不會暴露目標。PK過程中,劉哥的襯衫被撕破,露出13處槍傷留下的疤痕。
警@局的合作單位之一,陳氏高利貸公司的帳收不回來、員工被打、客戶有槍傷,police會沒有耳聞嗎?經過,暗中內查外調……
劉哥,似乎也感覺到了殺氣。這時候跑路,還來得及。可惜,向來做事果斷的硬漢,卻變得舉棋不定、優柔寡斷。小麗怎麼辦,她已經沒有親人了。
警方比劉哥還舉棋不定,雖布下天羅地網,卻遲遲不敢行動。烏拉圭共和國總統路易斯.阿爾韋託親臨廣州,參觀廣州百貨大廈、珠光市場等社會主義成果。一旦,圍剿失敗、把悍匪逼瘋了,後果他媽的不堪設想!為避免打草驚蛇、造成重大傷亡和影響,8000軍警脫下制服(穿便衣)。
劉哥,終於做出了決定。兩父女,乘坐一輛計程車……
路上,劉哥問,「小麗,你今天的話很少啊。不想知道,去哪裡嗎?」小女孩,那雙天真而又迷茫的眼睛,望著車窗外的景物,「只要和大叔在一起。」
劉哥,又問司機,「兄弟,你的槍法,應該是不錯吧?」司機的食指,有一層厚厚的膙子(苦練槍法,留下的印記。),也就是說,那司機是便衣**,而且還是很厲害的角色。
被這個殺人的祖宗識破,那police嚇得一激靈,而後,迅速恢復常態,平穩地把車停路邊,「大哥,我不能死。我老婆懷孕了。」
劉哥,拍了拍**的肩膀,溫情地對小女孩說,「小麗,大叔走了。你不要怕,他是好人。」,說著,下車,奔公路東側跑,小女孩去追,「大叔……」
真是,人心險惡,變化無常。那**,將槍口對準劉哥的後背(心臟的位置),「啪」,放出冷槍……
劉哥,轉身,「啪」,一槍將**爆頭。(筆者,寫的再快,也沒槍快。「啪」「啪」兩槍,全過程,怎叫一個「快」字了得!)
本來,police的冷槍,對準劉哥的後背。劉哥,一回身,要害是避開了,但,右胸部位,正衝著飛來的子彈……
血,止不住地往外冒。不就是個槍眼兒嗎?劉哥,連看都沒看,晃了晃身,又挺直腰板兒,站穩。(男人,如果目睹這個場景,該知道什麼是頂天立地了。)
「大叔……」,小女孩哭著,緊緊地抱住劉哥的腿,生怕又被爸爸拋棄掉……
省廳領導指示,將影響降到最低程度。所以,police不敢在市區收網,始終跟蹤悍匪,保持一公裡車距,等待抓捕時機。
距廣州45公裡處清遠方向,兩聲槍響。抓捕時機,已經成熟……
便衣軍團,陸續抵達現場。當官的,用喇叭喊話,「放下武器、交械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見沒什麼效果,又改變策略,繼續喊話,「孩子是無辜的。我們不想傷及無辜。」(意思是,police的亂槍,可不長眼睛。)
憑劉哥的上乘武功,若想殺出重圍,誰能抵擋?!但,他厭倦了,這個骯髒、冷酷的世界。
他騙小女孩說,「要是有口酒喝,大叔的傷就好了,血也不會流了。」,指著,60米處的計程車(軍警方向),「在行李兜裡,你去拿。不要怕,那些叔叔們,都是好人。」
小女孩,去拿酒,幾步一回頭,「真的嗎?喝了,就不會流血了?」;走幾步,再回頭,「拿了酒,我們一起走,大叔不要騙我。」;走幾步,再回頭……
當官的,繼續喊話,「放下武器……」
劉哥,仍槍。喊話的那個SB,誇讚道,「好,很好!這說明你有悔罪表現。」殊不知,他仍槍的行為,與某領導放的屁無關,而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仍槍,騰出拿槍的手,去摸褲兜。
這是個危險動作,軍警以為悍匪褲兜裡還有一支槍,稍稍放鬆的神經又驟然繃緊,開槍射擊……(事後,警方發現,悍匪褲兜裡的「危險武器」,只是八歲女孩的《入學通知書》。)
「大叔……」,小女孩,被強壯的**戰士,控制在安全地帶,哭喊著、不斷反覆著一句話,「你們是壞人!你們是壞人……」
劉哥,身中40多槍……
他累了,不想再站起來了。他望著天空,笑了,笑得是那麼甜。他看見了,天堂上的愛人。
下雨了。雨一直下,一直下。輕風細雨,唱著那首歌:對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