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上映的情色大片《五十度灰》也造成了轟動性的影響:原書出售狂潮直追《哈利波特》,商店裡棉繩脫銷,因為許多讀者模仿書中情節玩虐戀遊戲。
恩,由此看來大家的確很喜歡電影中的各種床戲啊!
但是床戲可不是那麼容易說拍就拍的。好萊塢的製作人都知道,性愛戲需要悉心捕捉微妙時刻,演員們也需要使用一些技巧。而且,性愛戲一般也不會經過太多彩排。
以下是好萊塢的電影專家,為我們解密性愛戲拍攝背後的秘密。
拍之前要寫東西、要彩排,要設計動作嗎?
《婚外情事》(The Affair)的主創莎拉·特裡姆: 我們的確有詳細的表演指示。 到真正拍性愛戲的當天會有很多變化,因為這樣的戲對於演員來說太微妙了。
《火車出軌》(Trainwreck)編劇兼喜劇演員艾米·舒默:我覺得關於性愛戲我寫得太多了。 大概在我在片中的角色張口之前,我寫了半頁非常詳細的表演指示。
《都市女孩》(Girls)的製片人賈德·阿帕託:我在拍性愛戲的布景地點,從每個角度拍照片,但到了拍攝當天,一切都被丟到一邊去了。 拍那種戲的時候,能放攝像機的地方有那麼多。
《五十度灰》的攝影師謝默斯·麥克加維(Seamus McGarvey):我們確實會排練,先讓演員覺得自在,我們也看看該怎麼拍攝性愛。 另外,為了表現他們剛開始做愛有些笨拙,鏡頭應當離得遠一些。 有時候我們會用遠程控制的頂部攝像機,這樣演員就不會受攝像機操作者的幹擾。
《致命吸引力》(Fatal Attraction)的導演阿德裡安·萊恩:我總是想,那種激烈的性愛比臥室裡安靜的性愛更有意思。 所以在《致命吸引力》裡,他們在水槽邊做愛。
你是不是會要求演員裸體,然後再考慮遮擋?
萊恩:這是最好的辦法。 我一直記得,在《致命吸引力》裡,麥可·道格萊斯想帶她上床,他沒法脫掉褲子,於是歇斯底裡地大笑起來。 後來他穿著襯衫,赤裸下身。 在剪輯的時候,我們發現,在一個鏡頭裡,可以看到他的局部。 你沒法把這個畫面剪掉——這一幕非常非常短(大笑)。
特裡姆:演員們對待裸體有各種各樣的方式;有人願意露某些部位,有人不願意露,我們得尊重他們。 拍性愛戲的時候,我們得遮擋一些部位,同時又要顯得好像什麼都沒遮。 有時候最性感的性愛戲要貼近演員面部拍攝——這個發現倒是適合我們。
麥克加維:我們要保護演員。 傑米·多南(Jamie Dornan)遮住了自己的下面。達科塔·詹森(Dakota Johnson)在私處貼了某些東西,繞她身體一圈。我們拍達科塔的屁股時使用了替身,我喜歡沒有紋身的屁股——這是第二個超現實的場面。
舒默:我是那種百無禁忌的人,拍東西也是這樣。 在我們家,裸體算不上什麼大事,所以對於我來說從來不是問題。 弗蘭克拍性愛戲時說,「啊,艾米當真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拍每場戲間隙的時候,我都大叫:「太尷尬了!」
只有少數工作人員在場,鏡頭離多近,要拍多少次?
麥克加維:拍性愛戲的時候,我們總是用兩個鏡頭拍攝,這樣就不用拍很多遍。 有幾次,拍性愛戲時一次就成功了,比如拍《凱文怎麼了》(We Need to Talk About Kevin)的時候。
萊恩: (拍《桃色交易》的時候),有一幕戲是伍迪·哈裡森(Woody Harrelson)和黛米·摩爾(Demi Moore)一起拍的,我記得當時把鏡頭推得很近,這樣就可以一氣呵成地拍下各種細節,然後又給更寬的鏡頭。 讓他們停下來是不對的。 通常他們都會很快,性愛戲就是這樣,因為他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比如說接吻,你不可能一直吻下去。
演員必須有性興奮嗎?
瓦雷:在我拍的所有電影和性愛戲裡,我從來沒見過有男演員勃起過,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會興奮。 拍性愛戲太需要技巧,但我們都是人類,而且他們都是裸體,還要觸摸對方。
萊恩:如果他們沒有性興奮,這一幕就無法讓人信服。 顯然,你不能真的有進入,但雙方都要有興奮感,他們必須這樣;否則這一幕就沒法拍好。
演員是否會對自己的身體表示焦慮?
萊恩:是的,我遇到過(一個男演員擔心自己的生殖器)——他們其實沒有任何理由去焦慮——但他們腦子裡確實有不少妄想狂的念頭。 我會說:「你很好,你棒極了!」
瓦雷:我執導第一部長片時發生過這種事。 女主角得出演一幕性愛戲,我想她當時有35歲了。 她想討論一下拍攝角度,不要從她後面拍,從側面拍沒問題,但當她躺下來的時候,不要拍她的胸部。 我可以理解。
舒默:我真的問了我的姐妹(她是這部片子的製片人),我看上去怎麼樣? 他們希望我們看上去好看,所以他們不會說:「好酷,多棒的脂肪團呀。」以前我都儘量想顯得好看,一旦拍起來,我就不去想了。
拍攝時會保持沉默嗎?
瓦雷:演員表演時,我會告訴自己:「閉嘴,別說話」,儘管我想說。
萊恩:我討厭讓這些可憐的傢伙們置身沉默之中,不知道自己做得怎麼樣。 所以我總在說話,簡直就像我在和他們一起演。 我說:這個好,再來一次,然後他們還得把我的聲音剪掉。
你曾經感到過尷尬嗎?
瓦雷:我都很興奮,但沒有性慾。 是那種作為電影人的興奮。
阿帕託:我非常害羞。 拍《四十歲的老處男》(The 40-Year-Old Virgin)時,有一場快速約會的戲。 搞笑的是,一個女人的胸部露出來了,我可能才拍到一半就說,已經拍好了。
試問,假如你是這場床戲的男豬腳,你還會有心情來「享受」麼?
美劇《情婦》的男主角 Brett Tucker(布雷特·塔克)在受訪時,就曾這樣說過:
那麼,拍床戲的時候,好萊塢的明星們都在想什麼呢?
詹米·多南 (Jamie Dornan) :
」你的重要部位可以原封不動,因為會用一個肉色的小袋子把它藏起來……」男性會把那些東西都裝進一個小袋子裡,綁起來,就像一個裝葡萄的小袋子一樣,就不會被看到了。
阿曼達·塞弗裡德(Amanda Seyfried) :
床戲很不錯啊。我很多合作對象都是同齡的性感男星,所以何樂而不為?我才不會做作說那樣不好玩。
達科塔·詹森 (Dakota Johnson) :
拍床戲的場景一點也不性感或愉悅,就只是很熱。而且不是那種慾火焚身的熱,只是滿身大汗,一點也不舒服。
麥克·道格拉斯 (Michael Douglas) :
床戲最難的部分就是每個人都是評審。「大家上一次殺人,或是把誰的頭轟飛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但所有人都有過性經驗,而且很可能就是那天早上,所以每個人對你該怎麼做都很有意見。」
戴夫·法蘭科 (Dave Franco) 談《鄰居大戰》的床戲:
那是我第一次真的拍需要露屁屁的床戲,你在看大屏幕的時候不會有那種反應,但我真的很緊張。「我在前一天才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她很漂亮又甜美,但那過程實在太尷尬了,你們才剛認識就要耳鬢廝磨,你甚至不太知道她的名字。」
莉娜·鄧納姆 (Lena Dunham) 談到《都市女孩》的床戲:
我躺在那裡,感覺只是被一個人的裸體衝撞,心想著:我想要離開這張床、這個場景、這段人生,到底是誰逼我這麼做?然後我才想到,那個人就是我,劇本是我寫的、劇也是我導的,就是我強迫我自己拍床戲的。
賈斯汀·汀布萊克 (Justin Timberlake) :
這其實很惱人,你得在那邊待上12個小時,這讓人筋疲力竭。
馬丁·史柯西斯 (Martin Scorsese) :
現在床戲的質感都太乾淨了,甚至沒什麼感官刺激,都是假的影像跟假的身體。現在要怎麼拍床戲?你會怎麼做?我個人已經搞不清楚了,這實在是困難太多了。
凡妮莎·哈金斯 (Vanessa Hudgens) 談到《春假》的床戲:
那讓我非常頭痛,我跟我的經紀人說我再也不想拍床戲了。
瑞恩·雷諾茲(Ryan Reynolds) 談到《兩男變錯身》的床戲:
在那個場景中,她 (奧莉維亞·魏爾德) 坐在那裡,脫了她的上衣,我把她的內衣脫掉,她貼了胸貼,但她在上面畫了兩個可愛的笑臉。我瞬間把所有的臺詞忘光了,不只是那出電影的,而是我拍過的每出電影。
麥可·法斯賓德 (Michael Fassbender) :
拍床戲非常詭異。身為男性,你首先要做的就是確定你沒有趁機吃豆腐,你不會希望女方覺得你突然忘情演出之類的。我會在拍攝前用各種方法讓自己出糗,讓氣氛輕鬆一點後再拍,因為你不會想一直重拍。
蜜拉·庫尼斯 (Mila Kunis) :
拍床戲超難的。這跟對象是不是朋友,是男是女都無關。現場會有大概100個工作人員幫你打光、調整你的姿勢,絕對不會有舒適度這回事。
詹妮弗·勞倫斯(Jennifer Lawrence):
為了這場戲我喝醉了,非常非常醉。等到我回到家還在想,我都幹了什麼?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親一個已婚的男人。這種罪惡感讓我的胃難受。所以,我打電話問我媽『這麼幹沒事兒吧?
《冰與火之歌:權力遊戲》的傑森摩莫亞 (Jason Momoa) 與艾蜜莉克拉克 (Emilia Clarke):
通常拍攝床戲時,男演員會以襪子套住重要部位。不過傑森決定玩點花樣,套上了毛絨絨的粉紅色襪子。艾蜜莉看到後不停狂笑,她說:「它很大、又是粉紅色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拍攝《愛情與靈藥》的安妮海瑟薇 (Anne Hathaway) 與傑克吉倫哈爾 (Jake Gyllenhaal):
安海瑟薇在排戲時一不小心就露太多了…她說:「我需要脫掉我的厚外套,然後裡面得全裸。我以為我們在拍攝了、但是其實我們只是在彩排,所以我在一大堆人面前不必要地脫光了。」
《最後一個男人》的威爾福特 (Will Forte) 與克莉絲汀莎爾 (Kristen Schaal):
當他們在拍攝床戲時,莎爾竟然放了個屁…她說她有試著要忍,但還是憋不住,這讓佛提開始大笑。結果她一個接著一個又放了好幾個屁。她對此表示:「沒有比在你床戲伴侶身上放屁更親密的舉動了!」
《付出與收穫》的瑞貝爾威爾森 (Rebel Wilson) :
導演麥可貝 (Michael Bay) 對床戲的表現不太滿意,於是瑞貝爾就拿出了她"剛好"帶在身上的雙節棍,為床戲增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