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藍忘機當眾把魏無羨帶走以後,甘夫人就知道魏無羨對藍忘機有多重要。
然而,當她知道藍忘機要和魏無羨結成道侶時,那嘴張得幾乎能塞進一個大拳頭,臉上的表情更是誇張至極。
她想不 通,藍曦臣和藍忘機那樣帥氣的兩個美男子為什麼會至今不結婚?藍忘機甚至要找一個男人做道侶?
她對魏無羨的討厭又上升了一個臺階。覺得都是魏無羨引誘了藍忘機。她極力想說服藍啟仁,讓他把魏無羨趕出雲深不知處。
藍先生知道藍忘機對魏無羨用情至深,不可能趕走魏無羨,還勸甘夫人也不要多生事端。
甘夫人哪裡肯聽他的。她自己有個女兒,生的花容月貌,國色天香。如果能嫁給藍忘機,那是再好不過了。藍忘機家世背景,人才外貌,無不是最佳人選。
於是,每當藍忘機有事外出的時候,她就會故意找魏無羨的麻煩,讓魏無羨隨身侍候她,給她端茶遞水。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說魏無羨這不好那不好,美其名曰是為了他好。任誰也看得出來,她就是故意找茬。
當藍忘機快回家或者在家時,她又表現得對魏無羨特別好。無微不至的關懷,主動幫他倒水,扶他坐下,對魏無羨如慈母般的溫柔體貼。
對於甘夫人的無理要求,魏無羨都毫無怨言地完成,對於她的絮叨,他也耐心地聽著,並不反駁一句。
藍思追和藍景儀早看不下去了,多次揚言要告訴含光君。魏無羨堅決反對,還威脅他們,誰要是敢告訴含光君,罰他倒立抄家規不算,下次夜獵時還不帶他去。
魏無羨看得出來,藍啟仁老先生很在乎和甘夫人的姐弟情,有空的時候,他就會來找甘夫人閒話家常,而且經常開懷大笑。在雲深不知處這麼長時間,魏無羨極少看見藍先生笑,更別說這樣暢快、肆意的大笑。
他不希望藍湛因為自己再次和叔父起衝突。能讓藍先生開心,自己辛苦點也值得。
看看,我們的羨羨還是只會為別人著想。這樣善良的羨羨甘夫人還是不喜歡他。
雖然思追他們被魏無羨嚴令不許告訴藍忘機。但是藍忘機還是發現了端倪。每天晚上回靜室以後,魏無羨都特別累,做什麼事都失去興趣。就算前些日子受傷了,他也不老實,總是上竄下跳不肯安分。
現在呢,每天回靜室後就悶頭大睡。他身體健康,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為什麼總是很累呢。也不大愛說話了,以前可是一到靜室,他都像只快樂的喜鵲一樣嘰嘰喳喳的,恨不得把每時每刻的事情都分享給藍忘機,現在有時候兩人正說話呢,魏無羨竟然睡著了。
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又說沒事,就是想睡覺。藍忘機心裡充滿了疑惑,問思追他們,也說什麼事也沒有。
藍忘機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他決定自己弄清楚,魏無羨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天,藍忘機照例和兄長下山去處理事情,說好了三天後再回來。
下午,藍忘機突然回來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回到靜室以後,魏無羨不在裡面。也許他又和思追他們去玩了,藍忘機心裡想。
他走出靜室,往校場走去。校場上有很多藍氏弟子在練武,思追和景儀正帶著那些剛被解救的孩子操練,沒有看到魏無羨。
藍忘機走過去。思追和景儀看見他後,忙跑了過來,行禮後問道:「含光君,您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要去三天嗎?」
藍忘機沒有回答他們,問道:「魏嬰呢?他去哪兒了?」
思追和景儀聽見以後,低下頭去,不知如何回答。
藍忘機加重語氣,再問一遍:「魏嬰呢,他去哪兒了?」
他們才抬起頭,臉上陰晴不定,支支吾吾半天,才道:「魏前輩不讓我們告訴您。他在……在……在甘夫人的院子裡。」
藍忘機看他們臉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轉身往甘夫人住的客房走去。
到了甘夫人的院子外面,遠遠就聽到甘夫人的聲音:「魏嬰,院子裡這麼多樹葉,你怎麼打掃的?再打掃一遍。笨手笨腳的,真不知道我表弟怎麼容忍得了你,忘機嫡仙一般的人兒什么女孩找不到,竟被你勾引,要跟你結成道侶。」
藍忘機大踏步走進院子。甘夫人一見藍忘機馬上換上滿面笑容,親熱的說道:「忘機,你回來了。魏嬰可真是個好孩子,怕我寂寞,特意來陪我解悶。」
「呵呵,是呀,我陪表姑媽聊天呢,我們聊得可開心了。」魏無羨說道。
「甘夫人,你第一天說過了,魏嬰是我的人,誰也不能皮欺負他。明天,我會派景儀送你回家。」
「那個忘機,我跟魏嬰就是聊天,我哪敢欺負他呀?你是不是誤會了?」
「是嗎?聊天要他掃地?我們藍氏沒有專門打掃的僕人嗎?他好與不好,與你何幹。」
「藍忘機,我可是你表姑媽,你怎可如此對我,不怕你叔父我表弟生氣嗎?」
「我會親自跟叔父說清楚的。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讓景儀送你回家。」
說完,拉起魏無羨的手就走。他真是太生氣了,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竟被一個外人如此欺負。
不行,今晚一定要去見叔父,明天就讓甘夫人回家,以後也不要再來了,藍家不歡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