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漪二
「秒沒!」「太難搶了……」不少德雲女孩和德雲男孩們在微博分享了2020年第一次搶票心得。粉絲們期待的德雲社開箱終於來了。
2020年一場突如其來的新冠疫情,讓德雲社原定於2月7日的開箱時間推遲了近八個月之久。作為國內最大的相聲藝術團體,過去的八個月時間裡,德雲社國內、國外的總部及分社一直處於停演狀態。隨著影視娛樂行業復工復產的逐步推進,開箱的呼籲聲一直不斷,不少粉絲從翹首以待熬成了佛系等待。直到9月9日,德雲社官方微博發布公告正式宣布德雲社小劇場將在9月10日開啟線上售票,9月12日恢復演出,這才有了本文開始的這一幕。德雲社的開箱不僅為線下演出行業的恢復再添一把火,同時「一票難求」的場面證明著觀眾對德雲社一如既往的期待與喜愛。
當我們把時間調回至1月17日的德雲社己亥年封箱演出,在場上歡呼聲、掌聲此起彼伏中班主郭德綱在返場裡說道「馬上就春節了,春節後歇一歇又開始明年的演出了」。然而世界總是充滿著偶然性和突發性事件,這一歇就是八個月,轉眼就到了庚子年尾。百年一遇的疫情不僅使開箱演出一直延遲,而且強烈衝擊著相聲這個高度依賴線下演出的行業,擁有400多位相聲演員的德雲社同樣面臨著生存難題。自救、挑戰、機遇……這些都考驗著掌舵者郭德綱的能力。
面對疫情,德雲社和所有線下行業一樣選擇了線上自救。一方面,依託《歡樂喜劇人》《德雲鬥笑社》等綜藝積蓄培育「德雲四子」在內的新生力量,同時藉助短視頻等平臺吸引流量;另一方面,依靠自己本身已經出圈並獲得極高知名度的郭德綱、于謙、嶽雲鵬和郭麒麟的活躍為德雲社整體積蓄曝光量。
顯然,這樣自救的方式成效是明顯的。多位頭部相聲演員一直活躍在大眾視野,熱度不減。在《德雲鬥笑社》第一期德雲家宴中,秦霄賢因「機場蹦迪走秀,整的像個明星一樣」喜提來自師父郭德綱的「網紅藝術家」稱號;德雲四子中的孟鶴堂、周九良主動舉手承認自己「節目上的不算少」;而站在一旁的嶽雲鵬更是綜藝中的常客,不僅在《極限挑戰6》中繼續擔任常駐嘉賓,也參加了《嚮往的生活》《未知的餐桌》《認真的嘎嘎們GAGMAN》等熱門綜藝。
值得一提的是,《德雲鬥笑社》也是郭德綱為德雲社年輕一眾的相聲演員量身定做的團綜,作為自救的一部分自8月27日首播以來好評不斷,豆瓣評分保持在8分左右。十二位成熟的相聲演員共同做一檔競爭「德雲一哥」的真人秀,頗具看點。
當然,2020年最受關注的德雲社成員是「少班主」郭麒麟。一己之力接下《最強大腦》《奔跑吧》《密室大逃脫》《嚮往的生活》《拜託了冰箱》《做家務的男人2》等12檔綜藝,成為德雲社裡甚至娛樂圈中參加綜藝節目數量最多的藝人。令人驚訝的是,在12檔綜藝中郭麒麟依然能夠展現自己不同的特質。時而聰明,時而穩重,時而蠢萌,不同風格中恰如其分的轉換為自己和德雲社都帶來了極高的曝光度。僅以上周播出的《密室大逃脫》為例,郭麒麟開掛式的算數天賦與記憶力猶如當代範思轍,讓大張偉在節目中直呼郭麒麟當藝人可惜了,其熱搜閱讀量達到4.9億。
由此看來,保持熱度是德雲社在恢復線下演出前的關鍵一步,這步棋是否走好決定了德雲社能否由危轉機。一票難求的出現表明著德雲社最危險的時間段已經過去。
開箱與封箱一樣,是一次需要儀式感的演出。疫情的延遲使得2020年的開箱與往常不太一樣,而德雲社宣布的開箱日期9月12日也因遇上「綱絲節」更具特殊性。
綱絲節,是郭德綱自定感謝德雲社粉絲的節日。自2010年9月12日舉辦首次綱絲節演出後,至今已有10年,每年會在9月12日前後的日子舉辦。說起它的由來,還要提到十年前德雲社的那場「劫難」。2010年,德雲社深陷與北京電視臺的糾紛,劇場暫停演出自查等風波,然而粉絲始終不離不棄為其澄清事實,在德雲社臨時宣布復演後小劇場裡仍然座無虛席。經歷過此「大劫」後的郭德綱為感謝觀眾承諾每年的9月12日舉辦綱絲節,可以說綱絲節在德雲社最為艱難的時候創立,也見證著德雲社成為頭部喜劇廠牌的十年曆程。
因此,當開箱遇上綱絲節,雙重意義加持下的2020年開箱演出顯得意味深長。2010年德雲社遇到的是自己的「大劫」,而2020年德雲社則遇到的是人類的、國家的劫難。巧合的是,前者正是因為自身實力渡過難關,而後者也是依靠著國家實力取得了重大勝利。
從實際需求上看,德雲社的開箱已到了成熟的時機,一是八月文旅部重新調整了《劇院等演出場所恢復開放疫情防控措施指南》。其中將劇院等演出場所觀眾人數不得超過座位數從30%提高到50%,這保證了德雲社開展的線下演出能夠維持運營。二是德雲社需要讓頭部相聲演員從大量綜藝中逐漸回歸到自己的本行,踏踏實實的提高業務水平,同時也必須讓其他演員能夠繼續吃上相聲這碗飯。嶽雲鵬曾在《未知的餐桌》中說到在封箱後許多師兄弟因沒有演出而留守在老家,並且在找其他的工作養家餬口的現狀,如不改變這將對德雲社的品牌和後續發展極為不利。
9月12日的開箱,將是德雲社2020年邁入正軌的證明,而它真正的檢驗也即將到來。休整八個月後,德雲社能否保持高水準的演出回饋市場?無論活躍在短視頻還是在綜藝,當相聲演員穿上大褂站在劇場時,能否逗笑觀眾只能憑藉自己的實力。正如郭德綱所言,「甭管是什麼碗,它的目的是讓你們有飯吃,好好說相聲,好好做藝,對得起觀眾,對得起手中碗,對得起咱們這個裡面的飯」。至於開箱效果如何?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