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毒眸 （ID：youhaoxifilm），36氪經授權發布。
作者 | 付蕾佳
編輯 | 雷德利
「有一些 心裡話 想要告訴你
河妹們 就是你 最值得的你
往前走 莫回頭 夏天在等你 青你一定行！」
1月15日，《青春有你》第二季選手官宣。其中，莫寒、許佳琪等10位來自絲芭文化傳媒的選手在發送個人官宣微博時修改了客戶端，打出了上述頗有儀式感和歸屬感的參賽口號。「河妹」的「河」指「塞納河」，是飯圈中對於「SNH」的擴寫稱呼，而這10位選手均來自絲芭文化旗下女團SNH48及其分團，《青春有你》第二季也因此被飯圈吐槽「含河量過高」。
《青春有你》第二季的「河妹」
自2012年的一期生招募開始，SNH48作為國內偶像行業的「排頭兵」之一，已經度過了將近八年的風雨。從成果來看，SNH48在同類女團的角逐中沒有被時代的大浪淘汰，成為毫無疑問的國內女團體系代表之一。
劇場、總選等模式穩定之後，擴大粉絲圈層、打開大眾知名度自然成為偶像團體的下一個階段性目標，即塞納河粉絲們所說的「出村」。但毒眸（微信ID：youhaoxifilm）發現，這個出道近八年的大型女團似乎一直遊走在大眾的認知邊緣，偶有討論度較高的事件，也往往是較為負面或頗有爭議的新聞。其中知名度最高的成員，是已經從塞納河體系中「畢業」、轉而以演戲為主要方向的鞠婧禕。目前因為疫情影響，SNH48每周舉辦的劇場公演自然無法舉辦，而難得參與的平臺選秀《青春有你》第二季，也已經暫停錄製。
「SNH48為什麼始終局限於固定的粉絲圈層？」成為了被長期討論的話題。而毒眸認為，SNH48長久以來依靠的「宅」文化體系、絲芭傳媒的成員管理和運營能力等，一直都是SNH48穩穩「圈地」表象下隱藏的暗流，而這些暗流的存在，或許是SNH48一直未能「出村」的原因。
第六屆總選（截圖來自SNH48官網）
此次派成員參加平臺選秀節目，一般被視為SNH48力求「出村」的又一重要舉措。那麼這一次，SNH48的「出村」能夠成功嗎？
SNH48成立最初的「噱頭」，是AKB48在國內的姊妹團。
2005年，製作人秋元康完成了對一期成員招募，推出日本大型女子偶像組合AKB48。與一般的偶像組合不同的是，AKB48是以「養成系偶像」和「可面對面的偶像」為概念核心的偶像團體。所謂的「偶像」是沒有經歷過韓國練習生模式訓練的女生，粉絲通過觀看劇場公演、購買握手券見面、參與總選投票等環節，陪伴偶像成長為閃閃發光的「大明星」。在這一過程中，粉絲能夠享受到和偶像極近的距離感、與偶像一同努力的陪伴感和養成「明星」的成就感。
AKB48
而SNH48，正是這一文化移植至國內而誕生的團體。在虎嗅的採訪中，絲芭傳媒CEO陶鶯也這樣概括SNH48的特色：「SNH48可以說是國內唯一基於網際網路思維和』可面對面的偶像』造星理念運作的偶像培育平臺。『可面對面的偶像』是秋元康先生創設性地提出來的，而網際網路思維則是SNH48在本地化時所提出來的理念。」
為此，SNH48也以劇場為核心，在線下建設了專屬的「星夢劇院」。每周三至周日，SNH48都會舉辦劇場演出，VIP坐票的價格是168元/張，而一張站票僅需80元，站票的位置與偶像們表演的舞臺幾乎只有一人之隔。演出結束後，還可以和每一位成員擊掌道別。在線上渠道方面，SNH48有專屬的「口袋48」APP，每一位成員可以在APP上進行直播、在專屬的「口袋房間」內以類似群聊的模式和粉絲交流。
SNH48的公演現場
這種「48系」模式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AKB48姊妹團」的名號在SNH48成立之初，無疑是幫助團體在國內積累粉絲的一縷「東風」。深受宅文化薰陶、熟知AKB48模式的國內粉絲，能夠在短時間內適應模式，成為第一批核心受眾。
同時，組合人數眾多和演出、營業機會多，讓多種類型的偶像得以聚合，粉絲更容易找到最吸引自己的那一個。「當你被其中某一個吸引後，『面對面』『養成』的魅力才真正凸顯。」一位粉絲告訴毒眸。每周的公演、每天實時更新的APP內容，粉絲基本每一天都有新鮮物料可以看。「粉再糊的河妹，都不會無聊。」
但是，宅文化、日系偶像文化本身，與大眾就存在認知壁壘。以SNH48劇場公演觀眾的打CALL為例，「打CALL」是日系應援文化中一種，即粉絲呼喊口號、拍手、用螢光棒或應援毛巾做出特定的動作，形成偶像表演時臺上臺下的一種互動。
SNH48公演中，粉絲就會打CALL對臺上的偶像進行應援，因為CALL詞較為複雜多樣，甚至包含了英語、日語詞彙，有粉絲會自發製作CALL本。而這本身對一般觀眾來說，就存在難以融入的文化壁壘，也有粉絲表示第一次去看公演的時候會對現場的打CALL感到不適應。在豆瓣「河勿糊組」關於劇場喊CALL的投票貼中，沒有學過CALL、在現場不會喊CALL的也不在少數。
為小姐姐們打call現場
而「AKB48姊妹團」這一SNH48最早的噱頭，也因為和日本運營的分裂，變得有些尷尬。
2016年3月，SNH48發行了首張原創EP《源動力》。同年4月，絲芭傳媒在專場新聞發布會上宣布覆蓋全國核心城市的姊妹團落地計劃，即後續推出的GNZ48和BEJ48等分團。同時，包括SNH48在內的各團體將擁有獨立的原創音樂策劃、製作團隊。
音樂帶給48系團體的收入不可小覷：每年最為重要的總選舉活動中，粉絲需要購買EP才能獲得總選的投票券。一旦SNH48選擇表演、製作原創曲目而非從日方購買版權，AKS（AKB48的運營公司）會減少一大筆分成收入——這被普遍認為是SNH48和AKB48分裂的核心誘因之一。
2016年， AKS在官網發布聲明，稱上海姊妹組合SNH48在當地的運營涉嫌違約，並且新成立的北京分團BEJ48和廣州分團GNZ48與AKB48沒有任何關係，將對SNH48的運營進行調整，並將官網關於SNH48的廣告橫幅一併撤下。
這則聲明對於粉絲來說，意味著SNH48被AKB48正式「除名」，失去了原有的「48系」的正統性，也讓國內的AKB48粉絲和SNH48粉絲迅速形成了對立的局面：在SNH48喪失了姊妹團的「正統性」之後，AKB48粉絲稱其為「野雞團」，而當時也有大量粉絲不看好SNH48脫離本部，在微博對自己的小偶像表示心疼。
48系模式帶來了「多樣化」的好處，也帶給了SNH48「出村」的另一個難題——超過百人的成員數量，讓不少潛在受眾「望而卻步」。並且，過多的團體人數限制了SNH48所能爭取的曝光資源，就像大多數偶像團體一樣，絲芭必須考慮將重要的影視、商務代言等資源優先傾斜給部分成員。
在48系的養成模式之下，運營方並不能全權決定資源的分配，而是將權力讓渡給了作為團體「製作人」的粉絲。粉絲在每年舉辦的總選舉中，通過購買EP獲得投票券，為自己的偶像投票，最終統計得出的名次順位，直接決定了總選單曲的錄製陣容，與下一年偶像在團體合照中的站位和得到的資源多寡。其中，進入前7名的成員被稱作「神七」，也會是得到最多資源傾斜、向外曝光最廣的成員。
AKB48的初代神七
而絲芭面臨的是和其他偶像公司同樣的難題：這些凝聚了最多粉絲的頭部成員，很難長久地留下來成為SNH48對外推廣的「招牌」。
在SNH48還未舉行總選、星夢劇場還未建成的時候，運營採取「雙C位」模式，主推兩位人氣成員湯敏和趙嘉敏，這一時段也被粉絲稱為「雙敏時代」。
湯敏和趙嘉敏的合照
但是，早期運營過於密集的規劃，讓當時的兩人都出現了身體問題和學業不平衡的隱憂。2013年5月SNH48演唱會排練期間，趙嘉敏腰部扭傷，最終沒有上臺演出。演出當天湯敏因為體力消耗和低血糖暈倒，被直接送上了救護車。8月，湯敏宣布因身體原因退團。
湯敏退團後，SNH48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趙嘉敏TOP時期，但第二次總選結束、趙嘉敏獲得冠軍之後，趙嘉敏升入高三，因為藝考缺席了較多團內活動，在學業問題上和公司矛盾激化，進入被沒收微博的冷藏狀態。直到2017年9月，趙嘉敏起訴絲芭傳媒要求解約，按照2019年的官司結果，趙嘉敏仍要繼續履行合約。
「在2016年年中可能對於整個藝人體系有衝擊的唯一事件，就是第二屆總選舉冠軍趙嘉敏的不參選了。」趙嘉敏事件之後，曾經在創新工場主導投資絲芭傳媒的文化產業投資人陳悅天，在《以投資人的視角解讀：爆款SNH48是怎樣產生的？》一文中這樣提到。但他也表示，第三次總選過後SNH48粉絲數量猛增4倍左右的情況下，「可能得前方多個top大規模、短時間離隊才會造成影響，一個兩個成員的畢業或者離開已經無法撼動整個體系了。」
從後續SNH48頭部成員的發展來看，陳悅天的假設或許是一語成讖。
2016年初，SNH48大型團綜《國民美少女》播出，SNH48進入逐漸穩定的上升時期。而「雙敏」相繼退出後，人氣TOP移位，目前絲芭傳媒知名度最高的鞠婧禕以230752.7票獲得2016年第三屆總選的冠軍，比前一年總選的冠軍高出超過15萬票。李藝彤、黃婷婷順延至人氣第二、第三，兩人的「卡黃」CP是當時飯圈內人氣最高的CP，人氣前三甲就此固定。
2017年，鞠婧禕連冠，李藝彤、黃婷婷名次不變，接下來的「神七」依次為馮薪朵、陸婷、曾豔芬、趙粵。由於以上成員全部屬於Team NII，當時Team NII的隊長馮薪朵在發言時提到「我們恩兔（NII）屠榜了神七」，這段SNH48的「上升期」被稱作「恩兔盛世」或「元（原）恩盛世」。
但是，從大量SNH48粉絲抱有情懷的「恩兔盛世」到「盛世」的崩塌，也僅僅只差一年的時間。
依據絲芭傳媒提出的新規則，兩屆總選連冠可以升入明星殿堂，成為擁有專屬團隊的獨立藝人。第四屆總選過後，鞠婧禕升格進入明星殿堂，不再參加總選的排位之爭。2017年9月，薛之謙李雨桐事件爆發，在第四屆總選中獲得第六名的曾豔芬突然發聲力挺薛之謙，雖然之後曾豔芬在口袋48中解釋支持的理由並非事件本身，但仍然收穫了網友和飯圈的雙重討伐。之後，曾豔芬退團，成為「元恩」神七中第二位離開的成員。
曾豔芬發微博力挺薛之謙
鞠婧禕不再參與總選之後，冠軍的選拔變成了李藝彤、黃婷婷的競爭。兩人雖然曾是「卡黃」cp，但在2015年金曲大賞之後，李藝彤取關黃婷婷ins，「卡黃」cp早已分道揚鑣，兩家粉絲也互相對立。
根據SNH48的規則，粉絲可以在每年的金曲大賞前通過購買單曲或專輯，使用內附的投票券，可以投票選擇成員在金曲大賞上表演自己喜歡的歌曲。第四屆金曲大賞前，貼吧「生個女孩吧」中有網友提出要給李藝彤、黃婷婷投CP曲《人魚》。在成員袁雨楨直播時，她將彈幕上的「給卡黃《人魚》投了一百票」當作玩笑一樣念了出來，當時在她身邊的李藝彤爆發了：她表示投票的都是「黑粉」，並在直播中說希望他們「炸成煙花」，該直播片段遭到大量傳播，引發河粉飯圈的大規模爭吵。
李藝彤直播截圖
或許是受到此次事件影響，2018年的第四屆金曲大賞現場，SNH48宣布首次大重組，將部分成員重新分隊，原有的SNH48 Team XII解散，原Team NII的隊長馮薪朵、副隊長黃婷婷引咎辭職，李藝彤、萬麗娜、林思意被移至SNH48 Team HII，「元恩盛世」就此四散。
在第六屆總選開始的公告中，絲芭傳媒特意聲明：「由於影視作品的運作周期長、時間不確定性大，部分往屆總決選中所列舉的影視項目處於遞延性籌備階段，將根據項目的完善程度陸續投拍。」
總選前承諾的資源無法盡數兌現，這在打擊粉絲投票積極性的同時，也容易影響成員的續約意願。2019年的第六屆總選中，李藝彤得到兩年連冠，升入明星殿堂成為絲芭傳媒旗下的獨立藝人。而當時的TOP成員黃婷婷、馮薪朵、陸婷等消極參選，最終絲芭的票池收入與去年相比得到大量縮水（點此閱讀：《票池「注水」，TOP消極，第七年的SNH48路在何方？》）。2019年12月，黃婷婷在微博發布律師函，提出與絲芭傳媒解除經紀合作關係。
同時，屢次被曝的私聯戀愛事件，也讓粉絲進一步懷疑絲芭運營對於成員的約束能力。2020年初，馮薪朵被脫粉回踩的粉絲曝光疑似和陸思恆同居視頻，引發飯圈震蕩。但視頻曝光之後無論是運營方還是馮薪朵本人的官方帳號，均沒有任何回應，只有自稱在機場見到馮薪朵的大粉和一個無法證明真假的微博小號，稱馮薪朵目前已經退團。
曾經以「N隊屠榜神七」這句總選發言引出「恩兔盛世」的馮薪朵，親手給予了「盛世」最後一擊。
縱觀SNH48人氣成員的出走，雖有個人行為、心理上的原因，但本質上來看，全團遲遲無法「出村」，獲得的資源有限，導致無論是粉絲還是偶像自身，或多或少都會考慮自身的投入回報率，最終容易導致心態失衡，或直接放棄這段曾經她們寄予厚望的偶像星路。
事實上，針對「出村」，SNH48進行過很多拓寬粉絲群體的舉措。
大型女團內部的個人多樣性，又能夠讓不同喜好的粉絲迅速在團內找到符合自己喜好的偶像。而星夢劇場舉辦的公演，也並非完全復刻日式公演，根據成員自己進行了改編：既有身著漢服的中國風表演，也有韓式偶像風格的韓舞翻跳。
同時，依據SNH48分部的地域特色，公演還加入了具有地緣特色的元素，比如身處廣州的GNZ48在公演中演唱過粵語歌曲、身處北京的BEJ48進行過相聲表演等等。粉絲的打CALL也不再是單純的日語，方言版CALL和詩詞版長CALL都是打CALL這一日式應援文化落地國內之後的改動。
身處北京的BEJ48進行過相聲表演
成員的形象風格上，SNH48也做出了頗為突破的改動。「很多路人粉在關注的過程中會產生『臉盲症』，很多人對SNH48的認知始終停留在『賣萌』『可愛』方面。」陶鶯在超級星飯糰的採訪中提到。所以，為了「打造出更精品的小團體」，也為了「讓外界對我們的識別度更高」，絲芭傳媒從SNH48的五支隊伍中選出了「舞蹈功底最強」的七名成員趙粵、許佳琪、戴萌、孔肖吟、張語格、許楊玉琢、陳琳，在2017年年初組成了國際化小分隊7SENSES出道。
7SENSES
線上渠道方面，絲芭也做出了符合網際網路思維特色的改編。為了迎合當時國內的網絡直播熱潮，絲芭傳媒開放了每周劇場公演的網絡直播，也推出了口袋48APP，讓偶像和粉絲增加交流，補充粉絲對於每一個偶像的印象，利於偶像強化人設。有粉絲告訴毒眸：「因為有口袋48這個專屬的塞納河偶像和粉絲交流的APP，河粉對偶像的日常生活和（偶像願意表達的）所思所想知之甚多，（公演舞臺）這種具有情節性的表演往往能讓粉絲產生諸多聯想甚至情感共鳴。」
但是，和粉絲距離過近，也為外界帶來了認知壁壘。
按照SNH48的公演日程安排，一場公演表演的曲目達到十幾首，除部分unit曲（由某幾個成員表演的歌曲）以外，均為參與公演的全員出演，「成員得在那蹦躂三小時」。而這種強度的演出甚至可能一周多場，SNH48成員又大多是缺乏基礎的普通女生，在團體內部的訓練強度又難以匹敵韓式體系下的練習生，最終導致舞臺表現經常被詬病「沒有力度」。
而團內成員加入情節編排的舞臺，又因為外界難以全面了解SNH48成員們每日更新的動態，很難得到推廣。「這也是河粉總說河的舞臺多麼好然而河外人總不能get（所謂河與內娛有壁）的緣故——他們不懂梗啊。」
力求擴大識別度的國際化小分隊7SENSES出道後，雖然對於SNH48本身起到了一定的擴圈作用，但因為小分隊成員均為團內人氣成員，在兼顧影視拍攝、公演的情況下，很難獲得充足的訓練時間，加之國內偶像市場仍不完備，舞臺表演機會不多，團體整體仍然沒有掀起較大水花。
7SENSES成立後，團內成員（部分）的百度指數並沒有明顯波動
《創造101》的出現，更是對於SNH48發展道路的一次巨大打擊。
綜藝節目故事線清晰、人設鮮明的剪輯，讓觀眾看完節目及衍生內容，就能對偶像本人有一個大致的認知。與SNH48要親臨現場才能觀看的劇場公演和漫長的直播、公演等「補課」過程相比，平臺選秀對於普通觀眾來說認知壁壘更小，比較容易「入坑」。在《創造101》期間，48系粉絲和101系粉絲曾經舉辦過摩點第一屆「河創杯」聯盟大賽，進行集資battle，最終被101系粉絲以23813的總集資人數和近264萬的籌資金額打敗。
究其根本，在SNH48的生態中，立足的根本是星夢劇院，即具有地域特色的線下劇場。成員雖然可以通過直播、微博等線上平臺進行運營，文化基礎卻仍是線下的劇場文化。
但是，在移動網際網路時代，大型視頻網站佔據了娛樂生態的強勢地位，把持了最為頭部的線上資源。這種時代特色之下，參加大型的平臺選秀要比從直播、微博等平臺脫穎而出容易得多，平臺選秀也成為「造星」的首要途徑。而在選秀結束之後，背靠平臺的出道選手，也要比48系的小偶像們更容易獲得曝光機會。
天眼查顯示，絲芭傳媒上一次獲得融資是2017年由招銀國際資本領投，原有股東華人文化產業基金及君聯資本跟投的C輪融資，交易金額達到數億元，之後就再無融資信息。
《創造101》結束後，隨著2018年「偶像元年」美夢的破碎，SNH48在2019年1月發文表示進行全團大重組，解散共87人的5支分隊，旗下部分成員移籍SNH48 GROUP的其他隊伍，部分調整加入新成立的IDOLS FT女團，即主要通過網際網路平臺和粉絲互動的女團，被當時的飯圈調侃為「降級當主播」。2019年總選又逢黃婷婷、馮薪朵、陸婷等幾位頭部成員消極參選，冠軍李藝彤缺乏競爭對手，最終所得收入大量縮水。或許是一連串的危機臨近，讓一直「閉關鎖河」的SNH48，不得不也打開門尋求平臺選秀的機會。
根據《青春有你》第二季官宣的選手名單，SNH48共有莫寒、段藝璇、張語格、許佳琪、宋昕冉、戴萌、孫芮、蘇杉杉、費沁源、許楊玉琢在內的10名選手參賽，其中人氣最高的莫寒是2019年總選亞軍，其餘選手也均在前22名之內。同時，「恩兔盛世」時總選第七名的趙粵也被曝參加了《創造營2020》的面試，選手名單中的SNH48成員也同樣是人氣選手。
《青春有你》第二季絲芭傳媒選手中人氣最高的莫寒
但因為疫情的影響，目前已經錄製完第一次公演的《青春有你》第二季不得不暫停錄製，節目也被傳延播。《創造營2020》雖然否認了取消錄製的消息，但是節目延播似乎也已經成為註定的命運。在前期造勢之下，突發的疫情讓所有宣傳不得不戛然而止，無法預測最終播出時節目是否會遇冷。星夢劇院的劇場公演也不得不停止，無數因為春節假期歸家、暫停工作的河妹，重新拿起手機、坐到鏡頭前開始了新一年的直播營業，甚至有成員在自家樓下直播「雲公演」。
「冰雪融化、春暖花開的時候，她們會重新穿上多彩的短裙，成為舞臺上光芒四射的偶像。」粉絲們如此期待著。
等到這個冬天過去，SNH48會迎來新的「春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