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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她以卡通風格的作品進入藝術圈,與志同道合的小夥伴一道開創了與主流風格大相逕庭的風潮,將「卡通一代」推上歷史舞臺。
她年少開始習畫,一經露面便成為市場的寵兒,但她一路堅守著的是獨立的創作之路。
她是位十分自我的藝術家,又是位無私奉獻的母親。
十幾年的成長,她從女孩完成了到女人的蛻變,也成為了更好的藝術家。
藝術阿爾法為您呈現陳可,一位女性藝術家的成長故事。
藝術家陳可
阿爾法君:您是怎麼走上藝術之路的?
陳可:我爸爸是中學美術老師,小時候家庭有一個氛圍,比如每天他在畫國畫,牆上貼的都是他的畫,家裡的美術書也比較多,慢慢的在這個環境裡浸泡,但是他沒有刻意的去教我,包括國畫也沒有教過我。
現在小孩學的那種簡筆畫,我小時候沒學過的。但是自己喜歡瞎畫,在小學左右甚至更早一點,編一些故事,畫連環畫。後來我父母覺得好像我還真的是挺喜歡的,到了小學畢業的時候開始學素描、色彩,後來就考了川美附中,從附中就一直讀到大學、研究生。
那個時候自己也沒有太多的人生規劃,懵懵懂懂的,好像覺得想去外邊看一看。當時還喜歡設計衣服,覺得好像以後大學想考服裝設計專業。
陳可 2003年的作品《梳子》,
100x100cm,布面油畫
阿爾法君:您剛剛進入市場的作品是卡通風格的,為什麼會這樣創作呢?
陳可:我大學快畢業創作的時候,卡通風格就挺明顯了。然後到了研究生,我在德國呆了半年,也看了一些那邊的東西,回來後又把現有的東西再簡化了一下。同時也受到一些日本電影和文學的影響,他們的東西讓我覺得特別親切,跟自己很貼近。
當時的心態確實是一種青春期,想表達的也是青春期的感受。所以從大學到研究生,就逐漸形成了卡通的風格。
現在我肯定不是當時那種心態了,這麼多年變化還是挺大的,我每一階段的作品都是那個階段的一面鏡子。
陳可2005年作品 《九層塔》,200x200cm, 布面油畫
陳可:2005年,我研究生畢業那一年,我們好幾個人租了一個小倉庫,每人一個工作室,因為一共有11個工作室,我們取名叫11間。藝術家高瑀在我樓下,我們是鄰居。
我還比較幸運,那一年高瑀把房方(「星空間」畫廊老闆)帶到我工作室去了。我當時正好在畫那批娃娃的作品,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第一次亮相的那批作品。房方跟我說他想去做一個同齡人的藝術,就是關注70後,80後這批藝術家。他覺得我的作品還挺適合參加他們畫廊的開幕展,「下一站,卡通嗎」的展覽。
2010年藝術家高瑀(右二)與星空間主人房方(右一)
在2010年陳可(右三)的個展「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現場
那時候房方他們去看年輕人的創作,很多人的作品都有卡通的傾向,這個方向對他們來說是比較新的,比較有活力的一個點,他們就抓住了這個點。
展覽開了以後也有銷售,我的作品就這樣開始就進入市場了,這個節點也是我畢業來北京的一個節點。
陳可2005年作品《吸菸?不吸菸?》
100x100cm ,布面油畫
(2007年北京榮寶以38.5萬人民幣成交)
阿爾法君:你是因為這個展覽比較順利才來北京嗎?還是本來計劃就是?
陳可:本來計劃呆在重慶的,後來因為一些偶發的原因就和當時的男朋友,現在的老公決定來北京闖闖。
我想星空間也在北京,當時也跟它籤約了,感覺過來能跟他們交流更好一些。來了也沒找到別的工作,因為我這個專業(油畫專業)對高校來說都有點問題。後來想畫廊也可以給我一定的收入,就做了職業藝術家。
阿爾法君:你有沒有想到自己的作品這麼受歡迎?
陳可:確實我跟畫廊都沒有想到,因為很快06、07年市場有一個大爆發,價格噌噌地漲,大家都沒有想到。我自己的速度也很快,一年一個展覽,創作的節奏也很快。
當時也會有一些小得意,也覺得挺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就被推到這樣一個市場高度。當然更多的是一種壓力,因為很多人會質疑,包括我的價格,你那麼年輕有這樣(高)的價格,所以會給自己壓力,期待自己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作品做好。現在想來其實不太可能,很多東西都是一步一步,不可能一夜就達到一個高度。
陳可2005年的作品《小F.刺》100x100cm, 布面油畫
(2006年香港蘇富比拍賣以45萬港幣的成交)
陳可2006年作品《蝸牛的家》215x215cm,布面油畫
(2010年香港佳士得158萬港幣成交)
陳可2006年的作品《鬥牛士》215x215cm,畫布油彩
(2016年保利澳門拍賣200.6萬港幣成交)
我好在心態還是比較好,外界有一些影響,但是最後還是回到我自己的創作中來,該做什麼還做什麼。每個展覽我都試圖去找一些想表達的問題,嘗試一些新的表達方式,沒有被市場牽著走。
包括07年我在北京第一個個展,展覽的不是繪畫而是裝置。其實那個時候如果畫一批畫來,可能挺好賣的,但我當時就對裝置比較感興趣,就沒有管那麼多。
2007年陳可的第一個個展「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孤單」分別在北京的星空間和義大利米蘭的瑪蕊樂畫廊展出
那時候很多人覺得我的畫面很簡單,像漫畫或插圖,不厚重。但川美的整個氣氛比較自由,大環境都還挺支持這種風格,我可以去直抒胸臆,不用拐彎抹角,所以那個時候還是挺真誠的。
其實我現在回看,我的每個階段還是做到了一點,不說謊,如實的表達。
陳可2007年作品《世上的另一個我》,170x120cm, 板上塑形膏,油畫顏料,絲綢
陳可2008年作品《遊戲結束》,220cmx220cm,
布上油彩、珠子
陳可 2009年作品《我》, 直徑100cm,
布上油畫裱於木板
陳可2010年作品《晚餐》
陳可《植樹》布面油畫 2010年作 180×350cm
阿爾法君:如果回頭來看你還會選做職業藝術家嗎?
陳可:我感覺還是挺適合我的性格的,因為我比較喜歡安靜,喜歡獨立完成一些事兒,我沒有想像過自己在一個團隊裡,可能很多東西我沒辦法最後控制它。
阿爾法君:當時08、09年的金融危機有沒有影響到年輕這一代?
陳可:其實08年算一個節點,之前是市場一直往上走,08之後很明顯是往下走,大家也沒有想到。而且後邊就一直在寒冷期,這麼多年大家也都習慣了,沒那麼焦慮了。
2009年陳可在德國菲恩海姆藝術館(Kunstverein Viernheim)舉行的「世上的另一個我」 的展覽現場
阿爾法君:你的作品就像吃彩色的糖果,給人巨大的滿足感,這跟你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係嗎?
陳可:我們一家人都是A型血,所以我們家其實挺嚴肅的,一板一眼,不是那種很自由很happy的。父母他們那代人育兒就是對孩子嚴格,所以我爸媽對我也非常嚴格,要求很高,導致我現在比較完美主義,也可能是種缺失。
我最近在上海餘德耀美術館的展覽,其實是對這種家庭關係的一個比較正面的表達,代表了我對原生家庭,還有現在自己家庭的一種感覺。
父母和小孩都知道是很愛彼此的,但中國人不去直接的表達,很多東西甚至是一種錯位。
陳可《做飯的爸媽》,布面油彩,46x38cm,2018
阿爾法君:有些人對女性藝術家有偏見,覺得生小孩藝術生涯就斷了,但你卻更好了,是繼續進步的狀態。
陳可:其實很多人沒生小孩,後來也沒有再畫畫。我覺得如果你內心對這個東西有足夠的熱情,你覺得還有新的東西要表達,或者你還有希望,你願意接著做的話,其實所有的東西都沒辦法阻攔你。
陳可2015年作品《弗裡達與畫室之弗裡達》,
木板上油畫,42×30cm
陳可2015年作品 《弗裡達與畫室之畫室》,木板上油畫,42×59.5cm
陳可2015年作品《伍爾芙與燈塔》,木板上油畫,32×41cmx2
之前我對於性別沒有什麼概念,我不覺得男的跟女的有什麼區別。其實藝術家是比較自我的,但母親的角色又要求你無私奉獻,促使我重新去思考人和宇宙的關係,以前自己是無限龐大的,但是到了這個階段,自我是會消退的。但這個平衡我覺得是一種人生的歷練,是對自己心態和情緒控制力的鍛鍊。
但是會有一個節點,當離展覽只有幾個月了,我就開始進入一種外界都離我很遠的狀態,好像所有的事都忘了,只專注作品。
阿爾法君:弗裡達是特別飽滿強烈的女性,但在您的畫中很柔美,能談談這個階段的創作嗎?
陳可:從懷孕開始到當媽媽,弗裡達代表著一種對於我女性身份,或者是女性藝術家身份的一個討論。我所有畫中的人物,弗裡達算是我研究比較深的一個人,對她的生平、經歷和作品了解比較多,我覺得她特別堅強,她的東西完全直接觸動我的內心。
2012年陳可作品《綠衣弗裡達》,
35 x 27 cm, 木板上丙烯
陳可 2012作品《戴紅蝴蝶結的少女弗裡達》
40 × 50 cm, 布面丙烯
陳可2014年的作品《戴護脖的弗裡達》
布面丙烯40×50cm
阿爾法君:您覺得您的創作可以劃分為幾個階段嗎?
陳可:自己有這麼想過,第一個階段是重慶到北京,是地理的變化,因為這這樣一個變動導致很多心理方面的變化。
重慶時候的創作是比較輕快,無憂無慮的。畫面全都是純白的底子,顏色也比較透明。到了北京整個色調就暗下去了。確實到了北京各種壓力就來了,也覺得很孤獨。這個階段是有關地理遷徙的。
陳可2004年在重慶創作的《小B.棒棒糖》
100x80cm,布面油畫
陳可2007年在北京創作的《珍珠》
160x160cm 布面油畫
第二個階段是有關自己的,就是生小孩。我從懷孕就開始了弗裡達的系列,之後畫夢露,到最近父親的系列。從前期幻想式的畫面,到現在更真實的表現,反應真實的生活。
因為生小孩會帶來自己生活方式的大轉變,開始食人間煙火了,開始面對很現實的問題了。之前可能每天早上起來就天馬行空的畫一天,回去睡覺。現在需要想給孩子買什麼東西,給家裡買什麼東西,中午還要看一下孩子班裡的微信群,就是一些很客觀的很現實的問題。這種生活的轉變會帶來很多思考的變化,關注點的變化。
陳可2016年作品 《1932·洛杉磯·6歲》
布面油畫,200x150cm
陳可2016年作品《1955·紐約·29歲》
布面油畫,200x130cm
阿爾法君:近期餘德耀美術館這個展覽的創作背景,是因為你父親最近一直跟你在一起生活而激發創作的原因嗎?
陳可:這個展覽是人物系列的延續,我畫了弗裡達、夢露,都是一些跟我很遙遠,沒什麼太多關係的人,後來想以真實的人作為一個引子或線索。
其實父親是一個隱喻,代表所有親密關係,不光是父親、母親,甚至愛人、孩子。現在這個時代,大家習慣用微信,習慣遠距離交流,很難坐下來面對面,共同佔有一個時間段慢慢的交流。
我就設計了這樣一個環節,我跟我爸坐下來,他當模特,我給他畫畫,我們聊天。最後我再根據我們聊天的內容,提取一些我覺得非常意思的材料。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對一個過程的設計。邊畫邊整理,最後脫離了父親變成了我自己的理解與表達。這個展覽準備了很長時間,前後兩年多。
陳可《背影 》,油畫顏料與裂紋膠拼貼於舊椅子上,H100xW60xD100cm,2018
2018 年陳可個展「和爸爸聊天才是正經事」
在餘德耀美術館的展覽現場
陳可 《年輕的爸爸之一》布面油彩與裂紋膠,41x32cm,2018
陳可《有藍色頂的房子》,布面油彩,水彩繪大理石,木上油彩,83x63cm+63x22x22cm,2018
其實表達的不全是簡單的溫馨的東西。這個展覽其實想呈現的是我從這個家庭裡邊抽離出來,用一個局外人的角色演繹。就好像是枝裕和的電影,沒有去醜化或美化,在溫暖後邊包裹了很多的無奈。
是枝裕和的電影《如父如子》劇照(圖源:網絡)
《衛報》曾評論他的電影:沉靜、克制,卻給觀眾足夠的空間,去體味影像背後的深情。
阿爾法君:您父親看了這個展覽有沒有很開心?
陳可:我把他作為創作絕對的重心,他還挺開心的,包括他的微信頭像已經換成展覽裡邊的一張畫,雖然我們還是不會直接表達,我們之間所有東西都是默默的用行動去說話,我也特別幸運可以通過畫畫創造了跟親人的一個橋梁。
這也是為什麼我覺得藝術特別能幫助我。我的每個人生階段都會有困惑,難過或者開心等等,作品其實就是與外界的一個橋梁。這次作品在餘德耀美術館展覽的時候很多都人特別有同感,會感同身受。
陳可2018 年個展「和爸爸聊天才是正經事」中的作品《杯中蘭》,油彩與茶杯墊拼貼於布面,86 x 66 cm,2018
阿爾法君:藝術家和畫廊的合作很少保持這麼長時間的,往往事與願違。您從剛開始到現在一直是與星空間合作,特別難得。
陳可:我也覺得很難得,星空間對藝術家想要的東西挺支持的,這麼多年來都是去配合藝術家的節奏,都是我出來一個狀態,他們再以此為根據做定位和推廣,這是很可貴的一點。我可以保持自己對於創作的初心和內驅力。
一個畫廊會有一個朋友圈,大家很合得來,可以一起交流討論,對我也很有啟發。
2012年香港巴塞爾博覽會上,
星空間展位呈現的陳可個展「一個女人「
阿爾法君:貝浩登是國際上非常好的畫廊,跟他們的合作您覺得跟國內的機構有什麼區別呢?
陳可:貝浩登是一個很國際性的畫廊。我感覺他們做事特別嚴謹,從早期大家去準備一個展覽,到合同,到後期運輸、布展、銷售,每個環節都是非常細的,都會做得很充分,非常的認真,非常規矩,不會亂來。
星空間更傾向於一種培養型的,它陪伴藝術家成長。比如說我們做一個展覽,很多時候是臨時改方案。但跟它的合作是持續性的,你不同的創作階段,他可以給到一些專業的建議,也會從一些專業的角度出發來做推廣,這個是星空間一個比較大的優勢。
貝浩登更加著重市場,重視對於藏家的吸納,會有個藏家庫一樣的東西,而且能保留住這些人。
2016年,陳可在貝浩登的個展「夢.露」的展覽現場
阿爾法君:我們接觸很多藝術家對自己的孩子的教育都特別放鬆,不像社會上很多家長很焦慮,您與孩子平時是怎麼相處的?
陳可:我女兒感覺像我的一個小朋友,跟她在一起讓我學到很多東西,感覺越來越不是去盡一個媽媽的義務,而是挺愉快的。
那種孩子的天真讓我覺得輕鬆。因為自己的工作面對的更多是成人的世界,你會看到很多不愉快的東西。但是孩子的世界永遠是那麼明朗,讓你覺得跟她在一起一下子就能隔離開很多你不喜歡的。我是希望我能夠達到跟她共同成長的感覺,我不希望是一個居高臨下的施壓者。
現在父母壓力這麼大,很多時候是因為我們太想按我們的想法去塑造孩子,或者把我們的很多擔心、恐懼、焦慮投射到他們身上。但是未來怎麼樣我們現在能知道嗎?我在養育這個過程裡邊,希望自己是去享受這個過程,而不是被動的去承擔一個所謂的責任。
陳可與她的女兒
可能比起別人,藝術家會更抽離一點,對於一些主流價值沒那麼care。很多人會看得更重,對自己孩子的人生規劃也會更精細,這個階段要學什麼,什麼時候出國,特別具體,我們可能會隨性一點。
藝術圈的家庭,大部分都是放養的感覺,但每個家的放養的程度也不太一樣。我自己的感覺完全的放養還是有問題的,我比較折中,一方面希望能保持它的一個自然的狀態,但也需要一些規範。就我自己而言,我童年的時候父母給了我一些壓力,一些規範,其實對於成年以後做事兒還是有幫助的。
阿爾法君:您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走上藝術之路嗎?
陳可:很多人知道我的職業之後會問我,這個階段孩子要不要學畫畫,要不要報美術班。我就說我其實沒有教過她畫畫,因為我覺得是她在教我,我看她畫的東西特別感動,我自己畫不出來,很慚愧。
陳可與她的女兒
我的方式就是我有機會就把她帶到工作室,讓她看看媽媽在幹嘛。她就知道原來媽媽是靠這個去為生的,媽媽的職業是藝術家。我也會假公濟私,經常為了自己要看展覽就拖著她去了,我不給她區分當代藝術或古代的,其實無形中她會接觸到這方面的一些東西。
藝術不是童子功,我現在都在希望我像孩子一樣去畫畫,沒有一個套路來約束自己。我跟一些藝術家交流,他們受嚴苛訓練的時間特別長,肌肉就會形成一種記憶,一下筆就是去造型,不想這麼畫都沒辦法,這個東西很嚇人,因為他們自己都不認可,但改不了,只能是這個趨向了。
阿爾法君:對於剛剛過去的一年你有什麼感受,你對對未來怎麼看?
陳可:2018真是一個發生很多事兒的一年。對我自己來說也是一個人生的節點,因為到40歲了。在這個時間會反思很多東西,對人生的理解,對生命的理解,跟2017比還是有變化。包括發生在一些朋友身上的事兒,都會讓我去反思。
就像這個展覽名字是叫「和爸爸聊天才是正經事」,我們以前覺得好像成功或者社會的認可是特別重要的,但是現在我越來越覺得這種愛或者情感的交流是重要的,是一種對生命的認可。
希望2019大環境能好起來,大環境好了我們這個小環境才能好。藝術圈經歷了這麼多年,該撤的都撤了,還留在這個圈子中的應該是真心喜歡這個事兒,除了賺錢肯定還有很特別的意義,所以我希望大家還能夠堅持下去。
陳可《窗牖瓶花》木板上油畫顏料、龜裂底料、舊木板
77 × 66.5cm,2018
* 本文為原創,版權歸ArtAlpha藝術阿爾法所有(文中圖片來源自藝術家陳可),歡迎轉發到朋友圈,未經授權不得轉載。感謝陳可女士對本文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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